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歐提交報名表的消息只是給宴席上多添了一點笑料,令導師臉上多添了一份詫異。
因為李歐和有人性的機甲一事實在是太出名了。
這次報名機甲大賽,是貴族的玩樂還好,要是真為了制作有人性的機甲……
“聽說他跟欒薔都有選修機甲制造!
“不會吧?發(fā)現(xiàn)市場上根本沒有說人話的機甲賣,就想自己造一個?”
“哈哈哈哈,這就是青春啊。當年我也整天肖想阿爾伯特殿下會愛上我呢。”
李歐捏著嗓子對欒薔繪聲繪色地描繪了一番,隨后憤慨地說道,“等我們的愛麗絲號完成,嚇掉他們的牙!”
“愛麗絲號?”欒薔探出頭來。
“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又神圣又美麗嗎?”李歐抱臂,自我陶醉!鞍,引導誤入妖精之森的女神,愛麗絲!她美麗動人的身姿每晚都會潛入我的夢中。!愛麗絲!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快來吧!我已為你準備了浩大又華美的婚禮。”
你之前明明說它威武霸氣什么什么來著。欒薔說:“你不如問問它是否喜歡這個名字!
“哎?”李歐對著剛完成的手臂,十分疑惑。
“它已經有意識了。你可以直接與它對話。”
“真的?我還以為要等到全部完成才會出現(xiàn)呢……如此一來,不就成為殘疾人了——啊——”李歐只低聲吐槽了幾句,便見那條機械臂的小臂突然拐了九十度彎,一巴掌拍在李歐臉上。
李歐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打人不打臉啊!哎……哎?!”
腦筋靈光一閃,也顧不上被打出紅印的臉,李歐以他畢生最為快速的速度完成爬起—跑到機械臂前的流程!八鼊倓偞蛭伊!”
“它真的打我了!”
欒薔被熱情燙退了幾步,直接伸手將機械臂扔過去。李歐一個打滾,精準無誤地接到手中!皽厝嵋稽c,這可是我的女神!
話音剛落,機械臂又運轉起來,一巴掌拍在李歐臉上。
“好吧,你不喜歡愛麗絲。那蒂娜、海倫、瑞卡莉、吉安娜……”
李歐每說出一次,便被機械臂打一次。真虧他還能滔滔不斷地報出名字來。
智腦準時響起鬧鐘。欒薔背起包,“我先回去了。”
往日總會攔著不讓欒薔回家的李歐如今已沉浸在他的情人懷中。
走出倉庫欒薔才開始查閱自己的通訊。每日店鋪的報告都會發(fā)到他的智腦里。欒薔看完了報告后,發(fā)覺還有一條通訊。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工作完成了嗎?今晚有音樂會!
【欒薔:今晚我要制造人偶,倉庫里不夠用了。】
【德麗莎·阿波卡利斯:人偶明天也可以做(=^▽^=)】
【欒薔:我想今天做。】
發(fā)完欒薔就關閉聊天框,登上了回家的飛船。以德麗莎的情商,今晚應該不會再打擾他了。
小薔率先坐到副駕駛位上,“你不喜歡她?”
“沒什么感覺。不過……”欒薔眼神晦澀不明。
從半個月前,德麗莎就不讓他再帶著小薔了。
一開始,是說音樂會場不允許攜帶除智腦外的其他物品。
后來,游樂園、海邊、賞花會……只要有德麗莎的地方,就不允許帶著小薔。
那么欒薔為什么要去呢。
他又不懂音樂、不懂賞花、不懂看畫。答應邀約只是為了增長見識而已,而這個過程如果沒有小薔陪伴也會變得索然無味。
不如回去快點把機甲完成……
今天的快遞該到了……
……
另一邊的德麗莎盯著頭像黯淡的薔薇,哪能不知道欒薔的意思。她放下智腦,詢問正在倒茶的女傭,“麗安。”
麗安放下茶壺,“在!
“我美嗎?”
“小姐的美貌足以令薔薇失色。”
“那我就是性格有缺?”
“不、怎么會!迸畟虮贿@問題嚇到了,她貧窮的知識庫無法支撐她說出適宜的夸耀之言。
還好德麗莎似乎也只是隨口一問!昂昧,退下!
她也沒理會女傭,徑直走入飛船。期間德麗莎一直看著星海,不發(fā)一言。
直到語音提示本家到了,她才整理好自身的裙擺。阿波卡利斯的本家與德麗莎擁有的府邸不同,光從主道上散步是看不見花園的。他們有專門供給給花草的種植園。而本家的主干道邊幾乎全是雕塑,各式各樣動物的塑像,當然也包括存在于宇宙中的異族。
德麗莎的父親雅克·阿波卡利斯文已等候在書房里。
一見他,德麗莎就抱怨道,“父親,欒薔又無禮又古板,他真的擁有薔薇家族的血統(tǒng)?”
雅克面對女兒時,倒是溫和許多。可久居高位還是令他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的臉也是經歷過歲月洗禮的臉,右眼瞼下還有一道疤。那是他早年闖蕩星海的勛章!霸趺戳耍业牡蔓惿。難道被譽為交際公主的你要棄權了嗎?”
“當然不!他越抗拒,我就越期盼臣服于我的時刻!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邊欣賞玫瑰,邊品味月色!
“話雖如此,父親,我總覺得欒薔有點奇怪!钡蔓惿q豫道,“他身邊有一個人偶,欒薔很喜歡它,總是把它帶在身邊,他還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小薔。”
“然后呢。”雅克沒有任何意外,讓德麗莎去接近欒薔正是他的命令,他當然了解欒薔的資料。
“起初我只是把人偶當作一個愛好,世上有特殊愛好的人并不罕見。但是……怎么形容呢……他好像并不僅僅將小薔當作人偶。”德麗莎說,“他給它換衣服,這不算什么?伤給小薔喂食、與之說話。哪怕是再喜愛人偶的人,也會明白人偶就是不能進食、不能呼吸、不能說話的死物。欒薔太不正常了,他甚至意識不到自己不正常,反而覺得想將其帶入現(xiàn)實生活的我不正常。這我……”
德麗莎越想越覺得不寒而栗,連指甲嵌入手心都絲毫未覺。
“德麗莎。”雅克及時打斷了女兒的抱怨。
“抱歉父親,我失態(tà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