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昏昏沉沉中的紀(jì)尤然尖叫了起來,手上傳來的痛意,讓她生不如死。
這一聲尖叫,劃破了這靜謐的天空,讓沉睡中的人們和守在草叢里的猛獸都嚇了一跳。
“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
當(dāng)一個個從睡夢中被驚醒,在看清楚是從紀(jì)尤然嘴里發(fā)出來的聲音之后,全部坐在那里不敢再出聲打擾。
“啊……痛……啊……”
紀(jì)尤然不斷的在那里掙扎著大叫,使勁想甩掉鉗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痛得她呲牙咧嘴,咬得嘴唇都已經(jīng)破了皮,流出了血跡。
“于安安,拿一個毛巾給她咬著,來兩位男生,一個按住她的腿,一個按住她的另一只手。”
“是!
“是。”
“是!
多了幾個人的幫忙,再加上凌天的熟練利落的動作,在把一瓶碘全部沖洗完之后,才給她上了一點藥粉。
這時的紀(jì)尤然明顯感覺到痛意減輕了許多,大汗淋漓的躺在那里,大口的喘氣,不再掙扎。
剛才,就感覺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一樣,讓她痛不欲生。
“好了,給她喝點糖水!
凌天只是包扎了兩層,讓它透一點風(fēng),才能讓傷口保持干燥。
于教練朝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吩咐于安安給她喂糖水。
凌天回到顧南勛的旁邊,在經(jīng)過楚離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
每個人都被尖叫聲嚇醒了,卻唯獨她連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還能閉著眼睛睡覺。
她那天給他用的到底是什么神藥?
如果她肯給那位女生用的話,她也不至于這么遭罪。
看她手腕上掉的一大塊肉,還有傷到了里面的骨頭,或許還會落下一點殘疾。
但是,人家要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他不能多言。
更何況,她當(dāng)初還把藥用在了他的身上,他更加沒有權(quán)力開口。
楚離感受到側(cè)旁經(jīng)過的男人投來的視線,就算沒有睜眼,他也知道他那個視線的含義。
說她見死不救也好,說她冷血無情也好。
是她的朋友,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會去救。
不是她的朋友,萬金都不賣她一滴血。
家里不是有錢嗎?拿錢去救她呀。
她不是很拽嗎?看她能不能拽過老天爺。
聽著敵人的尖叫,她只感覺很爽。
凌天坐回顧南勛的旁邊,收到了他的揶揄。
“厲害了,老凌,大半夜的把一個女孩子整的嗷嗷大叫!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好的一件事,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猥瑣?”
凌天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全國首富家的大少爺嘴巴這么毒,那些女孩子知道嗎?
“大半夜的把五百個人驚醒,還說是辦好事,這話也就你才說得出口。你看那些野獸,一個個嚇尿了,還以為我們要攻打它們!
草叢里,一只只野獸都站了起來,兩只綠眼非常警惕地往這邊望來。
“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一個真相!绷杼煲荒樛聪У谋砬。
“什么?”
“你的內(nèi)心根本襯不起你的外表,太污了!
“看來你跟我聊天,很享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