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雙路情漫漫》第66章,惴惴 翌日,秦宅。
之前早上從酒店離開后,路惜珺沒有回家或者上班,直接打車來到了好友秦蘇這里。許是見她有些異常,秦蘇特意留她睡了一晚。
一覺過后,兩人倒是看起來精神更不好了,好友是因為在秦宅外等了一夜的前夫,她猶豫著向好友問出他們夫妻間會不會還有可能,她不是好奇,更像是為自己尋求個什么一樣。
從廚房里出來時,她在心里還遍遍重復(fù)著好友的話:若是有的話,就走不到離婚這一步。
何嘗不是這個道理呢。
若是她和路邵恒之間還有可能,她也不會想要嫁給別人。
“小珺姨媽,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喲!”
在客廳里看動畫片的小舟舟,這會兒捧著她的手機顛顛跑上來脆聲的跟她報告。
“好的,謝謝你了呀!甭废КB彎起嘴角來,摸了摸小舟舟的腦袋瓜,然后才接過了手機。
從過生日那晚就有心將手機關(guān)掉,昨天一整天也都沒有開機,還是今早起來后才順勢將手機開了機,隨手放在了客廳里。
“小珺姨媽,你為什么不接電話呀?”小舟舟歪著腦袋看了半天,疑惑的問。
路惜珺從手機屏幕里顯示的男友名字上移開,只是對著小家伙笑了笑,仍舊沒有接起。
“還說不是和小眼鏡吵架了?”隨后從廚房里切好水果出來的好友,這會兒也湊上來,看了看手機屏幕,挑著眉問。
“真的不是!甭废КB微笑著搖頭。
她昨天忽然跑過來,好友就擔(dān)心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哪里可能呢,他們交往的時間里,從來都沒看過男友哪怕只是擰眉瞪眼。
“那你好端端的怎么不接他電話?”秦蘇直接指出來。
“等著我再給他打回去。”她眨動了下眼睛,這樣回。
秦蘇聞言,只是默默的白了她一眼,然后拉著她和兒子一起去客廳吃水果。坐下時,看著好友面前的水果未動,微低著頭在那里摩挲著手機屏幕,表情都隱沒在垂下來的發(fā)絲間。
“小珺,你現(xiàn)在真的幸福嗎?”秦蘇伸手握住她的,柔聲詢問。
“呃?”路惜珺對于好友這樣忽然問,怔了下。
“我是說,和小眼鏡在一起!鼻靥K看著她圓圓的眼睛,繼續(xù)說。
“……嗯!彼劢尥麓沽舜梗艿偷膽(yīng)了聲。
隨即,又抬起頭來用一種眺望的目光望著前方,她像是在對好友說,也像是在自己堅定著什么,“蘇蘇,我終于可以嫁出去了!我會結(jié)婚,接下來的人生都會安穩(wěn)幸福。”
秦蘇沒有多說,只是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末了在上面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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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四點鐘,陽光已經(jīng)沒有那么足,但氣溫還是高的。
路惜珺回到所租住的住宅小區(qū),在超市里買了瓶冰水的小口喝,等著一路走回家樓下,幾乎快將冰水喝完,正準(zhǔn)備扔到垃圾桶里時,看到了樓門洞那里蹲著的男友。
她頓了兩三秒,將水瓶扔掉后的微握著雙手走過去。
“陳壯,你怎么在這兒……”
聽到她的聲音后,蹲在那有些打瞌睡的男友立即躍身而起。
“小珺!”陳壯確定是她,很是激動,一把抓住她的手,“小珺,這兩天你跑到哪里去了,那晚過生ri你忽然就消失了,一直都聯(lián)系不上你,要不是我去了你公司說你請了假,我都要打110報警了!”
