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坐在椅子上喝著咖啡打量乖巧站在面前的格蕾婭,她穿著一身與其說是樸素不如說是簡陋的“布袋”,長度倒是合適,幾乎沒讓她裸露任何肌膚。魅魔的軀體是他們釋放魅術(shù)的重要媒介,這一路她一直在不停歇無意識地散發(fā)魔力,遮擋身體確實是有效的阻礙手段。
“把手給我!
格蕾婭聽話地將手伸了過去,從衣袖里伸出的白皙手腕上赫然戴著兩只鐵色的鐲子,上面刻了一些花紋和字符。邊境旋轉(zhuǎn)她的手腕端詳了一會,很快辨認出這東西是遮擋魔力信息的。
“桑吉師傅讓我戴的!笨此麑﹁C子十分好奇,格蕾婭忍不住解釋,“他說這個能保護我!
“保護你?”邊境抬起頭,眼睛里忍不住有一絲嘲諷。
格蕾婭解釋說:“嗯。他說這樣就不會發(fā)生以前那樣的事了。”
邊境問道:“什么事?”
“嗯……”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低下頭道:“師傅說因為我的魔力失控所以導(dǎo)致一整個村子的男人都沉迷和我性交……”她抬起眼簾窺視著邊境的表情,又小聲補了一句:“大概兩叁年……。”
兩叁年的時間,邊境簡直不敢想象那些人被魔力腐蝕了多少心智。他揉著因為徹夜未眠而有些疼痛的眉心,覺得桑吉也是老糊涂了,以性愛為生的魅魔能受到什么傷害?
他忍住心里的腹誹,隨手把兩只鐲子取了下來,只過了片刻,邊境就感覺屋子里魔力的濃度提高了不少。邊境把鐲子帶回去時看到格蕾婭的手腕處有兩圈明顯的紅,他的脖子于是條件反射地感到了疼痛。他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確還有一個項環(huán),只是不是小時候帶的那個,脖子上也已經(jīng)不會再有燒傷般的疼痛。
“……不要摘下來!彼麌诟,格蕾婭點了點頭說:“師傅也是這么說的。”
邊境站起身走回臥室,格蕾婭的目光追隨他直到進入視線死角。她聽見一陣嘎吱作響,然后是鞋底踏在樓梯上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好一陣平靜后才再次傳來。邊境從屋里出來時身上多了一件斗篷,腰間多了條有置物空間的腰帶。
他看著坐姿乖巧的格蕾婭說:“我有事要出去,沒時間安排你,等我回來再說!
“不許出門,不許亂動東西。”
他沒等格蕾婭回復(fù)就走出家門,她聽見外面?zhèn)鱽礞i門的聲音,之后再也沒有動靜。
格蕾婭還是第一次一個人待著。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眼睛目視前方,看著陽光里的灰塵浮上浮下。從有記憶以來就被村民撿到,之后被桑吉救出帶在身邊四處奔波。在桑吉沒能為她找到這雙鐲子之前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發(fā)現(xiàn)她是魅魔然后就地處死。好不容易從他認識的驅(qū)魔人那邊買來這雙鐲子,結(jié)果還是要擔心被人騙去賣了或者強奸,于是只好時時刻刻將格蕾婭帶在身邊。想到這里,她視線下移看向了手腕。
桑吉帶著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老朋友,打聽后才來到這里。桑吉看清楚門牌上的名字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跟格蕾婭說“我不喜歡這小子,他也不樂意看見我,你自己跟他說”就轉(zhuǎn)身離去。他沒告訴她自己要去哪里就走了,邊境也沒有告訴她自己要去哪里。
格蕾婭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思考他們到底去了哪,就這樣直到天黑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把客廳環(huán)視一遍,看了看沙發(fā)上的編織毯,猶豫后還是沒敢拿來用,她走到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貼著墻角坐了下來。
格蕾婭環(huán)抱雙腿,臉頰貼在膝蓋上。桑吉說這個叫邊境的人能幫助自己,他能教那些她本應(yīng)該會的東西,可是現(xiàn)在他走了,和桑吉一樣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甚至沒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她對這個只接觸了不到一個小時的男人有深刻的印象,雖然他態(tài)度差勁、多疑,還差點殺了她,但格蕾婭怎么也忘不掉他讀信時的眼神。
她不討厭他。
她一邊想著邊境的事,眼皮逐漸變沉,昨晚在他家門口坐了一夜根本沒怎么睡覺,此時倦意一涌而上,把她的意識拖向了黑甜的睡眠。
第二天她是被門外的聲響吵醒的,似乎是有人在開鎖。格蕾婭揉了揉眼睛站起身,她以為是邊境回來)了,有些驚慌地跑到昨天他走時自己坐的那張椅子上等待邊境進門。她等了好一會,結(jié)果外面還只是傳來鎖頭被擺弄的聲響,又等了好一會才終于聽見“咔噠”一聲,然后一個陌生人推門而進。
那人進門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格蕾婭,嚇了一跳似的退出去把門合上,過了一會又打開一條縫,從縫里偷看。
“?”
