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和陽臺各轉(zhuǎn)了一圈,秦蘇留著玄關(guān)的燈,回樓上睡覺。
還沒走到主臥室,隔壁臥室的門就打開了,已經(jīng)換下睡衣的男人走出來,黑眸瞥過來,表情似是才知道她回來一樣。想到先前對兒子的拷問,秦蘇心里就覺得想笑。
“我還以為你會夜不歸宿!彼就缴鞒洞剑恼f。
“那是你的習慣,我可是個好媽媽!鼻靥K挑眉,故意調(diào)侃。晚上吃了面的關(guān)系,回來又喝了杯熱牛奶,這會兒胃里沒有一點不舒服了,心情也更好。
他才不會理會她話里面的刺,唇角抽搐了一下。
想到了什么,他繼續(xù)問,“面好吃嗎!
“唔,挺q的,湯也好喝!鼻靥K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回答流暢。
聞言,司徒慎沒有出聲,只是嘴角的線條隱秘之中變得緊了些。
已經(jīng)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口,秦蘇才想起來一事,就直接說了,“對了,這段日子你不算太忙吧?我大概下個月想去紐約出差,估計會時間久一些,公司的事都得交給你!
“紐約?”他看向她。
“嗯。是有關(guān)易氏的那個合作案。”她點了點頭,將之前易江南所提出來的要求簡單扼要的重復了一遍。
“你自己去?”司徒慎聽后,沉吟了下,問。
“我是這樣打算的!彼俣赛c頭,“小雯下周婚禮,今天開始休假了!
雖然小雯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助理,可這一晃也有三年多了。她都覺得自己這個做老板的有點太周扒皮了,員工下周就婚禮了,現(xiàn)在才休假,可沒辦法,誰讓公司的事忙呢。所以她準備到時紅包包的大一些。
一想到婚禮,她似乎都感染到即將步入婚姻的男女那種甜蜜的幸福感。
“我去!彼就缴骱鋈粊G出來兩個字。
“啊?”她沒有反應過來,眉眼不解。
“我說,我去!北〈匠秳,他再度重復。
“為什么。窟@個案子是我接手的,也一直是我在跟進,換人就太棘手了。”秦蘇更加不解了,十分奇怪的看著他。收回放在臥室門把上的手,她繼續(xù)說著,“而且,我這次不僅是出差,易總以前是在華爾街的,在那里生活了很久,他說認識位癌癥專家,這次去可以引薦給我認識。你也知道我爸的病,我現(xiàn)在恨不得把所有的專家都聚集在一起!
吃完面易江南送她回來,快到家時他對她說的,在紐約時人脈還可以,認識一位很有經(jīng)驗的癌癥專家,或許可以幫助到她。
他一直沉默的聽著她說,半響后,他聲音有些緊,“這種事,你不會找我么。”
好像就是這樣,一直以來也都是這樣。若不是他撞到,或者是扯到他的事情,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和他說的。療養(yǎng)院的事也是,這次的事更是,這難道不是家里的事嗎,為什么她只會找邱景燁和那個易總,卻多不會第一個想到找他去商量?
“嗯?”秦蘇看著他。
一般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都會給人有種涼薄不討喜的感覺。可她不是,長相屬于艷麗型的,哪怕是現(xiàn)在卸了淡妝以后,也唇紅齒白的,有種自然大氣的美。
司徒慎被她這樣看著,壓下了竄起的零星火,“你需要什么,難道就不能找我嗎!
“我……怕會麻煩你,怕你不愿意!鼻靥K一怔,緩緩的回。
“你不問,怎么知道?”喉結(jié)一動,他濃黑的眉毛攏了起來。晃了下頸椎,他又加了句,“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
“好。”她眼神有些放空的看了他半天,將他臉上的神情一遍遍的捕捉,才柔聲的應。雖然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是分內(nèi)的事,也足以令她開心。
好?
就這樣?好什么好!
司徒慎眉毛擰的更緊,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強調(diào),“無論如何,你不準去。”
秦蘇聽后,當然也是皺眉,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雖然她還沒有答應易江南,可這是有關(guān)兩家企業(yè)合作的事,出差的要求沒有一點不合理。
司徒慎扭身往臥室里回,走了兩步而已,又轉(zhuǎn)回來,看她皺眉站在那里,立馬扯唇。
“杵在那干什么,過來,睡覺!”
