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是我 雖是情緒反應的很快,但也還是難掩那股的震驚。
在投資人說出對方公司時,秦蘇一度茫然,等見到了中年男人走進來時,腦袋也還沒有轉過來,直到接下來尾隨著的季雨桐。
好像始終如初見那般,一席白色的連衣裙,烏黑的長發(fā)。
可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她總覺得對方襯的起,可現(xiàn)在不知是不是依偎在中年男人身邊時那嬌俏笑容的關系,最初的干凈的純與白統(tǒng)統(tǒng)不見,糾|纏在一起的都是欲|望。
也是因為稱呼的關系沒有很快想起來,以前有過照面時候稱呼的都是方總,而現(xiàn)在卻是……方董?
秦蘇心頭一緊,不由的想到了性格爽朗的宋董。
那天宋董回到h市說辦理離婚,在送機后她也碰到了季雨桐,當時她跑過去的男人身影應該也就是現(xiàn)在的方董了,那么導致離婚的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從辦公室里一路走出來,秦蘇都覺得心里沉甸甸的。
方董領著季雨桐到了以后,他們兩人便被投資人幾乎是攆著一樣的給送走了,相比較她的皺眉沉思,一旁的司徒慎出來后便接了個電話,才剛放下。
黑眸看過來,他蹙眉冷聲著,“我之前有讓邵恒幫忙查,結果跟剛剛看到的一樣,那個方氏集團,故意阻礙了江北的項目,就是不想給公司活路!
秦蘇聞言,雙唇跟著抿了起來。
所謂的方氏集團,說的明確點就是一個季雨桐。
經歷過那么多的愛很波折,人心也不如當初那般了,也會因愛生恨嗎……
電梯距離的有些遠,兩人走了有一會才看到,距離還有個兩三步時,后面忽然傳來了一道女音在喊。
“慎——”
秦蘇腳步一頓,感覺到身旁男人腳步也跟著一頓。
兩人同時轉過身去,便看到后面追上來的季雨桐,長發(fā)隨著步伐搖曳出波浪來,只是那張臉上的表情,有種詭異的陰測測。
司徒慎轉過身后,只是不冷不淡的看過去。
“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季雨桐露出笑顏來說著。
秦蘇不由的看向司徒慎,他俊容上的表情不變,不發(fā)一語。
“我說過的,我會讓你后悔的……”季雨桐說著說著笑容就忽然間消失,眼神發(fā)狠起來,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怨恨的重復著,“我說過的!”
季雨桐的聲音還不至于尖聲,可卻也因為情緒的關系,顯得凄厲。
司徒慎在她說完以后,冷冷的收回視線,對于她所撂下的狠話沒有一絲動容,從始至終連薄唇扯動一下都沒有。直接拉住一旁秦蘇的手腕,轉身大步的進了電梯。
紅色的數(shù)字一個個跳躍著,下降過程里偶爾在中間樓層也會停留幾秒,陸續(xù)有人進有人出,然后又剩下兩人。
秦蘇咽了咽唾沫,看向一旁男人眉間的深褶,輕聲的喊,“司徒慎?”
聞聲,司徒慎側著俊容看過來,繃著的薄唇別處一抹弧來。
***************************
秋風瑟瑟,天越來越涼了。
商場里的空調把涼意完全隔在外面,一家家專柜里的女裝女飾琳瑯滿目的刺激著女人們的視覺神經。
秦蘇陪同著好友路惜珺,一層一層的逛著,因為結婚要準備的東西其實也很多,倆人邊探討著邊逛著,偶爾路過店里的落地鏡時,看著兩人手挽手的樣子,都同時彎起嘴角。
以前大學時兩人就常常一起逛街,耳后她哪怕是忙于工作,也都會抽時間陪好友一起。時光也真的是流轉的飛快,當年不知天高地厚的青澀少女,一個已經為人母,而另一個也即將為人妻。
不管路惜珺對于小眼鏡是有多深多淺的感情,以多年密友的立場上,秦蘇都希望她能幸福。
“公司的情況怎么樣,感覺你一直都愁眉不展的!”路惜珺挽著她的胳膊,踢踏著腳下的帆布鞋。
“是啊,不太好!鼻靥K聞言,嘆了口氣的搖頭。
原本還抱著一線希望想要說服以前的投資商能夠回心轉意,但自從知道季雨桐在背后使壞的話,就根本沒戲了。所以也只能去尋找新的投資商,可是又哪里那么容易。
最近她和司徒慎,幾乎把所有外市還是外省的一些能有可能的投資商都找了個遍,都是放到最低的尋求著注資,可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樣,沒有任何消息。
想到司徒慎緊蹙的眉心,她不由的就握緊了些手指。
路惜珺也不免跟著擔憂,又眸光一轉,感慨般的說著,“其實我怎么看都覺得,你們兩個有種共患難的感覺!”
