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宸無奈地苦笑。
“我的事情說起來可笑!彼,“我是華陰楊家的人,我哥哥叫楊鎮(zhèn),他因為天賦卓絕,被一個隱世家族看中,招為了女婿。”
“我們本來是家族的旁系,因為這個緣故,我們一家可謂雞犬升天,被家族納入了嫡支!
“我們一家太風(fēng)光了,遭到了人嫉妒!
“三個月前,我二十五歲生日,本來說好和哥哥一起帶著爸媽出國旅游,誰知道哥哥臨時有事來不了,我們只好三人出行!
“在飛機飛往淡馬錫國的途中,突發(fā)空難,我動用了哥哥給我的靈器,才保住了性命,而我的父母卻不幸遇難!
說到這里,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
第347章 大家族都很亂
柏舟將紙巾盒遞給她,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好在我運氣好,在海上漂了三天就遇到了滿剌加國的漁船,他們把我?guī)Щ亓藵M剌加,我當時受了很重的傷,在一個小漁村休養(yǎng)了三個月才養(yǎng)好身體!
“我聯(lián)系了家族中信得過的長輩,他派了心腹來接我回家,我們?yōu)榱搜谌硕,只能以夫妻相稱!
“就是那個被他們騙走的男人?”
柏舟點頭道:“柏小姐,請你務(wù)必幫我把他救出來,他千里迢迢來接我,一路上也盡心盡力,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這里!
柏舟問:“害你們一家的人,你有沒有人選?”
楊宸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恨意,道:“有,楊秀!”
“他是華陰楊家嫡系子弟,他的父親在楊家很有勢力。當初本來該他去跟那個隱世家族溝通,但他認為合作的事成不了,不想背這個鍋,才推給我哥!
“沒想到我哥不僅辦成了,還被隱世家族的一位大小姐看中,成了人家的女婿。”
“楊秀知道之后很憤怒,說這些本來該是他的,還誣陷我哥故意從他手里搶走這次機會。”
“他一直對我們一家心懷怨恨,不敢對我哥下手,就暗害我們!
柏舟問:“你怎么知道空難一定是有人暗害?會不會真的只是巧合?”
楊宸冷笑一聲,說:“因為事情就出生在我媽媽的身上。”
“出事之前,我媽媽突然說肚子疼,要去上廁所,但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我很擔(dān)心,去廁所查看,發(fā)現(xiàn)我媽暈倒在地上!
“我問她怎么了,她捂著肚子說肚子里有東西,我解開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肚子里有東西在發(fā)光!
“媽媽當時想到了什么,跟我說,一定是早上所吃的東西有問題,她把我一下子推出了廁所,還將門給鎖死。然后廁所里就發(fā)生了爆炸!
“飛機很快就被撕裂了,我緊急發(fā)動了哥哥給我的靈器,想要去拉住爸爸,但已經(jīng)晚了,我爸爸就在我眼前被氣流給吸走!
她渾身顫抖,眼底的恨意更加濃烈,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我也被氣流吸走,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飄在大海上了!
楊宸擦去腮邊地淚水,咬牙切齒地說:“后來我仔細回想,那天的早飯我們是在家里吃的,是楊家大宅大廚房里做的菜,太容易動手腳了!
“除了楊秀,不作第二人想!
柏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好復(fù)雜啊。
難道世家大族都這樣嗎?你害我、我害你,親戚都成仇人。
可怕,惹不起,以后千萬不能和大家族的人結(jié)婚。
前因后果講完了,楊宸問:“柏小姐,這個生意,你愿意接嗎?”
柏舟看了看那枚金戒指,最終還是戴在了右手中指上:“這個案子我接了。但你們家族的恩恩怨怨我不參與,只將你護送回家!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能夠順手做一筆生意有什么不好?
何況,都是華夏人,他們有危險,她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太好了!睏铄芳拥卣f,“柏小姐,我們現(xiàn)在就去救阿盛!
那個來接她的男人名叫李盛,是個武者。
她信任的那個親戚在家族中沒什么地位,能夠派出一個武者心腹,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柏舟不放心讓楊宸一個人留在房間里,便帶著她去找船長。
柏舟的想法很簡單,你的人行兇作惡,你到底管不管?你不管,你就是幫兇,一起拿下好了。
楊宸在一旁道:“我買船票的時候打聽過,這艘船的船長是出了名的正直。別人的船每次航行到大海上之后都會出點事,但他的船從來沒有出過事!
“沒想到名不副實,我被人給騙了!