秦蘇皺眉,猶豫著想要拒絕時,卻被他走過來抓住了手腕,直接往臥室里面拖?粗菑埲彳浀拇*,她閉上了眼睛,雖然說一直以來,只要他想要,她就會給,可是……
明天還要早起去現(xiàn)場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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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
春天就是這樣,氣溫不穩(wěn)定,時上時下的。不過雖然又再次降溫了,可晨光卻還是明明媚媚的。
餐桌上,香蕉塊和牛奶泡的燕麥片,金黃的荷包蛋,里面的蛋黃似乎還有一層在薄薄的晃動。小家伙兩三口就能吃掉一個,不是第一次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早飯,可他還是滿足的兩眼米米。
司徒慎還沒有換衣服,靠在椅背上看著報紙,時不時的端起牛奶杯喝上一口。秦蘇可沒有父子倆悠閑,本身就起來晚了,她還得早點去現(xiàn)場。
“爸爸媽媽!币恢币矏烆^吃的小家伙忽然出聲。
“嗯?”秦蘇不禁朝著兒子看過去。
司徒慎雖沒有應,但是視線也從報紙上移到了小孩子的臉上。
“我可不可以說一個我的想法?”小舟舟將牛奶杯放下,舔著嘴上的奶漬。
“當然可以啊!鼻靥K不解的點頭。
雖然她覺得自己還是比較了解兒子的,不過卻也不知道這會他要發(fā)表什么,左不過也就是還想再喝杯牛奶或者吃個煎蛋吧。
“下次,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單獨睡覺,帶我一起好不好?”
童音清清脆脆的,在餐廳里落地有聲。
秦蘇一愣,隨即臉色尷尬起來,在兒子天真無邪的目光下,她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熱。
之前的還好,昨晚她被他拽到房間里,直接扔到*上八光,正面背面?zhèn)让娓鱽砹艘淮。剛開始的時候,她還能掙扎著助興,很快就癱軟了,被他撞的不停悶哼。
最后一次時,她都快虛脫了,整個人弓起來去抱他,就著這樣的姿勢他更加放開手腳,一下下重又深的,搗的她心都顫了。房間里折騰的都是熱氣,若不是她刻意的幾次收縮自己,刺激的他越來越忍不住,不然還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時候。
一晚上的體力活,早上當然是不能起來的。所以當小家伙揉著眼睛光腳跑過來喊“媽媽”時,好在昨晚結(jié)束后把睡裙又套了回去,她幾乎是直接從*上跳下來的,連忙把兒子抱起。
咽下一口唾沫,再咽下一口,秦蘇盡量聲音自然,“媽媽晚上會陪你睡的!
小家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她,嘴巴一張,還想要繼續(xù)發(fā)表什么。一直沒有吭聲的司徒慎,見對面女人眉尖都快憋紅了,再想到早上時她的慌亂,不再看戲的插嘴進來。
“這周六我們的游泳,改到周日!
“好的呀!”小家伙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點頭。
周日……秦蘇抿了下唇,不由的說,“要不然這周先不學了吧?”
“為什么呀?”小家伙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媽媽的臉上,不解的看著。
猶豫了下,她看了眼對面的男人,還是說了,“舟舟,邱叔叔說周日想帶你去郊外釣魚吃!
她沒有故意在司徒慎面前故意的意思。老早邱景燁就提過要去郊外釣魚吃,當時她正在忙碌著秦父療養(yǎng)院的事,這兩天他一直吵著要去。而且對于她來說,邱景燁和路惜珺是同樣的存在,是珍惜的人。認識快十年,也沒什么可藏著掖著的。
“釣魚吃嗎……”小家伙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可是想到和爸爸游泳,又猶豫了起來。
司徒慎沒有出聲,只是恰到好處的將目光落在了兒子的臉上,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小手不停的在腦袋瓜上撓啊撓的,糾結(jié)了半天,小舟舟似乎是終于做了決定,側(cè)頭看向了爸爸,“我還是跟爸爸去游泳吧!”
