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臨近驃北的邊界,最近華夏邊防軍查得更加嚴格,他們不敢開車,怕驚動了邊防軍,便棄車步行,走的是偏僻的山路。
但走著走著,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不對。
“隊長,我們是不是迷路了?”一個驃北特種兵壓低聲音道。
被稱為隊長的是個精壯漢子,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從左邊額頭一直蔓延到了左邊下巴。
他曾為董事長擋過一刀,差點將整張臉削掉,正因為如此,董事長才將他培養(yǎng)成親信,這一刀就是他的勛章。
他看了看四周,沉默了片刻,道:“把那幾個血豬給我拉過來!”
幾個被塞著嘴巴的農(nóng)民被拖了過來,手下取下了其中一個嘴里的毛巾,那人連忙哭求道:“隊長,隊長放我回去吧,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家和小花家根本沒有什么來往啊,若真算起來,我還和她的父親有仇,當年分家的時候,他們家分到了最肥的一塊地……”
這個是小花的親大伯,但他仗著是家里的長子,一直欺負小花的父親,分家產(chǎn)的時候不僅把最差的地給了小花家,還打算將小花賣給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當老婆,換一筆錢來給自己兒子娶老婆。
隊長朝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個士兵上去就是一巴掌,打掉了大伯的幾顆牙齒。
大伯滿嘴是血,想哭都哭不出來。
“你是這里的山民,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在前面帶路!标犻L道,“如果不能在天亮前帶我們走出邊境,我就一槍崩了你!”
大伯哭得更厲害了:“我早就沒有進山采藥了,我兒子出息了,我到縣里和兒子一起生活很多年了,這兩天只是回家小住,這邊的地形我根本不熟悉啊!
“那你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标犻L眼神中閃過一抹陰毒之色,舉起了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大伯嚇得快要暈倒了,這時,另一個俘虜忽然嗚嗚嗚地叫了起來。
站在他旁邊的士兵一槍托打過去,將他給打倒。
“老實點!”
隊長卻道:“他似乎有話要說,讓他說!
第710章 這里真邪門
那個士兵這才取下他嘴巴上的破布,那人是個年輕小伙,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我經(jīng)常在山里采藥,我知道路,我可以帶你們?nèi)!?br />
隊長瞇起眼睛:“你為什么這么配合?”
“我只想活命!蹦贻p小伙道。
大伯也拼命點頭:“這是我四弟的兒子,他平時就喜歡進山采藥,上次還采到了一棵很值錢的藥草,賣了之后起了大房子。他,他一定知道路!”
隊長這才道:“好吧,就由你來帶路,小子,別耍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那年輕小伙道:“我可以幫你們帶路,但我有個條件!
“你特么還敢提條件?”之前那個士兵怒氣沖沖地再次舉起了槍托。
隊長抬手阻止了他,然后問:“你想要什么?”
年輕小伙說:“如果我把你們順利帶回了驃北,你們要讓我加入你們,不是當血豬,不是當小嘍啰,而是和你們一樣,當士兵!我要當特種兵!”
隊長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笑了。
如果這個小伙子什么都不要,他或許還會擔心,但既然對方有所求,他的心就可以放下了。
“可以,小事一樁!标犻L爽快地答應,“只要你帶我們走出去,我就給你機會,讓你參與我們的訓練,如果你能通過訓練,我們就接納你成為我們的一員!
年輕小伙露出了一絲喜色。
看到那絲喜色,隊長更放心了。
年輕小伙變得積極起來,主動到前面當領(lǐng)隊,隊長表示很滿意。
很好,這個小子很上道。
但他沒有發(fā)現(xiàn),在年輕小伙轉(zhuǎn)過頭的剎那,臉上閃過一抹陰冷的神色。
他們在山林之中走了很久,走到晚上十點了,年輕小伙忽然指著遠處,高興地說:“隊長,你看,那就是邊界線!
隊長拿出望遠鏡,果然看見山的那一邊有一條河流,那就是華夏和驃北的邊境。
“太好了,我們快走。”隊長道。
年輕小伙卻說:“隊長,咱們這里有一句俗語,叫看山跑死馬,意思是明明能看到那匹山,但要到那邊去,路程太遠,能跑死一匹馬。”
“您別看邊境好像很近,其實有將近五個小時的腳程,而且這一段路特別的崎嶇陡峭,在夜晚行軍,一個不小心就會跌下山崖去!
隊長臉色一沉,一把擰住了他的衣領(lǐng),罵道:“你耍我?”
“隊長,我怎么會耍你呢,我要是耍你,就直接帶你們走上這條路了,你們自己摔下去的,又不關(guān)我事,對不對?”年輕小伙解釋道,“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話,是為了你們的安全,你們不能冤枉我啊!
隊長冷哼了一聲,道:“難道你要我們在樹林里過夜?林中野獸眾多,說不定我們就要被野獸襲擊!”
年輕小伙連忙道:“隊長,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休息一晚,就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去。”
隊長瞥了他一眼:“說!
