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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雙路情漫漫》第85章,加更    【番外:《雙路情漫漫》第85章,】

  今年冬天的雪,好像下的特別多,沒完沒了的樣子。

  已經是過了除夕年,可是雪依舊沒有減少的趨勢,霓虹燈下都是漫天的雪花飄舞。

  走近pub的司徒慎,聽了這里經理的話之后,直接上樓往平時他們常來的專屬包廂走去,伸手推開門,便是鋪天蓋地的煙霧和酒氣。

  司徒慎皺眉揮散了半天,才是看清楚里面的好友正像是只疲憊的獸一樣頹在那。

  嘆了口氣,司徒慎看著桌上和地上都狼藉了一堆酒瓶,從紅酒到烈酒再到啤酒,各式種類的全部都有,而且別說煙缸,就連垃圾桶里也都是滿滿的煙蒂和煙盒。

  “邵恒?”司徒慎坐下后,推了推好友。

  路邵恒低頭坐在那,上半身都垂在雙|腿中間,背脊弓起著,俊臉上根本看不到表情。

  好半天,他才出了一聲,“司徒?”

  “嗯,是我!”司徒慎見他回應,忙道。

  “司徒,你老婆……快生了吧?”他沒有抬頭,而是低低的問,不知是抽煙太多還是酗酒太多,嗓音沙啞難聽的像是石子刮過鐵板。

  “沒有,還有挺長時間呢!彼就缴飨胫A產期,搖頭道。

  緊接著也是不解他為何這樣問,就看到他背脊小幅度抖動起來,隱隱聽到苦笑聲發(fā)出。

  見他指間還燃著根煙要往嘴里送,司徒慎搶了下來,近乎無奈道,“邵恒,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能總這樣玩命的抽!你這樣下去身體還要不要了!”

  “更何況,你就是這樣自虐下去,她根本都看不到,也不可能回來!”

  好像是觸及到她,路邵恒身子陡然僵硬,木木的抬起俊臉來看向過來安慰自己的好友。

  司徒慎怔愣住,看到他嘴角輕輕漾出淺淺的弧度,狹長重眸里的瞋黑和水光。

  “邵恒……”多年兄弟,司徒慎長嘆。

  路邵恒抬手端起面前茶幾上的酒杯,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喝空了的酒杯從他修長的手指間垂下,掉落在腳下的地毯上。

  他覺得自己此刻的心就像是這空了的酒杯,落在地毯上發(fā)出一陣空空的響。

  向后,高大的身軀慢慢斜躺在沙發(fā)里,燈光投射在墻壁上的影子都像是一座連綿哀傷的山。

  想到自己在機場里像是瘋子一樣奔走,卻只能無助到絕望,他和好友低喃著一遍遍重復,“司徒,我找不到……我找不到她……”

  聲音低沉而嘶啞,無奈,又包裹著無限的痛苦。

  自他身體里,緩緩的送出來的呼喚,“小珺……”

  司徒慎和他一樣愛深情切,也是經歷過這樣的苦痛經歷,只不過要比他好一些的是,哪怕他和秦蘇離婚,后者也未曾消失不見,至少時不時的找機會能夠見到。

  可他現(xiàn)如今,卻是完全的無望。

  *****************************

  一個小時后,黑色的卡宴停在高檔小區(qū)門口。

  “邵恒,你確定能行嗎?”司徒慎看著從副駕駛跳下去的他,連忙放下車窗的問。

  “嗯,沒事!甭飞酆泓c頭,頭也沒回的和好友示意。

  進了小區(qū),他雙手抄在口袋的往里面走,飛舞的雪花飄落在他的頭上肩上,融化在他的眉眼間,他都無動于衷的不抬手去擦。

  眼看著所住的高層就在眼前,視線在觸及到門口停著的那輛黑色轎車時,腳步微微的停下。

  兩邊的路燈全部亮著,也是能將車內的景象看的清楚,后座上靠坐著名閉目假寐的中年男子,眼角紋路因為夜色而更加的深。

  也是感覺到他的注視,中年男子睜開了眼睛,看到他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來。

  車門打開,中年男子走下來,接過一旁司機顛顛遞上來的傘,“邵恒!

  路邵恒冷冷的收回視線,目視前方。

  “給你打電話從來不接,有事讓你回家也不回,那么我只好親自過來了!甭氛鹱呱锨埃瑢⑹掷锬弥牧硪话褌氵f過去,“邵恒,我們是去車上說,還是……”

  “有話就在這里說!甭飞酆銢]有接傘,也沒有邀請入樓的意思。

  路震笑了笑,收回了傘,凝了語氣道,“我來是告訴你,下周就是要舉行婚禮了。”

  “呵,干我什么事。”路邵恒冷冷一笑。

  “你是新郎官,當然有你的事!甭氛鸢櫭,強調道。

  “您以為,我會和徐景嵐舉行婚禮?”

