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怎么舍得改 秋夜風(fēng)涼。
秦蘇將剛剛洗好澡裹著浴巾的兒子抱出來,放到chuang上后,忙快步走到窗邊,將還沒有關(guān)嚴(yán)實的窗戶關(guān)上。
等著再將窗紗和窗簾一并拉上回身時,小家伙已經(jīng)從浴巾里掙脫出來,正盤腿在那哼哧哼哧的自己往腦袋瓜上面套著睡衣,鵝黃色的一套,像是只小鴨子一樣。
秦蘇走回去,彎身伸手幫他將睡衣都塞在睡褲里,好防止肚子漏風(fēng)會著涼。
“我家有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騎著它……”
小家伙任由媽媽擺弄著,小胳膊來回的晃,嘴里念念有詞的輕聲唱著。
秦蘇將他的兩個小褲腿也都扯好后,看著他可愛的小嘴一張一合,愛憐的在他的小屁|股上虛拍了兩下,“這么高興呢啊?”
“對呀對呀,我很喜歡晚上媽媽做的冰糖雪梨罐頭,感覺一打嗝都有那個味道喲!”小家伙一個勁的點頭,洋溢著童真的小臉對著她。
“你個小吃貨!”秦蘇喜歡的不得了,頂了頂他的小腦門。
“那是因為媽媽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嘛!”小家伙當(dāng)然不會放過諂媚的機(jī)會。
秦蘇更加眉眼彎彎,頂過了他的小腦門,去用臉頰蹭他的。
“媽媽,爸爸今天找你是什么事呀?”小舟舟忽然眼睛亮亮,好奇的問她。
因為他今天一從幼稚園出來,大老遠(yuǎn)就看到了爸爸,剛開始他還不太確定,等著跟隨著小朋友的隊伍走到門口,就真的看到爸爸從那輛計程車上走下來,一把就把他給抱了起來。他有問爸爸為什么會來接他,是要去老宅還是回秦宅,但爸爸笑了笑回了句找媽媽有事,所以小小年紀(jì)的他,只是忍不住好奇。
“沒什么。”秦蘇頓了頓,才回。
小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看到媽媽有些垂下的嘴角,不禁問,“媽媽,你是不是不高興?”
“怎么會呢,媽媽每天只要看到你,有你陪著,就非常高興了!”她忙再度彎起嘴唇來,溫柔的看著她的大寶貝,輕聲細(xì)語的說著。
小家伙小腦袋瓜晃了晃,好像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一樣,小臉一低直接撲到了媽媽的懷里,像是小貓小狗撒嬌一樣的在她懷里蹭啊蹭的。
秦蘇忍俊不禁,明艷的臉上都是柔光,摟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這塊肉,心軟如棉絮。
過了一會兒,小家伙在她懷里仰起了小臉,口齒清晰的對著她強(qiáng)調(diào),“媽媽,我也是噢!我跟媽媽在一起,也很高興噠!”
“嗯吶!”秦蘇一手輕扣著兒子的腦袋瓜,另一手在他的眉眼上細(xì)細(xì)的摩。
濃濃的眉,墨一樣黑的眼睛,高蜓的鼻梁,秦蘇看著兒子和男人相同的輪廓,以及他脆脆的童音,不由的也想到了他所說的。
其實,我也想你高興。
這句話是在他傍晚前的有天晚上,也曾跟她說過的,似乎也終于懂了,這樣話的含義。
明明這些都是她要的,可為什么在他也這樣做的時候,胃上面的地方怎么又覺得不舒服呢,或許,這就是所有女人都有的通病。
不再去想,秦蘇將兒子從懷里提出來,對著他笑著道,“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去幼稚園,媽媽把頭發(fā)給你吹干后,就早點睡覺。”
“嗯嗯!”小家伙聽后,立即兩條腿跪著撅起了小屁|股,腦袋瓜給她伸過來。
秦蘇拿過了吹風(fēng)機(jī),連接了插座,很快就有暖風(fēng)吹出來,小家伙乖乖的讓她吹著,剛開始時嘴里還繼續(xù)輕聲唱著剛剛的兒歌,可沒一會兒就在她溫柔的手指和吹風(fēng)機(jī)的暖風(fēng)下,小腦袋瓜一點一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等著秦蘇將吹風(fēng)機(jī)關(guān)掉放下時,他的兩只眼睛都困頓的睜不開了。
見狀,她忙把兒子抱起來,放平在被褥上,再放輕著動作將被子替他蓋上,湊到他的小臉上親了親,“晚安,我的大寶貝!
