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結(jié)局,是登上阿芙洛星,還是逃不出被……嗚嗚嗚,這留的后手也不怎樣。
韓凌撓了撓頭,阻止了系統(tǒng):
“先別發(fā)送求救信號,等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試一試,能不能說動這三位劫匪!
現(xiàn)在他只需要面對三位雌蟲,還有脫逃的可能。
若是求救后,他面對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雌蟲了。
想通事情后,韓凌看向眼前的雌蟲,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
“你們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關(guān)于我為什么,逃出了阿芙洛星,獨自生活在外面。”
兩位雌蟲對視一眼,沒有上當(dāng),直接回道:
“給我們講故事,難道是想說服我們放了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韓凌嘴角抽了抽,又被人戳穿了,星際雌蟲還真是不好糊弄。
他想了一下,連忙轉(zhuǎn)換思路,退而求其次。
韓凌低下頭,搖頭嘆氣道:
“我已經(jīng)不奢求離開了,講故事,只是因為我想求求你們,保留我的童子之身。
我不希望與你們度過熱潮期!
聽到韓凌的話,兩位雌蟲臉紅了,這位閣下的話,未免說的太直白了。
不過這話也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不想跟他們睡覺,難道是因為尾鉤壞了?
“那你講講吧,我們聽聽是為什么!
韓凌身為一個小說作者,胡鄒八咧的能力極強,他緩緩講述到:
“我叫韓凌,是一位從阿芙洛星長大的雄蟲。
大家都知道,雄蟲長大之后,要經(jīng)歷什么。
我們要承擔(dān)起繁育的任務(wù),不斷的與各種優(yōu)秀的雌蟲約會,一起度過熱潮期,做最親密的事。
我的一生,注定要經(jīng)歷無數(shù)的雌蟲。
你們覺得,雄蟲有這樣的人生,是對的嗎?”
面對韓凌的問話,兩位雌蟲點了點頭。
星際的民眾,已經(jīng)默認,雄蟲是屬于大家的,只有最強者,才能獨自擁有雄蟲。
因為強者,才單獨供養(yǎng)得起雄蟲閣下,維持雄蟲閣下體面奢靡的生活。
韓凌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我不這么認為,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愛人。
我覺得,一生一世,我只會愛上他。重復(fù)的,反復(fù)的愛上他,并且只對他有感覺。
你們一定很好奇他是誰吧。
呵,他是我雄蟲護衛(wèi)隊的一員,叫阿羅。
他是一位很普通的雌蟲。
但我們會在幽靜的路燈下?lián)肀А?br />
我們會在熙攘的街道上接吻。
我們會在僻靜無人的角落,留下愛的痕跡。
我喜歡他的笑,喜歡他的一切。
我和他約定,等我成年那天,一定要第一個擁抱他,把第一次給他。
但是我卻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韓凌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也隨之落到地面。
兩位雌蟲不安的抓著衣擺,面對雄蟲的哭泣,他們有些手足無措。
“阿羅在三年前,進入了軍團,從此杳無音訊。
我只等到了他的骨灰盒!
雌蟲們聽到這里,一下愣住,死了?
其中一位尷尬的安慰道:
“死就死了吧,在星際中,死亡多常見啊。
隨機出沒的黑洞和星際異獸,讓雌蟲早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zhǔn)備!
韓凌抬起哭紅的眼眸,幽幽說道:
“但是他死了,我也不想獨活,我愛他。
如果沒辦法第一個擁抱他,那我寧愿去死,這是我們的約定!
所以我逃了,我從阿芙洛星逃到邊界,就是為了離阿羅更近一點!
兩位雌蟲撓了撓頭,覺得韓凌的情緒,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是愛情?
韓凌看到兩蟲的反應(yīng),有些著急了,這些雌蟲五大三粗的,怎么油鹽不進!一點都不浪漫!
沒辦法,他只能祭出大招了!
韓凌閉了閉眼,哼起了一首歌。
“忘了有多久。
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韓凌唱起了催淚神曲《童話》。
他每次寫悲劇故事的時候,都會用這首歌來醞釀情緒。
韓凌唱歌并不難聽,甚至因為嗓音清冽,唱起來非常有味道。
“也許你不會懂,
從你說愛我以后,
我的天空……”
唱到深情處,韓凌的聲音變得悠長,一道藍色的波紋,從他的頭頂向外擴散,很快就籠罩了整個星際戰(zhàn)艦。
三位雌蟲被這藍色波紋籠罩后,感受到了一股悲傷的情緒,從心底,涌向四肢。
他們的心,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一樣。
酸澀,疼痛,又腫脹的心臟,這股莫名的情緒,似乎讓他們喘不過氣。
在這一刻,他們突然與韓凌共情。
在這一刻,他們理解了什么是愛而不得。
韓凌的歌聲還在繼續(xù),雌蟲們直接蜷縮在地面上,似乎承擔(dān)著巨大的痛苦,淚水奪眶而出。
兩位高大健壯的雌蟲,此刻泣不成聲。
“嗚嗚嗚!別唱了!別唱了!我好難過!”
“阿羅死了!阿羅死了!”
“愛情沒有了!但是約定還在!”
一曲終了,韓凌睜開眼,他剛才不知道為什么,唱得太過投入,完全沒聽到外界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