“我只是有點事兒!甭废КB稍顯左顧言他。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生日那晚……”陳壯擔(dān)心的詢問,回憶起那晚的事情,不由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右臉。
當(dāng)時他本身喝酒加上荷爾蒙大盛,都是暈暈乎乎的,都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感覺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徹底的天旋地轉(zhuǎn),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匪夷所思。
見他抬手摸著的右臉,上面還有著沒有消腫的淤青,可見始作俑者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路惜珺咬著嘴唇,醞釀著開口解釋,“那晚是我朋友有急事……抱歉啊,可能是有些誤會在里面,你臉上的傷怎么樣?有沒有去醫(yī)院?”
陳壯抓住了她查看自己傷勢的手,飽含深情的看了她半響,然后回身將自己身后放著的一束玫瑰花拿出來,特別赤誠的遞到她面前。
“小珺,對不起!你過生日那晚,我喝了酒有些失控,沒有控制得住自己的理智……你別生氣好嗎,我跟你道歉,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若是你不愿意,我絕對不會強迫你!”陳壯最后像是戰(zhàn)士上沙場一樣,特別雄赳赳的發(fā)誓。
路惜珺看著男友,以及表現(xiàn)出來的認(rèn)真模樣,一時間不知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反倒是覺得心虛。
有關(guān)男友那晚上的表現(xiàn),她真的是完全可以理解,他們都是成年人,作為她的男朋友,想要跟自己已經(jīng)有了婚約的女朋友親|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怕她會不喜歡,還這樣小心翼翼的道歉,而她呢,她那天晚上又經(jīng)歷了什么,此時都甚至有些不敢直視男友鏡片后的眼睛。
“小珺,你能原諒我嗎?”見她遲遲不說話,陳壯緊張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甭废КB牽了牽嘴角,擠出一絲笑。
“真的嗎?”陳壯松了口氣,嘀嘀咕咕,“我以為這兩天我打電話你一直不接,是生我那天晚上的氣了!
路惜珺輕輕搖頭,伸手接過了男友手里的玫瑰花束。
“都有些蔫了!标悏芽粗厦娴拿倒寤ò,懊惱的說。
不過哪怕是玫瑰花瓣全都蔫了,那么大一束捧在她手里,在低頭垂眸間更顯得她一張圓圓的臉俏生生的動人,若不是光天化日,又加上之前那晚的事,他只能克制住想要上前吻她的沖動。
“你今天沒有上班嗎?”路惜珺困惑的問,因為這個時間并沒有到了下班的時間。
“我翹班了,自己女朋友失去了聯(lián)系,我哪里還有心情在公司工作呢!”陳壯委屈的說。
路惜珺多少被感動,主動伸手拉了拉他的,“你快回公司吧!不然讓上面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等著你下班了再過來找我,聽話,快回去吧!”
“好吧,那我走了!”陳壯戀戀不舍的點頭。
“嗯!甭废КB也點頭。
已經(jīng)走了幾步的陳壯,又忍不住回頭,“別不接我電話了。
“不會的!彼Τ雎暣饝(yīng)著。
得到她的保證,男友這才安下心來,對著她搖手了半天,才又繼續(xù)轉(zhuǎn)身走。
路惜珺捧著男友送她的玫瑰花,目送著他的身影離開,看著他走三步便會回頭沖他揮手示意笑的傻模樣,這兩天來都很壓抑心情,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
驀地,男人最后的話響起,一字一字的敲在了她心房上。
視線里男友的身影還能看得見,她握著玫瑰花的手在收緊,有種莫名的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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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升日落,城市的傍晚。
寫字樓里陸續(xù)都有工作一整天的白領(lǐng)從里面走出來,不是拿著手機打電話,就是加快腳步的往出走。
路惜珺屬于前者,正握著手機和男友通著電話,他們原本是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可電話里卻說臨時要加班的只能取消。
她掛了電話正猶豫著晚上要不要去好友那邊時,手機又再度響了起來。
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的接起來放到耳邊,聽到那邊響起的是一道不甚熟悉的女音。
半個小時后,開發(fā)區(qū)的一家優(yōu)質(zhì)咖啡廳。
因為地段的關(guān)系,這里的消費水平都明顯比其他地方偏高一些,而且活躍在這周圍的都是有錢有背景的人,常常都是豪車出沒。
路惜珺進(jìn)門后,沒費多大的勁,就在最里面的隔間里找到了徐景嵐。
她坐下時,對方正優(yōu)雅的拿著奶杯往咖啡里面兌,然后用勺子在有節(jié)奏的攪拌,像是正在喝一杯很久考究的茶。
“小珺,你來啦!”徐景嵐看到她,立即露出笑容,隨即又叫著服務(wù)員,很是熱絡(luò)的招呼著她,“小珺,你看看喝點什么,這家我常來,他們店里推薦的那些你都可以嘗一嘗!”