聞言,秦蘇嘴角動了動,還想說什么?煽戳搜蹠r間,只好作罷,一邊起身一邊交代著,“一會兒吃完飯把書包裝好,李阿姨也快來了,別磨蹭知道嗎?”
“那我去現(xiàn)場了!彼龑χ腥苏f。
司徒慎看了她一眼,算是作為回應。
女人的身影很快離開了餐廳,然后便是一陣腳步聲往玄關(guān)處,再然后就是防盜門拉開又被關(guān)上的聲音。
司徒慎這才放下了手里的報紙,看向了兒子,“舟舟!
“嗯嗯?”小家伙黑又亮的眼睛看過去。
“真乖!睂⑹址旁趦鹤拥念^頂,輕輕拍了拍,司徒慎很滿意。
被爸爸表揚說乖,小舟舟很興奮,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哼哧哼哧的繼續(xù)賣力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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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春暖,風和日麗。
助理小雯找的老公家境很好,婚禮選了很有排場的戶外。葡萄園里的一大片草坪上,香檳色的排椅,白色的玫瑰花,粉色的氣球,所有參與這場婚禮的人,都被沾染到了幸福的氣息。
作為助理的婚禮,公司上下很多人都前來參加,作為直屬領(lǐng)導,秦蘇當然也是不可能缺席的。只是沒想到她出門時,男人竟然也要和她一起。
從入口進來記禮賬時,她將準備的紅包遞過去,俯身在紅色的本子上簽字?粗厦鎯扇撕炏碌拿,并排的挨在一起,好似注定就該是這樣。
婚禮上是最容易遇到熟人的,幾個照面就得頓下腳步聊上幾句,尤其是嫌少看到夫妻倆一起出現(xiàn)在同一個場合里。
“秦總,你和慎總當時婚禮的排場一定比這個大多了吧?”問話的人是以前有過合作公司的老總太太,明顯想拉近關(guān)系,奉承的語氣。
“沒!笨戳搜凵砼缘哪腥,她笑容不變的回,“我們是旅行結(jié)婚。”
“旅行結(jié)婚?哎呀,真讓人羨慕。 崩峡偺珴M是艷羨的說。
“呵呵!睂Υ耍靥K也只能保持著微笑,好似真如對方所說的一樣。其實還好,這種事遇見的不是第一次了,她能對答如流,雖然心尖有些澀。
“不用這么繁繁瑣瑣的弄婚禮,旅行結(jié)婚是最好不過的了,省事又甜蜜!秦總,你們?nèi)サ哪陌。课遗畠好髂暌惨Y(jié)婚了,我還打算讓他們?nèi)ヂ眯薪Y(jié)婚吶!”老總太太不打算放過拉近關(guān)系的機會,繼續(xù)追問。
動了動嘴,秦蘇在腦海里不停搜索著熱門的蜜月地,未等過濾出一個寶地時,一旁沉默的男人忽然出聲。
“婚禮快開始了。”司徒慎提醒一般的插話進來。
“那我們先過去了!鼻靥K也順著他的話,對著老總太太微笑著說,然后便和男人一同往排椅的方向走。
婚禮進行曲響起,長長的紅地毯,這頭到那頭,新娘子由爸爸牽著遠遠走過來,交到新郎手里。專業(yè)的婚禮策劃,卻也沒什么新意,和所有的婚禮一樣,通俗,但感人。
“xxx先生,你是否愿意娶xxx女士作為你的妻子?照顧她,愛護她,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
“我愿意!
“xxx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xx先生作為你的丈夫?照顧他,愛護他,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嗎?”
“我愿意!”
