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的猜測他不敢亂說什么,萬一說了卻不是那豈不是讓李顏他們空歡喜一場,船老大也說過有些人坐不了船,一上船就會暈船也會吐吃不下東西,可能李顏就只是暈船也說不定。
盧剛瞧著自家夫郎時?粗铑佇氖轮刂氐哪咏K于忍不住詢問了。
曾木遙趁著李顏他們不在還是將心中所想吐露出來,“剛子哥,你瞧著顏哥兒這樣子有沒有覺得似曾相識?”
“什么?你是說顏哥兒暈船的事兒嗎?”盧剛一頭霧水的看著曾木遙。
曾木遙就知道這男人有些粗神經(jīng),壓根想不到別處去,將他拉到桌邊摁著他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一旁。
“你就不覺得顏哥兒此番模樣與過年那會兒大嫂的樣子一般無二嗎?”
盧剛頓了頓開始回想,沒一會兒他突然蹭的站了起來,“你是說顏哥兒有了?”
曾木遙神情淡淡道:“我沒這么說,我只是有些懷疑罷了,畢竟咱們身邊就有例子!
“聽你這么一說倒還真是與大嫂差不多,我記得過年那會兒我殺魚時大嫂也是一樣,在一旁見著了直干嘔,后邊便離得遠遠的了!
盧剛說著又高興起來,“這是好事兒啊,我去跟珩子說一聲他怕是能高興壞了。”說著他就想往外走,打算去找趙珩。
曾木遙急忙拉住了他,“你著什么急?是不是還不一定呢,這會兒過去告訴他們?nèi)f一沒懷怎么辦?豈不是叫他們白高興一場!
盧剛方才高興昏頭了,天知道他們幾個有多羨慕趙虎有大胖兒子抱,自己倒還好剛成親半年急也急不來,可趙珩和李顏成親也差不多兩年了李顏的肚子也沒個動靜,怎么能不著急。
就連他娘和林嬸子私下里閑聊時都念叨著,巴不得趙珩他們趕緊有個孩子這樣一個家也算圓滿了。
盧剛這會兒也冷靜了不少,又緩緩坐回凳子上,曾木遙給兩人都倒了水喝,說道:“咱們還是忍忍先別說了吧,這會兒就算說了也沒用,船上也沒個大夫,總歸還有三四日左右便能到京都了,到時候找大夫一瞧就知道了!
夫郎都這么說了盧剛還能說什么,兩人只好一塊兒憋著啥也不說,只是在同李顏待在一塊兒時總?cè)滩蛔∪ビ^察他。
他倆這時不時就打量李顏的模樣自然被李顏察覺到了,李顏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情況,還以為是自己這暈船的模樣嚇到他們了。
他沒心情去琢磨這兩人到底在干什么,雖說自己反應(yīng)沒那么強烈了但偶爾還是會不舒服。
他也不是什么苦都吃不了的小姑娘小哥兒,尋常難受的時候都是能忍則忍不想給別人添什么麻煩,實在忍不了就背著人再吐不想叫其他人擔心。
不就是暈船嘛,他就不信他還克服不了了,一回不成就坐兩回,兩回不成就坐三回,總有一日會習慣的。
白日里天氣熱他不再到甲板上多待,只在早上和晚上天氣涼爽時會出去透氣吹風,其他時間在房間里睡覺,或是和趙珩偷摸著制冰去暑。
臨行前特意帶上船來打發(fā)時間的話本看多了頭會暈,李顏也不太能看得進去,不過好在有趙珩,趙珩念給他聽也是一樣能打發(fā)時間。
就這樣李顏硬生生在船上熬了七日,整個人萎靡不堪又更瘦了些,在第七日中午終于到達了京都城外的碼頭。
眾人站在甲板上眺望著,盧剛?cè)滩蛔@道:“真不愧是京都,碼頭瞧著比臨江縣的碼頭大上不知多少倍,到處都是做生意的商販和商隊,人來人往的來往船只也多!
許牧笑道:“城內(nèi)更繁華,等兄弟們?nèi)肓顺强蓜e都看花了眼!
李顏這會兒都要喜極而泣了:“可算是到了!
趙珩握緊了他的手,這些日子李顏有多難熬趙珩都瞧在眼里,這會兒終于下船了也算是松了口氣,晚些時候進了城便找大夫給他瞧瞧,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行。
趙珩他們之前與霍聽風有過信件往來,出發(fā)之前便給霍聽風傳過信,信上告知了他大概到達的時間,霍聽風便差了人這幾日在碼頭守著,船一靠岸便有人來接應(yīng)了。
來接應(yīng)的人趙珩他們也認識,是霍聽風身邊的親衛(wèi)霍邱,上回跟著霍聽風去過林溪村。
“趙東家,趙夫郎,小的霍邱,奉我家二少爺?shù)牧钤诖颂幑Ш蚨淮篑{!被羟癯麄冏龆Y。
趙珩道:“原是霍邱兄弟,有勞了!
“一路舟車勞頓著實辛苦,我家二少爺已經(jīng)前往天河郡了,走之前特意交代了小的在此處恭候諸位,這會兒便先由小的來接待諸位!
趙珩拱手,“那便有勞了。”
趙珩他們沒拂了霍聽風的好意,人生地不熟的,碼頭這邊人多眼雜,有霍邱這個熟人幫忙他們也能省不少力。
第394章 安頓下來
碼頭那片兒人來人往人聲鼎沸處處響著叫賣聲,來往的商隊極多,不少搬運工在頂著烈日熱火朝天的搬運貨物,也有好些人在四處徘徊找活兒干。
四周也有不少建筑房屋,各式商鋪林立,邊上也有許多小販在做著各式各樣的小生意,賣力的朝行人吆喝著,雖說是在京都城外但瞧著也是熱鬧非凡。
因著他們此次是坐船來的,大部分車馬被車隊的其他人帶走了只剩少量車馬留在了臨江縣。
他們的貨船到了之后得先雇搬運工一塊兒將西瓜運下船再找車隊拉進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