路惜珺伸手接過了菜單,只是翻了兩頁就合上了,“我要一杯白水吧!
“那就一杯白水!毙炀皪孤柤,對著服務(wù)員吩咐。
不像是咖啡或者奶茶需要現(xiàn)磨現(xiàn)煮,白水很快就被端送上了桌,哪怕是用很高級的杯子裝的,可和對面徐景嵐的咖啡相比,還是會遜色,就像是她們。
“徐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路惜珺見對方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不禁問。
因為在電話里,對方說有事想要見她,而且好像是什么特別急的事情一樣,不給她任何再開口的機會,電話就掛斷了,弄得她千般不情愿,卻也還是得趕過來。
“其實沒什么大事,等一下,我給你看個東西!”徐景嵐神秘的笑了下,然后將沙發(fā)一旁放著的袋子拿出來,是一個相冊和畫報,還有一些資料介紹類的東西。
“這是什么?”路惜珺不解。
“你看看,這上面的婚紗是不是都很好看?”徐景嵐笑吟吟,很是熱情的介紹著,“你不是也要結(jié)婚了嗎,我是已經(jīng)訂在了這家,剛好他們新請來的設(shè)計師和我有些交情,到時把你也介紹過來,就可以讓設(shè)計師給設(shè)計婚紗,擁有獨一無二的!”
路惜珺聽了對方的話,手指尖僵了僵,她平緩著呼吸問,“徐小姐,你找我來,就是這件事嗎?”
“當(dāng)然了,這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徐景嵐依舊笑吟吟的。
“謝謝,可是不用了,我和我男朋友已經(jīng)訂好了婚紗店!彼P起嘴角,將東西全部都推回去,客氣且禮貌的搖頭。
“訂好了?是哪一家。俊毙炀皪姑黠@很失落。
路惜珺點頭,語氣輕輕的解釋,“不是什么大店,就是個連鎖的,在兒童電影院附近。這個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我們已經(jīng)訂好了,再過短時間就可以預(yù)約去試婚紗了!
“那也只能是可惜了。”徐景嵐嘆了口氣,悻悻然將準(zhǔn)備的東西收起來。
這樣的見面簡直是令人窒息,路惜珺端起白水杯喝了兩口后,醞釀著準(zhǔn)備起身道別離開,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忽然聽到徐景嵐在對她說。
“我知道你們的事!
路惜珺輕微皺眉,沒有聽到對方的話是什么意思,抬眼困惑的看過去時,發(fā)現(xiàn)徐景嵐也正直勾勾的看著她,美眸里有著很不同尋常的光亮。
“我知道你和邵恒的事情!毙炀皪怪貜(fù)了一句,像是平常一樣,笑吟吟的。
“……!”聞言,她大驚。
甚至都有些懷疑,是對方在開玩笑。
“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裝不知道而已!毙炀皪菇z毫不顧她的震驚,帶著優(yōu)雅的笑容繼續(xù)的說。
早在她和路邵恒有過一面之緣后,可能是對方和別人的不同態(tài)度,讓她留了心,私下里總會去打聽關(guān)于他的事。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將他整個人全部知道,包括他在哪上的軍校,常出沒的地方,以及愛穿的顏色。
路邵恒雖直接從軍校畢業(yè)后便從軍,可不管怎么說家庭背景在那里,也是像其他人一樣愛玩的,只不過不同的是,哪怕他流連于紙醉金迷里,卻不像是其他公子哥那樣身邊鶯鶯燕燕,幾乎是片葉不沾身。
這能說明什么?
