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雙路情漫漫》第08章,貼了上來 到了大年三十,新年味道濃郁。
一大早起來,吃過了早飯后,穿戴整齊的路惜珺,和其他下人一樣的往一樓客廳走。
因為就像是幾天前路震夫婦從國外回來時給大家分發(fā)禮物一樣,每個人在除夕這天,是都可以領(lǐng)到壓歲錢的,稍長一些年紀的也都是有紅包。
前面的人領(lǐng)了紅包離開,輪到了路惜珺,她猶豫著沒有立即上前。
坐在沙發(fā)正中央的路震看到她后,表情沒什么太大變化,拿過其中的一個紅包遞過去。
“來,孩子!
雖說語調(diào)平和,可聽著還是有讓人心頭一緊的功力。
路惜珺接過紅包,畢恭畢敬的道謝,“謝謝!”
“時間過的還真快,你都來路家半年了!甭氛鹚剖呛茈S意的說了嘴,然后笑著看了眼身邊坐著的妻子。
“是。 泵缷D人也立即接話,優(yōu)雅的微笑。
路惜珺在被夫妻倆討論時,始終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見兩人都不說話了,她也忙側(cè)過身子繞到一旁去默默走開,同樣領(lǐng)過紅包的陳雯雯捏著手里比她明顯厚出一倍多的紅包,笑容得意洋洋。
路惜珺對于錢財根本沒有概念,所以也不會計較,更不會在意。
“邵恒,我的壓歲錢吶!”
客廳里,傳來陳雯雯嬌滴滴的聲音。
“雯雯,不許沒大沒小,先生剛剛不是給了你紅包,而且都跟少爺?shù)囊贿叴,你怎么可以還管少爺要呢!”管家很快的適時插嘴進來,故意當(dāng)著路震夫妻的面訓(xùn)斥起來。
“唉?陳管家,你可不能這么說,在路家你辛辛苦苦這么多年,替我將家里打理的這么好。再者說,雯雯幾乎是和邵恒一塊長大的,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甭氛鸫钤谙ドw上的手,抬起來晃了晃。
“先生對小女已經(jīng)很好了!”管家很是恭敬的說。
除夕夜的一大早,倒是上演了一場主仆情深的戲碼。
“邵恒~~~”陳雯雯越發(fā)嬌滴滴的喊著。
“想要錢?”路邵恒晃了晃,也是從路震手里得到的厚厚紅包。
“你給不給呀!”陳雯雯笑嘻嘻的。
路邵恒倒是也不猶豫,將紅包直接拆開,只留下里面的一張,其余的全部都拿出來遞了過去。
“哎呀,少爺,這可不行!雯雯她歲數(shù)小,不懂事的!”管家見狀,倒是緊張的上前解釋起來。
“陳管家,沒有關(guān)系。剛我爸不是也說了,他是看著雯雯長大的,我也是把她當(dāng)做妹妹看待,給她沒有什么的!甭飞酆愎戳斯醋齑,微微笑著說。
“雯雯,還不快謝謝少爺!”管家立即捅咕女兒。
陳雯雯雖不喜他又說把自己當(dāng)妹妹,可看他將剛剛領(lǐng)到的壓歲錢幾乎都給了自己,暗暗以為這表示著他的就是她自己的一樣,所以很是心花怒放,“邵恒,謝謝你!”
