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蹦幸繇懫穑Z氣似溫。
秦蘇心里一跳,怔怔的看著面前男人寬厚的背。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司徒慎略微側(cè)過頭來,英俊的眉宇微攏,已有不耐漸漸浮上。
“不用了,我慢點走就行。”她這才緩過神來,開口。
可男人卻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真的不用了,下山本來就不好走,你再背著我……”
“上來!
男音打斷她的,低沉的重復(fù),語調(diào)一絲不變,卻有著平靜的威懾力。
猶豫了一小下下,秦蘇伸手繞過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他的背。
她上來后,司徒慎就扶著她的腿直起身子。早些年一直當(dāng)兵參加特訓(xùn),從商后也是勤加鍛煉,所以背著九十多斤的女人下山如履平地。
“會不會很沉?”秦蘇趴在他肩背上,隨著他的步伐一上一下。
“……”男人沉默,只是繼續(xù)的往山下走,充耳不聞。
“到底沉不沉?”她忍不住繼續(xù)追問。
“……”男人繼續(xù)保持沉默。
“喂!沉不沉?”秦蘇不由伸手在掐了他一把。
“沉。”司徒慎一頓,恢復(fù)步伐的同時,丟出一句。
半秒后,他將她晚上托了托,又扯唇加了上一句,“豬一樣。”
穿著平底的登山鞋,又是下山,小孩子都走得很好,她竟然能扭到腳,不是豬是什么!
聞言,秦蘇一口氣憋住,又氣又惱,卻又暗暗的在想,真的有那么沉嗎……
小舟舟一直拽著司徒慎的衣角跟著走,看著爸爸媽媽之間的互動,他也不出聲,呆呆的傻笑。
這會兒陽光沒有上山時那么濃烈,夕陽西下,每一個呼吸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秦蘇眼前漸漸恍惚,十八歲時蹁躚而來的暖,正如此時……
其實沒有多少步就快到了山下,可因為被他背著,秦蘇感覺像是走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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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戶外活動,老師當(dāng)然都是做好一切意外準(zhǔn)備的,所以擦傷藥還是扭傷藥,都備的很全。只不過這些都是給孩子準(zhǔn)備的,再加上那些陸續(xù)聽說她扭傷而來探望的小朋友們,更讓秦蘇覺得無地自容。
再三強調(diào)她真的沒事后,也終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小朋友,她微松了口氣。眼角余光瞥向正看電視的男人,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
其實真的沒什么太大的事,農(nóng)家院的主人會一些捏骨,給她按摩后又熱敷擦了藥酒,明顯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雖沒有健步如飛,但也能正常走路了。
晚上依舊是集體用餐,孩子們多,聚在一起都是吵吵鬧鬧的,結(jié)束后依舊是各自回到各自所住的房間。
因為畢竟是在鄉(xiāng)下,條件方面都有限,只有在夏天時在院里能沖澡,所以只能用濕毛巾簡單的進行擦拭一下。
秦蘇將毛巾侵泡在水里,然后再拿出來擰干,坐在炕頭邊上動作輕柔的給兒子擦拭著小手小腳,聽著他不斷詢問著她的腳傷,時不時的回他沒事。
擦完后,她把毛巾放到一邊,拿起純棉小睡衣給他換上,換到一半時,有軟軟的童音在睡衣里發(fā)出,“哼,爸爸偏心。”
(你們有曾帶來暖的人嗎,太獨特太難得,以至于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念念不忘。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