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白子修的手在床側掠過,姜鴉聽到了什么東西被解開的細微聲響。
她一愣,眼睜睜看著身下alpha的束縛帶向兩側松散開、垂落到床邊搖晃。
身下的白宿慎維持著陰莖插在她體內(nèi)的姿勢緩緩坐起身,外袍隨著他的動作從肩頭滑落,裸露出里面緊身衣勾勒出的線條流暢的肌肉
起身的動作讓微軟下去的陰莖在濕潤的腔道里磨蹭,帶起異樣的感覺。
姜鴉的確想過做到一半的時候,他會突然掙開束縛帶來,做些更加刺激有趣的活動。
但不該是以被第三人解開束縛的方式突然出現(xiàn)。
姜鴉警惕了一下,但很快發(fā)現(xiàn)他看起來很安靜。
似乎差不多已經(jīng)……清醒了?
白宿慎抬手解開遮住了他下半張臉的止咬器,手腕上的珠串有半數(shù)珠子從血紅褪到了紫黑色。
丟掉止咬器,Alpha形狀漂亮的薄唇間咬著類似口球的黑色口枷。
他用舌尖把口枷頂出,吐到一旁,指腹抹掉唇上沾染的晶瑩。
柔順的鴉黑色長發(fā)散落在肩頭,原本睜開時充滿煞氣的黑眸重新斂了起來,那雙瞇起的狹長眼眸看不清情緒。
“小叔!卑姿奚饕蚋煽识詭硢〉穆暰壓抑極了,“這是什么意思?”
他抬起寬大的外袍袖子,從上到下把姜鴉遮了嚴嚴實實,像是用羽翼將她環(huán)起來一般。
姜鴉忽覺眼前一暗,整個人被按著后腦勺壓在Alpha的胸口。
陌生的體溫讓她有點緊張——畢竟她剛剛不小心把人給睡了。
是的,姜鴉將信息素紊亂導致的性交歸為“不小心”,就像是一不留神踩進翻轉(zhuǎn)的井蓋陷阱里一樣。
“怎么!卑鬃有蘅粗姿奚鬣托Φ溃吧岵坏媚隳钦滟F的童子身?”
姜鴉感覺更慌了,不安地動了動。
她覺得這場意外有白子修九成的功勞。宿慎…白宿慎就算記恨也該記恨他小叔吧?
白宿慎帶著怒意道:“你明知道按照家規(guī)——”
婚后才能進行性行為的!
現(xiàn)在這樣,他算什么?
被小叔綁起來,被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戰(zhàn)場上打生打死的敵軍omega騎著做完了第一次。
他能感受到匹配度極高的信息素的美妙,但眼下的淫亂情境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極限。
“如果你要講究家規(guī),現(xiàn)在就不該跟我這么說話!卑鬃有弈樕涞讼聛,嚴聲呵斥。
白宿慎閉上嘴,深吸氣。
懷里的omega在不安分地活動,于是他暫停爭吵低頭往臂彎里瞧了瞧。
姜鴉正慢慢抬起屁股,想讓身體里的肉莖撤離出去,然后撿起自己的褲子離開這種紛爭之地。
Alpha的爭吵讓她冷靜多了。信息素中誘人的氣味被對沖的威壓覆蓋,完全激發(fā)不起她的性趣。
“你們先吵,我就不參與你們家事了!苯f低聲快速說著,想爬下床立刻離開。
濕軟的穴肉摩擦著略微疲軟下去的陰莖,抽離出去的時候就像是在吸咬一般。
“呃…別、別動。”白宿慎瞬間抓住姜鴉的腰,抱著她弓下身,聲音顫抖著發(fā)出一聲悶哼。
姜鴉動作一滯,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的肉柱重新脹硬了起來,把小腹塞得滿滿的。
“抱歉,赫卡忒。”白宿慎有些不知所措,慌亂下失手把人按回懷里。
肉棒因此被小穴再次吃到最里面,軟軟地包裹著莖身,陌生的快感幾乎要讓他失聲呻吟出來。
姜鴉感覺更加不適了,皮膚因燥熱和緊張而微微泛紅,滲出薄汗。
氛圍太奇怪了。
像是整個人都被埋在了火藥堆里一樣令人不安。
白宿慎還是把丟臉的呻吟聲咽了下去,忍著強烈的羞恥心看向白子修,目光冷冽:
“不要太過分。你還想在這里待到什么時候,小叔?”
現(xiàn)在開始趕他走了?
白子修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一絲溫情。
剛剛就不該給這混賬松綁。
“她的本名是姜鴉!卑鬃有薮鸱撬鶈枺焓秩ノ赵谒麘牙镅b死的omega的肩膀,“少將恐怕不喜歡赫卡忒這個名字!