路邵恒將紅包里最后一張拿出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邊把玩著邊往樓上的臥室回。
他腿長,腳步又刻意的加快,所以走上二樓時,先前的女孩子也才剛剛到那而已。又加快了些超過她,然后將手里的那一張扔到了她懷里。
“給你的。”路邵恒挑了挑眉角。
路惜珺上樓的速度會慢,也是一直側(cè)耳聽著背后客廳里傳來的聲音,尤其是陳雯雯和他的對話。
這會兒看他扔過來的紙幣,愣了愣。
路邵恒給了她之后,就繼續(xù)往三樓上面走了,只不過走到一半時,又停下腳步的半轉(zhuǎn)過身子來。
“不許花!彼嚨卣f,像是命令。
“……嗯!甭废КB點點頭。
路邵恒也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回去,不一會兒身影消失在樓梯間。
路惜珺低頭看著左手捏著的紅包,右手捏著的紅色紙幣,小心翼翼的將右手蜷縮了起來,然后珍貴的握緊。
他所不知道的是,每一年他給她的每一張,都被她妥妥收放。
除夕當(dāng)天不止年味濃郁,炮仗聲也是連聲響起。不像是往常的一日三餐,晚飯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就開始吃了,因為有一年只有一次的重頭戲年夜飯壓軸。
雖然并沒有親戚過來一起過年,可路家向來是比較考究的,所以下人們一整天都是忙來忙去,比平時都要多一分熱鬧感。但是只要一有閑暇之余,還是有給人打工人最普遍的抱怨聲。
“為什么過年也不放假啊!”
“就知道你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路家向來的規(guī)矩都是這樣,除夕夜誰也沒有假期!”
“對啊,必須過了除夕呢,大年初一時才可以調(diào)班換著回去過年!而且還有,除夕夜路家的規(guī)矩是,每個人的都不可以外出,就是先生太太也是,都得待在家里守歲!”
……
這樣的抱怨聲你一句我一句的,特意披了件毛衣打開窗戶聽炮竹聲的路惜珺,也是將下人們的話全部聽到。
尤其聽到后面說到“除夕守歲”的問題時,她苦惱的皺起了小臉。因為她并沒有想過,路家還有這樣古老的習(xí)慣。
畢竟是大過年的,很多年輕人或者孩子們都愛跑出去玩,她也是和同學(xué)們約好了,等著半夜十二點時去廣場看煙火。因為那里是被設(shè)立的公共燃放大型焰火的地方,很多人都會去,也是會有很多漂亮的煙火。
可路家的規(guī)矩現(xiàn)在確實,上上下下的每個人,哪怕是下人也得待在別墅里守歲,這倒是讓她犯難了起來。
若是跑去跟管家說,一定不會被同意,路震夫婦倆她更是不敢去說的,可那要怎么辦呢。驀地,路惜珺想到了什么,哪怕是過年,她吃飯也都是在房間里自己用的,沒辦法坐上路家的正式餐桌,到時也應(yīng)該是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是向來沒人多在意她……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夜色更深,時間流逝。
看了眼桌上的電子時鐘,數(shù)字已經(jīng)是23,她猶豫再三走到衣柜前,最終下定決心的開始悉悉索索的套起衣服來,等著都裝備好了以后,她像是貓一樣放輕的腳步往臥室外面走。
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廚房里忙碌,通往后院的路也都很少有人走動,所以她一路是暢通無堵。
只是就在她從后門安全的出來,想要從后院的柵欄跳出去時,有人影閃過。
“喲,你這是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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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燈打著,客廳里。
路家每年過年的年夜飯,都是吃火鍋的,一早上就準備好的骨頭湯底,香濃的味道四處蔓延著?者\過來的牛羊肉,以及新鮮的蔬菜和海鮮,每一樣都洗干凈籌備出來,都喜氣洋洋的等著年夜飯開始。
只是這會兒,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凝。
還穿著厚厚羽絨服的女孩子,做錯事的低垂著頭站在那里,頭頂上戴著的帽子以及脖子的針織圍巾,都讓她捂的出了厚厚的汗,可她也不敢輕易的摘下來。
坐在她正對面的路震夫婦兩個,都是雙雙皺了眉。
“小姐,路家向來有守歲的規(guī)矩,誰也不可以打破!惫芗译p手交疊在身前,頷首了下,聲音略微凌厲的說著。
“我……”路惜珺不知道怎樣替自己辯解。
而且有人也根本不給她機會,陳雯雯見縫插針,“別說你根本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存心不守規(guī)矩的,不然怎么會偷偷摸摸的要從后院跑出去!”