  “現(xiàn)在整個h市都知道你們兩個馬上就要完婚,請?zhí)苍缍及l(fā)出去了,那天你去也得去,不去我也就是綁也得給你綁去!”

  “呵呵!甭飞酆懵牶,只是冷笑不止。

  路震也是意味不明的笑,老謀深算的眼睛一瞇,緩緩道,“徐家握著我政治上的把柄,讓我隨時都有可能被雙規(guī),邵恒,就不用我跟你多說雙規(guī)的后果是什么了吧。若是當天你不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那么你就等著我的后半生都在牢獄里度過吧!”

  路邵恒聽了以后,震驚的看向父親,“又是這樣?不是他們握著您的把柄,是您將把柄交給他們手上的吧!這個婚禮對您就有這么重要么,都堵上自己的來威脅我?”

  路震不為所動,臉上紋路間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決絕。

  情也好愛也好,做大事的人哪里能這樣被感情拖沓,現(xiàn)在一步步逼著他,等著再過些年,那些感情總歸是會淡掉的。自己這樣籌謀,也是為了更長遠的打算。

  路震看著兒子,不緊不慢的又說上一句,“除了我,你也要想想小珺,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全,也是你在意的吧?”

  “爸!”路邵恒立即沉喝。

  狹長的重眸里像是兩柄淬了毒的劍,殺氣充沛的令見過大風大浪的路震,也是心中狠狠一突,不過正是如此,也是更有把握。

  “爸,您成功逼走了她,現(xiàn)在又回頭來逼我了?”路邵恒在雪天里,絕望的質問。

  路震沒有回應,只是直直回看著兒子寒冷一片的重眸。

  “呵呵,您就這么有把握?我可未必就會被您所威脅!”路邵恒森森道。

  聞言,路震露出笑容來。

  又上前兩步,將傘塞在他手里,歲月痕跡的臉上都是滿滿的篤定,“婚禮舉行已經迫在眉睫,邵恒,你是我兒子,我了解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更何況你也要想想你去世的媽媽,她應該不會想你做個不孝子,眼睜睜的送我入獄!

  看著黑色轎車在雪花飛揚里緩緩離開,路邵恒重眸冷薄的瞇著,將手里的傘用力丟出。

  仰頭看著天空,漫天飛舞白色雪光,讓人只覺得寒涼又絕望,他無聲的狂笑。

  止住笑聲后,看向轎車已經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漸漸匯凝,閃過的都是父子親情,難割難舍而痛心欲絕。

  ********************************

  xx酒店,作為這個城市排名最前的酒店,從清晨起就顯得熱鬧不凡。

  門口停著一排排的高檔車輛,每個從車里面走下來的人,都是有著很雄厚的背景,被工作人員一個引領著往里面走,都津津樂道著這場婚禮的期盼性。

  雖沒有大張旗鼓,像是之前跟進報道的那樣會是多么盛大的婚禮,甚至是處處略顯的有些低調,但根據(jù)氣派的場面來看,絕對是隆重的。

  眼看著吉時即將到來,婚禮現(xiàn)場的賓客也都是到的很齊,放眼望過去都是人聲鼎沸的。

  跟著自己父母以及路震在門口迎接賓客的徐景嵐,不時的望向電梯口的方向,眼見著賓客基本全部坐下,按捺不住焦灼的心情,緊張的走到路震邊上。

  “叔叔,邵恒他……他不會不來了吧?”徐景嵐壓低著聲音,美眸擔憂。

  “不會!甭氛鸢櫭,搖頭道。

  只是雖語氣堅定,可眼角紋在不自覺的抖,也是心中忐忑。

  就在都緊張又擔憂不已時,有電梯“!钡囊宦暤竭_,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穿著一身新郎裝扮的男人,正緩緩走過來。

  “邵恒,你終于來了!”徐景嵐最為激動。

  路震亦是松了口氣,笑著道,“邵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路邵恒不語,只是看著一旁工作人員遞上來的新郎官的胸花。

  “叔叔,那我也趕緊去換婚紗了,不然該耽誤了吉時!”徐景嵐喜笑顏開的。

  “還叫我叔叔,都應該改口叫爸了!”路震挑眉。

  “好的呢,爸!”徐景嵐笑吟吟的改口。

  對于兩人這樣一唱一和,路邵恒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縈于心。

  接過那枚新郎官配備的胸花,他抬起重眸看向父親,嘴角勾出抹很涼的笑,“爸,您的威脅奏效了,我過來婚禮現(xiàn)場了,讓您達成所愿的和徐景嵐舉行婚禮,您是不是很滿意?”

