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舒服。”司徒慎瞇了瞇黑眸,扯著薄唇說。
“哦!鼻靥K走過去,不痛不癢的應(yīng)了聲。
近距離的觀察,他似乎確實是有些不舒服,整個人很無力的仰靠在轉(zhuǎn)椅里。突然來到的沙塵暴的關(guān)系,再加上春天氣溫不穩(wěn),本來就容易沾染上風寒。
“秦蘇,我不舒服!币娝磻(yīng)平平,司徒慎蹙眉,再度重復。
看他生病的樣子應(yīng)該是解氣的,心里暗叫活該的,可那雙黑眸盯著你,平時低沉的嗓音啞啞的,像是炭燒過一樣。還是無法不在意他,秦蘇似乎都聽見了自己心底的一聲嘆氣。
“哪里不舒服?”她目光里逐漸有了關(guān)心。
“頭疼!彼就缴魉闪丝跉猓偷偷幕。又抬手戳了戳嗓子,繼續(xù),“嗓子也難受!
秦蘇聞言,伸手將手背貼了上去,上面的溫度是略微高了一些,不過情況不算很嚴重。
“吃藥了嗎?”她皺眉。
“沒有!蹦腥藫u頭,神情竟像個孩子。
沒吃飯也沒吃藥,神仙才能病好。
“不舒服就別繼續(xù)工作了,回房間躺著去吧。這批流行感冒也挺嚴重的,公司里好幾個人都被招上了!鼻靥K將他桌上的圖紙和制圖板全部都放起來,說完,伸手將臺燈也一并關(guān)掉了。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書房,男人掐握著嗓子往客臥的門口走,到了時卻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跟過來,反而越過他直接往前面走。
他蹙眉,不悅的問,“你干什么去。”
吵過一架以后,她對他的態(tài)度不像是以前那樣,溫情中帶著些討好。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曾經(jīng)一度的冰點,可如今這樣,她的淡,竟然令他有些慌。
“秦蘇!”司徒慎看著繼續(xù)走的女人,聲音抬高了些。
秦蘇轉(zhuǎn)過身,沒好氣的回,“喊什么喊,我去給你找藥!”
喉結(jié)一動,緊繃的薄唇舒緩開來,男人灰溜溜的推開客臥的門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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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的燈光暖暖,琉璃臺上擺放著剛剛拌好的清淡小菜,女人站在灶臺前,拿著湯匙輕輕的攪著砂鍋里的稀飯,向上的蒸汽繚繞間,她的一雙眉眼明晃。
她對他有多氣,心就有多痛。
可那么多的氣那么多的痛,都抵不過一句他的我不舒服。他對著她喊“秦蘇”,她就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
砂鍋里的稀飯咕嘟咕嘟的開始冒泡,秦蘇低頭將火關(guān)掉,拿了碗將稀飯盛在里面,和拌好的小菜一起放在托盤里,又倒了一杯溫水往樓上走。
客臥和主臥是一樣大的面積,里面家具的擺放也都差不多。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她推門進去時,司徒慎正拿著睡衣在*邊換。
他動作很慢,衣服脫下來半天才將睡衣套上,敞著胸口,結(jié)實精瘦的肌肉一覽無余。
秦蘇穩(wěn)著步子走進去,將托盤放到了*頭柜上,眼觀鼻鼻觀心。
畢竟是男人,再生病難受也不能太嬌氣,司徒慎端著她遞過來的粥,悶頭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吃干凈?曜尤晕罩,把碗遞了過去,還要吃一碗。
“不行。吃一碗就行了,肚子里有點底好能吃藥,你生病別吃太多,不然睡覺也不舒服!鼻靥K接過來碗,沒有打算再給他繼續(xù)吃的機會。
聞言,司徒慎也沒說說什么,就那么默默的靠坐在*頭。
等了一會兒的功夫,秦蘇將水杯給他遞過去,將之前找出來的藥片按照上面的吃法說明,一樣樣的弄好遞給他?粗舆^去,直接咽下去以后才端著水杯喝了兩口。
“一會兒藥勁就能上來點,躺下吧!鼻靥K將水杯接過來,邊放回去邊說。
男人沒有出聲,按照她所說的,將枕頭放平的往下滑著身子,整個人慢慢的躺平下去。她也跟著探過身去,想要幫忙將被子給他拉高一些。
可是腳腕好死不死的絆住了椅子腿,略微一個踉蹌的往前面撲過去,不偏不倚的又剛好的撲在了他身上。
“不行!”她掙扎著,好不容易坐起來,結(jié)束那個尷尬的姿勢。
“是你先投懷送抱的!”司徒慎手臂還繞在她的腰上,原本就啞了的嗓子,這會兒沾上情欲后,更加像是被石子刷磨過的鐵板。
“那是意外!鼻靥K強調(diào),又忍不住抿著唇咕噥,“小心傳染我!
