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雙路情漫漫》第48章,野男人 結(jié)婚……對象?
似乎有什么在劇烈撞擊著頭部。
路惜珺怔怔的看著對面坐著如白桔花一樣的女子,那自從乍見時就覺得格外優(yōu)雅恬靜的笑容,這會兒只覺得分外刺眼。
“小珺,你怎么了!甭氛鸷苡辛Φ穆曇,慢悠悠響起。
路惜珺咽了口唾沫,連忙垂下了眼睛,輕又快的搖頭,聲音不穩(wěn),“沒,沒什么……”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太過明顯,她盡力的想要管理表情,可覺得臉部都是僵僵麻麻的,連呼出來的氣也都是木木的。
“很抱歉!”她抬眼看了下對面的徐景嵐,低聲的道歉。
俯下|身子,將剛剛落在地上的叉子撿起來,正要拿過一旁的餐布給擦拭干凈時,面前已經(jīng)遞過來一只干凈的叉子,對面的徐景嵐正對著她微笑,“給你,小珺!”
“謝謝,徐小姐!甭废КB微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明明是一只很輕的餐叉,幾乎沒有多少的重量,可這會兒她握著卻覺得有千金重。
視線所及,還能看到剛剛被叫來拿新餐具的下人,正在微微的頷首后退下,而徐景嵐也是在微笑示意,儼然的已經(jīng)是一副路家未來兒媳的姿態(tài)。
“別總是徐小姐的叫了,我過來的時候,就有聽叔叔說起你了!知道你雖然和路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也是很小就寄養(yǎng)在路家的,也都是路家的人!所以你和叔叔一樣,喊我景嵐就可以了!”徐景嵐很是親和的說。
“呃……景嵐!甭废КB咽了口唾沫,張了張嘴。
“對,這樣比較親切!”徐景嵐笑的很真誠。
路惜珺見狀,只好也非常努力的擠出來一個笑容。
“嗯,以后你們也是都要熟絡(luò)的。小珺從小在路家長大,雖沒有什么名義上的東西,也向來沒有刻意稱呼過什么,但不管怎么說——小珺,邵恒都算得上是你的哥哥!甭氛饘⒃捊舆^來,語氣淡且自然。
只是落在路惜珺的耳朵里,總覺得他話里面有很多的意有所指,尤其是最后一句,似在變相的提醒著她什么。
手上緊了緊,她垂下眼睛,“嗯是……”
“所以,我們以后都會成為一家人呢!”徐景嵐似乎看不懂暗地里的云涌,依舊很親切的說著。
路震也是笑容滿面,連聲附和著,真如一家人般其樂融融。
一頓飯,路惜珺盤子里夾上來的東西幾乎未動,可是胃里面卻是被塞的滿滿的,有些消化不良。
吃過了晚飯,路震當(dāng)然不會讓徐景嵐很快離開,又一起坐在客廳里品了茶,下了棋,還探討了一些國外那些連她聽都沒有聽過的事跡。而整個過程里,她都始終被安排在一旁,可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什么也插不上嘴。
路震好似也沒有多要求什么,就讓她在就可以了,反而是徐景嵐,不時的都會主動跟她說上兩句,帶著恬靜的笑容。
那眉眼間浮動的神色沒有半毫的虛偽,就像是當(dāng)年路邵恒那個所謂“女友”,正在將她當(dāng)成是未來小姑子一樣情真意切的費心思討好。
等著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很深時,這為很有身份的女客才提出離開,路惜珺感覺終于熬到了時候。
“叔叔,您讓司機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沒事,天兒挺晚了,我得看你到家才放心!”