他的視線和格蕾婭正好對上,于是又退出屋去。
這小偷盯著邊境的房子已經(jīng)好幾周了,他發(fā)現(xiàn)他每個周末都會出遠門,一般要兩天才會回來,昨天看見他出門后謹慎的等了一天,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帶著撬鎖工具來了?墒侨f萬沒想到里面竟然坐著個人。
不對啊,小偷心里詫異得很,他盯了這么久都沒見過他帶人回家,怎么偏偏自己動手這天這么倒霉!而且家里明明有人,為什么從外面上鎖?那姑娘也是奇怪,看見自己也沒有反應(yīng),難道她是個瞎子嗎?他這么想著,第叁次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阿婭雖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卻什么話也沒說。
他踮著腳尖湊到她面前,格蕾婭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小偷于是確定她是個瞎子,對自己毫無威脅,行動一下子大膽起來。他瞥見格蕾婭擺放在雙膝上的手腕上戴著一對雕刻花紋的鐲子,于是粗魯?shù)刈ブ氖滞髷]了下來揣進懷里。他看了看格蕾婭的脖子和耳朵位置,發(fā)現(xiàn)空無一物,最后對上了她的眼睛。
她眨了眨眼,深邃的紫色瞳孔直勾勾地盯著他。
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竟然看不見東西,小偷一邊咋舌一邊走了。
他在客廳一頓翻箱倒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然后溜進唯一的臥室,珠寶首飾一概沒有,就連衣服也只有最簡單樸素的款式,材料也不是什么上等貨。小偷憤怒了,這家伙住著這么好的房子,結(jié)果不是個窮光蛋就是個吝嗇鬼。他氣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忍不住踹了幾腳床鋪,留下黑色的腳印。
晦氣!懷里這對看起來也不值幾個錢的鐲子居然就是這屋子里最值錢的東西了!
小偷感覺自己因為太過憤怒連心跳都加快了,他大口呼吸了幾口,只覺得臉上發(fā)熱喉嚨干渴,于是回到客廳拿了個杯子接水喝。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涼水,轉(zhuǎn)頭看見格蕾婭十分好奇的樣子看著他,看見她漂亮的臉蛋,只感覺更加口干舌燥。
時間還早,他想著房子的主人反正也要晚上才會回來,自己豈能放過到嘴邊的肥肉。
小偷猶豫著對準格蕾婭的胸部伸出手,隔著衣服胡亂揉著,他感覺自己仿佛在揉一團棉花,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兩只手都用上了。
被他觸碰身體后女孩終于是有了反應(yīng),她想從他手里逃走卻被對方抓住手腕拽到了地上。小偷將頭埋進她的胸部猛吸一口,只覺得一股誘人的甜味順著鼻腔融化進自己體內(nèi),下半身也逐漸硬挺起來。他粗魯?shù)匕迅窭賸I的上衣卷起露出胸部,對著那對雪白的乳房又舔又咬。
格蕾婭被男人胯間的東西硌得難受,胸口也傳來痛感,一邊喘叫著一邊在他身下掙扎。她感受到男人身上傳來的情欲的氣息,那股情緒被她吸入化為魔力,悄無聲息地讓她的身體和精神適應(yīng)男人的暴行。她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男人的情欲勾出了她的饞蟲,于是漸漸掙扎的幅度變小了。
小偷發(fā)現(xiàn)格蕾婭好像放棄了掙扎,于是行動大膽起來,他坐在她的腰間扒下她的褲子,正要扯下那條單薄的內(nèi)褲,沒有上鎖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