  “邵恒,你怪我也沒有辦法!甭氛痫@得頗為感慨,語氣沉重。

  “爸,您確定這樣值得嗎?希望您不會后悔!甭飞酆阒仨镩W過陌生的情緒,語氣淡淡。

  “當然不會!甭氛饎C聲道。

  見狀,路邵恒冷冷勾唇。

  婚禮還是在吉時來到時舉行了,有著最資深和轉業(yè)的婚禮策劃團隊,再加上最高級的酒店提供,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是引起賓客們掌聲不斷。

  農歷年剛過了十五,熱鬧的年味還沒有退卻,就沾染上婚禮的喜氣洋洋。

  因為請來的都是兩大家族很有交情的親朋好友,媒體方面更是沒有外露,只有單獨請了一家官媒做了現(xiàn)場的拍攝報道,其余現(xiàn)場內容都只有參與的賓客才得知。

  夜色降臨之時,這樣一場隆重的婚禮也是告一段落。

  據(jù)說新郎是爛林酊大醉,被好友扶著離開的,新娘子也是隨后跟著離開。

  只是從四散的賓客當中,都流傳著爆炸性的消息,這樣路家和徐家的兩大聯(lián)姻甚至是圓滿,可在婚禮最后結束的時刻,新郎官宣布——

  和自己的父親斷絕父子關系。

  還有另一記驚人消息,也是流傳而出,不過卻被壓下。

  *****************************

  美國,婦產病房。

  空氣中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被飄散的奶香蓋住,加濕器正“噗嗤噗嗤”的工作著。

  坐靠病chuang上路惜珺,看著懷里的小家伙正閉著眼睛吃奶,小嘴巴用力的吮著,別提多么可愛。

  等著小家伙終于是小嘴一吐,小臉別開的表示吃飽了,她連忙拿起手絹在兩旁嫩嫩的嘴角仔細的擦了又擦,一切都弄好了以后,她連忙抬頭看向病房門口的方向。

  “齊罡,你可以進來了!”

  等著她揚聲喊完,病房門外就傳來聲響,很快的也是被人從外面推開,之前在她喂奶而紳士避開的齊罡走進來。

  “小家伙吃飽喝足了?”齊罡看著她懷里抱著的襁褓,揚眉問。

  “嗯!甭废КB笑著點頭。

  “我給你帶來了吃的,醫(yī)院雖然也有月子餐,但還是相對會差一些。”齊罡將手里拎著的飯盒提起,示意著說。

  “你先放那吧,暫時還不餓!甭废КB感激的說。

  放下手里的飯盒,齊罡走近一看,不禁失笑,“喲,又睡著啦?”

  “是啊!彼岔槃莸皖^,笑容更深。

  “倒是真的很好哄,吃飽了就睡,一點不鬧人!饼R罡很是夸贊,看了看她懷里的小小嬰孩兒,又看了看她說說,“不僅長得像你,性子也向你。”

  聞言,路惜珺垂落的視線更聚集的凝在孩子的小臉上。

  性子她倒是看不出來,但要說長相……

  雖也只是剛剛出生十天左右的時間,小臉還顯得有些皺巴巴的樣子,可那樣硬氣的眉毛,醒目的筆挺鼻梁,還有兩邊斜斜往上飛著的眼睛線條……

  路惜珺看著心都要碎了,低頭閉眼的輕輕貼了貼兒子的額頭。

  “剛才我聽護士說,你要出院?”齊罡拉開病chuang邊的椅子,坐下后問。

  “嗯,已經留院觀察這么多天了!彼c了點頭。

  “出院也行,但必須得到我那里住,本身你現(xiàn)在身體就虛弱,月子是一定得做好的,而且孩子又是早產,你需要有人照顧著,我也能放心?刹荒芟袷巧a那天,可把我嚇壞了!”齊罡皺眉,心有余悸的說道。

  生產當天他也都是沒在場,后來才接到消息趕到的醫(yī)院,始終對這個感覺到愧疚,沒有照顧好她。

  “沒事的!”路惜珺忙說。

  “不行,這事容不得商量!饼R罡堅持。

  看了她一會兒,他想了想又問,“小珺,你真不打算再回去了?”