別墅門口,路惜珺看著他們在互相客套又親切的說著。
她看著路震眼尾紋里蕩漾出來的笑意,能感覺到他對徐景嵐是從心里的滿意,因為她到路家這么多年了,還很少見到這位嚴(yán)厲的男主人,何時保持過這樣久的笑容滿面。
“小珺,那我先走了,有機會我們再見!”徐景嵐過來,拉了拉她的手,笑著道別。
“再見……”路惜珺點頭,默默的抽回。
路震也朝她看了眼,淡淡道,“小珺,你可以上樓休息了。”
“是,叔叔!彼吐暪Ь吹膽(yīng)。
然后他們二人的注意力便都不再她身上了,像是之前一樣,相談甚歡的一路往院子里停著的轎車走。臨到了車邊時,沒等司機跑過來開門,徐景嵐便加快了腳步,一點沒有富家小姐的驕矜,幫著將車門打開,路震臉上笑容更深,忙彎身坐進(jìn)去。
車門關(guān)上,二人的身影都消失在車內(nèi),然后車子發(fā)動,緩緩的從院子里行駛出去。
路惜珺站在原地,雙手僵硬的垂著,焦距渙散的望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小姐?我要關(guān)門了!”一旁管家等待半天,不由出聲提醒。
路惜珺這才回過神來,輕點頭的轉(zhuǎn)身,一路低著頭的往里面走,直到上了二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板關(guān)合上的那一瞬,她好像才覺得可以順利的喘出口氣來。
雙手緊握,她感覺腦袋和身體里有什么東西要炸開一般,她將揣在口袋里,幾個小時間暗暗摸了無數(shù)遍的手機掏了出來,直接按著快捷鍵的撥打過去,胸|脯因為激動,正在微微起伏著。
她知道這個時間,他那邊一定是關(guān)機的,即便是打通了也一定是無人接聽,可是不行,她心里此刻就像是被亂糟糟的稻草填塞著一般,毛刺刺的刺疼感覺讓她承受不住。
果然,再她撥打過去第三遍時,那邊在漫長嘟聲后,重復(fù)響起的都是機械的女音。
閉上了眼睛,她將持著手機的手垂落了下來。
也沒有心情洗澡和洗漱,連睡衣都沒換,她直接掀開被子躺上了chuang,摸著垂在鎖骨間的冰涼圓環(huán),她在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將被子拉高的蒙在頭上,她逼迫著自己入眠。
月亮高掛,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卻始終睡不著,心里那股子堵越來越嚴(yá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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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輕音樂流淌。
面前一杯冰咖啡,沒有加糖和奶精,很有提神的作用,路惜珺端起喝了快大半杯,可臉上依舊是沒有太多的精神,眼底也有著明顯的黑眼圈。
她這些天睡得不好,一點都不好,而且還做了個噩夢。
平時晚上若是長時間摸著圓環(huán),她總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夢到那一幀幀畫面,穿著新郎禮服的路邵恒和純白婚紗的她,相互挽著手的在教堂的紅地毯上緩緩走向神父。可是當(dāng)她將戒指給自己戴上以后,她的臉驀地就變成了氣質(zhì)如白桔花般的徐景嵐……
她便驀地驚醒,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外面溫暖的晨光正透進(jìn)來,她的背上卻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搖了搖頭,路惜珺將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全部一飲而盡。
面前的桌子被人不高興的敲了又敲,抬起頭來,看到的是一雙怒氣的桃花眼。
“喂!”邱景燁不滿的喊,一張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小爺在這兒跟你說了半天話,你倒是給我個動靜!”
