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幾個字,幾乎將安恒堅持下來的斗志擊垮。
安恒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公司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打車還是讓司機送行,總之在他清醒過來時,人已經(jīng)在稽查辦的大門前。
姜程程著急地在外面等候,一看到安恒本人,立刻拉著他就朝一個方向跑去。
安恒機械般被人帶著走,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稽查辦里的變化,或者說哪怕發(fā)現(xiàn)了,也并不在意。
稽查辦內(nèi)部的警報聲此起彼伏,那是探查到能量的提醒聲。
安恒被帶到負(fù)一層,他在里面沒有看見陸無恙,而是看到取代陸無恙躺在床上的安然。
他安靜地躺在那里,白亮的光芒籠罩著他,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床單,更襯得他面色慘白,如一具死尸。
“安……然?”
安恒難以置信地走上前,想伸手去查看安然的情況,卻又害怕地縮回來。
終于,在深吸了幾口氣后,鼓足勇氣走上前去查探氣息。
指尖微微有熱氣傳來,安恒震驚地意識到安然還沒斷氣,只是氣息微弱,命不久矣。
“醫(yī)生!”意識到還有可能,安恒立刻提起魔將的衣領(lǐng)怒道,“儀器怎么不上,可以救的!”
“別激動!苯坛堂ψ呱锨袄∪耍霸诰仍诰!
安恒瞥一眼躺著安然的床,上面沒有任何儀器,質(zhì)問的眼神立刻飄過去。
這就是你說的在救?
“大哥你怎么說的,為什么安總那么激動?”姜程程拼全力才制止安恒的暴動,不解地看向魔將。
還不等魔將回答這么問題,安恒的怒吼就傳了過來:“他媽的喊我來看我弟最后一眼!
安恒忍不住爆了粗口。
姜程程:“……”
姜程程:“……”
姜程程瘋癲扭曲:“不是哥們你在說什么?”
姜程程想要罵人了,這傳得是什么勾式消息,他真的要罵人咯!
安恒也發(fā)現(xiàn)其中不對勁,忙問:“安然沒有事?”
“大概率是沒事!苯坛探忉專澳銢]看到他身上那朵蓮花嗎?”
“嗯?”
安恒看過去,只能瞧見白茫茫一片,在仔細(xì)觀察后才發(fā)現(xiàn)那光芒不是頭頂白熾燈發(fā)出的,而是來自懸空在安然之上的小白花。
“怎么回事?”
安恒質(zhì)問地看向魔將,姜程程也一起將目光投向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因為蘇醒的,是魔王。”
姜程程安恒:“……”
魔將很無辜,他不認(rèn)為自己傳話有什么錯誤,蓮花在為安然煉體,待結(jié)束之后,安然的身體與魔王時期化出的□□一般無二。
可不就是安然消失,魔王降世嘛!
安恒現(xiàn)在不想聽魔將的解釋,他現(xiàn)在手很癢,只想揍人。
并且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陸無恙人呢,而且這朵白花又是什么東西?
面對安恒的疑惑,姜程程顯得必魔將專業(yè)多了。
時間追溯到前一天晚上。
魔將帶著安然出現(xiàn)在稽查辦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休息。
報警器在檢測到巨量能量時瞬間拉響了警報,將所有還在稽查辦里休息的人嚇醒。
姜程程是第一時間跑出來的,他在看到安然的情況后嚇了一跳,想帶著人往醫(yī)務(wù)室跑。
卻不想魔將其帶到陸無恙床前,拿過安然手里的白花去完成他的意愿。
在觸碰到蓮花的瞬間,安然猛然睜開眼睛,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地方后,掙扎著下來,親自將花朵放在陸無恙身上。
接觸靈體的一瞬間,蓮花化身白芒將陸無恙籠罩。
“好熟悉……”
安然迷糊間似乎透過這一幕看到一個場景,然而不等他想起來,便因為體力不支徹底倒下。
“安、然!彪[忍中摻雜憤怒的聲音喚著安然的名字,隨后一只手快過魔將,將即將倒地的安然抱住。
姜程程在一旁面露震驚,他心想這花什么來頭,怎么放上去沒幾秒鐘,被判了“死刑”的陸無恙就蘇醒過來。
旁人沒注意,他卻看見原本壓在陸無恙身上的金絲甲,被他一個起身的動作輕易擊碎。
手里被摁停的報警器又開始響了。
隨之,陸無恙抱起安然,忍著怒火輕柔地將人放在床上。
那原本籠罩他的白芒在他抬手間又變回蓮花的模樣,被他懸在安然的上空。
那蓮花動了動,似乎并不怎么樂意,卻被后者強硬地定住。
蓮花意識到?jīng)]有商量,只能認(rèn)命地在安然身上散發(fā)白芒。
無數(shù)的靈氣交織落在安然身上,一點一點修復(fù)他被魂體重創(chuàng)的身體,只是蓮花似有不樂意,許多的靈氣飄散開來,不愿意落在安然身上。
陸無恙再強硬的態(tài)度也無法改變,只能作罷。
蓮花的任性讓魔將和陸無恙都很不爽,唯有姜程程發(fā)現(xiàn)稽查辦各地的報警器都檢測到能量的存在。
他意識到什么,看向那朵蓮花。
第98章
蓮花溢散出來的靈氣籠罩著稽查辦。
所有人都感受著強烈靈氣的洗禮, 辦里此起彼伏的警報聲成了動聽的交響樂。
直至天明,徹夜未眠的人仍不愿意離開。
確認(rèn)安然不會有事后,陸無恙一早便去了公司,他前腳剛走, 魔將的電話就打到安恒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