他不會是gay,更不可能是對女人不感興趣,只能說明是家里藏了人的。
思忖到這里,徐景嵐看向?qū)γ媛废КB的目光里,閃過絲涼意,但聲音還是語氣依舊笑吟吟的,“說句老實話,你的存在多少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一度是特別擔(dān)心的,害怕邵恒和你會牽扯不清……不過還好,你現(xiàn)在要結(jié)婚了,我也終于能跟你說出這件事了!
“徐小姐……”路惜珺干干的喊了聲,卻再說不出其他的。
她從來沒想過徐景嵐會對這些全部知情,而且這樣毫無預(yù)兆的將她揭開,感覺就像是被人八光了扔到了天寒地凍的三九天里,還要被人細(xì)細(xì)數(shù)落。
尤其是對面徐景嵐始終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用那種形容不出的笑意,她感覺自己都沒辦法去迎上去。
“沒關(guān)系的,我今天告訴你,不是想要找你茬或者什么,只是很感謝你!毙炀皪购苁谴蠖鹊男θ萆钌,甚至還主動伸手過去握了握她的。
“我也不怕你笑話,我對邵恒真的是一見鐘情呢!雖然訂婚是有原因,但我們最后會結(jié)婚的,無論是從家庭背景還是其他方面來說,我們都是最匹配的,結(jié)婚可不是過家家,必須要門當(dāng)戶對,小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路惜珺唾沫吞咽,吃力的發(fā)聲,“……對!
對方是路震看重的未來兒媳,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絕對是最優(yōu)秀的,更何況話一點都沒錯,他們從哪方面來說都很合適,站在一起的畫面也特別登對。
“所以啊,小珺,我是真心的祝福你結(jié)婚!毙炀皪剐ρ巯嗫矗终嬲\的說。
“謝謝!甭废КB收回手,低下眼睛。
徐景嵐優(yōu)雅的繼續(xù)端起咖啡杯,哪怕已經(jīng)冷卻,依舊開心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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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和徐景嵐的會面出來時,因為沒有耽擱多少的時間,外面依舊夕陽如畫。
路惜珺背著包在路邊慢騰騰的走著,望著遠(yuǎn)處高樓大廈間只剩一半的落日,好像是光線太刺了,她都得瞇著眼睛。
這個時間依舊是下班的高峰期,街道間車水馬龍,路兩邊也都是行走匆匆剛下班的人,所有一切都很平淡的發(fā)展著,全然不顧她心里翻天覆地的噪亂。
路惜珺只要一想起徐景嵐優(yōu)雅的笑容,她就痛苦的攥起了手指。
行走間,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是男友的電話號碼,她握在手里半天,并沒有接,感覺這會兒無論是誰她都不想說一句話。
可是平時性格溫和的男友,今天卻好似很執(zhí)拗,和男人般的一通接著一通的電話打,好似非得是打到她接了電話為止。
想到上次答應(yīng)男友的事情,路惜珺嘆了口氣,接起放到了耳邊。
“什么?”她停下腳步,驀地出聲。
隨著那邊男友在不停的說,她在這邊的眉就皺的越發(fā)的緊,等著聽完了以后,她咬著唇角道,“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后,她便快步跑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坐進(jìn)去。
堵車的關(guān)系,再加上目的地稍微遠(yuǎn)一些,等著路惜珺從出租車上下來時,都已經(jīng)是四十分鐘以后,天色已經(jīng)微微出降了,臨江別墅去的路燈已經(jīng)早早亮起。
離老遠(yuǎn)的,她就有看到男友在大門口來回的踱步,看到出租車后,也是急忙的迎上來。
“陳壯,你怎么跑來這里,不是要加班嗎?”