“我不過去了,感覺不太舒服,等著改天我再過去吧!”路惜珺搖了搖頭,給了回應(yīng)。
邱景燁和秦蘇一樣,都是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始終都沒有斷了聯(lián)系,發(fā)展至今,也都成為了關(guān)系很要好的朋友。只是和他曾經(jīng)大學(xué)所念的專業(yè)不同,畢業(yè)后又去警校進(jìn)修了兩年,現(xiàn)在任職于h市的分局。
好友秦蘇的父親,在體檢中查出了癌癥,他剛剛提議的就是要不要晚上一起過秦宅探望,她也是想要去的,只是感覺狀態(tài)實在不好,去了沒辦法說說笑笑,再給本身是病人的秦父帶來些壓抑的情緒,所以還是想著改天再過去。
“行,不去正好,省的倒是給我們當(dāng)電燈泡!”邱景燁桃花眼一轉(zhuǎn),笑容邪氣。
“你當(dāng)蘇蘇老公是死的!”路惜珺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哎,你說當(dāng)初小蘇蘇和她的那個誰,也算是雙方家族的聯(lián)姻,既然這樣的話,怎么就沒有考慮我呢!我家實力和背景哪一點都不差好么,小珺,你說是不是!”邱景燁表情夸張,氣呼呼的。
“是的!甭废КB聽后,很是誠實的點頭。
就是因為家庭實力和背景,絲毫都不遜色于司徒家,可秦蘇仍只會選擇后者,且在剛踏出校門沒多久,還沒有
見狀,邱景燁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蔫的。
路惜珺眨動眼睛,低呼,“景燁,你不是吧,還惦記蘇蘇呢?人家現(xiàn)在都結(jié)婚生子了!”
“誰說的,我感慨兩下還不行!”邱景燁撇嘴,仰天長嘆。
其實兩個好友間沒有任何曖昧,除了大學(xué)時的那一封情書,更多的時候邱景燁都是愛開玩笑,半真半假。
正想著時,對面的邱景燁又開始敲她桌子,“你的手機在響。”
“呃!”路惜珺一愣,才發(fā)現(xiàn)包里的手機在震動著。
忙拉開拉鏈的拿出來,只是看到上面的號碼時,準(zhǔn)備接起的手又頓在了那。
若說昨晚她有很多的質(zhì)問想要洶涌而出,可過了那個當(dāng)下,這會兒她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有種下意識的逃避。
“怎么不接?”邱景燁見她將手機放回了包里,不禁問。
“嗯!彼p聲應(yīng),卻沒再多說。
包里面的手機在震動后停下,沒過幾秒再次響起,反復(fù)幾次。
邱景燁嘴角動了動,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兩人結(jié)了賬,起身準(zhǔn)備離開時,他難得認(rèn)真的神色說,“小珺,你要對自己好點,不要一味的傻!
“嗯,放心吧!”路惜珺感覺很是心暖,對著好友笑。
邱景燁是臨時接到局里的電話回去的,所以她也沒讓他送,說是自己打車回去。目送著好友車子開走以后,她朝著前面的人行道走,想要過道到對面在攔車。
其實路邵恒這人不僅脾氣獨,沒什么耐心,可有的時候,卻又偏偏很有耐心,就像是現(xiàn)在,包里的手機又一次震動起來。像是很多次一樣,若是始終沒有被她接到,他會不停的打。
斑馬線對面的信號燈是紅色,她咬唇的同時,還是將手機從包里拿出來了。
嘆息般的,她接起來,然后再下一秒的將手機稍微拿遠(yuǎn)一些。
果然,那邊立即響起男人的怒喝,“怎么不接電話!”
“我沒聽見……”她動著嘴唇,撒謊著。
“笨死你算了!”路邵恒惡狠狠的斥。
她也沒吭聲,看著眼前不是行駛而過的車流,目光沒有焦距。
那邊男人又訓(xùn)了她兩句解氣后,緩了些語氣問,“前些天給我打電話了?有什么事嗎!
……有事。
話就在嘴邊,路惜珺嘴唇囁喏,卻沒發(fā)出聲音來。
“小珺?”見她沒有動靜,那邊疑惑。
畢竟是這么多年,雖不是朝夕相處但也絕對了如指掌,路邵恒又是特別敏銳的,能很輕易的察覺到她這邊細(xì)微的異常。
“到底有什么事!”他聲音微凝的問。
路惜珺張了張嘴,喉嚨里堆積了千言萬語,可到了嘴邊,只有低聲兩個字,“……沒事!
