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顛顛的跑去給別人的孩子當后娘。
曹母管得嚴,既入了他們曹家的門便再不能把心思留在趙家這頭,生怕紀春梅偷摸拿銀子補貼趙家。
紀春梅也不知是魔怔了還是愛慘了曹仁懷,竟也這么乖乖聽話,十多年未曾主動打聽過趙珩和趙玨兩兄弟的事兒。
對于林溪村的事和人也都避之不及,不敢過多探聽,生怕惹了曹母和曹仁懷不高興。
若不是曹母今年回娘家,娘家那頭有人同她提了這事兒,紀春梅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二兒子這么有本事呢。
這會兒在紀春梅在路上同人嘮著,她身邊的繼女曹可心先受不了了。
她倆這會兒就在路邊也沒個遮擋太陽的地方,皮膚都要被曬黑了不說,還得被村民們瞧來瞧去跟瞧猴子似的。
曹可心扯了扯紀春梅的袖子,“咱們快走吧。”
紀春梅這會兒見繼女拉著一張臉明顯有些不高興了便也顧不上和別人嘮了
“瞧我,光顧著說話了,這會兒都到飯點了,我還得去我兒子家便不耽誤大家伙兒回去吃午飯了”
她說完拉著曹可心便往后山去。
幾個村民哪能錯過這等熱鬧,紛紛跟在兩人的身后去了后山。
這一路上可謂是吸引了不少干活的村民的注意力。
大家伙兒都知道了趙珩他們夫夫前幾日才回來,這會兒指定還在家里連忙收了家伙什跟著去看熱鬧。
反正都中午了,地里的活也沒那么急,歇一歇看個熱鬧便回家吃午飯。
說來也巧,李顏今日一大早便同趙珩上百果山去了。
趙珩去干活,他則是不放心要去看看今年這批砂糖橘長勢如何,這會兒才剛從山上下來。
紀春梅到了他們家大門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捋了捋頭發(fā)絲便開始敲門,不曾想敲了半響卻沒人出來開門。
明明都說他們回來了,方才過來時西瓜地辣椒地都沒見人影,這個點不在家還能去哪里?
她便以為是趙珩得了消息不愿意出來見她,當即在門口哀嚎起來。
“我的兒這是怨娘了嗎?是娘沒本事當初沒辦法帶著你們一塊兒走!
“娘不求別的,只求你出來讓娘見見你吧,若是見不著你我這輩子怕是死都不瞑目啊。”
村民們在不遠處看著她表演,愣是沒一個人上前跟她搭腔的。
趙虎今日一早便去了一趟鎮(zhèn)上,這會兒正好駕車回來。
隔老遠便看見他們家附近不少人聚在一塊兒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駕車走近發(fā)現(xiàn)有人在敲趙珩家的門,嘴里還哭嚷著什么。
腦子一轉(zhuǎn)便想起來這兩人是誰,自家夫郎之前在家一直在家里同自己抱怨,罵罵咧咧的罵的可不就是這兩人。
上回紀春梅來的時候正巧趙虎剛運了批哈密瓜去臨江縣給李老板所以沒和她碰上面。
趙虎回來的時候紀春梅已經(jīng)在村里趙玨家住下了,他回來便一直上百果山忙活,紀春梅每回來后山溜達的時候正好他都不在。
他之前也只是從陸景嘴里聽說過這倆人而已,這會兒終于碰上面了。
馬車到了趙珩家門口停下,趙虎便下了車,想著這會兒把趙珩家的馬車還回去。
他家那輛馬車被林清河拿去用了還未回來,所以今日去鎮(zhèn)上便用了趙珩家的馬車。
“你們干什么?來我們這兒嚎什么?”
紀春梅從馬車在門口停下開始便一直注意著了,突然看見這么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從馬車上下來。
身上穿的又是好料子的衣裳,話里透露的意思讓她以為這漢子就是趙珩。
“兒子,我的兒子,娘可算是見著你了。”
紀春梅邊喊邊要撲向他,趙虎一個側(cè)身避開了她。
皺著眉道:“我沒娘,生我那個早死了!
紀春梅一頓,沒想到他這般不客氣竟當她死了。
“阿珩,我是娘啊,你看看我啊,仔細看看我真的是你娘,我回來看你來了!
趙虎不由覺得好笑,這人倒是有臉來找趙珩,連自己的兒子長什么樣都不記得怎么好意思上門來哭嚎的?
“你可別亂認親戚啊,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別安生的日子不過非要來找不痛快!
“我沒認錯,你就是我兒子!”
這時圍觀的村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笑出聲。
“要我說啊,姓紀的,當初既然舍得丟下孩子十多年不曾理會,索性一丟到底別回來膈應(yīng)人了!
“連自己兒子長什么樣都記不得了那還有什么必要來找他?”
“唉,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我看人家倒是覺得很有必要,畢竟人趙珩發(fā)家了不是?十多年不曾聯(lián)系的人了都能聞著味兒找來咯。”
“若是趙珩夫夫倆手里頭要是漏出那么一點都夠普通人花用許久了,這怎么不叫人惦記呢!
紀春梅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臊得慌,可她都來了勢必不會空手而歸。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趙珩還小,九歲十歲的模樣,這么些年過去了這會兒仔細回想?yún)s想不起來他的長相了。
看這樣子她是認錯人了,跟前這漢子不是他兒子。
曹可心在一旁都替她臊,瞧瞧這些人說的話有哪句是偏向她后娘的?
平白被人看熱鬧罷了。
若不是她奶硬要她跟著后娘過來同人套近乎,她才不愿意來這兒被人指指點點背地里笑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