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齊鉄嘴的腦子還算很好用的。
徐年是這么認為的。
在當時那個年代,敢于嘗試并學習新事物的年輕人不在少數(shù),歷史證明,正是這部分進步的年輕人,推動了歷史的巨輪。
幾人都盯著齊鉄嘴的動作,見他小心翼翼的把那瓶中的鹽酸都澆在了柵欄的門軸上。
頓時就有白煙升起。
這種強酸物質(zhì)擁有很強的腐蝕性,用來對付年久失修的鐵柵欄自然效果絕佳。
“成了!”
齊鉄嘴推了推眼鏡,笑道。
張起山向前一步,抓著那已經(jīng)被化開門軸的柵欄大力晃動幾下,直接將其推到了一旁。
那神像身上罩著的鵝黃色斗篷下面,生出一團厚重的黑色毛發(fā)。
“小心點,這些黑毛有問題!
徐年皺了皺眉頭,沉聲囑咐道。
幾人都點了點頭,快走幾步穿過了那個神像,進到了一個巨大的礦洞內(nèi)部。
在這礦洞的地上雜亂無章的散放著各種各樣的礦石、還有破舊斷裂的鐵軌,工具等等。
顯然當時那批礦工離開的時候絕對處于一種驚慌失措的情況下!
“四處看看,找找線索!
張起山掃了掃四周,凝聲道。
徐年叼著煙,晃悠到一處鐵閘旁側(cè),隨意擺弄了幾下,將其啟動。
隨著一陣機械運動聲,礦洞中的放置的大量礦燈幾乎在同時亮了起來,整個礦洞都被淡黃色的燈光映照充滿。
“不對啊,這兩邊都有礦道,但都被封死了……”
齊鉄嘴皺了皺眉,納悶道。
張起山看向徐年,問道:“徐爺,這里既然有被封死的礦道、封死的柵欄,不應該找不到其他的路吧?”
“是這么個理兒!
徐年點了點頭,吐了口煙圈。
幾人走了一圈,轉(zhuǎn)到了一條裂隙中。
凸起的巖石落滿了灰塵,其中對應的兩塊石頭上,分別擱置著一個大碗,碗下壓著黃色的符篆,碗中有水,落滿了灰塵。
“老八,你來看看,這兩個碗是什么來頭?”
“喲呵,有點東西哈。”
齊鉄嘴推了推眼鏡,攥著手電蹲了下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那兩個大碗。
“這好像不是隨便放……”
“不,這應該不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八成是鈤本人的陰陽師弄的!”
徐年站在一側(cè),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那兩個大碗。
這邊,齊鉄嘴又道:“陰陽師向上追溯,差不多能到咱們老祖宗的五行說,但他們都學了個皮毛而已,根本不懂精髓!”
“你很懂。俊
張起山笑了笑,問道。
齊鉄嘴撇了撇嘴,沉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碗里放的是井水,另一個放的是河水。”
“取得是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八爺果然懂行啊!
徐年笑了笑,說道:“按照這種說法,這里面陰陽相沖,寓意為陰陽不相沖,活人與死人并用的路!
“只是……”
徐年說著,端起其中一個碗,順手將其扔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清晰的碎裂聲,那碗幾乎瞬間就碎成了滿地的渣子。
“徐爺!您這您這,這可是犯了大忌!”
齊鉄嘴急的直跺腳。
這等同于是斷了人的路,要真碰上什么兇神惡煞,絕對是要現(xiàn)身來找麻煩的!
徐年扔掉了煙頭,淡然道:“八爺莫慌,若真碰上那鬼怪借道,有我和佛爺,足以將其撲殺!
“保你周全!”
“徐爺說的是,我也是這個想法,有鬼沒鬼,不正是我們說了算的嗎?”
張起山笑道,神色尤為淡然。
身為常沙的布防官,又是張家人,張起山身上的秘密很多,多年從戎鍛煉出的殺氣也極強,加之其命硬血兇,真不是什么小鬼都敢隨意招惹的對象。
齊鉄嘴蹲在一旁直撇嘴。
他倒是知道徐年和張起山的厲害,小聲嘀咕道:“你們倆是百無禁忌了,就怕我這一把身子骨要交代在這里了!”
“既然八爺知道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那便不慌!
正在這時,縫隙的深處突然響起了一串古怪的聲響。
委婉流轉(zhuǎn),言似流淚,咿咿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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