路惜珺一邊將找回來的零錢胡亂的往包里塞,一邊問,剛剛在電話里其實說的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他說是接了邀請已經(jīng)是在去往路家的路上。
“是啊,可是忽然接到了你家里的邀請,這事不比加班重要多了!我立即就跟領(lǐng)導(dǎo)請假了!”陳壯也是猝不及防。
“誰給你的邀請?”路惜珺皺眉問。
“是你叔叔!标悏鸦卮。
“我叔叔……”聞言,她喃喃重復(fù)。
不可能是別人了,只有一家之主路震,否則別人也不敢輕易發(fā)出到家里的邀請。之前搬出去時,路震倒是有提過一嘴,但她并沒有在意,只是覺得他在徐景嵐面前的客套話,可不成想……
“小珺,我真是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而且你看我買的禮物也都是匆匆準(zhǔn)備的,我這已經(jīng)是挑超市里最貴的買了,不知道會不會顯得太拿不出手!”陳壯特別緊張,又是整理禮物,又是整理衣服的。
那些禮物對于路震來說,又哪里會看得上眼呢,而且不管是送什么,其實結(jié)論都一樣,不過是走一下形式而已。
路惜珺也想不出安撫男友的話,只能拉著他往院子里進(jìn),“我們先進(jìn)去再說吧!
等著踏入院子后,三層別墅就更赫然映入眼簾,在夜色下就顯得更加有氣勢。
之前和男友認(rèn)識到交往確定要結(jié)婚時,她也沒有隱瞞的自己的家世,但并沒有對家庭背景之類的太詳細(xì)說,只說自己父母很小時候空難去世,始終是寄養(yǎng)在遠(yuǎn)親家里。
所以現(xiàn)在路家這樣華麗,她正想著要怎么跟男友大致說一下,可見男友臉上絲毫沒有吃驚的模樣,反而是提醒著她,“小珺,我們快進(jìn)去吧,別讓你家人等太久!”
“嗯!甭废КB點頭,跟著他一起往房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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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門,里面燈火通明的,下人們正在忙碌著,他們換了鞋被管家?guī)е搅丝蛷d,里面路震正在翻著報紙看,似是在等待他們的樣子。
“叔叔……”路惜珺咬唇叫人。
“小珺,回來了!”路震放下報紙,和顏悅色的笑。
有那么兩秒,她都差點以為,她在這個家里是真的有地位的人,對方真的是在見到她回家后很高興的長輩。
“叔叔您好,我是小珺的男朋友!”陳壯也立即上前,鞠了個近九十度的躬。
“叫什么名字。”路震臉上有著笑容。
“陳壯,壯志凌云的壯!”陳壯恭敬回答,像是面對領(lǐng)導(dǎo)一樣。
“嗯,挺不錯的!甭氛鹦θ莞盍艘恍。
得到肯定,陳壯臉上的表情就更加自信了些,很是主動的諂媚的將自己的禮物遞上去。
這時從廚房里走出來的美婦人,看了眼他們,又看向自己的丈夫,“晚飯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是要現(xiàn)在用嗎?”
“走吧,小珺陳壯,我們邊吃邊聊!甭氛瘘c頭,然后起身招呼著他們。
就這樣,路惜珺和陳壯,以及路震和美婦人,分別入座在路家餐廳里偌大的餐桌邊,上面擺滿了精致的菜肴,一點沒有敷衍了事,很多都是費了功夫的。
路震環(huán)顧了一圈,皺眉問,“邵恒沒有下來?”