  “嗯!甭废КB點頭,沒有遲疑。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若是他萬一找到你……”齊罡皺眉,微頓的說。

  “不會的!毖劬ξ⒋梗p輕搖頭。

  在h市那里有路震,想必一定會將她所有的消息封鎖,不會讓他有跡可循。因為好友懷孕,在加上老公是男人多年朋友,總怕會有所泄露,所以她找上了齊罡。后者當初在美國留學又工作多年,在這邊也有一定的能力在,所以能夠很好的遮掩她的存在。

  既然注定不能夠相守,那么就斷了一切吧。

  見狀,齊罡也是沉吟著沒有出聲。

  “今天幾號了?”過了會兒,她抬起頭來忽然問。

  聽著他回答完以后,又繼續(xù)問了句,“陰歷呢?”

  齊罡也是很老實的回答她,見她聽完了以后就垂下了眉眼,圓圓小臉上的表情影在頭發(fā)的影子里,意味不明的不知想著什么。

  在他正不解的想要詢問時,便聽到她很輕的問,“他……結婚了吧?”

  齊罡一怔,這才明白過來。

  “嗯!彼c了點頭,猶豫的將一直背在后面的左手拿出來,將握著的一份報紙遞了過去。

  路惜珺伸手接過,一頁頁打開后,終于在某個板塊里看到了一則關于國內某市的某個婚禮報道,上面有刊登著照片,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她遠在美國,遠隔著大洋彼岸,又是這樣當?shù)氐挠⑽膱蠹垼静粫沁@樣的內容,先不說這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想告示她,重要的是,他……

  他確實結婚了。

  路惜珺怔怔的看著那照片,新郎一身禮服英氣逼人,新娘一襲婚紗明艷四射,這是她曾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能和他攜手一起并入結婚禮堂。

  這才應該是他的歸屬,有著匹配的對象,有著大好的前途,未來還有許許多多的路要走,不會因為她再有所犧牲,再有所拖累。

  只要他過的好,即便站在他身邊的不是她。

  在她懷里睡著的小家伙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眉頭一皺,忽然嚶嚶哭了起來。

  “乖噢,寶寶不哭!”

  路惜珺手忙腳亂的哄,嘴里不停安撫著。

  可哄著哄著,自己竟然也跟著哽咽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里滾落而下。

  到最后簡直是亂成一團,齊罡也沒有經驗,還是叫來了護士才將小嬰兒哄好,重新進入了安穩(wěn)的睡眠。

  和護士道了謝,路惜珺嗡著鼻子尷尬道,“齊罡,讓你見笑了!”

  “哪里的話!饼R罡微笑著,只是關切,“倒是你自己要注意,坐月子的人不能哭的!”

  從位置上站起來,忍不住握了握她的肩膀,“小珺,孩子現(xiàn)在才剛出生幾天啊,以后的路還很長,不能他一哭你就跟著哭,你至少得比他要堅強,才能夠保護他!小珺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可不是從前了!

  路惜珺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她現(xiàn)在和從前不一樣了。

  她已經正式成為一名母親,有個更脆弱的小生命需要她陪著長大,需要她有勇氣來保護。

  見她泛紅的眼睛里漸漸有了堅韌之意,齊罡也是舒心的笑了。

  路惜珺鎮(zhèn)定下來,也已經好多了,抬眼看著正專注瞅著自己的男人,不禁說道,“齊罡,你當時陪著我來到美國,又照顧了我這么長時間,等著我做完月子以后,你就回去吧!

  “小珺……”齊罡一聽,皺眉的臉色微變。

  “我可以的,你已經在我最難的時候幫過我了,給我的幫助也足夠多了,現(xiàn)在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如果再繼續(xù)的話,我會寢食不安的!回去吧,以后的人生我會自己走!甭废КB沒有顧忌他的表情,繼續(xù)微笑著緩緩的說。

  話里表達的很是清楚不過,齊罡心里一陣焦灼。

  他看向病chuang上始終存留在心里的遺憾,猶豫了再三,站的更筆直了一些,還是決定開口的說,“小珺,如果我說,我愿意……”

  她沒有打斷他,反而很認真的在聽的樣子,可眼睛里撼動不了的堅定,讓齊罡說不下去了。

  見他說到一半就自己停下來,路惜珺朝他笑笑。

  “好,我知道了!饼R罡嘆了口氣,笑的苦澀又飛揚。

  路惜珺咽了口唾沫,看著他的眼睛,由心而發(fā)的說,“齊罡,抱歉!還有,謝謝你!