“晚安噢……”小家伙也喏喏的說著。
可能是小朋友在臨睡前總是最脆弱的,所以一直沒有敢在媽媽面前表露出來的東西,或者說一直藏在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東西就忍不住吐露了出來,囈語的像是夢話一般,“爸爸媽媽如果一起,我會更高興……”
秦蘇動作微微一頓,看著兒子已然熟睡微張的小嘴,半響后,才在他的身側(cè)躺下來。
閉上眼睛,浮現(xiàn)出來的都是男人壓抑的眉眼以及澀澀的低音。
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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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烏云遮擋著,月色朦朧。
秦蘇念著故事哄睡了小家伙以后,從樓上走下來,將客廳里之前忘記關(guān)掉的電視機(jī)關(guān)掉,然后走到了落地窗邊,抱著肩膀看著窗外的夜色。
別說月色朦朧,就連星星都很難找到一顆,沉沉的像是壓著一場雨般。
看了一會兒,秦蘇扭身走出客廳,打算上樓前再去廚房倒一杯溫開的水,萬一小家伙如果起夜找水喝的話,不用麻煩的再跑下樓。
只是剛剛穿過玄關(guān)時,就隱約聽到外面有著對話聲。
聽了一會兒,她皺眉朝著門口越走越緊,確定聽到的是堂弟和另一道不陌生的男音時,她忙伸手將門從里面拉開。
外面,剛回來的堂弟秦嶼,似乎是應(yīng)酬過后喝了酒的,帥氣的臉都紅了,正梗著脖子瞪視著站在他面前的司徒慎。雖然表情很不善,但是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么大晚上的,跑來別人家,你還說你不是不安好心!”秦嶼指責(zé)著,見他不回,似乎是有些氣呼呼的,“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姐不安好心!”
“小嶼。”司徒慎俊容無波,也沒有解釋什么。
“哼,我看你就是趁著我不在家,想要借機(jī)跑來,被我逮到說不出話來了吧!”秦嶼醉醺醺的說著,腳下稍稍有點打晃了。
“跑哪喝這么多酒,趕緊進(jìn)屋洗澡去睡覺!”秦蘇走出來,伸手戳了戳堂弟的胳膊。
“姐,我回來了!”秦嶼轉(zhuǎn)頭,看到她立即叫人。
秦蘇皺眉,不悅的訓(xùn)斥著,“我看見了!趕緊進(jìn)屋去,動靜小點,舟舟已經(jīng)睡下了!”
“喔,我知道了!”秦嶼點了點頭,不敢違背她。
腳步雖然打晃,但也還是很順利的走到了屋里面,換了拖鞋后,往里面又走了幾步,秦嶼又不由的轉(zhuǎn)過了頭,看著還站在原地的司徒慎,欲言又止著。
半天,還是問了出來,“你不進(jìn)來?”
司徒慎很淡的勾了勾薄唇,沒有出聲,也沒有動。
秦嶼摸了摸腦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站在那里的堂姐,咕噥了一句什么,徑自的往里面的樓梯走去。
少了略顯喧鬧的堂弟,氣氛就一下子靜下來了。
聞到空氣中飄動著的酒味,她再度皺了皺鼻。
“你也喝酒了?”剛剛她原本以為都是堂弟散發(fā)出來的,這會兒卻還是能聞到,不禁問他。
“嗯!彼就缴鼽c頭,又說,“只喝了一點,晚上有個飯局!
秦蘇也點了點頭,看了看他,蠕動著唇問,“這么晚了,有事嗎?”