“少爺說他不餓!惫芗伊⒓瓷锨,回道。
聞言,路震似是皺了皺眉毛,卻也沒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來,很快又帶著笑容的招呼她和陳壯用餐。
這是第三次她上了路家的餐桌,第一次可以忽略,第二次是男人的結(jié)婚對象徐景嵐,第三次是她和即將結(jié)婚的男友……
坐在她身邊的陳壯明顯很緊張,都不敢伸筷夾菜,按理來說來到女方的家里,路惜珺是要多加照顧的,可是她壓根也是沒比他好到哪里去,自身難保。
“陳壯,今天讓你來沒別的目的,只是你和小珺要結(jié)婚,總歸都是要來家里一趟的!甭氛鹱潞,便簡單扼要的說起了開場白。
“您說的對,叔叔!”陳壯聽著路震的話,連連點頭。
“對了,你們婚期定下來了嗎?”路震像是嘮家常一樣,自然詢問。
“具體的還沒有,這個得等見了我父母以后才能最后定下來,不過呵呵,應(yīng)該是年底!标悏蚜⒓捶畔驴曜,恭恭敬敬的答。
“這個是要的,男方做主就好。”路震笑著點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說,“早點結(jié)婚是好事,小珺年紀(jì)也不小了!
“是!甭废КB坐直了些,忙應(yīng)。
這樣的飯哪里能吃的好,好在是總有結(jié)束的時間,路震吩咐了下人們準(zhǔn)備水果,然后很親和的帶著他們往客廳方向走。
路惜珺走在最后,臨出了餐廳時,卻被人從后面輕輕拉住。
是這些年都很少出現(xiàn)的美婦人,也有他們夫妻倆一起回路家時候,但大多數(shù)都是路震自己回來。美婦人依舊氣質(zhì)優(yōu)雅,只是畢竟還是經(jīng)過歲月洗禮,眼角處也都是有著妝容遮擋不住的皺紋。
她看著那皺紋,默默的出神。
“小珺,你要結(jié)婚的那個男朋友,你們……你真的幸福嗎?”美婦人少見這樣近距離的看她,也少見的很認(rèn)真的眼神,語氣雖平常,卻難掩其中的關(guān)切。
路惜珺聞言,抿起了嘴角。
“……嗯!彼t緩的點了點頭。
好像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問,她接連二三的這樣回答,似是哪怕不幸福,也會認(rèn)定自己是幸福了的。
美婦人聽了以后,卻明顯表情凝重了一些,又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路惜珺沒有多作他想,微微頷首示意了下,朝著客廳方向走,口袋里的手機驀地震動了下,她掏出來看到是一條短信的內(nèi)容,發(fā)件人讓她手指微顫。
信息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上來。
路惜珺將手機塞回口袋里,默默的走進(jìn)客廳,在臨坐下的那一秒,還是開了口,“我有東西落在了房間里,正好今天回來上去取一下……”
“去吧!甭氛饹]有多說的應(yīng)允。
路惜珺頷首了下,然后轉(zhuǎn)身朝著樓梯方向走,躊躇的剛上了二樓,就看到自己臥室的房門被打開,男人身影正佇立在那。
她握了握手指,走了過去,“你有什么事?”
知道她不應(yīng)該上里,聽從他的話,可總覺得,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很有可能會有她預(yù)料不到的事情會發(fā)生。也或者是因為,這么多年來習(xí)慣對他的吩咐順從。
“先進(jìn)來再說。”路邵恒只是拉著她進(jìn)門。
看著他回手將門板給關(guān)上,路惜珺心跳慢了半拍,畢竟在這個房間里屬于他們的東西太多了,讓她不免有些抵觸,也有些慌怕。
“你為什么這么緊張。”路邵恒看著她眼睫的顫,勾了勾唇角。
“……”路惜珺咬住了嘴唇。
“是因為你男朋友就在樓下?”重眸微瞇,他犀利的問。
被他說中,路惜珺也不反駁,而是提醒著他,“不僅僅陳壯在,叔叔也在,你讓我上來到底是什么事?”
