“小姐,我們不是來接彭三便的么?”
“這曲如眉又是誰?”
其中一名管家似的女人納悶,指著一旁的牌子出聲問道。
尹心月時嘴里咬著根地瓜干,哼道:“彭三便要是不認(rèn)識這曲如眉,那就別怪我不認(rèn)識他彭三便!”
果然大小姐派頭,言語之中多是驕橫之意,蠻橫十足。
“小姐,這彭三便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特別討老爺歡心,要不咱們別惹事了,看一眼就走吧?”
“那憑什么!這老糊涂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非讓我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尹心月氣呼呼的說著,又道:“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么德行,他要是想懶蛤蟆吃天鵝肉,本小姐非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旁側(cè)幾個丫鬟也不敢出聲。
“讓所有人聽我命令行事,不準(zhǔn)輕舉妄動!”尹心月擺了擺手,示意幾個下人去準(zhǔn)備。
正在此時,火車已然進(jìn)站。
尹心月身旁的幾個丫鬟耐不住嘴碎,出聲道:“小姐,我們聽說,這彭三便來自西北之地,做的是倒賣沙石的生意,還有一條鞭子……”
“是嗎?那,容貌呢?”
“呃,此人長居銀川,長相粗獷,身材倒是很結(jié)實!
“哦,莽夫啊!
尹心月?lián)u了搖頭,她頓時就沒有多大興趣了。
西北之地,粗獷,簡單幾個描述就已經(jīng)打碎了尹心月心里的幻想,按照她這個年紀(jì)的姑娘,臆想中的可不是莽夫之流。
這時,徐年三人相繼下了火車。
走在最前面的徐年身穿貂絨大襖,手里夾著一根香煙,眼神中透出一抹鋒銳之意。
跟在他身后的則是張起山和齊鉄嘴,兩人也喬裝打扮一番,扮成了徐年的手下模樣。
按理來說,張起山這種軍人出身的人,一身正氣與鐵血氣,那是格外的出類拔萃,在人群中也能被一眼認(rèn)出。
偏生他與徐年站在一起時,身上氣勢卻被壓下了許多。
面容白凈好看,身形恰好,眉眼之間微有鋒銳。
徐年的形象,恰好就順了某個少女心頭臆想的形象!
“不是吧?不是說這新月飯店是北平最有錢的地方嗎?怎么連個接站的人都沒有?”
齊鉄嘴嘟囔著,微微有些不爽。
張起山掃了掃四周,敏銳的察覺到了前側(cè)身著整齊的幾人,示意徐年看去。
“哦,那就是了!毙炷赅洁斓。
齊鉄嘴納悶了,分明那塊牌子上寫著的是‘曲如眉’三個字,怎么看也與新月飯店沒啥關(guān)聯(lián)。
“搞錯了把徐爺,人家接的是曲如眉,不是彭三便!”
“我真是……”
徐年哭笑不得,一本正經(jīng)道:“古代詞人牛希濟(jì)曾作:新月曲如眉,未有團(tuán)園意!
“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
張起山接了一句,笑著拍了拍齊鉄嘴的肩膀。
如此一來,鬧得齊鉄嘴一個大紅臉,反倒是顯得學(xué)識不夠,有些丟人現(xiàn)眼了。
“那那那那就是彭三便?”
“哇!很有味道呢……”
“是那種,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移不開視線的那種……”
“小姐,是趁亂擄走,還是現(xiàn)在動手?”
幾個丫鬟一臉懵逼的看著正在犯花癡的尹心月,一頭的問號。
尹心月咳嗽了兩聲,說道:“讓他們撤吧,這里沒啥事兒了!”
“。窟@就撤了?那咱們準(zhǔn)備了那么久,豈不是浪費了!
“去去去,什么浪費不浪費的!我來就是想看看這彭三便長得什么模樣,看上去似乎也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壞啊……”
尹心月嘟囔著,板起了臉看向幾個丫鬟,說道:“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邊兒去,該干啥干啥去!”
另一邊。
徐年三人已經(jīng)與前來接應(yīng)的人對上,看到請?zhí),便有人帶著他們仨人出了火車站?br />
“小新!這兩位是咱們新月飯店的貴賓,就交給你帶到我們飯店了。”
“是!”
徐年笑瞇瞇的盯著喬裝打扮的尹心月看了幾眼,直看的后者脖頸處都生出了紅暈。
若非是有個墨鏡擋著,真不知道眼神要丟到哪里去。
“佛爺,你坐副駕駛,她開車我不放心。”
徐年湊到張起山耳邊嘀咕了一聲。
隨后,他就和齊鉄嘴一同坐到了后排。
事實證明,徐年的猜測果然一如既往的正確,那尹心月時不a時就要透過后視鏡往后排瞧上幾眼,每每都心跳加速,顯得異常激動。
“再不好好開車,我就把你丟下去!”
ps:新書,求各位老大們,收藏、鮮花、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