重重的一吐氣,他坦白的說,“我想要做。”
其實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為什么總是想要她,每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是會有那樣的念頭冒出來。
剛剛不過一個吻而已,她跌過來的時候,他原本只是想下意識的伸手扶一下,可當越來越近時,就想要的更多。
“都生病了,還做什么做。有那么多閑力氣沒地方使的話,就繼續(xù)去書房挑夜燈。”秦蘇真是想要翻白眼,無語的要死,語調(diào)也是沒好氣的。
誰知,男人的黑眸看了她半響,丟出來這么一句,“你可以在上面!
“我不要!毙囊活,秦蘇當然拒絕。
“我保證讓你舒服,還不成?”司徒慎挑眉,繼續(xù)說的同時,隔著胸衣去捏她的豐盈。
“我不想做!弊彀投加行└闪,她打掉他的手,讓聲音鎮(zhèn)定。
羞澀是一方面,他生病是一方面,但她也真的不想和他做,她的心境無法。
“為什么!蹦腥藬Q眉,不滿的情緒充斥黑眸。
“大姨媽沒走!毕肓讼,她只好這么回他。
“這都幾天了?”聞言,他更加不滿了。
還沒走?這前后算下來都幾天了,都一周多了啊,什么玩意啊這么久不走!
“她不走,我有什么辦法。”秦蘇無關(guān)緊要的慢悠悠說。
“你是不是在不高興?”司徒慎黑眸在她臉上上下觀察了圈,他問出口。
“不高興什么?”她抬眼,明知故問。
見他還是盯著自己瞧,蹙眉不語,她將眉眼斂了下來,揚唇緩緩的,“怎么了,是不是我沒有去捉殲,你有點失望了?”
司徒慎聞言,盯了她半好半天,薄唇的邊角有些繃了起來,眼瞼微垂著。
驀地,他又忽然抬眼,卻沒有回她的話,反而是威脅:“你休想再去pub找小白臉!”
話一丟出來,秦蘇一愣,下一秒又想笑,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了。
他說話時聲音還是啞著的,還有些沉,又帶著幾絲輕輕的喘。那雙眼眸黑黑的,又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牽著幾縷紅絲,那種紅,像極了街頭那些斗毆的勇狠少年。
“你能連續(xù)三晚不回家,在外面和別人鬼混,我憑什么就不能!彼焓謱⒌厣系乃幭浞旁谕壬,邊把剛剛找出來的藥瓶放進去,邊緩緩的說。
她之前也是這樣說過的,他可以今天一枝花明天一根草的,為什么她不行?不行,當然不行!她一直沒有給什么反應(yīng),難不成想像是之前那樣去pub?報復他?
司徒很覺得嗓子啞的厲害了,半天只能吐出這么一句來,“……你是好媽媽!
