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郁英那神秘的笑臉,唐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十分無奈地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之后,他也肯定地說:“她的確不會有空去想別的事情的!
不明白為什么郁英和唐隱都是如此的篤定,關姝的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追著郁英問:“阿姨,為什么?”
看見郁英仍然是那樣一張神秘的笑臉,關姝就更好奇起來:“阿姨阿姨,您就告訴我唄!我保證一定瞞著星子!您是準備了什么環(huán)節(jié)嗎?還是有什么節(jié)目?您總要告訴我,咱們大家才能配合著演戲嘛!您女兒聰明著呢,要是馬上就看出了什么不對,那一切不就要泡湯了嗎?您告訴我告訴我,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在一群人當中,年紀最小的人是強薇,最顯得活潑幼稚的人卻成了關姝。她追著故意賣關子的郁英不停地問,房間里面的氣氛立刻就因為關姝興奮而好奇的聲音熱鬧起來……
阜市基地里,在郁英的住處,一大堆人在偷偷的計劃著什么。而夜天星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還在時光空間里面,為自己的母親做著一套鎧甲。夜天星或許是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日是假的,但是她不知道郁英叫她12月9號回去,是為了想要給她祝賀生辰,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十二月,也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朋友在密謀合作著送給她一份驚喜,一份足夠轉移開她所有的注意力,讓她沒有空去想別的任何事情的驚喜!
現(xiàn)實中的時間沒有過多久,時光空間里面的夜天星就已經將要送給郁英的那一副鎧甲做好了。
郁英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至少是在末世前的地球人看來。她肯定不怎么喜歡花花綠綠的東西,而且穿一身的紅綠黃藍,也不符合她的氣質,顯的怪怪的。所以夜天星之前并沒有貿然就去做,她先在她收集來的一大堆的寶石蟹殼當中挑選適合郁英年紀顏色的蟹殼,選了好久才挑了一種并不重的陰沉,也不輕的浮漂的深藍色蟹殼來做她送給郁英的鎧甲的制作材料。
夜天星自認為她的手工還算是可以,而且在幻境中,她也殺過寶石蟹,也收集了一些寶石蟹殼,也曾經十分認真的來琢磨著該怎樣給自己做一套能夠很好地起到保護作用的鎧甲。所以,她做這種鎧甲的手法,還算是比較熟練的。怎樣才能夠保護到一些容易受傷,但是卻不容易被鎧甲覆蓋的地方?怎樣才能讓這一副鎧甲穿在人身上比較舒服,不會被硌得慌?怎樣才能讓這鎧甲比較結實,不會人跑動兩步就零零落落……這些問題,她也全部都考慮到了。
總之最后,夜天星認為她這一套鎧甲還算是做的成功。提起成品看了看之后,她將鎧甲收進了空間戒指,離開了時光空間。
對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夜天星繼續(xù)讓阿夜帶著她前進。在12月9號之前,她要到各個大基地的周圍去看一看,確定沒有大數(shù)量的變異獸聚集,確定幾個基地都不會在短時間之內爆發(fā)什么大的獸襲之后,她才能放心回阜市。
或許是因為這幾個月來還沒有一個人類基地因為變異獸而全軍覆沒,所以變異獸覺得迅速打下人類基地的這個想法實行起來有些難度,所以它們打算再等自己的群體強大一點之后再說,所以,它們是真的消停下來了。夜天星被阿夜帶著在華夏版圖上轉了好幾圈,什么異樣都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在12月9號,她守約回到了阜市。而且這一次,她打算在阜市多待兩天。自從唐隱帶著她來見郁英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想一想,其實她與自己母親相處的時間真的沒有多長,她或許應該騰出一點時間來,為自己刷一點點存在感了。
