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最初(插播) 【插播——最初的遇!
暮色四合,市中心的文化宮,此時院里停滿了排排列列的車子,還有很多正在往里面行駛,被保安引領(lǐng)著到達指定位置。
大樓里外也都是熱熱鬧鬧的,不時有師生在流動,中間還穿插著很多商界政界以及教育界的很多領(lǐng)導(dǎo),因為再過一個小時以后,這里即將有一場年度的晚會。
黑色的常務(wù)車停下,前面的司機立即跑下去,顛顛的繞過車頭跑到后面,恭敬的將車門拉開,里面坐著的男子從里面走出來,精短的頭發(fā),棱角分明的五官,雙手抄著褲子口袋,筆挺的黑色西服襯著年輕的面容深邃俊朗。
黑眸瞇了瞇,司徒慎望向面前的建筑,他今晚會來這里,也是其中受邀的貴賓之一。
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后,對著司機點頭示意了下后,他便雙手抄著褲子的口袋,和人流一起的往建筑大樓里面走。
文化宮大樓是上個月才剛剛竣工的,因為是zf批下來的,所以很多企業(yè)都有投資在里面,對于當(dāng)時還主要從事金融的司徒氏來說,也是不會錯過。而對于還在部隊的他過來這里,就是替掌管司徒家企業(yè)的長子司徒承過來應(yīng)酬的。
其實說是應(yīng)酬也還好,因為不至于像是普通飯局酒局那樣,只要欣賞完這場晚會以后,便可以全身而退。
不過雖說是那樣,但總歸還是要和主辦方打聲招呼的,他才一走進建筑大樓后,就有人奉承的迎上來,帶著他往里面走,有總負(fù)責(zé)人忙放下還在接待的客人上前來。
那時候還沒有人叫他慎總,都只知道他是司徒家的二少爺。
“司徒二少來了!真是感謝您過來賞光!”總負(fù)責(zé)人滿臉堆笑的走過來,諂媚的朝著他伸出手。
司徒慎客客套套的回握回去,薄唇淺淺一勾,家庭背景的關(guān)系,言談舉止有著不同于其他同齡十九歲少年的老成,“哪里的話,應(yīng)該是我代替我大哥出席,你們別嫌棄才是!
“二少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高興還來不及,能見到您一面多么不容易啊!”總負(fù)責(zé)人忙訕笑的繼續(xù)說。
無非是一些場面話,你來我往的結(jié)束以后,總負(fù)責(zé)人便笑著說道,“給您安排的都是第一排的貴賓席,視角特別好,我讓下面人帶您過去!”
“好,麻煩了!彼就缴魑⑽Ⅻc頭,微笑著轉(zhuǎn)身。
沒有立即進入大禮堂,而是在大樓里面轉(zhuǎn)了一圈,找了個拐角的地方掏出根煙來抽。在部隊里,平常紀(jì)律嚴(yán),都是得找到機會才能偷偷抽上兩根過癮,不然被上面發(fā)現(xiàn),還得被處理。所以現(xiàn)在這樣的空閑里,他倒是很悠閑的滑動著打火機,叼著根煙來點燃。
相對于這樣的場合,或者說外面的花花世界,他倒是更喜歡待在部隊里,每天接受不同程度的訓(xùn)練,不停的挑戰(zhàn)身體的極限,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才是他所獨愛的。
那時的他,人生的理想都是存活在部隊里的,并沒有想到三五年后,會有怎樣的軌跡變化。
一根煙全部燃盡,司徒慎將煙蒂掐滅,隨手個拋物線就直接入了垃圾桶里。
折身正準(zhǔn)備往大禮堂方向走時,前面走廊里卻多出來兩個身影,以及讓人忽視不了的談話聲。
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女孩子,烏黑細密的長發(fā)披著整頭,此時正瞪視著面前跟她同齡,且正不停想去抓她手的男孩子。
“蘇蘇,怎么了嘛,真的生氣了啊!對不起啦,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以后再也不大晚上的在你家樓下唱歌了,你原諒我吧!還有就是,你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保準(zhǔn)對你好,讓全校人都羨慕去!”
“你不要惡心我好不好,還有不要叫我蘇蘇,我跟你又不熟!”