路惜珺無措的在背后緊攥著手指,心虛的沒辦法反駁。
“路叔叔,也就是幸虧被我看到了,不然沒準我們誰都不知道她偷偷走了呢!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陳雯雯又諂媚的轉(zhuǎn)向路震,打小報告般的說。
路震聽了后,更加皺眉,很有威嚴的詢問,“小珺,你有什么要說的?”
“……對不起!”路惜珺最怕被路震直視,惶惶的弓腰。
讓她和路震的面對面的交鋒,簡直讓她心臟都超負荷運轉(zhuǎn)。
“你要出去做什么!甭氛鹄^續(xù)問了句。
“我,我是因為……和同學(xué)約好了,想去中央廣場看煙火……”路惜珺磕磕巴巴的解釋。
她一說完,陳雯雯就在一旁挑起毛病來,“真的是看煙火嗎?我怎么覺得,你應(yīng)該是要和同學(xué)們?nèi)ヒ澳兀∠袷悄銈冞@個年紀的小女孩,我最了解了!很多都早熟,會跟著一些壞孩子混進什么pub、夜店之類的!男男女女的,一點都沒有羞恥心!”
“不是的……我不是的!”眼看著路震表情凝結(jié)起來,路惜珺慌忙的否決著。
“別狡辯了,狡辯就是掩飾!”陳雯雯像是專門跟她作對一樣,“我看你小小年紀就是不學(xué)好,不知道跟外面那個壞男孩鬼混,在家里也一樣不安分,還勾搭邵……”
“雯雯,這里沒有你插嘴的份兒,別說了!”管家察言觀色著,看到始終沉默不語的少爺頓時冷下來的眉眼,忙上前制止女兒。
“沒關(guān)系,陳管家!甭氛鸬故遣]有在意。
管家聞言松一口氣,急忙將女兒拽回來一些,不讓她在亂跟著插嘴。
只是,她該說的也都說了,路惜珺完全被她置地到一個很不堪的位置上,委屈又難堪。
路震也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用很凌厲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在考慮著陳雯雯的話大概有多少種的可能xing。
就在這樣壓抑的氣氛里,座機竟然響了起來,管家上前接了起來。
“您好,這里是路家!
也不知那邊說了什么,管家臉色一變,目光直接看向了正被“審問”的路惜珺。然后又看向路震,明顯遲疑的說,“先生,是找小姐的電話,對方好像是個……男孩子!
路惜珺也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男同學(xué),或許真的是同學(xué)們見她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到場,所以打電話了吧。只是,路家的座機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為什么又要男同學(xué)來打……
她覺得,路震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一種淡淡的諷在里面了。
路震聞言,從沙發(fā)上站起身子來,然后走過去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隨即,側(cè)臉看向始終抿著唇的妻子,說了句,“這種事情,還是交給你處理吧!
美婦人聽到丈夫的指令后,反而是唇角抿的更緊了,目光負責(zé)的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孩子。
“你這么小,又是個女孩子,大半夜的不好好待在家里,竟想翻欄夜出去和同學(xué)鬼混,實在太沒有規(guī)矩了!你現(xiàn)在回房間里面壁思過,三天都不許出來!還有年夜飯不用給她送房間了,明天初一的餃子也不用吃了,當(dāng)做懲罰!”
