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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今夜來說鬼 > 第八章 割喉
  寶兒變得很奇怪,不僅是司馬昂連柳昱都感覺到了,自打那天之后,他不在隨意于屋內(nèi)穿梭來去,卻變得異常黏人,幾乎柳昱在家的時間除了看卡通外都暱在他身邊,讓憑空多出一個小尾巴的柳昱感到極度的不適應(yīng)。

  原本以為只是暫時的現(xiàn)在,但在同樣情況持續(xù)長達(dá)一周后,以下的對話就這么產(chǎn)生了。

  「寶兒是怎么回事,最近一直跟著我,做起事來很不利索呀!」柳昱不只一次趁著寶兒看電視的空檔抱怨。

  司馬昂想了想咧嘴道:「這大概是心理學(xué)上所謂的雛鳥情結(jié),你就多耽待一點(diǎn)!

  柳昱跳了起來,指著司馬昂的鼻子,「有沒有搞錯,他出來之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明明是你,跟著我做啥?」

  「可他做夢時夢到的人又不是我!顾抉R昂兩手一攤,很不厚道的道:「況且鬼是你帶回來的!

  然后……就是一場撕逼大戰(zhàn),當(dāng)然最后贏家,永遠(yuǎn)都是司馬昂。誰叫柳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

  這天早上,柳昱醒來意外的發(fā)現(xiàn)他的「同居人」居然不在房間里,他將整個屋子繞了一圈后,才在大門上找到司馬昂留下的字條,上面寫著他昨天半夜被找去抓一隻惡鬼,所以不需要準(zhǔn)備他的早餐了。

  柳昱看完字條后,口中發(fā)出開心的歡呼,終于一天早上不用面對那個挑剔的傢伙,讓他樂得不斷哼著歌。

  草草吃完早餐,他做個簡單的健身操后,一路手舞足蹈的進(jìn)到浴室梳洗,不知是不是因為心情的關(guān)係,就連一向潮濕的浴室空氣似乎也讓人感覺清新了不少。

  洗過臉,柳昱將刮鬍泡均勻的抹在下巴,熱敷軟化鬍子,然后拿起刀片小心翼翼的刮除著,雖然現(xiàn)在電動刮鬍刀十分便利,但他還是傾向最原始的方法,周圍的朋友、同事不只一次警告過他

  這種做法很危險,但他卻認(rèn)為這是一種男子氣概的表現(xiàn)。

  柳昱刮著刮著,冷不妨從鏡中角落一個黑色的影子急閃而過,他嚇了一跳手上一滑,刀片差點(diǎn)在臉上畫下一刀,幸好力道不夠,只有出現(xiàn)一條淡淡的紅痕,否則就要掛彩了。

  他白著臉轉(zhuǎn)頭,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讓自己分心,這才注意到寶兒不知什么時候一聲不響地飄進(jìn)了浴室,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青中泛白的面容透著一絲詭譎的波濤洶涌。

  若是司馬昂在現(xiàn)場,估計立刻就會察覺異常,但柳昱這人素來就少根筋,心里嘀咕了幾句,卻僅是挑了挑眉對著童鬼正色道:「寶兒你想跟著我沒關(guān)係,但不可以無聲無息的冒出來,否則很容易發(fā)生危險的。」

  若是在平時寶兒聽他這么說,多半會笑開了嘴大力點(diǎn)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可今日他卻一反常態(tài)沉默地垂下腦袋,那模樣讓柳昱心頭升起一絲異樣。

  「寶兒、寶兒!顾囂叫缘赜趾傲藘陕暎蓪殐阂琅f垂著頭沒有理會他的打算,他雖感到奇怪,但礙于趕著去電臺還是轉(zhuǎn)回鏡子前方,拿起刀片打算繼續(xù)手上未完的工作。

  當(dāng)柳昱指間碰觸到刀片的瞬間,他從鏡中的倒影看見寶兒將頭抬了起來,用一種陰森的眼神打量著他,那目光既幽暗又深沉,不像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會有的。

  柳昱霎時疑惑地愣住,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寶兒雙眼發(fā)出紅色光芒,身子升到和他肩膀齊高的位置。

  「寶兒,你、你想做什么?」柳昱看著寶兒此刻樣子,不自然的吞著口水,生物本能讓他嗅到危險的味道。

  寶兒沒有說話,格格地笑了幾聲,將手放在他握著刀片的手上,一種透骨的冰寒隨著神經(jīng)傳達(dá)到大腦,柳昱反射性地想縮回手,卻驚恐地發(fā)覺身子竟失去了控制。