  抱歉,無法接受你的情意。

  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

  齊罡聞言,擺了擺手,一邊微笑的一邊搖頭。

  路惜珺不再多說,收回視線的看著剛剛護士哄睡著的小家伙,她抬起手,將皺著的小小眉頭溫柔的一下下?lián)崞健?br />
  孩子出生以后的感受和她曾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此時小小的生命安睡在她身側,那樣小,那樣的脆弱,需要她全心全意的呵護和全心全意的照顧。

  從今以后,她會拿出所有的勇氣,好好的活,陪伴孩子長大。

  **************************

  h市向來以冰城著稱,哪怕已步入春天,樹枝也隱約抽出了新芽,可春風還是料峭。

  此時天色漸晚,夕陽火一樣的染紅了半邊天,寫字樓里陸續(xù)下班走出來的白領工作者們。

  稍后面走出的齊罡也是其中之一,正一邊往出走,一邊聽著身邊跟著的助理在報告著晚上生意上的飯局,等著一路出了寫字樓,坐上早已經等候著的車子內,前方發(fā)動引擎的司機一臉為難的回頭。

  齊罡從文件里抬起頭來,看到了前面不知從哪里橫上來的吉普車。

  “齊總,這……”司機猶豫著問。

  “先等一下!饼R罡將文件合上,對著司機交代道。

  打開車門下車的同時,吉普車駕駛席上的男人也跟著跳下車。

  路邵恒走到齊罡面前后站定,也沒有出聲,一雙狹長的重眸直直的望上來。

  “我真的不知道。”接觸到他投遞過來的目光,齊罡皺眉。

  兩人雖不算熟,但也算是舊相識了,齊罡還是大男孩時就早已目睹過他的氣場,印象里他也一直都是氣勢出眾的,有天生的那股硬漢的味道,可又總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似乎是清瘦了的關系,輪廓比以前更深刻,明明還是那樣面無表情,但細細的看,卻又不知從哪里有一股心碎之意。

  見他不為所動,齊罡不由嘆息的重復,“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小珺在哪!

  從自己回國以后,他幾乎每隔兩天都會過來,目的只有一個。

  “不可能!小珺離開以后,你也是同一時間出境,不在h市,你不可能沒有和小珺在一起,她的朋友本身就不多,如果不找秦蘇和邱景燁,那么能找的只有你!”路邵恒扯唇的低沉道,重眸微動,里面涌起的神色像是在告知自己一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

  喉結滾動,他驀地語氣變低,“齊罡,我拜托你,請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見狀,齊罡不由愣住半響。

  因為小珺的關系,自己在他眼里始終都不受待見,大部分表露出的都是冷面,而且他雖看起來是有那種瀟灑不羈,可向來也是孤傲的,何時有過這樣放低身段又哀求的模樣。

  “是,當初是我?guī)托‖B安頓在國外,可是自從我回h市后,她就不再和我聯(lián)系,我也真的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行蹤!饼R罡點頭,語氣也頗顯惆悵。

  沒有故意欺騙的程度,對他說得全部都是實話,回來時路惜珺便搬離的不知去向,也知道她為何會如此,想必就是為了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行蹤,和過去徹徹底底的了斷。

  “真的,真的不知道嗎?”路邵恒目光緊凝著,再次確認。

  “你讓我發(fā)毒誓都可以!饼R罡嘆息道。

  路邵恒喉嚨收緊,視線游移了兩秒,再開口聲音有些沙,“那你最后見她的時候,她……好嗎?”

  “嗯!饼R罡想了下,點頭。

  路邵恒重眸中浮起一絲迷惘,又添了絲安心,最后又漸漸變成了絕望。

  “小珺已經離開,和你不再有瓜葛了,而且你也已經結了婚,又何必這樣苦苦追尋她的下落呢?”齊罡看著他,忍不住皺眉的說道。

  “結婚?”路邵恒重復著這個字眼。

  然后低而無聲的笑了笑,重眸微閃,他緩緩低喃,“結婚是彼此相愛的人之間多么重要的承諾,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共度一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別人?”

  齊罡聽的有些霧里,不太明白他后面半句的意思。

  “抱歉,給你造成困擾了!

  動了唇角丟出這樣一句,路邵恒沒有多停留的轉身朝著吉普車走。

  “路隊!饼R罡不由叫住他。

  路邵恒停下腳步,很慢的回過身。

  接觸到他再無焦點的眼神,讓人看著都心生悵然。

  齊罡再一次的嘆息,拋卻所有的不愉快,由衷道:“該放就放吧!

  聞言,路邵恒嘴角無聲的勾了勾,蔓延而開的盡是苦澀。

  夕陽的落霞里,他的背影染了一身哀哀的落日紅。

  (今天有個小圖圖,加更8000字結束!這兩天補更又加更,是不是感覺你們家作者棒棒噠!別忘記投票推薦喲,這篇文已經快步入尾聲啦,你們別吝嗇喲!推薦完結文:《總裁,你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