聞言,那邊路邵恒沒有再追問,卻沉默了下來。
“我在外面,正過馬路呢,而且手機馬上要沒電了,先不跟你說了呃!甭废КB舔了舔嘴唇,開始對著話筒說。
“嗯!甭飞酆愕统翍(yīng)了句。
等她將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準(zhǔn)備掛斷時,才發(fā)現(xiàn)那邊已經(jīng)斷了線路。
就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一樣,始終,都還是他在主導(dǎo)著。
心緒不穩(wěn)的關(guān)系,她都忘記了是在等著信號燈,抬腿邁著腳步就往前面走,耳邊頓時傳來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她嚇了一跳,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正處于車流中間。
想要避開都已經(jīng)來不及,眼看著那輛黑色的轎車直直奔自己來。
好在里面駕駛司機技術(shù)很高,在臨近她還有幾厘米時,將車子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她因為太過害怕,在車頭近在咫尺的那一瞬,被那股子無形的沖力,踉蹌的跌倒在水泥地面上。
本身路邊等著過馬路的人就多,之前發(fā)生意外的那一秒,都是很緊張,不過最后并沒有真正撞上,所以也沒有熱鬧可以看,都只是瞥了兩眼后,在信號燈轉(zhuǎn)變時便都匆匆的走起自己的路。
路惜珺睜開眼睛,驚魂未定。
停下來的車子,后面車門已經(jīng)被打開,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她因為跌坐在地上,視線所及的只能辨別出的是一雙程亮的男式皮鞋朝著自己走近。
“小姐,你沒事吧?”男子關(guān)切的聲音詢問。
路惜珺輕輕搖頭,只是瞅著某處道,“我的手機……”
剛剛跌倒的那一瞬,握在手里的手機也順勢掉出,這會兒正在車輪邊上,似乎并沒有摔壞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什么大礙。
男子走過去,幫她將手機撿回來,見她已經(jīng)在自行的站起來,又忙快步的過來攙扶著她的胳膊。
“小姐,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里?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吧?”男子依舊很是關(guān)切的詢問。
“沒事,只是胳膊可能有點小擦傷。”路惜珺搖了搖頭,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說。
“我們還是立即去醫(yī)院吧!”男子忙道。
“不用了!甭废КB也再次搖頭,能確定并沒有什么大礙。
雖說交通法有規(guī)定,哪怕是在斑馬線上的紅色信號燈,正常駕駛的機動車都是有責(zé)任的,可她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本身就是她冒失的闖紅燈,而且現(xiàn)在又沒有受很嚴(yán)重的傷。
“謝謝!”接過對方遞來的手機,她道謝著,還不忘再這次事故中表示歉意,“真是抱歉,是我不好,沒有看清楚信號燈就過馬路!”
這會兒終于是抬起頭來,也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是名身材挺拔的男子,年紀(jì)看起來好似跟她差不多,很短的頭發(fā),看起來也很是利索,長相也很是不錯,干干凈凈的很是精神,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平添了成熟的氣息。
只是莫名的,隱隱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
也沒有太多在意,她便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可男子扶著她的手卻沒有松,反而用這股力道的拉著她不放。
路惜珺不禁皺眉,不悅的想要出聲提醒時,卻看到了對方激動的眉眼。
“小珺!”
激動的喚聲,她呆了呆。
見她一臉的茫然,男子更加激動,卻也著急的說,“小珺,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我是齊罡!”