盡管在與郁英相處的時候,她心里面仍然不是完全放得開;盡管她與郁英之間,相隔了那么多年的歲月,她對她總是還有些陌生客氣;盡管她去拜托強薇,讓強薇當好郁英的女兒……但是說真的,她不愿意完全徹底的失去母親。郁英很好,很溫暖,或許是因為她這個人,或許是因為血液中的奇妙牽連,她本能的就想要靠近她,不經意的就會想起她。
夜天星想,她是時候應該陪陪自己的母親了。
夜天星回到阜市基地的那一天,準確的來說并不是12月9號,她是在12月8號的晚間十點多回去的。不過現(xiàn)在是末世,幾乎永遠都是黑夜,人們對時間的觀念并不怎么清楚。大多數(shù)人能夠記得住現(xiàn)在是幾點鐘,還全部都是依賴于每一天都固定的兩次飯點。
今天的第二頓飯,在四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領了,那么現(xiàn)在,就是晚上十點多。
夜天星到基地之后,并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就找去了郁英的住處。敲了敲門之后,她靜靜的等著。
來開門的人是關姝,她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似乎心情十分好。只是她那一份好心情在她打開門,看到門外邊站著的人是夜天星的時候,就瞬間消失無蹤了。
“砰!”這是關姝迅速的關門的聲音。
夜天星有半秒鐘的時間是在發(fā)懵,然后她看著在她眼前關上的門,眉峰輕輕一挑。
剛剛關姝來開了門之后,她聽到了從房間里面?zhèn)鞒鰜淼穆曇。笑聲、說話聲,還有……他們在搬什么東西!房間里面人很多,強薇徐蕾他們都在這里,他們聚在這里干什么?
不!他們聚在這里并不稀奇!奇怪的是為什么關姝看到她之后立刻就關了門?
這些人在瞞著她做什么事情!夜天星立刻就肯定了。
她皺著眉,讓阿夜悄悄地從門底下鉆到房間里面去看一看。同時她也思考著,猜測著關姝他們在做什么事情。
房間里面的氣氛很好,剛剛關姝開了門,她聽到了房間里面非常愉快的笑聲,幾乎人人都在笑,人人都在說?搓P姝發(fā)現(xiàn)敲門的人是她的時候的那個表情,估計現(xiàn)在房間里面所有人都亂起來了。
除了歡聲笑語之外,還有的,就是香味,很濃的香味!關姝開了門又關了門,就那么短短的一剎那,房間里的香味傳到走廊里面來,現(xiàn)在還沒有散掉,夜天星只要稍微動一下鼻子,就能夠聞到那香味。
她知道再過兩個小時就是郁英的生日,也理解房間里的笑聲和香味。但是,她的母親過生日,關姝為何要將她關在門外?
夜天星輕輕瞇了瞇眼睛,盯著眼前這一扇隔音效果十分好的,讓她根本聽不到房間里面的一點兒動靜的門,低頭看向了從門縫底下悄悄鉆進了房間里打探情況的阿夜。
還沒有等阿夜打探到情況之后出來,房門又再次開了。這一次開門的人仍然是關姝,只不過她沒有對夜天星說話,而且她又很快的關上了門。在她開門關門的空檔,有一個人從關姝特意開的小小的,生怕夜天星竄進去的門縫里面“擠”了出來。
那人是徐蕾,很顯然她不是自愿的要被從門里邊“擠”出來,她是被逼的,估計是被關姝強薇合力給扔出來應付她的。因為她被“擠”出來之后,很是無奈著急地拍著房門,叫了兩聲,一副不愿意面對夜天星,想要立刻就進到房間里面去的樣子。只是可惜關上的房門這一次再沒有打開,徐蕾發(fā)愁的轉身,看見站在她身后的夜天星,突然亮出她的一排并不整齊的牙齒,對著她來了一個招牌微笑。
“天星。”
夜天星沒有被徐蕾這個賣萌搞怪的招牌微笑給影響,她仔仔細細地盯著徐蕾的臉,想要從她的表情當中看出些蛛絲馬跡來。只是夜天星根本就不知道再過兩個小時不是郁英的生日而是她的生日,所以不論她再怎么猜也猜不出來。她只是覺得奇怪,這太奇怪了!房間里面那些家伙在準備什么?干嘛這么神秘兮兮的?