“嗯!彼就缴髟俣赛c頭應(yīng)了聲。
“……什么事?”秦蘇繼續(xù)看著他,不解的問。
司徒慎不作聲的凝了她一會兒,然后將背在身后的文件袋遞給了她。
“這個,給你!彼f過去時,說著。
“是什么?”秦蘇接過來,挑眉問。
“之前你股份轉(zhuǎn)讓的份額現(xiàn)金,都在這里面了,我讓人都分別存在里面的卡里了!彼就缴骺粗齽邮执蜷_,低緩的解釋說著。
她將里面的文件看了看,過濾了上面的現(xiàn)金數(shù)字,眉眼彎了彎,帶著幾分打趣的說著,“這樣看來,我有點變成富婆的趨勢!”
“呵呵!彼就缴骱艿男α诵。
他笑的不太走心,薄唇雖是勾起來了,可俊容上面一點變化都沒有,黑眸里更是沒一點笑意。
“這個你讓下面人給我送來就行,或者快遞也行,這么晚了還送過來!鼻靥K低了低眼睛,同時低聲說著。
他頓了頓,也低聲的回著,而且很低很低,“早就打算給你了,一直拖著,總想著……追回你之后,能讓你重新回來公司!
“密碼是什么?”咽了咽唾沫,她看著里面的卡問。
“你的生日!北〈匠秳,他回答著。
“……”秦蘇呼吸窒住。
他像是隨口回一樣,卻像是扔進(jìn)了潭里的石子,一下掀起了無數(shù)舊事。
曾經(jīng)他對她的漠不關(guān)心,她生氣換了家里的密碼鎖,他來詢問卻不知她的生日幾號,而現(xiàn)在……
她偏過視線,轉(zhuǎn)移著話題問著,“你現(xiàn)在有資金來轉(zhuǎn)我手里的股份嗎,我不著急用錢的。”
“嗯,有幾個小工程暫停了,資金就能籌出來了。”司徒慎點了點頭,回復(fù)著她說著。
“我都說我不著急用錢的!”秦蘇一聽,不由的皺眉。
“沒事,公司現(xiàn)在主力在江北那邊,其余的沒有影響!彼晕u了搖頭,語氣很輕松。
“嗯。”她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捏著文件袋,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繼續(xù)對著他說,“我已經(jīng)撤出公司很久了,你也應(yīng)該改一下公司名稱了,現(xiàn)在它只屬于你們司徒家的!
現(xiàn)在公司對外宣稱的還是司徒秦氏,哪怕報紙都已經(jīng)報道了兩人離婚,可公司還保留著那樣的稱謂。
“沒關(guān)系!彼就缴髦皇钦f著。
沒有說出口的是,司徒秦氏,那是除了舟舟以外,唯一兩人共同的了,屬于她也屬于他,他們的。
他怎么舍得改。
“公司事情應(yīng)該很忙吧,我看你好像很疲憊。”見他俊容都有著疲憊的影子,所以她只是下意識的問了問。
“你關(guān)心我嗎?”司徒慎卻瞬間緊緊攫著她。
“我只是……隨口一問!鼻靥K一愣,緩緩的解釋。
“呵呵!彼创剑行┳猿暗男α诵。
秦蘇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說什么時,聽到他在說,“回去吧,現(xiàn)在天太冷,別著涼了!
