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除了自己微弱的呼吸聲外,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房間裹鴉雀無聲,時間恍惚暫停了。
我依然死瞪著那道虛有其表的木門,眼皮也沒有跳動過一下,拼了命地死瞪?視線從未離開過木門。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慢慢流逝。
我并不清楚,時間也與我無關(guān)。
就這樣……
這這樣……
……
突然有事物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感覺到剌眼的陽光,「呀!」輕輕地叫喊了聲。
是陽光。
要不是看到丁點兒橙橙黃黃的陽光,我根本就不知道現(xiàn)在已早上了。
雖然已過了一個晚上,但是我沒有聽到腳步聲的漸遠(yuǎn),一點腳步聲也聽不到。沒有人離開過,那個男人還在門外!
「嗄……」我呼吸聲凌亂得連自己都吃驚。要為了不吵醒姐姐而極限地壓低聲音。
我還不可以松懈,那個男人就在門外。
我要堅持。
握緊著拳頭,但其實怒火已經(jīng)直沖上腦部。
……
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是我遇到這種事情的?
為什么會是我遇到這種事情的?我根本就沒有錯呀?完完全全沒有錯!錯的是那個殺手呀,我根本就的不是殺手,我沒有殺過人,也看不見任何人殺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事情,那個老伯也只是路見不平而且,我也不了解到什么,對那兒的地理地位置什么都……可惡!
我不知道為什么攝錄機(jī)拍攝不到殺手,但是我不是殺手呀!不是殺手呀!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而且受傷的人明明就是我,為什么我還要遇到這種待遇呀!
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憑什么可以打我,憑什么可以來恐嚇我!他沒權(quán)!
而且還沒有人來幫我,完全就沒有人來幫我!他媽的!
他媽的!
「……」
我在他媽的想什么?
自己到底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是不是我是雙子座的關(guān)係,所以思想上十分的矛盾呢?是的話不就有十二分之一的人都有這種狀況呢。但是星座的東西可信嗎?
眼淚幾乎已經(jīng)流光了,眼睛赤赤紅紅,簡直痛不欲生。
如果星座的東西真的可信,上天,你能告訴我那個男人的星座嗎?
星座……
……
思緒一片混亂。
不,冷靜點。
只要死瞪住這道門我就會勝利,只要眼睛一直張開我就會勝利,即使我眼皮的重量巨大得仿如石頭一樣,我也不會閉上我雙眼。
眼睛繼續(xù)赤紅,繼續(xù)痛楚。
……
「深山!」「!」哇呀!姐姐突如其來用地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叫喊了一聲。
我被嚇個半死,在全神貫注的崩潰狀態(tài)下被突然叫醒了。
姐姐醒了。
「深山你起了床了嗎?」她問我。
然而,我無法回應(yīng),是因為現(xiàn)在我的表情十分的僵硬,可能是哭了一整夜的關(guān)係,我的面部現(xiàn)就如同石頭一般的僵硬。加上我的手臂還不停的發(fā)抖。
她無語。
我的位置正好能背著她而側(cè)面望著門。所以我一動不動,不發(fā)出聲。
「……」
「深山!
「深山!」
「深山,已經(jīng)七點了!」她用力呼喊我。
我的表情還是不受控制,即使我已十分使勁地用手地拉扯著我的面部。但力不從心,臉上的肌肉就如與我分離一樣,完全失控。
「深山!……」她再用力一聲呼喊。
「……」
「呀!那沒法了,我現(xiàn)在買早餐給你吃吧。你就睡多十五分鐘啦。」她小小聲地自言自語,然后吭著啦啦啦啦地走向洗手間。
在確認(rèn)到啦啦啦啦的聲漸漸細(xì)小后,我立即更用力,更大幅度地用手,拉扯揉搓我那僵硬的臉。
很痛,我極限地用力推揉我的瞼?此埔矝]有作用,臉部不由自主地擺出同樣的表情,即使我更加用力,只會感到更加無能為力。
我那兩手按在兩臉頰上,用力地按,用力地按……
「深山!你還不起床嗎?」姐姐梳洗后走出走又問我同樣的問題,但我的瞼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依然僵硬。
「深山你不可以如此賴床的,最多只可以睡多十分鐘呀!」她走過來在我耳邊小小聲說道,看來她也知道我已經(jīng)醒來了。
「我去買早餐了,回來后要起了床的哦!顾v完后一手拉開木門。
呀!就在她碰到門的拉手的一瞬間,大量的記憶突然一涌而上突襲我的腦海。
然后我脫口就說。「姐姐!」
聲音之大雖不可能超越樓層,但至少四周的房間也能清楚聽到。而且我更抻手意圖想阻止她。
「啥?」
但是門到底還是在叫喊的一刻打開了,我從門隙中看到外面。
看不到。
沒有那個男人。
門外空無一人。
「深山!原來你真在裝睡!你這個小賴床!」「呀……」在我放松了警戒后,姐姐出在乎意料地先罵我裝睡,而不是問我叫停她的原因。
「你不可以這樣的,賴床的話會令人生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時間呀!你到底在何時學(xué)會了賴床呀!」「哦……」原本僵硬的表情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來,手也停止了發(fā)抖,這個原因令費解,我剛才還拼命地搞弄它。
但是,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沒有看到那個男人?
「而且你可以跟我說,〝呀!受不了啦姐姐,我太睏肫了,給我多睡一會兒吧……〝這樣!」「哦……」明明昨晚我沒有聽到有任何人離開的腳步聲。
「所以呢……「姐姐,我要吃早餐!刮乙粋安靜思考的環(huán)境!秆剑α!不早點去可能會有很多人的!你肚子很餓呢,我立即幫你買回來吧!」說完后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走了。
「……」房間又空無一人了。
那個男人,可惡!為什么的!那個男人明明就沒有離開過門口,我可是一整晚都十分專注地聽著的!
可惡!難道昨晚完全沒有人來過,只是我的恐懼令我造出幻覺?
啥!我昨晚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地戰(zhàn)斗嗎?只是我跟自己的恐懼戰(zhàn)斗嗎?
到底是什么狀況呀!
不可能的,我要調(diào)正思緒!
我要肯定自己昨晚并不是產(chǎn)生了幻覺!沒錯,是真有其事,不是幻覺!
那個男人昨晚一定在外面,只是中途他不知道利用什么奇門遁甲令他可以不發(fā)出腳步聲而離開,并不讓我聽見!一定是這樣!
「高高高」就在我思索一件令自己極度痛苦的事情時,居然,門又被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