看著傻笑著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對她解釋些什么的徐蕾,夜天星道:“他們把你送出來應付我,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
徐蕾的一臉傻笑瞬間變成了苦笑,對呀!她怎么能夠應付得了天星?不僅僅是應付不了,還有,她與關姝強薇三個人,關姝和天星是許多年的好朋友,強薇也在天星的身邊待了一段日子,只有她,算下來她跟天星相處的時間是最少的。這不僅僅是無法應付的問題,還有尷尬的問題啊!
決定讓徐蕾尷尬而無法應付的去面對夜天星的人是關姝,強薇對她的這個安排也有些不解。大家在一塊兒也有一段時間了,她自然是知道了徐蕾是怎么才認識夜天星這一撥人的,也知道徐蕾是跟關姝很熟悉,跟夜天星可不一定很熟悉。
“阿姝姐,要不還是我出去吧!徐蕾姐姐……”強薇有點擔心徐蕾跟夜天星之間的氣氛。
關姝卻是滿不在乎的阻止了強薇,她到底是更了解夜天星一點:“哎呀!放心,沒什么的,你星姐不會去為難徐蕾的。我把她推出去,也就是想讓她們兩個人多說會話。咱們大家看起來好像是一伙兒的,但徐蕾就沒有跟你星姐說過幾句話,我把她扔出去,讓她們熟悉一下。你星姐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她不會為難徐蕾的。再說,我剛剛開了一下門,她估計已經猜到了什么了……”
說到這里,關姝忽然咬牙切齒的道:“真是的,這家伙平常不是很忙嗎?不是幾個月都見不著人影嗎?這一次她怎么提早來了?我之前還覺得她在12月9號的23點59分59秒之前趕過來都很好了,這……真是沒想到!”
“阿姨,看樣子咱們也要稍微早一點了,提前幾個小時的話,這時間來得及嗎?”關姝咬牙切齒完,問著也被夜天星這突然地早到給嚇了一跳的郁英。
“來得及來得及!別的什么都準備好了,只要等著……”
郁英他們在等著什么夜天星不知道,但她現(xiàn)在在等著徐蕾說一句不跑題的話。
關姝沒有自己出來應付她,也沒有讓強薇出來應付她,而是把徐蕾推出來的原因,如她所想,夜天星一下子就看透了。
她十分欣賞徐蕾,有這樣一個能解除掉些陌生的機會也是好的。而且,夜天星相信關姝他們是不會害她的,見他們那么喜氣洋洋的瞞著她什么,背著她悄悄的做什么,她忽然想,她為何不稍微有一點情趣,等著他們自己將謎底揭曉?她甚至都沒有讓阿夜將它打探到的東西告訴她,所以,其實夜天星并不打算冷著臉逼問徐蕾什么的。但是估計她給徐蕾留下的印象很……厲害,她隨口亂問的話,比如他們這些日子在阜市基地做了些什么,比如別的什么,終歸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也讓徐蕾很緊張,認為她是想旁敲側擊地從她嘴巴里面敲出些什么來,所以她問東,她答西,她說南,她道北。總之是一番亂的可以,莫名其妙的可以的談話。好玩的是,夜天星本來沒有打算從徐蕾那里套出些什么話的,她可以發(fā)誓她真的沒有。但是就在徐蕾的亂說當中,夜天星已經聽出了一些事情來了。
看著一直都是一臉緊張的徐蕾,夜天星笑了笑,對她說了一句:“徐蕾,你再這樣胡說八道下去,我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我只是想跟你隨便說說話,我真沒有想問你什么的。關姝要是聽到我們兩個這一會兒的談話,估計要跑出來揍你了!”
徐蕾的臉因為夜天星的這句話而猛地漲紅,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她這會兒想要故意擾亂話題,擾亂夜天星的注意力而說的話,發(fā)現(xiàn)自己差點就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時,她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就說嘛!她怎么能應付得了天星?這下子好了,驚喜都被人知道了,還算是什么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