  他張口想叫,可聲音好似被什么鯁在了喉嚨里,一聲也發(fā)不出,只能看著寶兒像玩弄人偶似地,來回擺弄他的身體。

  這么過了數(shù)分鐘,寶兒似乎漸漸玩膩了,他的目光移到柳昱手中握著的刀片上,柳昱不知他想做什么,可大腦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只見寶兒將手抬起,放在下巴上,柳昱握刀的手也跟著抬了起來,刀片鋒面在他肌膚上游走,有點(diǎn)麻癢,還有更多難以言述的慌亂,驀然寶兒手上微微施力,割出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痕。

  傷口不大,但是卻很深,鮮血立刻冒了出來,血腥的氣息大大鼓勵了寶兒,他愉悅地笑了起來,就像看到有趣的卡通時那樣。

  但這僅是開始而已,寶兒揚(yáng)手又是一刀割下,距離上一刀往下移了幾公分,同樣溢出了鮮血,跟著一刀接一刀,無止境的往下切割,汩汩流出的血,將他臉上的泡沫都染成了紅色。

  傷口很痛,痛到近乎麻木的地步,柳昱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明白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那個在一旁笑得殘忍而噬血的童鬼,真是他所知道那個天真可愛的寶兒嗎?

  或許是痛,又或許是失血的原因,他的視線開始朦朧,大腦也開始出現(xiàn)暈眩感,光是站著就耗盡他所有的力氣,可饒是如此他卻無法癱倒在地上,因為身體的主控權(quán)并不在他的手上,柳昱虛弱地看著寶兒,雙眼充斥著不解。

  寶兒無視他的疑問,用手指在他頸上虛畫而過,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待,「這是最后一刀了,從這里割下去你就解脫了,會噴出很多很多的血喔!」

  他看著已經(jīng)使不出力的手,在寶兒控制下軟軟地擺在頸上,底下應(yīng)該是頸動脈,割下去估計小命就沒有了,如果他還清醒就應(yīng)該想辦法逃命,可悲慘得是身體根本就像不屬于他的一樣,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聽使喚。

  眼見刀片越來越接近脖子,柳昱不敢再看閉上眼,想像鏡面被血染紅的模樣,還真是凄涼的死法呢!

  鈍痛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敏銳的感官通知著他肌肉正緩緩的被割開,眼看他小命就要沒了,浴室的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撞開,司馬昂從外面衝了進(jìn)來。

  寶兒看了司馬昂一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交互變換,突然發(fā)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柳昱最后的印象,則是自己拉住了司馬昂的衣袖,喊了一聲「好疼」。

  ***

  當(dāng)李正賢代表電臺工作人員趕到醫(yī)院時,就看到司馬昂鐵青著臉坐在病床邊,一旁還有那天晚上見過的童鬼焦慮地來回飄動,空氣中的氣息很微妙,即使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還是感受到一種火花一觸而發(fā)的氣氛。

  柳昱躺在病床上,麻藥的止痛效力使他仍處于暈睡之中,嚴(yán)重失血的結(jié)果讓他臉色很是蒼白,從下巴到脖子,包著一層厚厚的白色繃帶,有些像木乃伊的模樣,眉心因不明原因緊皺成一團(tuán),明眼人一看就知睡得并不安穩(wěn)。

  司馬昂一手緊握住他的手,另一手遮住了臉,臉色并不比床上的柳昱好上多少。那駭人的一幕不斷在他眼前播放,當(dāng)他進(jìn)到浴室時,渾身是血的柳昱彷彿和那人死前的影交互重疊,刺眼的紅滿滿流了一地,那脈搏是那樣微弱,只要在慢個幾分鐘,呼吸和心跳恐怕就停止了。受傷的不是他,可在瞬間抵在胸口的痛直直達(dá)到了心臟。

  他想都不敢想,柳昱就這么死去的可能,先是母親、接著是疼愛他的堂兄,他已經(jīng)承擔(dān)不起這樣接二連三的失去。

  柳昱、柳昱、柳昱,那一刻,他猛然意識到,這簡單的兩個字,不知幾時已牢牢刻在了心上。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李正賢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在平淡的狀態(tài),醫(yī)生的判斷是柳昱有自殘傾向,可是他對此很是懷疑,因為柳昱根本不像是個會尋死的人。

  「想知道?」司馬昂森冷的語調(diào)提高了幾度,雙眼看向?qū)殐旱难凵裆l(fā)出濃濃的殺氣,李正賢幾乎以為他會把童鬼當(dāng)場殲滅,「問那個小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是你做得!」李正賢詫異的回頭詢問寶兒,雖是問句口氣卻無比肯定,僅管納悶?zāi)敲葱〉暮⒆訛楹我獋α,但一段時日相處下來他更清楚司馬昂是個有證據(jù)才開口的人,只要他說出口的話多半都是事實(shí),「為什么?」

