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澗也不嫌棄他一身汗?jié),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給他。
“居然是真的!敝x岫白嫌棄地嘖聲,仰頭喝了一口。
葵翎視線移到他身上,玩味地挑眉,“這不是那位男大學生嗎?怎么,畢業(yè)證拿到了?”
其實還沒,謝岫白雖然也在陸陸續(xù)續(xù)地完成任務,但是最近的任務難度普遍不高,還差一點才能達到學校的要求。
葵翎當然清楚這一點,她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挑釁——畢業(yè)都難的小屁孩,不趕緊去做任務拿畢業(yè)證,在這里賴著干什么?
謝岫白毫不在意似的,沖著葵翎一笑。
林澗把他頭按了下去,把毛巾遞給他讓他自己擦:“我的隊員,不勞葵隊操心!
葵翎心里哇哦了一聲。
特戰(zhàn)基地這些隊長各個護短,對待自家隊員都跟親兒子一樣,但alpha向來皮糙肉厚,特戰(zhàn)基地的alpha尤其耐操,不致命的都是皮外傷,不至于隨便說一句,就開始護犢子。
而且……葵翎不動聲色地打量兩人的姿勢。
林澗從頭到尾沒有動過,而他旁邊這位傳說中剛從學校畢業(yè)就被林隊長看中、親自選入隊里的好苗子、特戰(zhàn)基地未來之星,正一點不見外地下頜墊在林澗肩膀上,半邊身體沒長骨頭一樣,懶洋洋地靠著自家隊長,一只手還隨意地搭在林澗腰腹上。
乍一看就跟從背后抱著林澗一樣。
最關鍵的是,他這么膩歪著林澗,居然沒被林澗給一腳踹飛出去。
葵翎心想這架勢哪是新隊員啊,說是林澗新養(yǎng)的小白臉都沒有人不信吧?
察覺到她的視線,謝岫白非但沒有放開,反而似有意似無意地收緊手臂,抱得更緊了,頂著毛巾就往林澗頸窩里蹭……
那地方何等私密,離第二性征腺體也就一根手指頭不到的距離。
反正她是不會讓另一個alpha這么靠在自己肩膀上的。
葵翎明白了什么,單手插兜直起腰,皮笑肉不笑地說:“看來是我打擾了,再見林隊!
說完就瀟灑地離去。
這樣的人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波,有葵翎這樣知情識趣的,也有不長眼睛直不楞登愣是看不懂眼色的……但最后的結(jié)果無一例外,統(tǒng)統(tǒng)被謝岫白用各種方法趕跑了。
而林澗一句阻止的話都沒說。
于是眾人漸漸明白,那個出名漂亮也出名冷漠的林隊長,是專門為了他那個新隊員而來。
他是專屬于那個人的存在。
葵翎看了感嘆不已,調(diào)侃這位男大學生簡直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掛件,讓他們隊長走到哪帶到哪。
其他人吐槽,這哪是掛件,索命冤魂都沒這么能纏的。
發(fā)展到后來,不僅是在基地里形影不離,謝岫白偶爾迫不得已離開,只要超過三小時,就會往基地里發(fā)通訊請求。
有一次不小心被修焠給接了起來,還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
那天聯(lián)邦研究院發(fā)來一把新武器,幾個隊長聚在一起研究武器參數(shù),林澗終端響了之后,看也沒看,交給路過的修焠,讓他幫忙回一下話。
結(jié)果修焠一接起來就三魂被震掉了七魄——
謝岫白似乎在車上,聲音被風吹散,傳過來就有點模糊:“隊長在干嘛?我還有一會兒就到了,晚上想吃什么?”
他說這話時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格外磁性動人,被風一吹,更顯得破碎沙啞。
修焠想起以前路過一家大劇院,在窗外聽里面的樂團演奏,各種樂器完美配合,演奏的曲目動人心弦。
謝岫白這一聲隊長,叫的比大提琴合奏還纏綿繾綣。
修焠被雷得頭皮發(fā)麻,張大嘴,搞不懂謝岫白吃錯了什么藥。
“嗯?怎么不說話,在干嘛呢?”微微揚起的尾音更要命了。
修焠咽了口口水,想說你正常點我害怕。
林澗結(jié)束一段討論,見修焠還站在遠處沒動,問了一句,“修焠?”
清冽嗓音透過信號傳遞到對面。
修焠和謝岫白同時沉默。
修焠剛回過頭,想先回隊長一句,就聽見耳邊的聲音逐漸從低沉磁性變回了謝岫白一貫干凈清透的聲線,隱隱透著危險。
“……修焠?”
林澗走過來,整了整袖口,隨口問道:“誰打來的?”
修焠:“一位……滑動變阻夾?”
林澗:“?”
修焠不敢皮了,老老實實道:“在你房里留宿了一個多月的那位男朋友!
林澗:“……”
他伸手,“給我。”
修焠乖乖交出終端,站在一邊,接過林澗整理到一半的箱子繼續(xù)整理,順便豎起兩個耳朵偷聽。
“是我!绷譂咀叩揭慌。
謝岫白沉默。
“怎么不說話?”
謝岫白慢悠悠道:“我在想……”
“嗯!
“要不要把修焠暗殺掉算了!敝x岫白厭棄道。
林澗:“你對他好點!
謝岫白:“????你怎么還偏心呢?”
林澗一本正經(jīng):“你是繼母,虐待孩子是會被罵的!
謝岫白:“……哦!
基于此,流言不脛而走,眾人議論紛紛。
但是這里畢竟是整個聯(lián)邦最尖端的隊伍之一,不僅是實力,也是聯(lián)邦最自由最散漫也最不受管束的一群人,不至于狹隘到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