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黑狼。
他開了天眼,才能察覺到剛才那一瞬間的異動,為什么女術師也能發(fā)現(xiàn)?
莫非她也開了天眼了?
柏舟反應很快,在看向金鵬的時候,便抬起了手,朝著他一指。
金鵬察覺到體內(nèi)靈氣流逝,臉色巨變。
頭上的燈再次閃爍,他的身影迅速隱藏進了黑暗之中。
但在柏舟的眼中,他的血條很顯眼。
他正在飛快接近另一個士兵,想要取而代之。
“他在那兒!”柏舟大喝,“動手!”
說著又是一點,但對方移動得太快了,她點了好幾下才能點中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胖子黑龍動了。
他雙手快速掐了一個法訣,快得只能看見一道殘影,然后便朝著柏舟示意的方向一指。
“丹天火云,威震乾坤。急急如律令!”
一道紫色雷電在黑暗中一閃,便打了過去。
“!”金鵬慘叫了一聲,與此同時,電燈亮了,一個渾身焦黑的人躺在地上,頭發(fā)都被電得卷曲了,身上還在冒著熱氣。
黑龍剛才那一擊飛電符咒,竟然直接給他降了八十點血,將他的血條降到了十點。
好厲害!
柏舟忍不住驚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本胖得可怕的黑龍,竟然頃刻間就瘦了一半,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胖子,二百來斤。
瘦了之后,他的五官也沒那么扭曲了,看著竟然有些清秀的影子。
柏舟明白了。
黑龍的修為不足以使出這一道絕招,只能消耗身體的能量。
如果他是個普通人,這一下就能將他榨成人干。
可是……用這種方法來放大招,身體能撐得住嗎?
他畢竟是肉體凡胎,乍胖乍瘦,是會生病的。
忽然,她看到黑龍身后的那個士兵,頭上漂浮的血條竟然有100點!
士兵們經(jīng)過嚴格訓練,血條比普通人高一些,都在三十左右。
這么高,肯定有問題。
“快閃開!”柏舟大喝一聲,驟然出拳。
流光拳第一式:碧影流光!
黑龍大驚失色,但他身形肥胖,無法躲閃,便直接往地上一趴。
無數(shù)光影從他頭頂上掃過,他只覺得腦袋上一片灼熱。
轟!
身后傳來一聲慘叫,黑龍?zhí)痤^,看到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個士兵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車壁上。
那人的血條一下子降到了十五,柏舟不等他起來,一個箭步來到他的面前,抓著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扯下了他臉上的防毒面具。
這人的名字叫金鯤,看名字,應該和金鵬是兄弟。
在金鯤的臉上,還漂浮著一行小字。
人皮面具:靈異物品,從怨氣極重的死人臉上活生生剝下來的臉皮,戴上可以隨意變化面容,每次使用會傷害臉上皮膚,致使皮膚腐爛。
柏舟抬手在他臉頰周圍摸索了一陣,然后用力一撕,將他臉上的人皮給硬生生地撕了下來。
“!”金鯤的慘叫更加凄厲,他渾身顫抖,就像是真的被人將臉上的皮膚給撕下來了一樣。
人皮面具下是一張可怕的臉,那張臉就像是被火給燒過了一遍似的,全都是可怕的傷疤,額頭上還有一塊是新鮮的傷口,觸目驚心。
眾人都看得心驚膽戰(zhàn),仿佛連自己的臉都跟著疼了起來。
柏舟自知嘴笨,將人扔給黑狼,道:“你來審,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同黨!”
黑狼這才回過神來:“啊?是,是!
他拿出鎖靈銬,將兩人拷在座椅上,厲聲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誰派你們來的?”
那兩人都閉上了眼睛,一句話都不說。
黑狼瞇起眼睛,正要繼續(xù),卻聽柏舟道:“他們姓金,是一對兄弟,一個叫金鵬,一個叫金鯤,最擅長易容和潛伏。”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驚。
特別是金鵬、金鯤兩兄弟,更是睜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這個女人……怎么可能知道他們的來歷?