……
誓詞完畢,在交換完戒指,司儀說新郎可以吻新娘時,引起全場的一片掌聲和口哨歡呼聲。
秦蘇坐在位置上不近不遠的看著,覺得這個瞬間真的是很美好,那三個字也像是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漂亮的眼睛微彎,一時間內(nèi)心百轉(zhuǎn)千回。
“秦蘇!彼就缴骱鋈怀雎。
“嗯?”她轉(zhuǎn)過頭去看他,還保持著那個心境。
薄唇微抿,墨黑的瞳孔微縮的凝著她,喉結(jié)微微的滾動,似乎是有什么要說的,可又什么都說不出口。
沒有婚禮沒有蜜月,是他的解恨,他的報復,他故意的難堪。可為什么她剛剛對著別人詢問婚禮細節(jié)時的,恰到好處的笑容,以及現(xiàn)在她看著前面新人時,眼里流露出的細微惆悵……
都讓他心里有種很陌生的感覺,微微的,不像是疼。
可是一刺一刺的,像是細細密密的針在扎。
前面婚禮儀式結(jié)束,掌聲雷動中,所有人都從位置上站起來,或是去樓里面休息,或是找新娘子拍合照,一瞬間的現(xiàn)場更加熱鬧了起來。
“我還得去趟江北,先走了!彼就缴饕搽S著起身,終究只說了這么一句。
“好!鼻靥K也站了起來,笑了下點頭。
知道他能來參加應該也是抽出來的時間,而且接下來的婚宴也都只是吃吃喝喝,沒有必要非留不可。她一會兒也只是會進去和助理小雯打聲招呼,親口祝賀完后就去療養(yǎng)院看秦父。
依舊熱鬧的婚禮,男人背對著一切,已經(jīng)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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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館。
雖然是周末,但健身館只采取終身制會員,價格相對來說貴一些,所以人并不是很多。
秦蘇換好衣服從里面走出來時,那對父子倆已經(jīng)躺在了池邊的躺椅上,表情同樣的懶洋洋。
她本來是打算待在家里的,可被小家伙興奮的拉過來,加上她覺得自己最近的體力越來越差,過來鍛煉一下也好。
“媽媽,過來喝果汁!”小家伙一見她出來,立即招手。
來這當然不是只玩水,大半杯果汁喝進去,小家伙就已經(jīng)開始和爸爸在泳池邊上拉筋抻著胳膊腿。
似乎是很想要在媽媽面前表現(xiàn)成果,胳膊上綁著泡沫浮漂的小舟舟,在托著浮板的爸爸指導下,正在苦練著打腿的動作,哼哧哼哧的,水花四濺。
秦蘇就坐在父子倆剛剛的躺椅上,手捧著果汁,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
只穿了一條泳褲的男人,在淺水區(qū)的泳道里,一邊托著浮板一邊托著兒子的腰,時不時的薄唇扯動,似乎在告訴著應該注意的要點。側(cè)臉的輪廓看起來那樣的流暢,而他冷峻的眉眼也沒有一絲不耐。
她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有耐心的多。
“嗨!”
一聲男音的打招呼,在耳邊響起。
秦蘇抬頭看過去,一旁的躺椅上坐過來個男人。似乎是這里的外籍教練,剛剛她有看到對方再那邊教一些上了年紀的太太學游泳,中文說的非常好。
她略微點頭示意,很禮貌的笑。
外國人向來比較外放,很愿意交朋友,更何況看到這樣漂亮的女人,當然會有想要親近的意思。故意挑起話題,努力的發(fā)揮著幽默,很想最快時間內(nèi)拉近彼此的距離。
“你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人!”外籍教練很快就夸贊了,眼神也流露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欣賞,以及渴望。
“是嗎,那一會兒我得問問我先生,他是不是也這么認為。”秦蘇聞言,笑著揚唇,不緊不慢的回。
順著她特意的目光,外籍教練也看過去,泳池里正在練習著的一對父子,一切就再明顯不過了。再看看面前的魅力女人,難免有些失落。
“抱歉!笔謾C剛好響起,秦蘇借機起身。
走到窗邊時,她才接了起來,聲音柔和,“小嶼?”
“姐!”那邊,堂弟的聲音似乎一直那樣充滿活力。
“姐,我最近給家里打電話,怎么總是沒有人接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秦蘇舔了下嘴唇,自然的回,“哪里有什么事,可能是你打的時候,剛好我爸不在家吧。下次你再想打電話,可以直接打給我,或者打我爸的手機!
