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綾香手里沒有了手機,陸正青又忙著接電話,登記駐防家屬的信息,她一時間無事可干,就轉(zhuǎn)身上了公交車,去和公交車上的阿久說話。
順便逗小白玩兒。
看著喬綾香胖胖的身子上了公交車,王桑扯了扯自家老婆的衣袖,將丹秀華扯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老婆,你知道那胖子,上公交車干什么去的嗎?”
丹秀華白了老公一眼,罵道:
“你就是個見到雌的,走不著道兒的,你管那死胖子上公交車干什么?”
“哎呀,我跟你說,他們在公交車上運了東西!
王桑嫌棄丹秀華眼界小,他又把老婆拉遠一點,說道:
“你想,他們保護得跟寶貝似的,那么大一輛車,空蕩蕩的,你說,有什么必要開那么大一輛車到處跑?那輛公交車里面,肯定是運了什么東西。”
公交車的車身一般都比較高,人站在車子外面,就看不見車內(nèi)地下裝了些什么,當(dāng)然,如果裝的都是食物,放在地下也不打眼。
這年頭,車子要燒汽油,汽油只能用能量券買到,所以一輛空公交車開過來開過去的,也是要汽油的,只有食物,才值得這樣浪費汽油。
丹秀華一聽老公這樣說,再充分發(fā)揮了一下自己的聯(lián)想,就覺得那公交車的地上、椅子上,肯定滿地都是吃的。
頓時,丹秀華就怒道:
“好啊,我就知道陸正青這壞東西肯定藏了物資,你想想,我妹夫那么有錢,他一個人出湘城,老婆孩子都放在湘城里面,怎么可能不給他們留東西吃,我那妹妹天天哭,說真沒東西吃了,怎么可能呢?陸家一家子,都是狐貍精。”
說著,丹秀華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給丹鳳兒打了個電話。
但丹鳳兒的手機,依舊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自從陸正青和丹鳳兒這兩母子離開陸家別墅之后,丹秀華和所有人,都找不到丹鳳兒人去哪兒了。
陸正青自己說,丹鳳兒人在湘城醫(yī)院隔離,可丹鳳兒的手機一直關(guān)機,鬼知道是不是在醫(yī)院隔離呢。
王?粗P兒還是打不通,便對丹秀華不滿道:
“你妹妹這是什么意思,怕我們吃窮陸家嗎?去年要不是因為我的幫忙,陸樂成能卷那么多的能量券?現(xiàn)在陸家這是過河拆橋?”
拿著手機的丹秀華,白了一眼王桑,低聲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現(xiàn)在我妹妹被陸正青那壞東西,不知道藏哪兒去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以丹秀華和王桑為代表的這一幫陸家親戚,現(xiàn)在之所以如此理所當(dāng)然的住在陸家,就是因為在末世之前和之初的時候,他們并沒少幫助陸家。
拿王桑來說,去年王桑還在金融機構(gòu)做事,當(dāng)時城市管理系統(tǒng)放出第一批能量券,可以用現(xiàn)金兌換能量券,比率1:1,陸正青當(dāng)時要大量兌換能量券,那可都是王桑幫忙操作的。
當(dāng)然,陸正青也沒少給王桑好處。
但當(dāng)時如果沒有王桑,陸正青這么大批量的用現(xiàn)金兌換能量券,湘城市場上的能量券根本不夠兌,是王桑找了別的金融同行,給陸正青聚攏了市場上的零散能量券。
這都是王桑的功勞。
丹鳳兒一天到晚的哭,說陸樂成沒有能量券了,說陸樂成出了湘城,根本就沒給她留下多少能量券。
這話誰信?王桑第一個不信。
又聽王桑懊惱道:
“那個時候,我想著,不管陸樂成去哪里,只要他老婆孩子在我們手上,就是個人質(zhì),陸樂成早晚得把他手里囤的能量券給我們吐出來一些,現(xiàn)在可好,丹鳳兒不見了,陸正青那小雜種又跑去當(dāng)了駐防,陸樂成那只狐貍,就沒那么容易被我們擺弄了!
親戚親戚,總有一些繞不過去的人情,你現(xiàn)在要幫我,因為我當(dāng)年幫了你,你必須幫我,因為我們血濃于水。
這也是為什么,陸樂成能夠七拐八拐的,成為界山村村長的根本原因,就是他通過了親戚的親戚的親戚,幫了他。
密密麻麻的車與車的縫隙里,丹秀華不耐煩的看著王桑,說道:
“好啦,還在想讓陸樂成吐點兒能量券出來干什么,我們現(xiàn)在吃的都快要成問題了,你還在想讓陸樂成吐能量券,我跟你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我們現(xiàn)在的食物問題,我真不信,駐防會不給駐防家屬一點特權(quán)了!
“有特權(quán),也是給直系親屬了。”
王?跉夂懿睿掷^他老婆,示意了一下阿久開的那輛公交車,他低聲道:
“我們盯死了那輛公交車,要真有物資,你把所有人都叫上,我們先分了再說!
“行,我回頭跟他們都說下。”
丹秀華點頭,她才不管公交車上的物資都是用來干什么的呢,只要有物資,那就先搶了再說,反正他們一口咬死,只當(dāng)這些物資是陸家的。
那他們這些陸家的親戚,“拿”走一點陸家的物資,天經(jīng)地義的。
便是在這高速出口位置,陸家的親戚猜測著,阿久開的那輛公交車上,究竟運了些什么的時候。
趙龍給岑以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沒有接通,他只能給喬綾香的手機打電話。
喬綾香的手機,被岑以接通了。
只聽得趙龍在電話中,為難的說道:
“岑哥,我到安檢大院兒了,魏叔叔倒是很支持我們送我媽、王阿姨、丹阿姨和林爺爺林奶奶離開的,但是王阿姨不肯走,她加入駐防特征醫(yī)療隊了!
阿久的媽媽王小兔,之前是學(xué)醫(yī)的,據(jù)說外公還曾當(dāng)過湘城醫(yī)院的院長,駐防系統(tǒng)在早上的時候,發(fā)布了一個特別征召民間醫(yī)護人員的通知,湘城醫(yī)院給王小兔打了電話,王小兔同意被征召了。
岑以聽了趙龍這話,眉頭皺了皺,脖子一歪,坐在駕駛座上,問道:
“征召到哪兒去了?魏叔叔怎么說?”
這下麻煩了,該怎么跟阿久說呢?
阿久的媽媽不離開湘城,爸爸就更不可能離開了,趙大龍和魏興平都是湘城安檢系統(tǒng)里面的人,沒得說,趙大龍也是不可能離開湘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