何況自從行走江湖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用過這兩個名字了!
這個女人竟能一口叫出他們的真名?
難道說……特安局早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只等著他們送上門來?
這個想法讓他們渾身發(fā)冷,冷汗涔涔。
黑狼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冷笑了一聲:“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是誰,來干什么,甚至連你們背后的人,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來審問你們,是給你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只要你們把該說的說了,屬于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或許還能保留這一身修為,只坐牢就行。”
第229章 你的符畫錯了
他頓了頓,眼神危險:“如果你們執(zhí)迷不悟,最輕也是廢去一身修為,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坐幾十年牢,這可比殺了你們還要可怕!
金鵬兄弟倆臉上全是冷汗,在傷口上流淌,疼得他們絲絲地抽著冷氣。
見他們還在猶豫,黑狼冷冷道:“既然他們不愿意戴罪立功,帶下去關起來吧!
幾個士兵正要上前,兩人急忙道:“哎,哎等等,我說,我說。”
這個時代,人們都是以利為重,都是打工人,拼什么命啊。
何況這些玄術師們得到了比常人更強的力量,來錢容易,自然想要活得更久些。
“是大容市的陳家,給了我們五百萬,讓我們來偷這口棺材,只要得手,后續(xù)會再給五百萬。”
一千萬啊,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的確值得這些人來從特安局的手里搶東西了。
“陳家?”柏舟看向黑龍。
她對大容市的這些家族不是很了解。
黑龍道:“陳家在大容市僅次于聞家,很有權勢,哪怕是楊理事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面。但是……”
他臉色一沉:“既然他們不給特安局面子,那就不要怪我們也不給面子了!
黑龍沉聲問:“你們還知道些什么?除了你們之外,陳家還有沒有派別的人來?”
金鯤道:“陳家只找了我們,但我們聽到一些道兒上的消息,說是還有人想要這口棺材!
“誰?”
金鯤一臉苦相,他那張臉本來就可怕,這個表情做出來就更可怕了,簡直如同鬼臉一般:“我們在江湖上也就是個小角色,哪里能知道那么多消息?”
這時,黑蝶走了過來,手一翻,一張符箓就貼在了金鯤的額頭上。
金鯤渾身一抖,眼睛頓時變得僵直。
黑蝶冷冰冰地問:“還有誰想要來劫這口棺材?”
金鯤臉色僵硬:“我只聽說了大尚市李家想要這口棺材,他們是做棺材起家,說是這口棺材大有來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金鵬大吃一驚,急忙阻止,大喝一聲:“金鯤!”
金鯤這才驟然驚醒,頓時滿臉驚恐地將那張符箓給撕了下來,那符箓在他手中轟地一下就燒掉了。
“你,你竟然對我用真言符?”
黑蝶根本不理他,道:“帶下去!
兩人被拖走了,特安局專門在動車上準備了幾個秘銀籠子,用來關這些不速之客。
柏舟問:“這真言符……”
黑蝶打斷她:“真言符雖然可以讓人口吐真言,但只能對身體虛弱、意念薄弱的人使用,如果剛才他沒有受傷,真言符不一定有用!
柏舟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這個符畫錯了一處!
黑蝶:“……”
其他人都滿臉無語。
黑蝶的臉色更冷,目光中透著一股不悅。
這個女人也太愛裝逼了吧?
她心中很不爽。
特別不爽。
“我的符箓都是按照特安局學校所教的內(nèi)容所畫,你如果覺得我畫得不對,可以指出來!彼Z氣生硬。
柏舟沒有聽出她語調(diào)里的憤怒,以為她就是這么一個冰山美人的性格,想著咱們同事,交流一下也很正常,便道:“你帶著符紙和筆嗎?我畫出來給你!
眾人再次無語中。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家到底在說什么?
人家明明是在陰陽怪氣啊。
黑蝶給她氣笑了,冷嗤了一聲,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和蘸飽了朱砂的毛筆,啪地一聲放到了她的面前,然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柏舟不以為意,拿起筆,仔細回憶了一下從《御靈錄》上看到的符箓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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