秦父搬到了療養(yǎng)院,那里有很專業(yè)的醫(yī)療以及護工。家里沒有人住,當然也就不需要阿姨,所以給請來的阿姨放了假,打電話過去的話,也一定是會沒有人接的。
沒有直接跟秦嶼說,是因為畢竟他還在國外,又剛是踏入社會壓力大的時候,暫時還不想告訴他。畢竟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讓他會多一份惦記。
“嗯,我就是習慣往家里座機打了。姐,你怎么樣?”秦嶼沒察覺出什么來。
“挺好的啊。”秦蘇不由的彎了彎唇。
最近的日子過得平淡卻細致,她很享受,甚至覺得一切好的如同夢境。畢竟和之前的六年相比,她和司徒慎最近一段日子,相處的已經(jīng)算是很難得了。
“姐,我過些天可能會回國一趟,公司派我和同事去sz,我想騰出來兩天時間回h市,看看你和大伯,還有小舟舟!鼻貛Z說著,有些興奮,他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
“那很好!到時訂好了哪天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秦蘇一聽,當然也是很高興。
“嗯!”秦嶼聲音輕快的應。
想到堂弟的戀愛,她忙繼續(xù)問著,“對了,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樣了?要不要趁著這次機會一起帶回來,給我和我爸看看?”
“我不知道誒,她應該很忙,最近他們公司有鋼琴的巡演。到時我問問她吧!”秦嶼不太確定的說著,聲音里卻有著難以掩飾的愛戀。
“好!鼻靥K聽著,笑應。
見不到也沒關(guān)系,他們兩人如果有緣能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會帶到家里見的。
掛了電話,剛轉(zhuǎn)過身,男人不知什么時候從泳池里走了過來,手里拿著的浴巾直接丟到了她身上。
被砸的有些痛,秦蘇皺眉,“干什么。
“包上,賣笑露肉的!彼就缴鳑]好氣的說。
聞言,秦蘇低頭看了看自己,泳衣應該也算是保守的款式,并不是很性感的那種,只不過胸前開的稍微低了一點點,好似能窺探到若隱若現(xiàn)的*……
好吧,她放棄露肉這一點,挑眉抗議,“我什么時候賣笑了!”
“剛剛。”他扯唇。
“剛剛?”她不解。
“對著那個一身毛的老外!彼仓剑Z氣很嫌棄。
從開車來到健身館,幾乎就沒怎么閑著,陪著兒子換衣服再到拉筋學游泳,他一點不偷懶?沙每諘r朝池邊看過去時,她坐在那跟個洋鬼子笑的花枝爛顫。
秦蘇盯了他半響,不確定的問,“司徒慎,你不會是吃醋吧?”
聞言,司徒慎怔了下,隨即很快的嗤笑一聲,否定的很明顯。
心里卻一顫,吃醋?怎么可能!
“來這里不游泳,只知道招蜂引蝶的有幾個。”
“那我們比一場?”被他說的很不憤,秦蘇將身上的浴巾扯下來。
“和你?”司徒慎朝她看過來,傲慢扯唇。
“怎么,怕了嗎?”她開始挑釁。
“比什么的!彼m然不是那種很容易被激的人,卻也來了興趣。
“唔,比……”秦蘇托著下巴,開始沉思起來,一時間好像真的想不到該和他比點什么。
司徒慎卻已經(jīng)有了主意,稍微靠近她一些,很近的說,“如果你輸了,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們就在廚房里……”
他后面的字越來越輕,她都幾乎沒有聽清,卻知道要說的是什么,臉上“噌”的就紅了。那種事上,雖然她很少表現(xiàn)出羞澀的一面,可大部分都是在*上比較多。廚房是做飯的地方啊,在那里……
太重口味了吧?
就算贏了是在*上,可對于她來說也沒什么好處!秦蘇想要抗議,可男人已經(jīng)率先往泳池邊上走,隨時準備躍入水里,她也只好追上去。
比賽的結(jié)果令人很不滿意,秦蘇雖然很擅長游泳,可司徒慎畢竟是男人,手長腳長的。前面還能打個平手,往回游的時候,他一個加速就把她落在后面老遠。
去換衣服要離開時,她想到比賽的結(jié)果,以及晚上的事,心就開始怦怦的。
可意外之所以是意外,就是因為料想不到。比如說毫無預兆來臨的大姨媽。告訴他時,男人棱角分明的俊容瞬間就拉了下來。
“怎么又來了!”司徒慎薄唇抿的緊緊。先前還能下水游的暢快,怎么就是換個衣服的功夫,出來就來大姨媽了?