“有嗎,我只是幫他!鼻靥K輕笑著搖頭,倒并不多覺得,卻也是急忙的想要轉移開話題,“別說我了,小眼鏡的爸媽怎么樣,是好相處的人嗎?”
“嗯,很樸實的一個家庭,看起來都挺好相處的,對我也……嘔……”路惜珺點頭回著,只是說著說著,臉色越發(fā)不對起來,挽著她的手也松開,急急的捂著嘴巴。
“小珺,怎么了?”秦蘇見好友一臉痛苦狀,焦急的問。
路惜珺想要說話,可好像是往上返著開不了口,只能痛苦的皺眉。
“前面有洗手間,我們去那邊!”看了眼前面的指示牌,秦蘇忙攙扶著她往前面走著。
一到洗手間,路惜珺就直接彎身爬了上去,不停的往外嘔吐著。
秦蘇一邊幫著將她的頭發(fā)都往后撩,一邊輕拍著她的后背,關心的問著,“小珺,怎么樣,還好嗎?”
“沒……沒事。”路惜珺氣若游絲的,不停的往外吐著。
似乎胃里也根本是沒什么東西,吐出來的都是水,到最后只剩下干嘔。
“洗把臉,精神一下,不然會更惡心!”秦蘇替她擰開水龍頭,說著。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路惜珺起伏的胸|脯才勉強緩和了一些,手背抵在嘴巴邊,似乎不再想要嘔吐了。
“小珺,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壞東西了?”秦蘇皺眉問著,嘴里還徑自嘀咕著,“剛剛我們也只喝了杯果汁而已,不能是果汁壞了吧?”
路惜珺卻不說話,垂著頭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不聲不響的。
“小珺?”秦蘇不由的喊。
“蘇蘇……”路惜珺終于是抬起了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臉上的水珠還未干,圓圓眼睛里慌里慌張的問,“蘇蘇,我……我不會是懷孕了吧?”
“懷孕?”秦蘇被這種可能驚到了。
隨即,想到自己先前的兩次經歷,再和現(xiàn)在好友的狀況聯(lián)想到一塊……
想到什么,她猶豫著問,“小眼鏡知道嗎?”
果然,路惜珺表情瞬間一滯,緊緊咬住了嘴唇。
“不是他……”好半響,路惜珺才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來。
“不要慌,現(xiàn)在也只是猜測而已,還沒有用驗孕紙驗過,而且也需要去醫(yī)院,也許只是脾胃不和!可是小珺,如果……”秦蘇吸了吸氣,鎮(zhèn)定的說著,只是到最后還是頓了頓,神色凝重的問,“如果真的是懷孕,你打算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路惜珺瞪大了眼睛,隨即又是慌張又是茫然的搖著頭,眼睛里涌出大片的氤氳來。
秦蘇見狀,一時間腦袋里也亂了鍋粥。
“打擾一下,你們能不能借過?”
一道有些熟悉的女音,陡然在兩人身后響起。
洗手池只有兩個,她們倆進來后并排在這里,也就都給擋住了,這會兒從里面方便出來的人也就沒辦法洗手。秦蘇反應過來,忙攙扶著好友往一旁挪開,嘴里說著,“抱歉。”
等著讓開位置后,上前的女人卻并沒有立即去擰水龍頭。
“是你!”女音再度響起。
秦蘇抬起頭,看到對方時也是一怔,微微皺了眉。
“小珺,我們先出去吧!辈焕頃耍靥K攙扶著好友就往洗手間外面走著。
圍繞著懸空到棚頂?shù)脑O計,每一層都在那里設有著休息區(qū),秦蘇扶著好友坐在了一處長椅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著,“小珺,你在這里坐一下,我去前面給你買瓶水,喝了胃里能舒服點!”