“嗯!彼c了點頭。
走回了房子里,門板關(guān)上時,他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姿勢都沒有變過。
秦蘇喘了口氣,緩緩將門徹底的關(guān)上,背對著抱著文件夾有一會兒,往樓上回時還是忍不住到客廳的落地窗外望一眼,已經(jīng)沒有了他的身影。
像是,沒有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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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園。
邱景燁在山下將車子停穩(wěn)后,才側(cè)臉轉(zhuǎn)向一旁副駕駛的位置。
那雙總是流轉(zhuǎn)勾人光亮的桃花眼,此時里面嵌滿了柔和,專注的盯著上面坐靠著的女人,因為路途有些遠(yuǎn),行駛到一半時她就已經(jīng)閉眼睛小憩了過去。
感覺到她眉間微動,長睫也輕顫著,眼看著有要醒過來之勢,邱景燁嘴角又掛上了邪氣的笑。
“唔!鼻靥K坐直了一些身子,揉著臉看著四周。
“小蘇蘇,到了喲!”邱景燁一邊動手解著安全帶,一邊對著她說。
“嗯!鼻靥K點了點頭,也動手解著安全帶。
周遭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身處于其中,看著那些抱著白黃色花朵往山上走的人,也難免會被帶動的心情沉重了一些。不過瞥了一眼跟著下車的邱景燁,秦蘇還是彎唇一笑。
從大學(xué)時相交開始,他和路惜珺作為她的密友,幾乎每年在秦父生日的時候都會主動的過來。也不去外面的飯店,就只是在家里鼓搗著燒一頓飯,陪著她一起給秦父慶生,這份情誼她始終感激在心。
今天也是秦父的生辰,不過逝者離去,她能做的也只是在這一天過來給秦父掃墓。因為路惜珺要陪著小眼鏡去外地接父母,所以沒辦法過來,本來她也沒有多想這個,不過準(zhǔn)備出門時,看到前來的邱景燁,還是感覺到窩心的。
朋友也許不需要多,知心的一兩個足矣。
“走吧!”邱景燁將車后面放著的新鮮花束捧起來,對著她說著。
秦蘇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往山上方向走著。
當(dāng)時秦父從下葬再到出殯,她都沒有操心一二,就連這墓園和墓碑的位置,據(jù)說也都是他親自比較來比較去選好的。其實想一想,或許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做過。
因為地理位置選的好,又是獨立的,上山?jīng)]多大一會兒就到了,四周也都用小柵欄給圍出來的,周圍也隔出很遠(yuǎn)才會有另一塊的墓碑。
越過前面那顆大樹,眼看著就快要走到時,兩人的腳步都不由的一頓。
秦父的墓碑前,男人雙手抄著口袋站在那,微微垂著表情鄭重的俊容,而在上面,還放著新鮮滾著露珠的桔花,以及知名店鋪的蛋糕。
秦蘇視線從花束和蛋糕上移開,再度落在男人俊容上,胸口一緊。
一旁的邱景燁繼續(xù)了腳步,她才恍過神來跟著一起走過去。
離近時,司徒慎也是感覺到了腳步聲,側(cè)過臉來看著他們,黑眸深深。
“哎喲,慎總怎么在這兒,故意跑這兒制造偶遇來了?你這手段太爛了吧。”邱景燁將手里的花束放到墓碑邊上后,桃花眼一轉(zhuǎn),便一點也不客氣的諷刺道。
秦蘇走上前,瞪了好友一眼。
邱景燁撇了撇嘴,還想說的話只好咽了回去,退到了一邊。
“你怎么在這兒?”秦蘇猶豫了下,詢問著。
“嗯!彼就缴鼽c了點頭,瞥了眼墓碑后,又說,“今天不是爸的生日!
“……嗯!鼻靥K怔了下,也緩緩點了點頭。
會怔了下,倒不僅僅是因為他還記得這個日子,更重要的是他嘴里的稱呼。
他還叫著秦父……爸。
秦蘇嘴唇抿了抿,也沒有糾正他,只是低頭將手里的蛋糕也放了過去,和他的放在一起。
“沒想到你還記得!彼坪跏窍胍倚┰挼,她這樣說著。
“當(dāng)然不會忘。”司徒慎薄唇輕扯,聲音低低沉沉的。
黑眸轉(zhuǎn)向她,凝上以后,又很低沉的繼續(xù)著,“我曾答應(yīng)過他的事情,也從來不曾忘記過……”
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他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能想到他所說所指的是什么,心臟有些惴。
“哦,謝謝你來看他。”秦蘇吸著氣,面上不動聲色的說著。
“……不客氣!彼就缴髅佳垡粶,很低的回。
這樣沒有交談的站了一會兒,他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她,說了句,“那我走了!