這話說的一點沒有什么影響力,秦蘇繼續(xù)整理著手里的藥箱,順帶著將里面其他的藥瓶按照歸類的擺好。
“我沒有!倍虝旱膸酌氤聊螅幸艉鋈辉俣软懫。
見她一直低垂著頭,專注著手里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只好繼續(xù)加了句,“沒有和別人鬼混。”
“沒有?”秦蘇這才抬起頭來,合上了藥箱。
“嗯!彼就缴骱艿偷膽(yīng)了聲,隨即別開了黑眸,目光深深的辨不出什么情緒來,只是聲音有些郁悶的啞聲繼續(xù),“我只是去那里坐了坐,沒有一次超過12點。”
“真的嗎?”她挑眉,眼角也跟著上挑,一副審度的意思。
“真的!”他惱了,更像是氣急敗壞。
見狀,秦蘇上挑的眉才慢慢的恢復,慢慢的揚起了嘴角,這幾晚心中埋下的針,一根一根的被拔出來。
她信他。
他是不屑解釋的人,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是真的。
吸了口氣,秦蘇從*上站了起來,將藥箱直接放到了窗邊的柜子里。然后也沒有再給他拉被子,只是走回去端起*頭柜上的托盤,就抬腿往門口方向走了。
才走兩步,身后就又再度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干什么去?”司徒慎看著她,薄唇忙扯動著。
“怎么了?”秦蘇走到門口時才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見她有要伸手關(guān)燈的意思,他驀地坐了起來,濃眉擰了一個結(jié),“你不留下來照顧我?”
“你是舟舟么?”秦蘇也皺眉,無語。
“我生病了!彼就缴髦缓脧娬{(diào)。
“躺下,睡覺!”簡直懶得理她,秦蘇直接抬手將燈的開關(guān)拍下去,房間里瞬間就黑了下來,沒有多停留一秒,直接將房門帶上離開。
門板被關(guān)上,走廊的燈光也傾瀉不進來了,視線里就哪兒哪兒的都是黑暗。
“砰——”
司徒慎只好的重新倒下,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黑眸左看看又右看看了一圈,薄唇逸出一聲嘆息來。
那……睡就睡吧!
合上了眼睛幾個呼吸后,又再度睜開,頓在那里半天后,被子下的長臂探了出來,摸出了柜上的手機。
劃開了屏幕找到了頁瀏覽,九宮格鍵盤調(diào)出來,搜索一欄里一個字一個字的跳出來:女人的大姨媽一般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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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晨光明明,已沒了沙塵的天氣。
將早餐做出來,再把兒子安頓在餐廳里吃飯,秦蘇端著熱好的粥往樓上走。敲了兩下客臥的門,里面沒動靜,她直接推開了門走進去。
和她昨晚離開時的情形差不多,男人還是躺在那個位置,闔著一雙黑眸,似乎是沒有醒。
“司徒慎?”她繞過*尾走過去,低聲的試探叫。
“唔!*上的人應(yīng)了一聲,抬起一條手臂搭在了額頭上,卻沒有睜開眼睛。
低頭看了眼表,秦蘇繼續(xù)說著,“已經(jīng)快八點了,你起來吃點東西?今天你是不是要去江北那邊?還有你把體溫計夾一下,看看還燒不燒了!
昨天晚上的時候測了一遍,溫度雖然高但也還可以。昨晚吃了藥,一覺睡過來應(yīng)該也會好了許多,再測量一下溫度,就能確保有沒有好了。
“不吃了,沒有胃口!彼就缴鞔鲆豢跉猓瑔〉。
“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是不舒服?”聽他聲音不對,她彎下身子細細觀察的問。
將他手臂拿下來,自己伸手再貼上去,然后再貼了貼自己的,度數(shù)簡直差的不是一兩倍!抓著他的一條胳膊,不由分說的將體溫計直接塞在了他的腋下,等待了五分鐘左右拿出來一看,她驚了下。
“怎么回事,比昨天還要高!”她皺眉低呼。
見他沒有回應(yīng),她伸手在他的臉邊很輕的拍了拍,“司徒慎?”