“嗯,你去吧!甭废КB虛弱的點了點頭,眼神還是慌亂的。
秦蘇嘆了口氣,又低聲安慰了兩句后,才轉身往前面賣區(qū)擺放著的販賣機走去。
只是沒走幾步遠,面前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分別向左右兩邊移動著腳步,可對方亦是跟循著她的腳步,明顯的是存心故意,秦蘇最不怕的就是被挑釁,冷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少了慣有的一身白,是件黑色的名牌洋裝,長發(fā)還是直直的披著。
“你有事?”秦蘇淡淡的問。
“怎么,沒事就不能擋著你的路了?”季雨桐抬著下巴,挑釁著說。
似乎已經沒有了以往的低姿態(tài),此時在面對秦蘇時,她終于可以有種能趾高氣昂的感覺。以往總覺得會被她自身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氣勢給懾到,可現(xiàn)在,他們公司面臨的情況都是拜自己所賜,怎么想著,都會有一種得意。
“當然能啊,你要是犯神經,誰能攔不住呢!鼻靥K輕輕的笑。
季雨桐被她毫不掩飾的諷刺感覺到惱怒,眼神恨恨的瞪著她,可又想到了什么,忙又變了情緒,笑的異常得意,“江北那邊的項目癱瘓,你們已經快被我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了,還能硬氣的起來?”
聞言,秦蘇臉色變了變,眸光變冷。
“那你回頭找干爹,就能硬氣的起來?”嘴角逸出冷笑來,秦蘇毫不客氣的說著。
“你——”季雨桐也變了臉,猙獰起來。
“我怎么了,說錯了嗎?如果以前是逼不得已有原因,那現(xiàn)在是什么?”秦蘇不客氣的指責出來,語氣嘲諷。
頓了頓,她又冷冷的繼續(xù),“季雨桐,我們的過往暫且不說,可是宋董,你以前就已經做出很多傷害她家庭的事情了,現(xiàn)在怎么還不放過,當初要是沒有宋董,你嘴里的干爹哪里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能力!”
“那個老女人,活該!”提到宋董,季雨桐很不屑的說著,“那個老女人,根本是個潑婦,以前就總是對我又罵又打的,現(xiàn)在離婚了也厲害不起來了吧!”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見狀,秦蘇簡直不想再多說一句。
“呵呵,秦蘇,你可沒資格指責我!”季雨桐冷笑著,咬牙的指著她說,“你不是跟他離婚了嗎,為什么還會跟他在一起,一切都是你的手段對不對?就像是六年前那樣,你最會耍手段了!可是你們都已經離婚了,早就沒有關系了,他都已經不要你了,還犯jian的追著他不放嗎?”
秦蘇瞇了瞇眼,嘴角動了動,回駁的話就在嘴邊,卻覺得拉低身份。
側身繞遠一些,直接移動著步子越過她想要離開,卻被她從后面抓住了手腕。
“怎么不說話,被我說中你的手段了,犯jian追著他不想放是不是!”季雨桐不依不饒著,好不容易能趾高氣揚,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想要將以前自己忍受過的卑微和屈辱都討回來。
秦蘇皺眉回身,想要甩開她的手,卻有一股力量更快。
未等反應過來,就看到季雨桐低呼著向后踉蹌了好幾步,手腕上的禁錮也跟著消失,隨即她被人帶到了身后,抬眼視線所及的都是男人寬厚的背脊。
“慎……”季雨桐看清楚來人后,愣了愣。
司徒慎挺直的站在那,以一種保護著的姿態(tài),黑眸冷淡的看向季雨桐。
“如果你再糾|纏,我會叫來保安!北〈匠秳樱苯拥恼f著,隨后又繼續(xù)了句,“還有,糾正一下!
“……什么?”季雨桐聽著他的話,狠狠的瞪著。
“她沒有犯jian的追著我不想放!彼就缴鞅〈嚼^續(xù)扯動,黑眸里都是深深的光,語氣慢慢慢慢的在說,“是我,是我一直在犯jian的不想放開她!”
(今天父親節(jié),就這些吧,想陪爸爸出去吃飯,明天看看多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