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死死按住懷中女子,神情微惱。若不是她突然亂動,自己的后背也不會撞到柜子上,鬧出動靜被凝香發(fā)現(xiàn)。
此舉頗像故意為之的惡作劇。
但她也盡是錯愕,滿臉無辜,并不知闖了禍的模樣,阿九暗忖自己想多了,隨即捂上她的唇,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繼續(xù)待在這里。
阿九獨自打開柜門,側身走出,接著飛快合上,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是做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準備。
奇怪的是,凝香見到她,沒有多么動怒,反而透有心如死灰的哀傷,“為何偏偏是你?”
阿九一心想先蒙混過去,主動擺正認錯的姿態(tài),“凝香,你別誤會,我來不及出去,怕你尷尬只能躲在里面,沒想到會……抱歉!
“那你都知道了。”凝香沒了往日高傲,黯然道:“可會覺得我放蕩、下流,亦或是自甘墮落?”
“不會!卑⒕挪患偎妓鳎芭由腥魏斡麑崒僬,那方面的需求也是自然!彼┵┒,落在凝香眼中,是久違的耐心與溫柔,不由一陣失神,最后聽她道:“我只擔心你受小人欺騙,但你向來聰明,既是與他兩情相悅……”
“沒有。”凝香激動地打斷她的話,怔怔看她,“我不會喜歡他人!
阿九噤聲,慌亂避開她的視線,沉默半晌后,不自在道:“你……你開心就好!
凝香上前捧起她的雙手,切切道:“我視你為知己,如今能聽你這樣說,果然是個知己!
阿九如芒刺背,輕咳一聲,“凝香,這里太過冷僻,有什么話我們下去再說。”說著便要牽她出去。
“等等!蹦憷∷,笑道:“差點忘了,我有一樣禮物要送你!彼似鸢干蠣T火,就要向衣柜走去。
阿九擋在她面前,“今天太晚了,還是改日罷!
“等不了。”凝香邊嗔怨,邊拂開她,“說不定你又跑到哪里,好幾天不見人影!
阿九勸不住,又不忍出手,索性心一橫,不管了。
下一刻,柜門微微敞開,伴隨凝香一聲驚呼,燭火跌滅。阿九默默嘆氣,又聽哐啷一聲,里面的女子像只受驚的貓兒般竄出,直奔向她,害怕地躲到她背后。
暗室清寂,凝香摸到柜中的那柄短劍,她拾起抱住,勉力維持鎮(zhèn)定,“這人是誰?”方才雖是轉瞬一眼,可觀其姿容惑世,儼然妖孽模樣。不由讓她記起樓中傳言,冷笑道:“可是蕙娘帶回來又費盡心思遮掩的那個人?”
“凝香,你聽我解釋!
“阿九,你先不要說!蹦隳X中反復閃過那妖人露出的笑意,邪魅中暗藏挑釁。她顫聲道:“我只問你,你們躲在一起做什么?”
阿九脫口而出,“兩個女人能做什么?”
說者無意,聽者的心反被刺痛,“你當然不會,不用你提醒我!”凝香癡癡一笑,經驗十足的她,怎能辨不出雌雄,“女人,哈哈哈……女人?此時此刻,你還在騙我!”
阿九憤懣,“我騙你什么了?”
“原是我看錯了你,沒想到你平日一本正經,竟然也會與我干一樣的勾當!”更多類似文章:po w enxue 7. c om
“你在胡說些什么?”阿九別無他法,坦白道:“我只是要帶她離開這里,沒想到……”
“離開?”凝香目視兩道緊貼的輪廓,嘲諷道:“也對,如此奪魂攝魄的美人,的確值得你不顧一切!
無論如何解釋,現(xiàn)在的凝香都聽不進去,阿九悻悻道:“隨便你怎樣想罷,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眼見阿九變得冷漠無情,凝香拔出短劍,直指她身后的人,忌恨道:“可是這個賤人勾引你?”
阿九向前一步,攔她道:“你想做什么?”
“有你護他,我能干什么!蹦愫咝Γ暗野言捔滔,有我在,你休想帶人離開!
阿九厭惡別人威脅她,拉起身邊的人就走。
“站。 蹦阋彩莻吃軟不吃硬的,“你再走一步,我就喊了,到時蕙娘上來,看你怎么交代!
“你大可一試!卑⒕呕厥,怒極反笑,“不過我得先提醒你,最終該交代的人是誰,猶未可知,你可莫要后悔。”
凝香不欲動真格,哪怕阿九假意順從,自己都能買賬,未曾想她連哄都懶得哄,竟走得這樣決絕,心中又是怨恨又是委屈,試探喊道:“來人!”
方叫了一聲,門便被踹開了,“你們這是在鬧什么?”蕙娘提一盞琉璃燈踱進,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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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擱這里驢唇不對馬嘴,大瘋吊說不定在心里偷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