“你……齊罡?”路惜珺咽唾沫,不敢置信。
其實她方才就有熟悉的感覺,但也是萬萬沒有聯(lián)想到一起的,若不是他自己說出來是誰,她是絕對不敢辨認(rèn)的。
高中畢業(yè)以后,一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了十年的時間,她實在無法將面前成熟的男子,和記憶里陽光愛笑的大男孩聯(lián)系到一起,但那些時光卻都還很清楚,他們曾是關(guān)系不過的同學(xué),又受過他很多幫助。
“對啊,是我!沒有忘記我吧!這么多年,我可是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齊罡雙手都握上了她的肩膀,很有老朋友相見的激動情緒,眼睛也泛著灼灼的光。
“沒,沒有忘記的!甭废КB連忙搖頭說。
人這一生,會遇見很多的人,結(jié)實很多的人,但總會有很多特別的人,或是你在意的,或是對你好的。齊罡就是后者,他們曾經(jīng)共度過的高中同窗時光,現(xiàn)在回頭去看,都是珍貴的記憶。
聽她這樣回,齊罡開心的笑了,露出了一整排的白牙。
此時天上的陽光正是最明媚的時候,他們兩個都站在陽光下面,可是男子揚起的笑容,卻讓人覺得所有的光都是從他那里來的,自己被一點點的照耀著。
見到和記憶里如出一轍的陽光笑容,路惜珺才更加確定的對上了號。
“齊總,和明陽實業(yè)的會議,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我們必須提前十分鐘趕到!”從車上又走下來個男子,同樣的西裝筆挺,十分恭敬的報告。
“嗯,我知道了。”齊罡淡聲的回應(yīng)。
路惜珺怔了怔,看到他臉上瞬間斂起的笑容,流露出的都是成熟男人的沉穩(wěn),她甚至又有些不敢相信了,面前的齊罡和記憶里的那個大男孩是不是同一個了。
齊罡伸手拿過之前遞還給她的手機,直接在上面存了號碼,還撥打了過去留下她的,又露出笑容的說,“小珺,這是我的手機號,我今天有事必須得走了,我會再聯(lián)系你的!”
“呃好!甭废КB點點頭。
“你等我,我一定會再聯(lián)系你的!”齊罡卻面露不舍,重復(fù)的強調(diào)。
等她再度點頭了之后,他才對著下屬道,“走吧。”
“是!”下屬恭敬的應(yīng)。
路惜珺看著他走回車邊,在下屬恭敬拉開車門后,很有領(lǐng)導(dǎo)者姿態(tài)的彎身坐進(jìn)去。
看著車子漸漸行駛出視線,她也在確定信號燈轉(zhuǎn)換后的過馬路攔車,遇到許久未見的故人,心里還是很激動的,只是也不自覺的感慨起來。
時間過的好快,都十年了。
和他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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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半敞,外面的夜風(fēng)吹進(jìn)來,帶著樹木和青草復(fù)蘇的清新味道。
今天氣溫格外的暖,可是北方早晚溫差大,晚上的風(fēng)吹的時間長了還是會涼的,但是路惜珺也沒有關(guān)窗,不然她怕自己太悶的睡不著,這樣有涼風(fēng)不時吹拂,她能感覺舒服一些。
不知不覺快睡過去時,依稀感覺到窗戶被人給關(guān)上了,然后是熟悉的氣息逼近。
路惜珺在男人氣息拂過來的那瞬,就知道是他,只是并沒有睜開眼睛,任由著他鉆進(jìn)被子里,從后面像是疊湯匙一樣將她抱在懷里,肆意的上下其手著。
很快,他氣息就不穩(wěn)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成了炙|熱的掠奪。
當(dāng)路惜珺整個被他給翻身過來面對,唇齒之間也都留著他的唾液,實在沒辦法裝睡下去,只好睜開眼睛。
見她醒了,路邵恒干脆躍身而上,魁梧有力的手臂撐在那壓著她,唇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終于醒了!”他開口,鼻息都很是燙人。
路惜珺咬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睫毛顫顫的不吭聲。
“小東西!”路邵恒斥,俯著俊臉在她鼻頭上惡意的咬了下,“都告訴你我今晚會來,竟然還敢先睡!”
