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阿久的特別篇
一陣大雨過后,深山上空飄起一股青色的煙云。
這山中空氣獨好,讓坐在皮卡車后斗上的木宛,忍不住深呼吸,心肺間全是令人精神振奮的林野清新之氣。
結(jié)實的皮卡車在顛簸的小路上行進,同行的還有一對據(jù)說是從西部地區(qū)來的背包客,正坐在木宛的對面,低聲交流著。
然后,那對背包客中的男人,睜著碧藍色的眼睛,看著木宛,又問道:
“嗨美女,你也是來探險的嗎?聽說南部有喪尸,我們是專程來這南部地區(qū)的湘城地界看喪尸的。”
顛簸的車斗上,木宛穿著牛仔襯衫,背上背著個大背包,頭發(fā)束起,頭頂上還戴著一頂漁夫帽,她的面容姣好,很有禮貌的沖那名搭話的背包客搖頭,答道:
“不是,我是去前面的界山村工作的!
她指了指前方,這山路崎嶇,往哪兒指其實都是一片深林,那倆西部背包客也是不明白木宛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只管點頭,與木宛閑聊了起來。
他倆其實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就是聽說南部地區(qū)有喪尸,于是他們來了南部地區(qū)探險,就隨性的走,走著走著,正好看到這輛皮卡車的司機說要去界山村拖皮貨,便給了司機些錢,讓司機帶他倆進山。
坐在車斗里的木宛,一只手抓緊車子的護欄,看他倆相視一笑,又互相緊握著手,便是明白這兩個金發(fā)碧眼西部人的關系,她也不介意,只沖這兩人笑笑,等他們問起了自己,便解釋道:
“我也是隨性的,就想找個清凈的地方,躲躲!
因為是工作上的調(diào)動,木宛也不便與萍水相逢的人說太多,又覺這車子在疾馳中,突然來了個緊急剎車,木宛一個重心不穩(wěn),朝前栽去,又迅速穩(wěn)住了自己。
那兩個背包客也是一樣,待得車子挺穩(wěn),其中一個背包客就沖那司機抗議,
“嘿哥們兒,你這樣會要人命的!
那司機不說話,只坐在皮卡車的駕駛座上,看著前方小路的某個點,一臉的凝重。
木宛覺得奇怪,便放下了自己的背包,跳下了車斗來,走到皮卡車的駕駛座外面,瞧著這司機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前方,她便也回頭看了一眼。
便只看到一條黑色的大蟒蛇,從小路的這一邊,慢悠悠的過著馬路,橫到了小路的那一邊。
“呵,怎么這么粗的一條蛇?”
背包客顯得有些驚訝,他們正站在車斗上,其中有個背包客手里拿出了一把刀來,對木宛說道:
“美女,你應該回到車斗上來,今晚我們燉蛇羹吃!
前方車子里的司機聽了,便是憤怒的打開了車門,直接沖他的車斗上的兩個外國背包客,喊道:
“你們下車,下車,我不載你們了,趕快給我下車,那是喪尸蛇,下車。”
這些從別的地方跑來的,不知什么地方的人,完全不了解喪尸的恐怖之處,一個個的還把喪尸怪當成普通動物來看,毫無任何畏懼之心。
這話聽得木宛直皺眉頭,說實話,南部地區(qū)的喪尸,究竟多到什么程度了,中部地區(qū)的人并不知道,南部地區(qū)的人一直說在控制,在控制,可問他們要個詳細的喪尸數(shù)量,誰都給不出來。
當然,這也是木宛來到這里的原因。
車斗上的兩個金發(fā)碧眼男人,還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惹得司機要趕他們倆下車,但是他們也同那司機爭辯了起來。
只聽得其中一個背包客,怒道:
“我們給了錢的,你不能這么沒有契約精神,我們都是給了錢的!
然后,又指著木宛,強調(diào)道:
“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你不能把她單獨帶進山,我們一定要和她一起進山!
木宛想要勸架,但是雙方的情緒都比較激動,她又似有聽到貓叫的聲音,便下意識的回頭一看腳下,便見得這一條泥濘小路上,原本擋在路上的那條黑色的大蟒蛇,緩緩的朝著林子深處滑動。
那搖曳的綠色枝葉中,似站了道身型頎長的黑影。
長相憨厚的司機,還在跟那倆背包客吵架,只聽得司機,喊道:
“久爺,久爺,不能冒犯,你們還拿了刀,快跑......”
這些恐懼的聲音,逐漸在木宛的耳際,變成了一種背景音,她看著大蟒蛇離開的方向,正是林中的那道黑影,便是匆匆的朝著林中走了幾步,抬了抬手,朝那道人影揮了揮,揚聲道:
“這里有蛇,有蛇,它朝你過來了,你不要站在那里!
“喵~~”
一只銀色的貓......不,又不像是貓,這只貓很大,長了九條尾巴,那九條銀色的尾巴,在竹林中輕柔的飄蕩著。
又是一聲貓叫,只見那人一般大的貓,嘴一張,露出了銀白色的獠牙,沖著那粗大的蟒蛇咬了下去。
木宛都看得呆了,仿佛看什么神話故事般。
這么大的貓,帶著九條尾巴,和這么粗的一條蛇纏斗,旁邊還有個叫做久爺?shù)哪腥,站在林子里,伸手,夾住兩片飄落的樹葉,放在唇邊悠閑的吹了起來。
仿佛這面前的兩只動物,那激烈的廝斗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悠閑心情。
他依舊吹著木葉,聽那曲調(diào),格外的悠揚。
綠葉紛紛落下,又被纏斗中的一蛇一貓揚起,交織成一副瑰麗奇幻的畫面。
只是.....木宛聽著久爺那吹木葉的聲音,眼睛緩緩的眨了一下,似覺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竟對這看不清面貌的久爺,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順從的心理。
林子里,與小白纏斗的蛇,也在這木葉中漸漸暈了頭,在小白的爪子下連連敗北,血肉皆被小白撕咬下來不少。
最后,木宛的眼皮一打架,整個人都站不住了,直接暈倒在了林子里。
前方的久爺一側(cè)身,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到了木宛的身邊,伸手將她癱軟的身子接住。
這一定是個外地來的女人,不然怎么看見他了還不跑?
那界山村的司機,早就已經(jīng)跑得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