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原以為,席勒再怎么不一樣,也不可能完全不害怕的,雄蟲可能會直接把自己退回去,也有可能不想做那么絕,但選擇逐漸冷淡疏遠自己。
而席勒的做作所為,是在克萊因的設(shè)想中,萬萬不敢妄想的那一種。
克萊因安安靜靜地喝粥,安安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小雄主。
雄主這么好,自己究竟該怎么做,才能償還這種好呢?
又喂了幾口粥的時候,席勒當著一大群醫(yī)師的面,接了親王殿下,親自打來的通訊視頻。
熱搜上的圖片,經(jīng)分析是真的。
小作文傳得轟轟烈烈,一大早就傳到尤里斯耳邊。
親王很擔心克萊因的病情,直接開門見山問道:“克萊因,你現(xiàn)在還好嗎?”
“我沒事,勞殿下您費心了!
“少將現(xiàn)在沒事了,就是要麻煩尤里斯親王,您替我們倆請個假了!毕招χ鴮τ壤锼拐f。
尤里斯是帝國第一學(xué)院的校長,這么說也沒錯。
只是這句話,說的人不覺得有什么,旁邊聽的醫(yī)生們,卻倒抽一口冷氣:
嘶——這只雄蟲,究竟什么來頭?
面對鐵血親王,不說戰(zhàn)戰(zhàn)兢兢,至少也該客客氣氣,哪里還敢麻煩殿下,替自己請假?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相信,居然有蟲,敢這樣跟親王殿下說話。
簡直膽大包天!
一時間,眾雌蟲看向席勒的眼神,更加恭敬畏懼了。
“哈哈,放心吧,先給你們批三天假,三天后不夠再說,等克萊因好點了,你們再回學(xué)院上班。”
親王殿下哈哈大笑,甚至心情頗好地開了個玩笑,把被迫圍觀的醫(yī)師主任們,再一次嚇得不輕。
席勒的不見外,讓尤里斯很受用。
他很喜歡這只年輕的雄蟲。
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很有眼緣。
尤里斯有意跟席勒,再多聊幾句,但奈何親王一天的日程,實在太滿,他還有一堆事務(wù)要處理。
因此只能遺憾作罷。
不過在掛斷視頻前,尤里斯還是表示:“有時間可以多來府上玩!
席勒還不熟悉這位親王,日常和其他蟲的說話方式,只當是對方的客氣話。
但還是給面子地點點頭,應(yīng)下了。
而周圍的醫(yī)生們……已經(jīng)被刺激得說不出話了。
一直到把席勒,恭恭敬敬地送出醫(yī)院后,第一醫(yī)院的醫(yī)生們,才紛紛轉(zhuǎn)頭開始分享起震驚體大瓜。
回到家后,小蟲崽難得地抱著雌父,撒了好幾個嬌。
“雌父嗚嗚嗚……莫扎特好擔心你呀嗚嗚……”
“沒事了,是雌父讓你擔心了!
雖然蟲族對雌蟲幼崽的教育,一向以斯巴達教育為主。
但看見一向懂事的小蟲崽,抱著自己哭得一塌糊涂,克萊因也不忍心過于苛責。
只是,對于如何安慰小崽子,這位克萊因少將,是真沒有一點經(jīng)驗。
看著克萊因一臉不知所措,席勒笑著摸了摸小蟲崽的腦袋,俯在他耳邊說道:
“雄父新學(xué)了幾張剪紙,莫扎特想和雌父一起看看嗎?”
“有莫扎特喜歡的小猴子噢。”
“嗚嗚……要,要看!和,和雌父一起看小猴子!”
眼見小蟲崽被三言兩語,哄得忘記了哭泣,克萊因感激地朝自己的雄主笑了笑。
席勒勾了勾唇,悄悄在克萊因手掌心里撓了撓,不出意外地又見美人紅了耳根。
雄蟲滿意地收完利息后,含蓄坐正深藏功與名。
晚上。
“少將昨天晚上問我,信不信你。今晚輪到我來問少將了!
在克萊因微微疑惑的目光里,席勒側(cè)身緊貼著雌蟲的肩膀,手上也不甘寂寞地,玩著對方的十根手指頭:
“克萊因,你信我嗎?”
“……我信的,雄主。”
“那我今晚就開始,替你梳理精神海好不好?”
“好。”
雄蟲身上有太多秘密。
唯一能夠確認的,就是雄蟲對自己和莫扎特,非常非常好,好到克萊因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心驚。
所以他沒有多問。
席勒果然如自己所說,開始每晚用自己的木系異能,來為克萊因少將治療精神力。
軍雌躁動的精神海,得到了深深的舒緩,每晚睡前,精神海都像做了一次全方位的spa。
克萊因的精神海,就像愛偷腥的貓咪,被鏟屎官灌飽了小魚味的營養(yǎng)液。
席勒的木系異能,是最頂級的。
異能深厚浩瀚,綿綿不絕地輸送往克萊因的精神海。
由于實在太補了。
以至于,克萊因每天上午醒來時,都一副容光煥發(fā),隨時都能手撕機甲的模樣。
看得席勒小兄弟精神奕奕。
*
一個月后。
家里來蟲回訪。
一個月前,是西萊爾負責押送克萊因,上門做席勒的雌侍。
最后吃癟離開。
軍部從此有了,克萊因的新雄主,脾氣陰晴不定的傳言。
一個月后,由于席勒“兇名在外”,負責上門回訪的幾個軍雌,最后是抽簽決定的。
現(xiàn)在,這幾名雌蟲,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等著席勒簽字。
——克萊因是作為罪雌的身份,上門來做雌侍的,雄蟲有一個月的觀察期,決定是否要留下這名雌侍,又或者是覺得對方伺候不周,用了一個月覺得不好用,而選擇直接退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