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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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接連幾日發(fā)生了命案的李家村此刻也安靜下來,家家戶戶都熄了燈,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曾經(jīng)消失不見的黑腳印再一次出現(xiàn),甚至有熬夜的人透過窗戶,看見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站在有老人的家門口時,嚇得連忙躲進(jìn)被窩里,生怕被對方盯上。
“啊——”又是一聲恐怖的尖叫聲,再次打破了李家村的寂靜,周邊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打開了房屋的燈,只是無人出來查看發(fā)生了什么。
直到一聲“死人啦”傳出,才見人們陸陸續(xù)續(xù)出了門,像是約定俗成的一般,似乎只要有一個人死亡,剩下的就是安全的。
人們聚在死人的那戶人家家門口,里面的小輩激動地跑出來,望著人群,哭訴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報警吧!”
“報什么警?不是留了幾個警察在村子里嘛,人不還是死了,我看啊就不是警察能解決的事情,這一看就是靈異事件,喊警察又有什么用處呢?”
幾個說話的是年輕人,他們膽子大,用腳搓了搓地上的黑腳印,發(fā)現(xiàn)一碰即散后也不敢搞第二個了。
“那現(xiàn)在除了報警還能怎么辦?難不成看著老人一個個死去嗎?”說話激昂的正是家里死過老人的,“難道你不怕那東西繼續(xù)去害你們的家里人嗎?”
“我可不怕,這一看就是做了虧心事才下死的,我也堅信我家老人不會做虧心事!
“就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再說我家里就我一個光桿司令,怕什么!”
人群里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老人害怕地看向地上的黑腳印,他們心里端著事,心思沉重地離開了人群,回到了自認(rèn)為安全的家里。
另外,隱匿在的黑暗中的趙想然跟在花婆婆身后,小聲道:“花婆婆,你看到了吧,是王玉蘭回來復(fù)仇了!
花婆婆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她沒長眼睛看不見嗎?
“走吧,應(yīng)該是這個方向!
王玉蘭嚇?biāo)酪粋老人之后沒有繼續(xù),而是消失不見,不過也因此讓花婆婆捕捉到了蹤跡,她拿出一個羅盤,隨著指針指向的方向走去。
驚嘆自己身邊盡是臥虎藏龍的趙想然跟了上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來到了……李家村舊址的墓地附近。
還沒有見到鬼,乍然瞧見了這許多的墓碑和墳頭,趙想然咽了咽口水,腿肚子在打顫。
突然,旁邊人高的草叢里發(fā)出了聲響,嚇得他一個箭步趴在了花婆婆身上。
趙想然龐大的身軀讓年邁的花婆婆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地。
“你做什么?!”花婆婆用一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眼神瞪著趙想然,開始后悔自己怎么帶這么一個不中用的東西出來。
“那那那……那里有東西!
說著話,那人高的草叢的動靜更大,引得花婆婆也是一臉警惕地轉(zhuǎn)過身對著草叢:“是誰在那?”
夜晚的墓地,晃動的比墳頭都搞的草叢,趙想然還是后悔為什么今天晚上要出來。
嗚嗚嗚,婆婆,怕怕!
隨即便見那草叢的動靜更大,在趙想然瑟瑟發(fā)抖的情況下,走出來一個熟悉的人。
“梁教官?”
一下子,警察的正氣沖走了黑暗中的害怕,趙想然頓時滿血復(fù)活,他激動地站在了花婆婆面前,激動地與老熟人梁斌寒暄。
“梁教官,你在怎么在這里。俊
梁斌反問:“我還想問你呢,你們這么晚不休息,來墓地做什么?”
“我弟弟妹妹被人抓走了,我們來找他們!壁w想然撓撓頭,也不知道要不要說出真相,模棱兩可說了一個事實。
“胡鬧!這事你們應(yīng)該報警,而不是自己半夜里來這里涉險,如果人販子手里有危險的武器你們怎么辦?”
梁斌不贊同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手底下的學(xué)生,他也不想絮叨那么多,只是趙想然此舉過于危險,“要知道人跡罕至的地方是犯罪分子最喜歡躲的,如果你們遇到了危險怎么辦?尤其是你還帶著你家老人出來?”
花婆婆有六十多了,年紀(jì)就擺在明面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位老人家,趙想然自己不想好,還帶著老人到這里來面對壞人,梁斌覺得有必要給這位單蠢的大學(xué)生好好上一課了。
不過不是現(xiàn)在,“把你弟弟妹妹的照片發(fā)給我,你們就先回去,一切交給我好了。”
梁斌噼里啪啦訓(xùn)了一堆,完全不給趙想然開口的機會,終于等到他歇一歇,趙想然才開口解釋:“不是的梁教官,我弟弟妹妹不是被犯罪分子抓走的,而是被……鬼……”
最后一個字趙想然說得格外輕,生怕說大聲了驚擾到這里的某些存在,他說完還左右觀察,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應(yīng)聲出現(xiàn),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梁斌聽到趙想然說完,眉頭蹙起。
自從軍訓(xùn)基地那事之后,他加入了特殊稽查辦,對這種事情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只是沒有想到趙想然這小子運氣這么不好,才過去多久時間,又遇到了這一類事件。
話說這李家村這類的事情怎么會這么多?
等等,突然意識到什么,梁斌試探地說了一個名字。
“王玉蘭?”
一聽到熟悉的名字,趙想然激動道:“對對對!就是她抓走了我弟弟妹妹,梁教官你也知道她啊……你來這不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