沒錯,她今早起來時,發(fā)現(xiàn)手機里在半夜時有一條短信進(jìn)入,可能是那會兒太晚怕吵到她睡覺,所以就發(fā)的短信告訴她,下午的航班會回h市,晚上的時候會到家。
路惜珺低下眼睛,聲音也低,“太困了……”
聞言,他眼神有些寵溺的笑出了聲,然后重新吻上她的唇,比剛才還要熱切的交|纏。
她醒了,他也就沒有什么可顧忌的,大手直接將她兩節(jié)的睡衣掀到了她春|光乍現(xiàn)的胸口處,緊接著就去扯她下面的,已經(jīng)蘇醒的某物正叫囂著想要隨時進(jìn)入。
路惜珺始終被他堵著唇舌,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來,只能雙手拍打著。
“別……”她好不容易得空,急忙說,“我來那個了!”
話音落下,在她身上的男人就瞬間僵了,正要脫她底|褲的手,改為向里面探去,果然摸到了厚厚的東西。
重眸里的神色,都瞬間變得痛苦起來,他喘著粗氣在那,“什么時候來的!”
“……下午的時候!甭废КB眼神閃了閃,輕聲的說。
“該死!”路邵恒低咒了聲。
俊臉埋在她頸窩處,平息了好半天,他才重新抬起來,眼神雖不像是剛剛那樣火熱了,卻都是欲求不滿。
他恨恨的瞪了她半天,動作恨恨的將她掀高的睡衣和扯下的睡褲全部都拉回原位置,自己也是從她身上躍下去,找到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的抽。
等著一根煙抽完了,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都脫了,然后重新鉆回了被窩,將她撈回到懷里。
路惜珺看著他丟在地上的外套以及襯衫長褲,上面都還有著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能想到他回到路家,應(yīng)該連自己的臥室都沒有回,就是來到她的房間了,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找她,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莫名高興不起來。
感覺到懷里的她,一直睜著那雙圓圓的眼睛瞧著自己,路邵恒皺了皺眉,額頭抵上去問,“怎么了?”
路惜珺眼睫眨動,沒有出聲。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
看她此時臉上表情的細(xì)微躊躇,再加上之前未接到的電話,以及他后來回?fù)苓^去時她的異常,所以路邵恒不禁低沉出聲問。
其實他沒有跟她說的是,他這次能回來,完全是攬下了每年招納新兵的活,他是最討厭這個差事的,這次卻主動申請,完全是因為之前在給她回?fù)茈娫挄r她的異常,以及之后幾通電話里,她很明顯的漫不經(jīng)心。
路惜珺屏氣凝神般,看了他良久。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輕的反問,“你呢,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嗎?”
“我有什么事?”路邵恒皺眉,很是莫名。
兩三秒,她靜靜的瞅著他,像是要從他重眸里瞅出什么般。
然后閉上了眼睛,聲音軟軟,“……我困了!
路邵恒眉尾微動,無聲揚了揚唇,然后貼上去吻了吻她光潔的額,然后將她額頭貼在自己喉結(jié)下方最柔軟的地方,摟緊的親密姿勢。
“睡吧!彼牧讼滤臣梗谒呎f。
窗戶關(guān)上了,窗簾沒有拉,外面的月光全部都傾瀉進(jìn)來。
已經(jīng)闔上重眸的路邵恒,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懷里的女人,晾在月光的眉睫下,眼底有著清淡且壓抑的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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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很韓式的餐廳,每桌上都放著檸檬泡水和小零食。
路惜珺坐下后,手機便響起來,她看著上面顯示的號碼,接起來放到了耳邊。
“怎么沒在家?”
路邵恒忙完了事回家,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在家里,所以直接打電話過來。
“呃,出來了!彼踔掷锏乃亍
“把地址發(fā)給我,一會兒我去接你,群力那邊新開了個餐廳,帶你過去吃!彼膹阶越淮,然后便想要掛斷電話。
“等等!”路惜珺忙喊,跟他說著,“那個……我今天約了別人一起吃飯!