“怎么不熟,我前天送你的巧克力你還吃了呢!還有大前天,我還送你限量版的泰迪熊,你不是很喜歡嗎,還有大大前天……”
女孩子似乎已經(jīng)受不了對方在繼續(xù)說,不耐煩的打斷,“你有完沒完!巧克力我沒有吃,什么泰迪熊還是別的亂七八糟的,我都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警告你,別再纏著我了!你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我的生活了!”
“我不管,我是不會死心的,你現(xiàn)在又沒有男朋友,我就是有機會!我不僅要追到你,我還要以后娶你做老婆!”男孩子還是不依不饒的,好似以為自己這般反而更讓會讓人感動。
“誰說我沒有男朋友!”女孩子被氣急了,側(cè)邊的臉頰都微微憋紅了。
“少騙人了,我跟蹤你那么久了,你根本就沒有!我不會被你用這種方式輕易打敗的!”男孩子直接哼,一點都不相信她,反而還是死纏爛打著。
司徒慎一邊看熱鬧的一邊把玩著打火機,聽到這里不禁也覺得太過分,都想要提醒若是被這樣的人騷擾的話,不如打電話報警。
瞇眼再度抬頭望過去時,卻見站在那的女孩子正抿著嘴唇看向她,然后邁著快步的直奔而來。
見狀,他有些微愣。
還未確定他是不是奔著自己來時,她就已經(jīng)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一眼的便是她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不躲不避的仰著視線直直的凝上來。
“抱歉!迸⒆哟沽舜寡劬Γ艿偷恼f上了句。
聞言,司徒慎挑著濃眉想問一句對方“怎么”時,卻是一個字都沒有發(fā)出,而且還驚詫在了原地。
因為……面前的女孩子,毫無預(yù)警的踮腳直接吻住了他。
漆黑的眼瞳微轉(zhuǎn),司徒慎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垂眸間便看到女孩子閉著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他不禁想要笑。
她青澀的要命,似是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直接就咬了上來,莽撞的甚至都撞到了他的牙齒,卻偏偏含著不放。
司徒慎是個男人,哪怕是十九歲,卻也已經(jīng)過了成人禮,正是荷爾蒙正盛的年紀(jì)。被她這樣主動的獻吻,他當(dāng)然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何況她的唇太軟,而且味道太過吸引人了。抄在褲子口袋里的手直接拿出摟住了她的腰身,俯身將這個吻更加的深入化。
或者真的是她的味道太好了,他竟然不自主的探進了舌。
被他反客為主穩(wěn)住的嬌|軀也是跟著一僵,卻沒辦法推開,無措到后面甚至微微的顫抖起來。
直到傻愣愣看著他們旖旎景象的男孩子反應(yīng)過來,被氣得直跺腳的憤然離開后,也是察覺到的她,才猛力的推開了他,手背擋著嘴巴,又羞又惱的瞪著他,卻又不知該說什么。
司徒慎聳聳肩,倒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副“我?guī)土四恪钡谋砬椤?br />
“謝謝!卑腠懞螅罱K還是說上了這兩個字。
不管怎么說,剛剛都是她先主動過來的,哪怕是后面他的過分回應(yīng),但她道謝來說也都是合情合理的。
對于剛剛那樣的舉動,她也是經(jīng)過很強烈的內(nèi)心掙扎,纏著她的男孩子已經(jīng)快半年多不放棄,被激將和被逼的沒有辦法,她看到那里站著的司徒慎后,便硬著頭皮沖過來,賠上了自己的初吻。
好吧,就當(dāng)是吻了頭豬!
司徒慎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挑著濃眉,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薄唇扯動著正要開口時,前面為首的第一件房間里有人站在那,扯著嗓子喊著,“秦蘇,你還不趕快回來,老師讓大家統(tǒng)一換衣服了!”