美婦人緩緩說完,又吩咐給了下人,然后揮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是!甭废КB垂著臉,紅著眼眶的往房間走。
其余人倒是沒什么太多的表情變化,只有陳雯雯笑的開心,路邵恒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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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熱鬧的就要屬年夜飯開始的時候,炮竹聲都像是約定好了般的密集起來。
路惜珺回到房間后,也沒有開燈,也沒有回到chuang上或者書桌前,只是隨意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的膝蓋,以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她其實在準備偷跑出去,看完煙火再偷跑回來的念頭后,并沒有想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而且,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倒不是因為懲罰而難過,反而是路家對她的態(tài)度和不信任,讓她覺得委屈。
樓下似乎已經(jīng)熱鬧的開始了年夜飯,明明是隔著一層樓,臥室的門也都關(guān)著,可她似乎都聞到了火鍋的骨湯味,這讓像是被關(guān)監(jiān)獄一樣被勒令著不可以出門的她,著實覺得凄涼。
路惜珺很后悔,為自己的一時莽撞。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炮仗聲越來越多,她抬起手將整張小臉給埋了進去,指縫間還是有濕意暈染開來。
隱約是有敲門聲響起,但外面的炮竹聲太響,再加上情緒的翻涌,令路惜珺沒有去管。
敲門人沒有了耐xing,徑自的將門從外面給推開了,走廊里的光影全部都傾瀉了進來,坐在地上抱著膝蓋的女孩子,臉都埋在手里的看不清表情,長發(fā)散亂,肩膀簌動。
路邵恒邁步走進來,看著里面畫面的瞬間,就像是先前看著她捧著盒子在走廊里無聲落淚一樣,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喂!彼哌^去,喊了句。
縮成一團的女孩子,像是沒有聽到。
“喂!甭飞酆阌趾傲寺暎瑫r用腳踢了踢她的腿。
半響后,路惜珺才磨磨蹭蹭的將臉從手掌心間抬起來,沒有焦距的迎上他的俯視。
路邵恒瞇了瞇重眸,雖沒看到她流淚的樣子,可那紅紅的眼眶和紅紅鼻頭,心中果然。
“你又哭了?”他皺眉,聽不出情緒的詢問。
“……”路惜珺咬唇,困惑著他話里面的“又”字。
“你偷偷摸摸的想要出去,還有現(xiàn)在一副哭桑的臉,就是因為沒辦法和同學(xué)赴約了?”路邵恒單條腿向前,以一種很慵懶的姿勢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問。
“……不是。”她聽后,卻搖了搖頭。
“不是?”路邵恒倒是驚訝了,繼續(xù)問,“那是因為什么!
路惜珺咬著嘴唇,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垂下眼睛時低聲的說,“……我想看煙火!
有沒有和同學(xué)約好了是另一回事,對于她來說倒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最吸引她的是廣場的煙火。因為以前養(yǎng)父母在的時候,每年過年她都是覺得最開心的時候,有好吃的,還可以跑到廣場里自由的奔跑以及看煙火。
路邵恒聽了她的答案后,似乎又是驚訝了下,然后眉尾慢慢的揚了起來。
路惜珺重新回到剛剛的姿勢里,環(huán)抱著自己的膝蓋,只不過沒有將臉埋起來,圓潤的小下巴抵在上面,眼睫毛打下了兩彎幽暗的陰影來。
就在她奇怪他為什么還沒離開時,眼前黑影籠罩,少年俯身的將她給拽了起來。
“做什么?”被他帶著直往臥室外走,路惜珺驚慌不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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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吃過年夜飯的路震夫婦倆都上樓休息了,只有正在收拾的下人們。
一路從別墅的正門出來,路邵恒拉著她一直塞到了院里聽著的吉普車里,然后自己也繞過車頭坐了上去。
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已經(jīng)發(fā)動引擎,離弦的箭一樣從院里射了出去。
“我還在被關(guān)緊閉!”她焦急的提醒著。
“出都出來了!甭飞酆銘袘衅沉怂谎郏。
“可是……”路惜珺急的不行,可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她不僅僅是離開了房間,還離開了路家別墅,再多的擔(dān)心和后怕也沒有用了,干脆認命一般了。
只是看著一旁駕駛席上的少年,想到什么慌忙的說,“我們不能出來的,路家有規(guī)矩除夕夜要守歲!”
“一切有我來擔(dān)著!甭飞酆憬z毫不在意。
“可是……”她卻遲遲放松不下來。
路邵恒終于是被她給墨跡的不耐煩了,冷了臉,“從現(xiàn)在開始,你如果再說一句‘可是’,我就開車把你扔出去,讓你找不到家!