“約了誰?”路邵恒立即問。
“朋友!彼肓讼,回。
“男的?”那邊聲音頓時緊了。
因為向來詢問時,她若是跟那個很要好的閨蜜在一起,每次都是會直接告訴他,這會兒說是朋友,就一定是有問題了。
“……嗯!彼p聲應(yīng)了句。
“那個在局里的邱景燁?”路邵恒又緊聲問。
“呃……”路惜珺支吾了下,沒有想好怎么說。
早上時她就接到齊罡的電話,說是想約她一起吃午飯,她想著那天太過匆忙,也是想要找機會好好聚一下的,所以就答應(yīng)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說,是怕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以前的同學(xué),雖說他們曾經(jīng)還一起去過度假村。
因為是在電話里,路邵恒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所以以為這就是默認(rèn)了,不過卻也是放了心。他雖然不太過問她的朋友,但是男性朋友都是要必須了解的,那個邱警官也是見過幾次,知道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沒有任何危險和不放心。
最后,他只是交代句,“早點回家!
見那邊線路已經(jīng)切斷,路惜珺也是將手機放回了包里,剛拉好外面的拉鏈時,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的坐下。
“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齊罡一坐下,便忙問。
“沒有呢,我也是剛到!”路惜珺笑著擺手。
“公司里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行程排的也非常滿,我這個午餐時間,還是推了個視頻會議才能換來的!”齊罡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微笑著跟她說。
路惜珺聞言,不禁怔了下,但又想起那天重逢時,他和他下屬的對話,不免感嘆,面前昔日的大男孩,已經(jīng)蛻變成成熟又穩(wěn)重的事業(yè)男,舉手投足間都有著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
“小珺,能見到你真的太開心了,我們有太久沒見了!”齊罡到現(xiàn)在,語氣還是激動的,忍不住敘舊起來,“當(dāng)時還以為能跟你在同一所大學(xué),沒想到……一別就這么多年了!”
提到這個,路惜珺還覺得很是歉疚,“你這些年過的怎么樣,我聽說你出國了!”
對方只有在大一時電話聯(lián)系她一次,后來就不了了之了,高中同學(xué)聚會的時候,她是從中偶爾有聽到人這樣說。
“是啊,大二的時候就被家里安排出國留學(xué)了,美國有我家的海外分公司,我一直都在那邊工作,最近一個月才回國。我爸病了,一直得住院,所以我回來接手h市的總公司。”齊罡跟她簡單解釋著。
“喔,是這樣!
“以后我們見面的機會就多了!就是前兩天沒有遇到的話,我也會找你的!”
“齊罡,你變了好多!甭废КB看著他,不由低嘆。
“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呢?”齊罡挑眉,好奇的問。
“當(dāng)然是好的!”她連忙說。
“小珺,我倒是覺得你沒怎么變!饼R罡笑了笑,也接著話說著,同時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她看,“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的讓人……心動!
若是以前還好,可是面前的齊罡已經(jīng)和記憶里的年輕男孩子截然不同,渾身散發(fā)的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以他那樣緊的盯著她看,又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有些臉頰微紅。
借由著喝水的動作,她輕快的說,“你也還和以前一樣,那么愛開玩笑!”
服務(wù)員很快拿著菜單過來,點了菜的離開后,路惜珺發(fā)現(xiàn)對面的齊罡,始終用一種很緊的目光盯著她看,讓她感覺渾身特別的不自在,臉也更加的泛紅。
又怕自己太不自然,所以她喝了口水后,對著他大方的笑了笑。
可是隨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到對面齊罡的眼神,瞬間變得比剛剛還要深,好像里面有很多東西,迫切的在要噴涌而出。
“齊罡,你怎么啦,怎么忽然不說話了?”路惜珺率先出聲,打破了在點完餐以后,就出現(xiàn)的詭異沉默。
齊罡好似在醞釀什么一樣,終于下定決心的問出了口,神情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和期待,“小珺,這么多年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次,或者一瞬間想起我也行的!”