“嗯,再見……”秦蘇點了點頭。
“再見!北〈轿樱不亓司。
隨即,他的雙手還抄在褲子口袋里,黑眸垂下后便抬起了腿,越過她往山下的路走去。
一旁的邱景燁哼哼唧唧的在說著什么,秦蘇有一句每一句的答應(yīng)著,眸光一直凝在那束桔花和蛋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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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晚霞。
放學(xué)時間,幼稚園前的一條路都會顯得擁擠,流動的車也都會減慢車速,顯得小心翼翼。
門口圍著的都是等候接小朋友的大人們,而里面,一個個背著雙肩書包的小朋友們排著隊伍,在老師的引領(lǐng)下聽話有秩序的往外面走著。
因為邱景燁陪同一起去墓園的關(guān)系,被他一直纏著,說什么也要吃了晚飯才放過她。
而且還纏著非要吃她做的飯才行,磨不過他,只好被他拉著去了超市,不過也沒有客氣的選了好多貴的海鮮,結(jié)賬時直把邱警官刷卡刷的直慘叫,她才舒坦了些。
超市里出來后,也正好快到了小家伙下幼稚園的時間,所以兩人也就直接開車過來了這邊,接上小家伙一起的回到秦宅。
坐在車?yán)锏戎那靥K,看到小家伙所在班級的老師正領(lǐng)著小朋友們走出來,她忙打開車門走下去。對著之前就一直抱怨等待無聊跑去報停買報刊看的邱景燁喊了聲,見他匆匆的夾著報紙往車子方向回,她才快步的穿過馬路到了幼稚園門口。
小家伙看到她,自然也是興奮的,和老師道別后就跑了過來。
秦蘇就直接彎身將兒子抱起來,母子倆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注意著來回的車輛,過馬路到了對面邱景燁等在那里的車子。
“舟舟,媽媽剛才跟邱叔叔逛超市,他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晚上我們可以蒸螃蟹,還可以做油燜大蝦!”秦蘇瞥了眼站在車邊正在看報紙的邱景燁,不打算抹滅他的貢獻(xiàn)。
“哇,太好啦!”小家伙眼睛亮亮的。
到了車邊,也還是亮著眼睛,興奮的問著,“邱叔叔,你是給我買好多好吃的了嗎?”
“啊……”邱景燁似乎被嚇了一跳,手里的報紙差點掉了,還是他手快的又給抓到了,然后那雙桃花眼才又笑了起來,顯擺的點頭,“是啊,邱叔叔給你買了好多。”
“怎么了。俊鼻靥K不解的看著他。
“沒怎么啊!鼻窬盁钐一ㄑ壅A苏。
秦蘇皺了皺眉,打開后車門將兒子放了進(jìn)去,同時將他后面還背著的小書包給摘下來,都安頓好了以后,自己才繞到車前面的副駕駛席位坐進(jìn)去。
另一邊的邱景燁也是跟著打開車門進(jìn)來,只是桃花眼一直若有似無的看向她,驚魂未定的樣子。
秦蘇低頭系著安全帶,眼角余光就見到他手腳慌亂的拿著那份報紙,似乎將它放在哪里也不是,一副局促的樣子。
她不由的伸手過去,“怎么了啊,你剛剛到底看什么新聞呢,神神叨叨的!”
“沒,沒什么啊!”邱景燁忙躲開,將手里的報紙躲開來。
“拿來我看看!”秦蘇覺得不太對勁,可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眼角動了動,趁著他拿著車鑰匙去發(fā)動引擎時,直接越身過去,一把給搶了過來。
“誒——?”
邱景燁忙叫喚著,想要伸手奪回來。
秦蘇側(cè)過身子,快速的將報紙打開,原也是因為他的反應(yīng),以為上面有著他邱大警官的花邊新聞,才會這樣左躲右閃的,等著打開時,她卻怔住。
連著翻了兩頁,都只是圍繞著一則新聞——
江北地皮投資商撤銷注資,項目癱瘓,其余合作案相繼停擺,司徒秦氏面臨最大危機(jī)。
(今天6000結(jié)束。賣萌撒嬌搖尾巴一下,能不能讓我混進(jìn)月票前十呀,默念一百遍,沒準(zhǔn)就能成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