“昨天洗了個冷水澡!彼従彽谋犻_了眼鏡,啞啞的嗓音幽幽的。
“你瘋了嗎!”秦蘇眼睛都瞪大了。
“怨誰?”黑眸斜睨向她,男人哼哼。
昨晚被她撩撥起來的火,開始時還挺好,閉著眼睛還能準備入眠。可可能是生病的關(guān)系,身體本來就有熱氣從內(nèi)往外散著,讓那種吃不著的感覺又更清晰了。
越琢磨越想,越想就越難受,哪怕是藥勁上來了讓人犯困,他意識也還在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只能掀開被子一路走到浴室,用冷嘩嘩的涼水澆滅那股子火。
明白他話里的含義,秦蘇被噎住,抿著嘴角半響,問著,“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不去!彼就缴鲃e過眼,拒絕。
“你現(xiàn)在燒得挺厲害的,萬一嚴重了,就糟糕了。”她皺眉,耐心的說。
“再躺一會兒就好了。你去拿藥給我吃。”黑眸重新閉上,他沖著她嚷嚷著吩咐。
如他所說的,秦蘇返身去翻昨天放在柜子里的藥箱。找出來以后,看了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想了想,拿手機撥通了一家私人診所的電話。
“沒有胃口也喝兩口粥,不然直接吃藥的話對胃有刺激!睂偛拍蒙蟻淼闹喽诉^來,試了試溫度,還沒有很涼,溫吞的應(yīng)該正好。她邊說邊給他遞了過去。
司徒慎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頭沉的跟頂了個缸似的,他想要說直接吃藥的?膳伺踔胱谀,皺著眉心給他舉著,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真的是只吃了兩口,他就拿過藥都扔到了嘴里,連水都沒有喝。
等著秦蘇將碗筷都送下去,又重新倒了一杯熱水上來時,他已經(jīng)重新倒了回去,不過卻沒有閉上眼睛,黑眸半睜半瞇著的,那么一大只有氣無力的顯得頗為滑稽。
將從冰箱里拿來的冰塊包在毛巾里,貼放在了他的額頭上。冰涼的觸感蔓延開來,男人開始蹙眉,但很快舒服的低哼了一聲。
走過去將窗簾拉開,讓房間里進來了一些晨光時,身后傳來了聲響,她忙回身,便看到了他已經(jīng)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怎么了?”秦蘇快步走回去,以為他是想要喝水或者什么。
“幾點了?”司徒慎抬手支了支沉重的頭,皺眉問。
“八點四十了!笨戳搜郾,她回著他。
剛剛家里請的阿姨也已經(jīng)來了,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送兒子去幼稚園的路上了。
“你不去上班了?”黑眸抬起來,他看著她身上已經(jīng)換好的職業(yè)套裝。
“去,今天現(xiàn)場那里得我去盯著!鼻靥K點頭,秀氣的眉尖微微皺在了一起。
見他掀開被子要起身,她忙過去伸手按住他制止,“你干什么,好好躺著別動!”
“我得去江北,那邊從這周開始拆遷了,有好多住戶不情愿的,得去想想解決辦法。還有,得給設(shè)計部開個會,他們上前天提交上來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而且晚上還有個飯局,是約的投資商!彼就缴鲊@氣,生病讓他更加疲憊,沒有一點力氣。
“你別動。”秦蘇仍舊阻止著他有繼續(xù)的動作,呼吸間都是他散發(fā)出來的高熱量,“你這已經(jīng)嚴重了,再不好好休息就更不容易好了。你又不去醫(yī)院,我看光吃藥也未必管用,剛才我給私人診所打了個電話,過來給你打個吊瓶,估摸著一會兒就能到了!
沉吟了下,她緩緩的繼續(xù)說,“江北那邊,我替你跑吧。我一會兒先去現(xiàn)場那里,看看他們的進度,然后抽空過去江北那邊一趟,處理你說的拆遷的事,最后再回公司給設(shè)計小組的人開會……哦對,晚上的飯局是幾點的,投資商得安排好了,不然容易挑理!
“那得多累,好多都是我的工作。”司徒慎光聽著她說的綿密安排,不同意。
他們每人的工作量就夠大的了,加上這段時間太忙,兩個人的工作都壓在一個人身上的話,簡直是分身乏術(shù)。這一整天她是別想有一秒閑著的時候了,而且能不能跑的過來都很難說,F(xiàn)場在機場路那邊,江北又遠,來來回回的。
越是想著,他就越覺得不妥。
“我闌尾炎手術(shù)那會,我的工作不也都是你來做?”秦蘇挑眉,微微的笑著揚起了嘴角。
聞言,男人卻依舊皺著眉,瞳仁掩在了陰影里,顯得就更加的深,墨黑的漩渦一樣。
“司徒慎。”她很輕聲的叫,叫他的名字。
他抬起了黑眸,看向她。
舔了下嘴唇,秦蘇略微彎下身與他的目光平齊,語氣平常而堅定,“婚姻不是用來斤斤計較的,而是攜手一同前進!
