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珩的繼妹,我好歹是趙珩他娘,豈容你這么紅口白舌隨意污蔑我偷人。”
李顏笑道:“不是?那你好好說嘛,隨便一個人上來就說是我珩哥的妹子,我這不就想岔了!
“還好不是,不然我那公爹不得氣得半夜去你床頭找你算賬!
紀春梅氣急了,想不到趙珩娶的這夫郎看著漂亮白嫩又柔柔弱弱的,一張嘴卻是這般伶牙俐齒,今日被他嗆了好幾回了。
“我和我兒子在說話你搭什么腔?你爹娘沒教過你怎么敬重長輩嗎?真是沒教養(yǎng)!
李顏也不生氣,輕撫了撫肚子道:“長輩?”
“在哪兒?你嗎?”
李顏嗤笑道:“你也配?”
“若論沒教養(yǎng)誰能比得過你?”
“誰家有教養(yǎng)的人能像你這般?男人剛死便想著變賣田地卷完家里的錢財丟下兩個孩子跑路的?”
“田地被人攔下沒賣成很可惜吧?”
“跑了就跑了吧,十多年了知道人混得好了便又巴巴的上門來認兒子,打得什么主意誰不知道?我都替你臊得慌。”
村民們一聽瞬間炸了。
“嚯,竟還有要賣地這回事兒?怎的我們都沒聽說過?”
“原以為她只卷了銀錢,還剩點良心把地留下來給兩個兒子讓他們不至于餓死,不曾想是想賣沒賣掉啊!
“真的假的啊趙夫郎?她當真狠心到這地步?”
陸景這會兒抱著剛睡醒的西西出來玩兒,正好撞見這一幕當即出了聲。
“這還有假?你們不信問問村長叔去!
“賣地這事兒當年是村長叔知曉了攔下的,為了給他們家留著顏面愣是沒對外人說過!
李顏和陸景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刺,絲毫不給紀春梅留臉面。
當年的事被他們拿出來在眾人面前說讓紀春梅下不來臺,眾人的指點頓時氣血翻涌氣急敗壞的就要上手甩他一巴掌。
趙珩忙擋在李顏身前,面色陰沉,那雙眼睛透著兇狠。
“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陸景見狀抱著西西快步走近了李顏,正巧這會兒趙虎卸了馬車拴好馬從趙珩家里頭出來了。
一行四人站在門口與紀春梅對峙著。
趙珩眼睛里翻滾著恨意,冷聲質(zhì)問道:“他們說的不對嗎?你算什么長輩?”
“生我又如何,養(yǎng)了我十年又如何?”
“從你要賣地,卷了家里所有錢財,將苦苦哀求你別走的大哥推倒在地想要離開的時候,你就不是我們的娘了。”
“我當初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再認你,在我爹死的那年我娘也已經(jīng)死了,我沒有娘,你在我這里什么都不是!
說著趙珩朝前走了一步,走到紀春梅跟前站定,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趙珩微微俯下身子,用很輕的語氣說道:“你別忘了我爹是怎么死的,別以為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無人知曉。”
紀春梅猛的抬頭看他,“你胡說八道什么?”
趙珩面上沒什么表情,眼睛里的情緒卻是翻騰的殺意,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紀春梅的眼睛看。
“我都看見都聽見了,你做的惡。”
“紀春梅,你知道當初我大哥苦苦哀求你別走,為何我卻一聲不吭不攔著你嗎?”
“因為我怕我哪天會忍不住將你做的腌臜事捅破,親手弒母替我爹報仇!”
紀春梅聞言嚇了一跳,宛若看見惡鬼一般嚇得連連倒退好幾步,雙腿發(fā)軟癱坐在地上。
趙珩眼里的殺意她瞧得真真的,他方才是真的想殺了她的。
她努力穩(wěn)住心神,不知道趙珩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難道當初他真的看見了什么。
不可能,這事兒她做得隱蔽,趙珩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就算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他沒有任何證據(jù),他也不敢真的弒母,頂多是嚇唬自己罷了。
看著紀春梅的神色幾經(jīng)變換,趙珩知道這人果真是厚顏無恥不知悔改了。
有看熱鬧看不明白的村民納悶道:“報仇?報什么仇?”
“對啊,怎么又弒母又報仇的,難道說趙珩他爹的死跟這姓紀的有關!
“啊!不能吧,我記得趙珩他爹是病死的啊。”
紀春梅當即叫嚷道:“我沒有,不是的,別胡說八道!”
“趙珩,你不愿意認我便直說,何必說這種似是而非引人遐想的話來污蔑我朝我身上潑臟水!
“你不就是怨我改嫁沒有繼續(xù)養(yǎng)你嗎,可我好歹生養(yǎng)你一場,功勞苦勞我都有,何必這么絕情!
趙珩見她死不悔改當即也失去了耐心,蹲下身子看著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當真要我將當年的事情公之于眾?”
“公之于眾的后果是什么你可想清楚了,曹家那邊,你那丈夫和兒子你當真不要了嗎?”
“你別想嚇唬我,你沒有任何證據(jù)!”
趙珩輕笑了一聲繼續(xù)道:“這么些年了我是沒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你當年做的惡事,但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子了!
“你最在乎的不就是那姓曹的和你在我爹未死之前便與曹仁懷茍且懷的兒子嘛?”
“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我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姓曹的和那孽種了結掉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