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江月拷實了一份完整的資料,發(fā)給了聞辭,“是這份對嗎?”
“謝謝,”聞辭嘆了口氣,“這些天委屈你了……抱歉,家里出了點事,加上上報后遲遲沒有回音……”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江月有些無措,他急忙道:“沒有,沒事,我能理解,沒有放在心上。”
“等這個月津貼下來補償你!甭勣o頓了頓,隨即苦惱地道,“也……不一定,家里急需錢,到現(xiàn)在這沒湊齊!
“我這里還有些錢,我轉(zhuǎn)給你,你先拿去用著!苯骂D了頓,補充道,“不是很多,你別嫌棄!
“怎公會!甭勣o故作輕松般笑了笑,“江月,你人真好!
不止是第一個人這么說他了。
“回頭這檻過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甭勣o似是很匆忙的樣子,他道,“先走了,我還有事要忙!
江月點了點頭:“我整理一下資料再離開!
“記得關門!甭勣o如是道。
窗外的天黑壓壓的,仿佛預示著一場暴雨的來臨。半開的窗戶被吹得撞擊在了墻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江月離開前關好了窗,望著余額那串數(shù)字陷入了沉思。
他給聞辭轉(zhuǎn)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那頭在收到錢后甚至沒讓那筆數(shù)額在賬戶中停留,數(shù)秒之后,聞辭將這筆錢打入了通訊錄中另一個人的賬戶上。
“這是小江給您的一點心意,您別嫌棄!
“是的,是小江的意思,我只是負責傳話的!
“明白的,明白的……那邊就麻煩你了原總管!
……
果不其然,兩支隊伍在不久后匯合,進行了一輪休整。
江月總算是閑下來了,他先是補了個覺,隨后打量起了自己分到的房間。
通常情況下,休整會選擇城鎮(zhèn)中的接待所,環(huán)境是很不錯的,甚至為了照顧部分因睡慣硬板而不適應軟床的士兵,這里還有專門的“地鋪房”。
忽然通訊器響了起來,江月戴上了隱形耳麥,接了起來:“哥?”
“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個人?”
江流的語氣似是有些急,江月以未過他哥這種語氣。在他的印象里,江流一直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從未有過失態(tài)。
“是”,江月不禁正經(jīng)了起來,“怎么了?”
“據(jù)我所知你們部隊和新生營匯合了,是嗎?”
江月應了一聲。
“我和閑潭聯(lián)系了,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先去他那里住幾天。”江流道,“過幾天我就接你回來,在此之間……”
江月久久未等到下文,疑惑地“嗯”了一聲。
“小心聞辭,”江流道,“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盡量避免與他交流。”
“為什么?”墨幽不解道,“聞辭是誰?那個破指揮?”
江月將本未拿出的東西收好,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這些天的外面總是黑漆漆的,像無形的壓迫籠罩。氣溫一天天變冷,室內(nèi)外溫差在窗戶上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瞧不清窗外的景色。
他拿起收好的行李,道:“是他——我哥讓我去閑長官那里住幾天,說不定我倆能見上面!
“來我這睡,”墨幽道,“別去閑潭那兒,規(guī)矩多。”
“一會兒他還要來喊我夜訓。”墨幽道,“你快來吧,訓不了一點。”
江月啞然失笑道:“來了也是看你夜訓!
“江月!”墨幽道,“你怎么這樣?”
不再理會墨幽的控訴,江月來到了門口。手剛放上門把手,忽然一陣寒意順著脊柱直竄腦門,他沒忍住打了個冷顫。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心跳異常得快.,像是懸在高空無法著陸,心慌中暗藏了一絲不安。
江月皺起了眉頭。
他真覺得酒的味道有種令人作嘔的感覺,令他萬分厭惡。
耳麥中的人仍在念叨著:“江月,你到底什么時候過來啊……”
后續(xù)墨幽說了什么,江月沒能聽清。時間被按下了減速鍵,四下一片死寂。
抬起眼,與門外醉醺醺的人對上了眼。江月剛認出對方是醉酒后的聞辭,視線下移,他看見了對方手里拿的東西,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