哪怕是過年,但是臨近江邊太黑的關(guān)系,周圍都是黑乎乎的,他的威脅對于她來說簡直是太奏效了,她慌忙的緊閉上嘴巴,就差兩只手也跟著捂上去了。
“我們這要是去哪兒!弊吡艘粫䞍,她又忍不住問了。
“不是要看煙火!甭飞酆阈表怂谎郏幕。
“……!”路惜珺張大了眼睛。
他似乎對她這樣驚訝的模樣,很是買賬,嘴角勾了勾。
吉普車遠遠的朝著廣場開過去時,就已經(jīng)看到接二連三的焰火升空,人們的歡呼聲不斷,黑夜炫亮如同白晝一樣,車廂內(nèi)都被映亮了。
兩人走下來后,都是齊齊仰著頭的看著天空。
“哇,好美!”路惜珺很是傻氣的驚呼著。
這會兒煙火正是燃放到高|潮的時候,半個天空都是絢爛的色彩,廣場里每個人都在仰頭望著天,伴隨著廣場廣播里放著的新年快樂歌,四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路惜珺向右偏仰著頭看過去,少年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線條分明的側(cè)臉也微仰著。
瞇著的一雙狹長重眸,像是在看煙花,卻又像是在夜幕中遙望著什么。
“我還是第一次,在過年時這樣熱鬧。”路邵恒整理著豎著的大衣領(lǐng),說話間有白氣呵出。
“呃……”她沒想到他會跟自己交談起來,愣了愣,猶豫的問,“路家不是也要守歲的么……”
“守什么歲,我都是吃過年夜飯就睡覺!甭飞酆爿p笑了下,沒什么起伏的回。
“……”路惜珺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知是不是錯覺,向來在她眼里高高在上,不可以直視的冷淡少年,在這樣熱鬧的氛圍里自身流露出一種寂寥的情緒來。
“想不想放煙火?”她愣神間,聽見他在說。
“……想!彼龥]反應(yīng)過來,卻下意識的點點頭。
然后,她就看到少年挺拔的身影大步的往車子停靠的方向走,不一會兒回來時,手里竟然多了個紙盒箱子,最重要的是,里面像是變魔術(shù)般有著一堆的焰火棒。
路惜珺吃驚的看著他,路邵恒卻沒打算多和她廢話,而是拿過了一把塞在她手里。
看著他將打火機也塞過來,她怯怯的說,“我……我不敢!
“笨蛋。”路邵恒聽后,斥聲一句。
然后自己拿過打火機,將焰火棒點燃了以后,再遞交到她手里。
看著她小臉躲得遠遠的,只伸長了手接過“噼里啪啦”燃著的焰火棒,他忍不住笑了。
學(xué)會對著點燃后,路惜珺就不再那么害怕了,玩的有興致起來。這個時候廣場上煙火也都放的差不多,很多小孩子看到這邊燃著這么多焰火棒,也顛顛的圍了上來。
路惜珺詢問的目光看向少年,得到他的應(yīng)允后,十分開心的將焰火棒分給小朋友們,很快伴隨著焰火棒燃燒的聲音,還有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歡笑聲。
路邵恒雙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看著在廣場中央和小朋友們奔跑在一起的女孩子。
她臉上蕩漾開來的笑容是那樣心無旁騖,好像在路家被所有人批斗又審訊時的傷心難過都不復(fù)存在了般,也都根本不會記恨在心,只要一點點快樂,那雙圓圓的眼睛就能亮的像星星。
好似就是這樣,哪怕在路家生活的艱難,她也始終沒有被侵染,依舊純白。
“哇,好好玩!”路惜珺雙手抓著很多根焰火棒,音色的火光都幾乎成了球狀,她邊跑邊歡呼。
可是似乎玩得太瘋了,她竟然一時忘形,直奔著他沖過來,腳下有些剎不住車的撲到了他的懷里。
路惜珺手忙腳亂的將手里的焰火棒扔掉,然后伸手不停在他的大衣上拍火星,生怕闖禍。
等著意識到姿勢有些不對時,她臉上一熱,仰身往后退著想離開。
可,腰上卻一緊。
少年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離開。
路惜珺愣住,抬頭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呼吸間的白氣膠合在一起。
他的嘴唇……貼了上來。
(今天一萬三更新完活。噢對,這個年過去后,應(yīng)該就是小珺高中畢業(yè)了,十八歲喲!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