司徒慎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瞳孔微縮,只有她嘴角的笑容和柔和的眉眼揚在里面。
有什么東西悠悠的拉扯過心頭,然后墨跡一樣的淡開,似在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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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如潑墨欲潑,漸漸能看到月亮。
秦蘇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剛剛九點,她先前問了男人好幾遍,他才慢悠悠的說飯局的時間是在九點半。她當時還有些納悶為什么約的這么晚,可他也沒多說什么,所以她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將車子停好,她一路往里面走著。
因為是提前約好的,飯店和包廂都是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她上了電梯后,問了下服務(wù)生就徑直朝著里面的包廂方向走。
走到一半時,身后似乎有人追著在喊,不過聽名字并沒有在喊她。
“路小姐,路小姐!”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后秦蘇看著從身后一躍擋在了面前戴眼鏡的男人,氣喘吁吁的。
“真的是你,路小姐!”
“你……”她看著面前的人覺得眼熟,努力在腦里回憶著,終于是拼湊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
被路惜珺抓去幫忙相親,那個呆木的眼鏡男!
“領(lǐng)導帶我們來這里聚餐,上個洗手間出來就看到有個人像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也是來這里吃飯嗎,和朋友嗎?你留給我的手機號怎么是空號呢,是不是留錯了,不知道有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約出去一起吃飯吧……”
“抱歉,你可能有些地方誤會了。”秦蘇好不容易插嘴進來,想了想,盡量挑重點的解釋,“我不是路小姐!
“怎么不是,我不可能認錯,我這眼鏡花了一千多配的!”眼鏡男眼睛瞪的老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本來的相親對象不是我,這中間有些誤會……我結(jié)婚了!彼櫭,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在最后直接表明。
“不可能!你是不是沒有看上我?別這么快否定,我們可以先做朋友接觸一段時間,你再好好認識一下我這個人,我其實很細心的,也懂得玩浪漫……”眼鏡男根本不信,只當她這么說是為了要拒絕給他機會。
“我真的結(jié)婚了!”秦蘇頭大,快瘋了。
真是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路惜珺給抓過來,平白無故的給她添點事干!她真是想給面前的眼鏡男擦亮那一千多的眼鏡啊,雖然她千不該萬不該,可她真的不是什么單身小青年,已婚啊已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我不相信,你手上根本沒有戒指!”眼鏡男仍舊不相信,據(jù)以力爭。
秦蘇一怔,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左手,每根指頭纖纖細細的,上面沒有任何裝飾物,也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婚禮蜜月都沒有,更別提那象征意義上的婚戒。
跟眼鏡男耽擱了時間太久,又被他說的晃神,等她發(fā)現(xiàn)什么時,前方最里面的包廂門打開,已經(jīng)有陸續(xù)的四五個人走了出來。看模樣似乎已經(jīng)喝到了份上,腳下都是搖曳生姿的,邊走還要邊揮手著。
“抱歉,我還有事。”丟下一句,她沒有時間跟眼鏡男再廢話,忙快步走過去。
路惜珺當時約見的相親對象,也是在什么相親站上隨便選的,資料都是胡編亂寫的,又沒有聯(lián)系方式。今天能被眼鏡男撞到也是湊巧,所以也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了。
“慎總,這酒喝的痛快!你放心,咱們談的投資妥妥的!等著隔天我就讓秘書過去,把資料給你送過去!”
“對對,我也是!明兒就去!”
為首的兩個人一搭一唱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秦蘇聽著他們嘴里說的慎總,抬眼朝后面看過去,果然看到了最后走出的敞著懷兒,應(yīng)該在家里養(yǎng)病的男人。
“司徒慎?”她快步走過去,不敢置信的喊。
“嗯!彼就缴饕部吹剿,黑眸瞥過來一眼。
“你怎么會在這?飯局結(jié)束了?”秦蘇睜大眼睛,聞著他身上的酒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嗯!彼麆恿讼卤〈,還是單音節(jié)。
“你不是告訴我說九點半嗎?你怎么跑來了,這怎么一回事啊!”她看了眼前面里倒歪斜的幾個人,又再將目光凝在男人的俊容上,她緊緊皺眉,“還有你怎么喝酒?你不是應(yīng)該生病在家里躺著,打了吊瓶能喝酒嗎?”