“來了!”秦蘇回了一聲,便一眼都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就往回跑。
司徒慎薄瞇著黑眸,表情也只是云淡風(fēng)輕,當(dāng)做看晚會前的一小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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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會很快的開始,因為是文化宮表演,大多數(shù)都是各大高校的學(xué)生,亦或者步入學(xué)府的大學(xué)生,一派的青春蓬勃景象。
司徒慎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上,左右都有著不同級別的企業(yè)領(lǐng)導(dǎo),他一身正裝坐在其中,絲毫沒有被比下去,反而因為年輕和出眾,更給起眼。
這樣的晚會節(jié)目,對于司徒慎來說只覺得枯燥乏味,但是面上倒是沒有露出半分,只不過黑眸里的焦距沒辦法集中。
一個舞蹈的節(jié)目結(jié)束,謝幕之后,穿著禮服的主持人走上來,精美的說辭一番后介紹著下面的一個節(jié)目,然后再退下去。舞臺的燈光暗了下來,幾秒后亮起一束追光,以及追光里面站著的人。
女孩子身穿紅色的連衣裙,是那種嬌艷的紅色,露出兩個蓮藕一樣的手臂和筆直的腿,穿著紅色的系帶皮鞋。烏黑的長發(fā)都被束在腦后,頰邊耳鬢間連一根凌亂的發(fā)絲都沒有,素面朝天。
這種紅色很少有人會穿,很容易被顏色所駕馭,可她卻駕馭在顏色之上,尤其是她嘴唇蠕動之后,露出白白的牙齒,在明亮的追光燈下,明艷不可方物。
她的節(jié)目是一首詩,只有淺淺的背景音樂,沒有任何人襯托,只是背著手有情緒的念。
倉英嘉措的《那一月,那一年,那一世》。
隨著她嘴巴一張一合,那些流淌而出。而坐在臺下面看著的司徒慎,盯著她的紅唇白齒,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一個小時前的那個吻,鼻間嘴間似乎都還殘留著她的味道,不由的目光有些深。
“謝謝大家!北硌萃戤叄p拉起裙擺對著下面行了一個古老的宮廷禮。
抬起頭來時,她臉上綻放的笑容還沒有及時收起,然后在觀眾的掌聲當(dāng)中慢慢退下舞臺。
司徒慎坐在位置上沒有動,雙手仍舊搭在椅子兩邊,舞臺上女孩子明艷的笑臉晃了他的黑眸。
那個時候,不算成熟的年紀(jì),還不明白那種撩在心尖上的感覺其實叫做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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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半夜,城市的霓虹燈影如夢。
從文化宮院里開出來的商務(wù)車并沒有匯入車流當(dāng)中,而是停在了路邊。
原本該坐在后面的男人,此時單條腿曲起的靠著車邊而站,手指間夾著跟點燃著的煙,煙霧裊裊當(dāng)中,黑眸瞇著盯著不遠處的建筑物。
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散場,觀眾率先離開,后面陸續(xù)的才是一些表演者和工作者們。
司徒慎也不知自己為何還沒有走,在這夜色下獨自的抽著煙,當(dāng)一抹倩影閃進他漆黑的眸子時,他的薄唇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似乎已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的。
或許不為別的,他們可以抽空聊一聊那個意猶未盡的吻。
秦蘇和幾個同學(xué)一起手挽手并排往出走,已經(jīng)換下了那身紅色的連衣裙,替代的是一身白色衣裙,款款走來,似不染纖塵。
司徒慎將手里的煙丟在地上,皮鞋碾滅之際的大步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和同學(xué)們正說笑的秦蘇,抬眼看到被擋到路以后皺了皺眉,然后便相互挽著手躲開著走。
可偏偏有人不如所愿,再次擋在了前面,她有些微惱,“你有病嗎!”
司徒慎似乎是沒有聊到她會這樣說,濃眉微蹙了起來,瞇眼之際他動著喉結(jié),“不記得我了?”
“我該記得你嗎!”秦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很不客氣。
“蘇蘇,你和這個帥哥認(rèn)識嗎?如果不認(rèn)識的話,為什么擋住我們的路啊……”
和她一起的同學(xué)們,都開始小聲的詢問起她來,秦蘇抿了抿嘴唇,挽著同學(xué)的手大步的走開,嘴里惡狠狠的嘀咕著,“當(dāng)然不認(rèn)識,沒準(zhǔn)是變|態(tài),我們快走!”
只是走遠了些時,秦蘇卻忍不住想回頭看。
當(dāng)時太慌亂,確實沒有記清楚對方的長相,可那雙黑眸卻那樣清晰,而且還有嘴唇上伴隨而來的灼|燙感。
司徒慎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從自己面前那樣走過,似是還沒有接受這樣被她忽視的事實,回神過來時,想到她說的“變|態(tài)”,不禁搖頭失笑,也為自己的失常舉動感覺到詫異。
徹底的將這一段拋到腦后,只當(dāng)做閑暇之余的一小段插曲,雖已不知不覺在心底留下印跡。
司徒慎回身打開車門坐進去,低沉一句,“開車。”
很快,商務(wù)車便成功匯入車水馬龍間。
緣起緣滅,有時以為是結(jié)束,不過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