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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你所見,拉爾夫瘋了,他殺死了所有來此赴宴的客人!惫芗液芸旎謴(fù)了原樣,一臉遺憾地說道。

  “你想說什么?”姜鴉看了看自己被抓過的手腕。

  掀開袖子,除了皮膚稍微泛紅外,似乎并沒有其他異常。

  “事實(shí)上,我們一直致力于幫無辜的客人們逃離這里。”管家繼續(xù)說道,“希望你們沒有被我們的幫助方式嚇到!

  “我們?”

  “我,和那些仆從!惫芗矣媚抗庖允玖艘幌陆f身后的位置。

  姜鴉順著他視線轉(zhuǎn)頭看去,不出意料地只看到了墻壁……和墻上詭異扭曲的血肉。它們看上去干癟了許多,正在逐漸萎縮成一團(tuán)。

  似乎是看出姜鴉在想什么,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對,在墻上粘著的呢。剛剛受到了些傷害,需要時間恢復(fù)成形!

  “……嘖!苯f收回目光,“現(xiàn)在才突然開始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白天是拉爾夫的清醒時間,并不方便說話!惫芗蚁蛩龜傞_雙手,“我們只是試圖對抗他的可憐亡魂罷了!

  還沒等姜鴉說話,他又自顧自地從懷里取出什么東西遞過去:“為了表示誠意……給!

  姜鴉沒有伸手接, 低頭看了一眼。

  一張展開的、材質(zhì)特殊的樂譜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惡心和眩暈感;罨囊舴鑴又,帶著碎片化的信息鉆進(jìn)腦子里,瞬間天旋地轉(zhuǎn)。

  說不清是文字、畫面、還是聲音,又或者是三者相混合,總之,姜鴉似乎感知到了一場怪異的儀典。

  容納了上百條人魚的空曠大廳中央,蠟燭圍繞的祭壇上是數(shù)十新生兒、新生蛋、新生卵的遺骸,其鮮血浸染了整個祭壇的紋路。

  “……生命母神啊……請注視……”

  為首的教眾面目低垂,以一種抑揚(yáng)頓挫、如悲泣如歌頌般的語調(diào)念誦著什么。

  接著,信息流沖刷過去,在支離破碎的信息中隱約能看到病床上躺著身體逐漸扭曲畸變的人魚。

  【災(zāi)厄的序曲】。

  姜鴉仿佛聽到了什么人喟嘆著說道。

  “咚!”

  視線逐漸恢復(fù),眩暈感尚未徹底褪去,姜鴉便聽到耳邊傳來骨肉與堅實(shí)的墻壁碰撞的沉響。

  這種聲音讓姜鴉本能地警覺起來,猛然掙脫混沌而龐大的信息旋渦,睫毛簌然顫動著睜大了眼。

  只見自己的手里正握著殘余墨跡消退的白紙,而面前距離自己兩步之遙的管家正收回自己不知何時褪去手套、平抬起來的手臂,似乎是剛做了什么動作。

  他深藍(lán)色的眼眸看向姜鴉側(cè)方,一貫的虛偽微笑斂去了幾分,神色令人難以捉摸。

  姜鴉循著他的目光偏頭看去,發(fā)現(xiàn)白子修竟在這短時間內(nèi)清醒過來,此時正捂著胸口靠在墻壁上,痛苦地半弓著腰,眉眼陰戾地看向眼前的管家。

  “抱歉,這位先生方才似乎誤會了什么!惫芗液芸旎謴(fù)了那復(fù)制粘貼般的表情,重新帶上手套抬眼看向姜鴉,“事實(shí)上,第一章樂譜的沖擊力是最弱的,并無危險性,對吧。”

  他像是在解釋他的舉動。

  仔細(xì)想想之前拿了樂譜的白子修和野格的癥狀,的確符合樂章序號越靠前癥狀越弱的規(guī)律。

  姜鴉帶著滿肚子疑惑,檢查了一下樂譜后,一言不發(fā)地把它收好。

  “音樂會開啟之時是唯一的逃離機(jī)會。”管家走到墻邊,撫摸著逐漸恢復(fù)的血肉,“倒時我會幫助你們。”

  他的口吻聽起來像是篤定了他們除接受幫助外別無他法一般。

  “那么,暫且告辭!惫芗易詈罂戳艘谎劬o閉的音樂廳大門,微微頷首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這片月光照耀的區(qū)域,他的身影很快隱入了濃重的黑暗。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深處,姜鴉這才回頭看向身后意外受傷的alpha,有些意外地問:“什么時候醒了?”

  正常來講那一下他該睡半晚上。

  白子修悶咳了一聲,反手扶著墻面緩緩直起身:“拉爾夫經(jīng)過的時候!

  那種感覺很奇怪。身體里泛起一陣令人作嘔的撕裂感,像是內(nèi)部某一部分偃息而另一部分勃發(fā),在強(qiáng)烈的異常反應(yīng)中達(dá)到微妙的平衡,而意識的主體借此回到了掌控位。

  這帶來了一種直覺上的強(qiáng)烈的不安感。

  “剛剛怎么了?”姜鴉大概能猜到剛才他是和管家發(fā)生了爭端。

  白子修的喘息略顯沉重滯澀,臉色略顯蒼白地倚著墻休息,沉默了兩秒后卻道:“沒什么,回去吧!

  說完便焉地站直了腰身走向離開這里的唯一走廊。

  的確沒發(fā)生什么。

  只是徹底恢復(fù)清醒后恰好看到管家摘掉了一只手套,正要將手探向尚未回神的姜鴉的脖頸。

  管家的動作松弛而緩慢,似乎并沒有什么攻擊性,但他的靈性警報幾乎是瞬間在腦中爆炸開來。

  他條件反射地試圖阻止,然后在靠近的瞬間被……拍在了墻上?

  想到這里,白子修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胸口和頭顱如被鑿擊著發(fā)出陣陣鈍痛,他甚至沒有看清那個管家的動作。

  這種丟臉的事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姜鴉跟在他身旁,臉色凝重地借著昏暗的月光打量周圍的情景。

  古堡的模樣依舊割裂成“過去”與“現(xiàn)實(shí)”兩種模樣,但其交界線正逐漸模糊,老舊破敗的區(qū)域所占面積更多了。

  就好像夢境逐漸剝離,顯露出之下的現(xiàn)實(shí)景色,又或者是所謂的夢境正在逐漸融入現(xiàn)實(shí)。

  腳步慢了那么一會兒,便見白子修在前面走出不短一段距離了,姜鴉不得不快步跟上。

  他看起來凌亂而焦躁,不復(fù)從容冷漠的模樣。

  姜鴉偏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這模樣比之前衣冠禽獸的時候好看多了。

  ……

  每拉一章副本劇情就輕輕崩潰一次。

  等我……修!我還能……修(大概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