  「我不知道,我、我……」寶兒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話來,他只記得聽到柳昱很開心的說著司馬昂不在家可以偷懶一天不用煮早餐什么,接著腦中一道白光閃過,就啥也不記得了。等他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就看見柳昱被推入急診室,而司馬昂的上身則沾滿了血跡,看起來無比狼狽。

  「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洩所有的責(zé)任嗎?」李正賢極力壓抑的怒火述地冒了起來,外人或許不知道,但周圍的人都曉得他可是把柳昱當(dāng)成親哥哥看待。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呀!而且一想頭就好疼!箤殐喝f分委屈的嘟起嘴,他已經(jīng)很努力回想了,可記憶似乎有一塊被不明物體給遮蔽住,一試著用力回想頭就覺得犯疼。

  寶兒說話間,一陣尖銳地疼痛又冒了起來,他忍不住雙手握拳,用力搥打自己的腦袋。

  「頭疼!」李正賢冷笑道:「這樣彆腳的演技你也裝得出來,你以為所有人都這么好騙嗎?」

  「小鬼說得是真的!顾抉R昂凝視寶兒的目光并不友善,可仍把他拎到自己附近,一字一句對李正賢解釋,「我查過寶兒的意識,他對柳昱沒有殺意,可靈體似乎被人動了手腳,應(yīng)該是有人控制他來殺柳昱,不過我還查不出他能夠傷害柳昱的原因!

  光是收下禮物還不至于能突破顏偉在長命鎖上所下的禁制,一定有什么被他所忽略,只是天下法門何止千萬要查出也不容易。

  「那至少讓這小鬼離開,他待在昱哥身邊我不放心!估钫t沉吟片刻,對司馬昂提出建議,寶兒此時就像顆不定時炸彈,充滿了不確定的危險。

  「不行,」司馬昂搖搖頭一口回絕,「若現(xiàn)在趕走小鬼,對方就會發(fā)現(xiàn)我起疑,我還需要用小鬼引出那個神秘的藏鏡人!

  如果打草驚蛇,難保對方立即痛下殺手,對柳昱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的幫助。

  「那昱哥的安危怎么辦?」李正賢口氣很是不滿,就算司馬昂道行在厲害,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柳昱身邊,這次是運(yùn)氣好沒有傷及要害,誰能保證下次可以平安無事。

  「趕走小鬼危險也不會消失,對方在暗我們在明,至少現(xiàn)在我們還知道該提防什么!箤殐捍_實(shí)有問題,但最起碼看得見,有形的風(fēng)險總比無形的風(fēng)險好上一些。

  「可是……」李正賢聽著總有些不放心,司馬昂說得道理他明白,但實(shí)際運(yùn)作起來真得沒有問題嗎?

  司馬昂嚴(yán)肅地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已經(jīng)決定這么做,別忘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你這是拿昱哥的命來冒險呀!」

  「我相信他會支持我的作法!顾抉R昂說著低下了頭,柳昱不知何時醒過來一雙眼在兩人中間來回轉(zhuǎn)著。

  「昱哥你醒了!估钫t怔怔地道,他沒想到柳昱醒得那么快。

  「吵成這樣死人都可以從棺材里爬出來了!沽艣]好氣的低語,撐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可才一動傷口就疼得難受,看樣子傷的不輕,司馬昂、李正賢還有寶兒都擠了過來,三雙眼睛憂心的看著他。

  柳昱清了清喉嚨,確定聲帶沒有受損后拍了拍李正賢的肩膀,「司馬大哥說得沒錯,他畢竟是專業(yè)人士,他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而且,」我相信司馬昂。

  未出口的話卡在喉中,眼神卻已表露無遺,他相信司馬昂,就這么簡單。

  在以為自己會死去的瞬間,他腦中浮現(xiàn)的不是父母朋友或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事業(yè),而是司馬昂放大的怒容。當(dāng)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而他向來是個隨心的人。

  「但命只有一條,萬一……」

  「真死了也是我的命,怨不得別人。閻王要想收我,喝口茶也會噎死;若是他對我的小命沒興趣,槍抵在胸口也死不了!沽艧┰甑卣f著,拉過被子罩入自己的頭,「你們都出去吧!傷口很疼,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現(xiàn)在不想看到任何人,尤其是寶兒。他曉得寶兒應(yīng)該不是有意的,因為那時候的寶兒和平常完全不同,簡直像換了一個似的,但是現(xiàn)在他的心很亂,就像一團(tuán)毛線糾結(jié)在一塊兒。

  二十幾年平淡的人生,忽然莫名熱鬧了起來,可偏偏是一種他不喜歡的方式。

  兩人一鬼如他所愿退出了房間,還給柳昱一室的安寧,但他們彼此都知道這樣的安寧只是一種假象,只有想法子抓出幕后黑手,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