路邵恒也不回答她,就在那雙手抄著褲子口袋,一副很閑適的模樣,眸色卻偏偏又深。
“戒指丟了?”驀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問。
路惜珺感覺到他目光掃在自己空蕩蕩的鎖骨皮膚,不由伸手擋住,也是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抿著唇道,“不是你說的,不要就丟了嗎……”
“你丟了?”他只是問。
“……沒有!甭废КB躊躇了下,搖頭。
不管怎么說,她雖不想要,可也不能真的如他所說的丟掉,畢竟深知那個戒指是他死去的母親留下來的。
聞言,路邵恒滿意的笑了,重眸里都有了星星點點的笑意。
見他忽然朝自己伸手,路惜珺警備的向后退了半步,“你不要碰我……”
路邵恒眉眼瞬的下沉,兩只手都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強硬的掐握住她的下巴,另一個用手指點在她眉心之間。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可能輕易放掉你的。”他扯動著唇角,冷冽的笑著道,“你是不是很想我放掉你?然后讓你和樓下那個眼鏡男安穩(wěn)的結(jié)婚過日子?”
“我告訴你,絕不可能,除非——”
他刻意停頓,讓她不由屏息。
“除非我有天出任務(wù)或者實戰(zhàn)演習(xí)時直接為國捐軀了,那么你就可以慶幸我放掉你了!”路邵恒眉眼逼近她的,咬牙切齒的,近乎惡狠狠的口無遮攔。
“你不要亂說!”路惜珺聽著,卻心里一突。
要知道以前的那些年,也是見過他受過大傷小傷,他這樣的職業(yè)危險系數(shù)是最高的,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她其實一直都是提醒吊膽的。
“嗯?”路邵恒見狀,沉下的眉尾全部高挑,“擔(dān)心我?”
路惜珺不吭聲,死死的咬著嘴。
“你在擔(dān)心我。”他就更加肯定了,聲音愉快。
她很懊惱,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覺得心中窒悶難擋。
垂著頭低又快的說,抬腿就想離開,“我沒有,我要下樓了,我……”
只是沒走兩步,她就被男人給拽住了胳膊,整個人被慣性的一帶,就回撞到他的懷里,她踉蹌?wù)痉(wěn)時,后腦就被扣起,睜大眼睛的同時被重重吻住。
他上來就撬開她的牙齒,去嘬她的舌,直將她舌根吸的麻,在逼迫著他吃掉自己的口水。
路惜珺掙扎不得,全身都被桎梏著,到最后反而讓自己快要缺氧,胸|脯劇烈的上下的起伏。
她必須拼命控制自己,才能不被淪陷,不要癱成水。
他的吻來的太突然,情yu也來的很快,呼吸粗重間,竟然將她就近推到了閉合的門板上,直接劈手就往下扯她的牛仔短褲,抬高她的腿要強上。
“你干什么!”路惜珺驚恐不已的低喊。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夜幕落下,可畢竟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敏|感,最重要的是環(huán)境,樓下不僅僅是有路震在,還有她的男朋友,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如此膽大妄為。
路邵恒可不管她,徑自的按照自己的需求走,她越是掙扎,他本身只是想逗逗她的念頭全部轉(zhuǎn)變,不切切實實的進(jìn)入她根本滿足不了。
“路邵恒,你瘋了嗎!”