“有過嗎?”
“呵呵,有過啊!彼α诵Γ瑳]有多想的回。
當(dāng)然會想起,翻看高中畢業(yè)照時,里面每一個同學(xué)也都是會想起的,而且不僅僅是大學(xué),高中和初中的更加珍貴!
齊罡一聽,帥氣的臉上情緒一下子涌起來,好似心情很激動一般。
下一秒,便伸手一把握住了她放在桌邊的手,眼神是很灼灼發(fā)亮的燙,聲音因為激動而欲言又止:“小珺,你知道嗎,這么多年以來,我……”
路惜珺被嚇了一跳,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驀地,一道沉冷的男音劈頭蓋臉而來。
“又給我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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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叫囂的行駛,幾乎是橫沖直撞的進(jìn)了臨江別墅區(qū),停在某處時尖銳的剎車聲以及輪胎劃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能彰顯出,此時駕駛?cè)说呐瓪狻?br />
路惜珺解開了安全帶,去推車門時,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咔噠”一聲,車鎖被放了下來。
她只好坐回了身子,垂著腿側(cè)的兩只手,也都暗暗握了起來。
“不是說和那個邱景燁吃飯嗎!”路邵恒驀地轉(zhuǎn)過俊臉來,目光陰冷。
“我沒有說……”路惜珺低聲的回。
事實就是那樣,她什么都沒有明確說,是他自己那樣誤以為的。
“膽子越來越肥了,敢背著我勾搭野男人了?怪不得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不是不接就是不走心,原來是跟野男人在一起勾勾搭搭!”路邵恒危險的瞇起重眸,俊臉上都是不悅的風(fēng)暴。
“齊罡不是野男人,我們只是朋友!彼怯行┡碌,咬著唇解釋,“你也知道他的啊,當(dāng)時你帶我去的那個度假村,他不是跟他表哥也一起去過么,你都見過的!”
“我當(dāng)然記得!”路邵恒氣急敗壞的吼了聲,化成灰都認(rèn)識!
隨即在牙齒間磨合著,冷笑道,“都這么多年沒有見過了,還記得這么清楚?”
當(dāng)年被他趕走的男孩子,竟然在十年后又會糾纏出現(xiàn),而且當(dāng)年身上那些莽撞小伙的幼稚氣息全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個成熟男人,最主要的是,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沒變。
他們兩人在一起的畫面,尤其是他看到的那一幕,簡直讓他的嫉妒心完全的翻騰而起,他那會都是強壓著怒意的,否則絕對會沒有風(fēng)度的出手揍人。
“我們以前也是同學(xué)的!”路惜珺不得不提醒。
“只是朋友和同學(xué)的話,他為什么去抓你的手!”路邵恒冷笑的指出來。
“我們只是太久沒見了……”她咬唇,只能盡可能的解釋,因為那會她也是嚇了一跳。
見他俊臉表情沒有絲毫的松動,只好繼續(xù)又說,“他之前一直在國外,剛回來接受家族生意,我們也是好多年沒見,前些天才重逢的。”
“那你怎么沒跟我說!”路邵恒沉聲喝。
見她不吭聲,他簡直火更大。
“我問你話呢!”一把扯著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都幾乎半扯過來,他揚聲質(zhì)問。
“你不也是一樣……”路惜珺被他扯得很痛,忍著幽幽的說。
“我有什么要說的!”路邵恒更高音量的喝。
“沒有嗎?”路惜珺抬起眼睛,看著他,邊咽著唾沫邊握著手指,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像是他一樣的質(zhì)問,“……比如說徐景嵐,比如說結(jié)婚對象!”
話音落下,她看到了男人皺起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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