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難得的清閑。
前一晚在現(xiàn)場待的很晚,秦蘇早上賴*了很久,要不是小家伙在她身上不停的滾來滾去,真的是想要睡上一整天。
小舟舟被李阿姨帶到小區(qū)里的公園玩,家里很空,她閑的也是沒事,打算煲點鴿子湯,晚上的時候剛好可以喝。
將冰箱里洗干凈的鴿子拿出來,用熱水焯了下后放到湯鍋里,將菜板上切好的蔥段和姜片,以及提前泡好的香菇和筍干一并扔里,里面沸騰出水泡時,再倒入一點點料酒。
看了眼時間,也不著急,秦蘇將火關(guān)的小一些,慢慢的熬。
此時,門口傳來聲響,然后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她不由的探頭朝廚房外看過去。
手持電話的男人正從玄關(guān)往樓上走,穩(wěn)穩(wěn)的一步一步,合身的風衣,顏色重而利落,將他整個人的棱角都收斂了。
靜默了幾秒,秦蘇將身上的圍裙摘了下來,走出廚房,也緩緩朝著樓梯的方向走了去。
回了一趟臥室,再來到隔壁的,她站在門口,抬手敲了兩下,里面沒有聲響,她也不客氣,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慎似乎剛換完一身衣服,正抬手系著襯衫的袖扣,甚至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男人有一雙冷淡疏離的眼睛,尤其不說話的時候,很不容易接近。不過對于秦蘇來說倒是還好,這么多年,也早就習慣了。
“有事?”司徒慎在她平靜的目光下,終于開口。
秦蘇上前,一股腦的將懷里抱著的東西丟在桌子上,是幾摞報紙和照片,零碎的還有u盤和光碟。上面的新聞頭條赫然是他,攜手女明星雙雙同入酒店歡愛一整夜,所有細節(jié)被狗仔隊拍了一清二楚。
“公司剛拿下江北那塊地皮,現(xiàn)在股票值比去年上漲了很大的幅度,麻煩慎總就別在這個時候鬧出新聞來添亂了,哪怕你再怎么空虛寂寞冷,也多少謹慎下,不要像是傻子被人拍到!鼻靥K抱著肩膀,聲音冷靜,像是在跟他談一樁合作案。
“哪兒亂?你不都處理的干干凈凈了!彼就缴鞲∑鹨唤z笑,轉(zhuǎn)瞬即逝。
報紙是初版,根本沒有大批量印刷,明顯是有人壓下來了。
“機場路的那棟大廈交工期很短,我?guī)缀趺刻於家竞同F(xiàn)場兩頭跑,后期室內(nèi)裝潢的商戶也有點問題,我已經(jīng)分身乏術(shù)了,沒時間再替你的*擦屁股!”秦蘇有些頭疼的撫著額頭。
司徒慎將外套的最后一顆扣子扣好后,竟然很嚴肅的審視起她的臉來,忽的,似笑非笑的一揚眉梢:“所以呢,要離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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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星星點點。
因為書房只有一個,司徒慎絕對不會想和她共用,所以她在臥室的窗邊設計了長地桌,鋪上細膩的地毯,工作還是喝茶都很肆意。
秦蘇盤腿坐在長桌面前,單手托著下巴,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眸子正落在桌面的某一點上。因為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lián)溟W著,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不!
在白天司徒慎那樣把離婚丟出來時,她絲毫沒有猶豫,在下一秒便平靜的回他。
她的眼角嘴角都在對男人明晃晃的舒展著,只有背在身后的手,指骨在狠狠交握。
“媽媽,我把牛奶都喝完咯!”捧著空杯子的小家伙,蹦蹦噠噠的過來。
被打斷思緒的秦蘇,抬眼溫柔的對著兒子說,“真乖,去洗臉刷牙,媽媽一會兒給你講阿拉丁神燈的故事!
“好呢好呢!”小舟舟馬上朝著浴室沖去。
水龍頭的嘩嘩聲響起,她低頭拉開抽屜,將最下面的文件拿了出來。這是在婚后一個月,司徒慎交給她的,最后一頁有他早就簽好的名字。
a4紙上黑體的五個大字:離婚協(xié)議書。
(作者有話說:隔了好久開文,心中好忐忑呢,希望小伙伴們別冷漠,熱情一點,好讓我能有更多的創(chuàng)作激情,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