“唔。”秦蘇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
“你的怎么總來!彼终f了句。
之前有次想要她,那么急急的剎車是不可能忘了的,所以他很討厭女人所謂的mc。
“沒有總啊,一個月一次,很正常的!鼻靥K被他說的都皺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出了健身館去吃飯時,全程里他連眼神都沒跟她有過一個交流,偶爾她主動問話時,他回的也是聲音沉沉的。
這叫什么事兒啊!
回到所住的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吃飽喝足的小家伙已經(jīng)歪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睡著了。車穩(wěn)穩(wěn)的停進了車庫里,秦蘇從后面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想要去抱兒子時,有人已經(jīng)快了一步。
“我來吧?”秦蘇試探著提議。今天他又教兒子游泳,又全程開車的,小家伙現(xiàn)在越來越壓手,怕他太累。
司徒慎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將兒子伏在自己的肩頭上,往外面走。
猶豫了下,秦蘇快步的追了上去,從后面很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臂,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的聲音,漸漸和他一致。
她的手挽過來的時候,司徒慎微微一愣,腳下的步伐不由的逐漸放慢。
夜色下,像是電影的慢鏡頭,拉扯在彼此的心尖,一時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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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場。
“鐺鐺鐺鐺……”
穿著白衣灰褲的司徒慎,雙腳岔開的站在那,手臂端在那對準靶子,開槍時肩膀處的肌肉一松一緊的。
子彈全部出膛,他將手臂放下,槍聲消失的同時,身后有腳步聲走了過來。
“慎總,自己開槍開的挺嗨啊!”
路邵恒走過來直接將移動過來的靶單搶過來,看了眼后揚聲說著。
司徒慎看了他一眼,將剛剛摘下的眼罩和耳塞重新戴上。
被他忽略習慣,路邵恒撇了撇嘴,接過來一旁人遞過來的槍,來來回回的弄著保險栓,“咔噠咔噠”的響。
又是一連串的數(shù)彈全發(fā),靶單成績一路飄紅。
“司徒,別說,你不繼續(xù)當兵真是可惜了!笨吭诟綦x板上的路邵恒看著,可惜的直搖頭。
兩人是在轉(zhuǎn)入特種兵時認識的,當時那樣殘酷的訓練能和自己匹敵的也只有司徒慎一個?珊笃跁r,他卻忽然上了退伍報告,要回去接手家族生意。
作為朋友也是兄弟,路邵恒懂他。若可能他會和自己一樣的留在部隊里,在一次次的野地作戰(zhàn)中突破自己的極限,雖然他家里沒有人相信。
司徒慎聞言,抿了下薄唇,黑眸里有著些微的情緒閃過。他沒有說什么,只是拿起一旁的礦泉水,看向好友問,“喝不喝?”
“喝!甭飞酆泓c頭,接過他扔來的水瓶。擰開后,想到一事,幸災樂禍的挑眉,“對了,綠帽子的事有沒有后續(xù)。俊
“你再敢說那三個字試試。”剛喝完水的司徒慎瞇眼,警告意味濃重。
路邵恒聳肩,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想到那晚,司徒慎除了惱怒,也是覺得心有余悸的。他甚至不敢往下想,若他沒有去,那么她那天醉成那個死樣子,真的跟別的男人……
黑眸瞥了眼身邊的好友,他不聲不響的問,“倒是你,平時你不只去d+kiss,怎么那晚跑那去了!
他們總出來玩的,都是有固定喝酒的地方,若不是有一些局在,都只會去那一家。路邵恒不像他,從商就需要和很多客戶打交道,要應酬一些場合。所以才更奇怪。
“沒什么!甭飞酆銢]有看他,很敷衍的回。下一秒,又很快的不滿控訴,“我給你通風報信的多及時,你不感激我就罷了,還在這里刨根問底的!”
見他抬起右手再度托起了槍,路邵恒也將彈夾熟練的塞進槍膛,“自己多沒意思,帶我一起。”
“老規(guī)矩!彼就缴鞅〈揭怀。
架勢已經(jīng)擺出來,正要扣動扳機時,放在案子上面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站直身子去拿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陌生號碼,還是放在耳邊接了起來,“喂。”
“司徒先生,我……我是溫靜桐!蹦沁叺呐舻偷蛡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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