“你怎么這么吵!彼就缴餍表曇羯成车牡投鴨,“我不來,難道你跟那幫老爺們喝!
他的語調(diào)和平常一樣,沒有什么太多的變化,淡淡的。
喝酒的人都懂,沒事時小酌一番是很心情舒暢的,酒重要的就是喝好為止。可飯局上哪管這些,一些事情都得在酒杯推搡之間才能解決,再加上這次是拉攏投資商,更得是陪好,不把對方喝到了份上,哪里肯能結(jié)束。
秦蘇怔怔的看著他,故意沒有告訴她飯局的正確時間,就是因為他要來,不想讓她跟著他們喝酒?
可……他還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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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亮像是明珠一樣懸空而掛。
回手將防盜門關(guān)上,秦蘇往上托了托男人的身子,將拖鞋踢到他面前,看著他換完后往里面拖著。
在飯店時,下樓到前臺埋單時,他單手撐在那里,她很關(guān)切的去詢問他有沒有不舒服。見她過來,他點了點頭,嘟嚷了句“喝多了”,就將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了她身上。
“胃里不得勁。”
在她準備費力將他往樓梯上弄的時,他忽然扯唇說著。
“不得勁?”秦蘇側(cè)眼,看向他問。
“嗯!彼就缴髂X袋垂在她頸窩處,拱了拱。
想了想,她托著他的身子改變了方向,暫時給他安放在了客廳的沙發(fā)里。一方面自己能歇一歇,另一方面也想先去給他沖一杯蜂蜜水。
蜂蜜都是現(xiàn)成的,在飲水機接滿一杯后攪拌勻,返身回來遞到了他的面前。
窩在沙發(fā)上的司徒慎抬起胳膊接了過來,目光卻仍舊停留在她收回的手上,也不知道凝在上面看著什么,目光微微出神,又若有所思的。
蜂蜜水隨著喉嚨蔓延下去,辛辣的胃里得到了舒緩,可隨之而來是更多的空腹感覺,他的手掌下意識的貼在了上面。
見狀,秦蘇不由的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吃了!彼就缴魈ь^,看著她的眼睛又繼續(xù)補上一句,“把早上剩的那半碗粥吃了。”
秦蘇皺眉,一整天那能頂什么啊。想著他晚上去飯局,那就是酒桌,三兩句話就是舉杯,根本也是不可能吃什么東西的,他早上都還發(fā)著燒,這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
“你在沙發(fā)上躺著等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弄點小米粥喝。”她嘆了口氣,說著。
“嗯!彼c頭,很聽話的身子一橫,甩掉腳上的拖鞋,兩條腿也挪上了沙發(fā)。
秦蘇將一旁搭著的珊瑚毯給他扔過去,他也很聽話的扯著鋪開的蓋在自己身上,詭異的低眉順眼,像是一只聽話的大型犬。
廚房里,她站在灶臺邊上,將淘好的小米往沸騰的水里放,一邊等著熬,一邊拿著勺子舀上面浮出來的米沫。
正專心致志的做著時,他忽然走過來,她嚇了一大跳,手里的勺子差點都扔到鍋里。
“你干什么!”秦蘇低叫,男人溫熱的氣息伴隨著酒氣同時侵襲而來。
鍋開著的關(guān)系,水蒸氣縷縷的,他的氣息又在身后如影隨形,被拂過的臉頰上,燒成了嫣紅色的云。
“你是不是騙我!
“什么?”她有些昏,有些暈。
他瞇眼,低低的問,“大姨媽!
(因為昨晚睡前月票沒過180,今早看群里說過了,所以又臨時多加更這一千字,更新就晚了一些。下一加更數(shù)是【210、240】,快投月票吧!今日加更8000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