白宿慎立刻將他伸來的手擋開,臉色難看。
他能聽出來白子修在以此做某種荒謬的“宣誓”,暗示他對姜鴉的了解更多。
即使那些了解的來源并不光彩。
“不,赫卡忒也挺好的,我喜歡聽!苯f忍不住低聲反駁道。
她一點都不想從這些聯(lián)邦軍嘴里聽到自己的本名,這讓她覺得很沒有距離感。
白宿慎的神情變得微妙起來,瞥了臉色難看的白子修一眼。
看來他小叔一如既往地不招人喜歡。
姜鴉小心地再次試著推開白宿慎爬下床。
這次白宿慎倒是沒有攔她,只是抿緊薄唇遮了遮自己昂揚賁張的陰莖。
姜鴉硬著頭皮頂著兩個Alpha宛若實質(zhì)的目光,動作略顯僵硬地去撿褲子:“你們聊……”
她受夠白子修這神經(jīng)病了。
到底為什么要讓她當面睡他的侄子,把事情搞成這樣?
姜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作為房間里的爭端中心,再怎么隱匿身后兩道聚光燈似的目光也投射在她身上。
白子修看著omega彎下身子去撿褲子。
她的襯衣衣擺放下來堪堪能遮住屁股,但彎腰撿褲子的時候還是露出了水淋淋的殷紅肉縫,以及沿著大腿內(nèi)側淌下的一點白濁。
姜鴉的指尖碰到褲子的瞬間,腰間突然被什么纏住,傳來一陣向后拉扯的巨力。
她被輕而易舉地舉了起來,整個兒拽回了床上,仰倒在白宿慎懷里。
白宿慎本能地抬手接住她的身體,于是后背重新貼上了alpha滾燙而精壯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姜鴉錯愕地低頭看向自己腰間,一條半透明的觸手正在消散。
毫無疑問,這是白子修的特質(zhì)能力。
據(jù)說超凡者的特質(zhì)是和其本人性格有一定聯(lián)系的,而卷著她腰的這個特質(zhì)毫無疑問地和它的主人一樣變態(tài)。
眼前,白子修垂眼看著因失去平衡而向他敞開的腿心,用指腹壓了壓飽滿漂亮的陰阜,看著肉縫在擠壓下再度吐出一點淫靡的混合體液。
“不是你要做的么,現(xiàn)在睡了一次就不行了?”他視線黏在姜鴉臉上,譏諷道。
Omega漂亮的眼睛惱怒地瞪著他。
白子修忽然笑了,火熱的興奮感從小腹燃起。
他太喜歡這個表情了。
姜鴉深吸氣。
隨即,穿著厚重軍靴的赤裸長腿猛然繃緊,向面前可惡的臉從下方撩腿側踢!
殘影掠奪,凌厲的鞭腿帶起呼嘯的風聲。
白子修條件反射地抬手格擋,動作到一半?yún)s壓制了下去,選擇硬生生挨了這一下。
軍靴的皮質(zhì)鞋面狠狠砸在白子修頭側,絲毫沒有留情,和顱骨撞擊出沉悶的響聲。
Alpha偏著頭,在重擊下失衡的身體微傾,緩緩抬手扶著額頭深呼吸。
耳鳴聲仿佛在腦中拉響防空警報,腦仁仿佛在顱骨內(nèi)顫抖,眩暈的大腦傳遞出強烈的惡心感,頭痛陣陣。
……差點被踢出輕微腦震蕩。
但白子修很清楚,自己不受這一下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姜鴉踹完人臉色好了一點兒,鞋底蹬著白子修的腹部借力往后挪了挪屁股,半坐起身來,瞇眼盯著他:
“你們白家家規(guī)沒有說話要講禮貌這一條嗎?”
白宿慎察覺自己的陰莖再次抵在了omega后腰上,顧不得他們的對話,僵硬地握著omega的側腰,大腦一片空白。
第一次就面對這種狀況,對他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白子修捂著疼痛的腦袋低頭瞥了一眼,握住omega一只腳腕挪開,只見他那黑灰色的緊身高領薄衫上多了個明顯的鞋印。
他緩了緩神,太陽穴隱隱作痛,卻面不改色地將姜鴉的兩條腿彎放在自己分跪的大腿上,把她擠在白宿慎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白子修薄唇微揚,突然俯下身拉近距離。
英俊而略顯成熟的臉龐驟然湊近,深沉的信息素緊密地纏繞上來,如大提琴般質(zhì)感的聲線在極近距離處響起,咬著重音蠱惑道:
“那么,【請】繼續(xù)與我行穢亂之事!
雖然依舊帶著萬年不變的嘲諷語調(diào),其口音和卻有種十分特殊的莊重感,以至于姜鴉的心跳竟加快了那么一點。
白子修做人的時候還是挺有極品alpha的魅力的。她想。
然而不過幾秒,他又回到了原先那副嘲弄的調(diào)上:
“——原來你更喜歡聽這種?”
……OvO……
挨一下草一下(不是)。
挨一下也草不到(嘻嘻)。
白子修激情上演今天有個賤我一定要犯系列動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