她說得牙癢癢,在心里把中間人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兩人很快就到了船長室,柏舟上去敲了敲門,楊宸有些無語,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講文明講禮貌干什么,難道不是該直接一腳將門踢開,進去就開打嗎?
屋子里沒人應(yīng)聲。
“奇怪,好像沒有人!卑刂圩匝宰哉Z道。
楊宸暗暗想:就算里面有人,也不敢隨便給你開門吧。
“算了,我賠鎖就行。”說完咔擦一聲,她硬生生將鎖給扯了下來。
楊宸心想:早這么做不就行了嗎?
這位柏小姐也太守規(guī)矩了。
柏舟推開門,屋子里沒有人,但奇怪的是卻有一股很古怪的氣味,像是雞蛋放得太久,發(fā)臭了的味道。
第348章 失蹤的船長
楊宸悚然一驚,道:“這是尸體的味道!”
柏舟驚奇:“你怎么知道?”
“我是法醫(yī)!睏铄氛f。
柏舟:“……”
真是臥虎藏龍啊。
她的目光在四周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床下。
那是普通的木床,上面還鋪著干凈的床單和被褥,床單垂了下來,將床底遮蓋得嚴嚴實實。
柏舟力氣很大,直接將床給抬了起來。
楊宸倒抽了一口冷氣,原來那床底下躺著一具尸體!
那具尸體被塑料薄膜一層一層裹著,這樣可以阻擋尸體腐爛所散發(fā)出來的惡臭,但堅持不了多久。
腐尸的味道就如同附骨之疽,無孔不入。
楊宸卻一點都不害怕,湊了過去,解開塑料袋,開始檢查尸體。
柏舟奇道:“你難道不害怕嗎?”
楊宸道:“尸體有什么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
柏舟點了點頭,說得有道理。
楊宸檢查了一陣,滿臉的震驚:“怎么可能?”
柏舟問:“怎么了?”
“死亡時間不對啊。”楊宸驚疑地說,“從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他已經(jīng)死亡了十天以上了,可是我們上船的時候還見過他!”
柏舟沒有見過船長,皺眉問:“會不會不是船長,是別人?”
“不會,這具尸體和船長長得一模一樣,除非是雙胞胎。”
楊宸喃喃自語:“當初中間人跟我說,這艘船七天前剛剛從海上回來,也就是說,船長在上次出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那回來的……到底是誰?”
一種詭異的氣氛開始蔓延,兩人都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柏舟道:“你再翻翻他身上,看看他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楊宸點了點頭,又搜索了一陣,忽然從他那件皮夾克的背面翻出了一本筆記本。
那本筆記本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皮質(zhì)封面有些卷翹,因為尸體腐爛,尸水流下來,將封面染出了一大團黑色,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但兩人都沒有嫌棄,翻開了封面,里面竟然是船長所寫的航海日志。
從大航海時代開始,船長都有寫航海日志的傳統(tǒng),一旦這艘船出現(xiàn)了危險,只要航海日志能夠留下來,世人就能知道船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人湊了過來,前面很多都是老船長歷次出海時的日記,記錄了他如何壓制船員,不許船員傷害乘客,也不許船員互相傷害,船員們對他都很信服。
一直翻到后面,終于到了上一次出海。
剛剛出海的時候很順利,他們發(fā)現(xiàn)了魚群,也有了很大的收獲,船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老船長還開了一瓶珍藏多年的酒慶祝。
但是很快,事情就變得不對勁了。
那是二十三天前的一個下午,看守魚獲的船員忽然急急忙忙跑來告訴船長,他們打上來的魚里有一只怪物。
船員嚇得不輕,說話都語無倫次。
船長不敢怠慢,立刻就跑了過去親自查看。
打開魚艙的鐵門往下看,里面注滿了海水,但海水很安靜,安靜得仿佛里面一條魚都沒有。
船長氣急敗壞地問魚都哪里去了,他們明明打了那么多,剛放進魚艙的時候,那些魚還在里面不停地跳動。
船員驚恐地告訴他,是那只怪物把魚都吃了。
船長根本就不相信,還以為船員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打開了魚艙下面的暗門,把魚都放跑了。
就在他嚴厲斥責(zé)那個船員的時候,忽然聽見劇烈的破水之聲,然后一只怪物就從水中沖了出來。
那竟然是一條造型恐怖的怪魚!
那條魚一半是正常的魚,一半竟然是枯骨,就像酒席上被吃掉一半的魚。
更恐怖的是那條魚竟然還長著人的雙手雙腳,只是比常人要短小,手腳著地,在地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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