見他根本沒有克制的意思,路惜珺慌亂極了。
路邵恒見狀,只是勾著唇促狹的笑,還在她耳邊鼓勵,“你可以在叫大聲一點,讓外面走動的下人們都聽到,看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路惜珺氣結(jié)的咬唇。
還未等她想好對策,他居然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捅了進(jìn)來。
她悶哼出聲,越拼命掙扎,反而像是助興一般,讓他的動作更重。
“請問,小珺的房間是前面這間嗎?”這會兒,外面隱約有男友的聲音傳來。
“是小姐的房間!北辉儐柕南氯,很是規(guī)矩的回。
然后,便是聽到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路惜珺血液都快停止流淌了,驚慌不已的回頭看向男人,發(fā)現(xiàn)他正皺著眉似是低聲咒罵了句,隨即倒是退了出去。
她其實這會兒是腦袋是混沌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慌的手足無措。
以為男人退出去也是被迫罷手了,卻忽然被托著tun抱了起來,快步移到了里間的浴室,在門板被敲起的那瞬,也是同時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
“小珺,你在里面嗎?”陳壯試探的推開了門,往里面走的喊。
路惜珺被整個放在洗臉池上面,腰間被退下的牛仔短褲都沒提上,正手忙腳亂的想要下來時,低著他的男人就再一次直挺挺的進(jìn)來。
“噓!彼谒俺鰜淼那耙幻,提醒。
她差點咬掉舌頭,看著他微抬著下巴沖著浴室外示意。
“你不要,快放開我,嗯……”路惜珺伸手用力推著他,用最低的聲音壓著說。
路邵恒湊近去咬她的耳垂,熱氣吹散,“你最好別出聲,否則讓你男朋友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威脅完全奏效,她快要崩潰了,不敢大力掙扎,也不敢喊出聲。
而他好似愛上了這樣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一點都不安分,故意花樣百出,弄得她抖的牙齒都快咬碎。
浴室里面氣氛火熱,外面卻傻乎乎的完全不知隔了一層門發(fā)生了怎樣的事。
隱約能感覺到外面有人影在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有一邊喊著她,一邊徑自嘀嘀咕咕的聲音。
“咦?不在嗎,不是說回房間來取東西么,人呢……”
末了,陳壯似乎轉(zhuǎn)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便離開了房間,漸漸足音遠(yuǎn)去。
這會兒終于危機解除,可是這時候路惜珺根本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癱軟,幾乎是眉眼泛紅的無力看著他,連抬起推拒的手,看起來都更像是一種邀請。
她不僅僅是恨他這般,也是恨自己,明明心里那么抗拒,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控制不了,身|體|中對他最原始的渴望。
“舒服嗎,是不是很舒服?”路邵恒故意壞壞的問。
她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只是搖頭,不停的搖頭。
路邵恒也不在啰嗦,抓緊時間的繼續(xù),精力無窮的將她從上面抱起來,掛在自己的腰間暢快的欺負(fù)。
第二次被他弄的顫得不能自已時,她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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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后。
洗了兩把臉的路惜珺,才從臥室里面輕手輕腳的走出來。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回自己的房間,可這會兒卻顯得鬼鬼祟祟。
跟以往來比,這次的時間簡直是微乎其微,因為根據(jù)重yu的他來說,每次都是要近一整晚的。所以男人放下她時,眉眼間明顯都是不盡興,可卻將她差點折騰了個半死。
尤其是那會男友找到房間里來,他們就在只相隔一個門的浴室里……
路惜珺抬起一只手的捂住眼睛,實在沒辦法再想下去。
他為什么就不放過她!
眼前閃過的優(yōu)雅笑容,和他從哪個方面是多么的搭配。
最后一節(jié)臺階踩下來后,路惜珺放下了捂著眼睛的手,正醞釀著一會兒若是被問所準(zhǔn)備的說辭時,抬眼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的沙發(fā)上并沒有坐著人。
而在窗邊的某個角落里,路震和男友陳壯正面對面而站。
路惜珺微微怔住。
會怔住,是因為那畫面有些太過違和感。
因為整個晚上路震自始至終都很好扮演著親和力知足的長輩角色,對到家里做客的男友陳壯,有著歡迎和客氣在?墒乾F(xiàn)在,他們面對面而站,那種說話還是舉手投足間,都似乎并不像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尤其是路震說到了什么,甚至是給了一記罕見的贊許眼神,末了還拍了拍男友的肩膀。
而男友陳壯,連連頷首著,態(tài)度恭敬又諂媚。
她看著,覆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惴惴握緊。
(今天有大圖,所以加更吶,一萬字結(jié)束!咳,最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喲,你們家作者的大姨媽要來啦,那就要意味著更新時間神馬的有可能會淪落成以前……tt,想想就悲慘!推薦一下完結(jié)文:《總裁,你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