“前面不遠有一座廢棄的精神病院,就在我們?nèi)ミ吘车穆飞。只是那座精神病院廢棄很多年了,以前還傳過鬧鬼的傳聞!蹦贻p小伙頓了頓,道,“要不這樣吧,我們就在精神病院大鐵門里過一夜,不進門診樓和住院樓,就算有鬼,它們也不會到外面來!
“鬧鬼?”隊長聞言笑了,“要是我們怕鬼,就不會當這個兵!死在我們手中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如果真的有鬼,早就來找我們報仇了,我們還能活到現(xiàn)在?”
他大手一揮,道:“走,今晚就在那家廢棄的精神病院里過夜。前面帶路!”
年輕小伙臉上的笑容更加幽深了。
很快,他就帶著這些士兵來到了精神病院前。
“隊長,就是這里了!蹦贻p小伙道。
一個士兵湊到隊長面前,壓低聲音道:“隊長,我看這地方有些不對啊,只怕真有些邪門,咱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年輕小伙也點頭道:“是啊,我聽到不少關(guān)于這家精神病院鬧鬼的傳聞,咱們還是別進去了。實在怕野獸夜襲,隊長你看,大鐵門進去,距離門診樓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就在這里睡一晚,反正氣候也不冷。”
隊長沉思了片刻,道:“行吧,就這樣安排。大家不要走遠,兩人一組,輪流放哨。”
士兵們推開了鐵門,走進了精神病院。
在跨進大鐵門之時,眾人都感覺身上有些發(fā)冷,還打了個寒戰(zhàn)。
但沒有人當回事,只認為夜晚的山林,有些濕冷罷了。
第711章 精神病醫(yī)生
從鐵門到門診樓有大概有二十米遠,旁邊還種了幾棵樹,沒有人打理,這些樹長得很茂盛。
士兵們便在樹下休息,很快就響起了低低的鼾聲。
隊長本來還很警覺,但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皮子開始打架,慢慢地就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有個士兵叫醒了他。
“隊長,隊長不好了,剛才那個小子和田根不見了!
田根就是之前用槍托打年輕小伙的那個士兵。
隊長一驚:“什么?到處都找過了嗎?”
士兵道:“這附近都找過了,只有里面的幾棟樓沒有進去!
他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
他總覺得這些廢棄的大樓有些瘆人,仿佛隱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隊長的眼底冒起一抹兇光。
“好個小子,竟然敢耍我們!”他拎來了大伯,怒道,“說,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
大伯急忙搖頭:“我冤枉啊,我跟這些農(nóng)村的窮親戚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聯(lián)系了。∵@一路上我也沒和他說過話。
“他叫什么?”隊長問。
“他叫……”大伯忽然卡殼了,他一臉的茫然,想半天都沒想起那個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說他是你四弟的兒子嗎?你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名字?”隊長怒道,“給我崩了他!”
“隊長,隊長冤枉,要不您問問他們,他們肯定記得!贝蟛钢硗鈨蓚俘虜?shù)馈?br />
隊長朝士兵使了個眼色,士兵取下那兩人嘴里的破布,其中一個迫不及待地道:“大哥,之前我就想說了,咱們家不是只有兄弟三個嗎?哪里來的四弟?他明明是堂叔家的孫子!”
“不對。”另一個親戚反駁,“堂叔家只有兩個孫子,長什么樣我都記得。他明明是二堂哥的小舅子!”
“胡說,你二堂哥連婚都沒有結(jié),哪來的小舅子?”
這么一說,三人都懵了。
他們想來想去,都想不起這個小伙子到底是誰。
隊長冷冷地看著他們表演,冷酷而殘忍地道:“他們不老實,給我揍一頓再說!
士兵們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俘虜們哎喲直叫。
一個士兵忽然想到了什么,湊到隊長身邊,壓低聲音道:“隊長,您還記得那個小子是在哪家抓的嗎?我怎么沒有印象?”
隊長皺眉:“難道不是和他們一起抓的嗎?”
“我記得當初我們沖進小花大伯家的時候,只有三個人在抽煙打牌,就是他們?nèi)齻,沒有第四個人啊。”
隊長的眉頭緊鎖。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個放哨的士兵跑了過來:“隊長,我看到門診樓里有人影!”
隊長一驚,道:“我們都被那小子耍了,他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里來,是想要借助這里的地形逃跑!”
他咬著牙,狠狠地說:“他逃跑也就罷了,竟然還懷恨在心,將田根也騙出去殺了,這樣的人,絕不能留!走!去把他抓回來,我要親手將他扒皮抽筋!”
“是!”士兵以服從為天職,雖然心中還有疑慮,卻依然跟在隊長的身后,朝門診樓而去。
一樓和二樓都是門診,因為是?漆t(yī)院,所以沒有那么多科室,李碧瑤三人一直在這些門診室里搜索。
這些房間都亂糟糟的,桌椅倒了一地,到處都是鮮血和尸體,有的尸體殘缺不全,斷裂的地方像是被什么東西啃咬了。
看得三人直作嘔。
但一直都很順利,那些尸體也沒有突然跳起來襲擊她們。
直到來到了一間門診室前,陳文綺剛把手放在門把上,李碧瑤就道:“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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