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彭祖?”江寧倒吸一口涼氣。
“我不是,難道你是?”彭祖笑呵呵的看了江寧一眼,卻不再答話,反而身軀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而隨著彭祖的消失,他的那鼎丹鼎也突然失去了靈氣,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哈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我懂了。!”就在江寧暗道詭異的時候,一個錦袍弟子又圍著丹鼎瘋癲的笑了起來。
“你又是誰?”江寧不再廢話,湊到那位瘋癲的錦袍弟子面前問道。
“你只忙著問我叫什么,卻不問我為何高興?”那位錦袍弟子奇怪的摸著腦袋看著江寧。
“你為何高興?”江寧郁悶的看著這個滿臉麻子的錦袍弟子。
“哈哈哈,我為甚麼要告訴你?我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才對了有獎哦!”那位滿臉麻子的錦袍弟子卻并不回答,反而手舞足蹈的圍著江寧跳了起來。
“我猜你麻痹。 苯瓕幱魫灥南胪卵,無緣無故的被留在這個奇葩的三樓也就罷了,還遇到這么一個奇葩的家伙,江寧能有好心情應付對方才怪。
“你這人真是不好玩!我跟你說哦,罵人呢可是不對的!所謂天道循環(huán),報應不爽。天地之間的能量都是相生相克而又總量守恒的!就算你這次罵人么有得到報應,但是你的親朋好友,你的下輩子總是會受到報應的。......”那位錦袍弟子拉著江寧的衣袖,盤腿坐在地上滿臉的情真意切,只想將他自己所研究理解的世界講給江寧聽。
可惜他存在的時間并不比江寧之前遇到的彭祖長,話匣子才剛剛打開便已開始消散。江寧對于這位的消失并沒有任何可憐,在他看來,這位猶如幾萬只蒼蠅一樣的家伙,早點消失了才好。
“唉,這位小兄弟不要擔心,你剛剛遇到的那位名為丹陽子,乃是彭祖座下最為話癆的一個弟子。傳聞彭祖的五個弟子皆成傳奇,就是因為這位天賦異稟的丹陽子是個話癆。他的四位師兄就是因為受不了丹陽子的話癆,于是醉心丹道,最終飛升成仙的!”
就在江寧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溫潤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為他解釋了剛剛遇到的疑惑。
“那他剛剛是在高興什么?”江寧耷拉著腦袋,他還沒有從剛剛丹陽子對他的打擊之中恢復過來。
“他當然是高興練成了九轉(zhuǎn)金丹了!彭祖飛升之前,人皇張滿意為了給他的兒子鋪就一條平穩(wěn)的飛升之道責令丹陽子煉制一種只需要吃下去就可以飛升的丹藥,而這個丹藥就叫做九轉(zhuǎn)金丹!毙聛淼倪@位似乎很是好為人師,一點都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廢話的心思,專心為江寧解答。
不過江寧好歹想起自己最需要問的問題:“對了,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為甚麼我會遇到消失了幾萬年的人物?”
“因為你在迷天大陣之中啊......”
可惜江寧醒悟的太晚,那位好為人師的老頭只來得及說出迷天大陣幾個字便已消失在了江寧眼前。
“我真是...”江寧氣得差點吐血,不過他好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原來自己并不是在藥王谷藏經(jīng)閣三樓,而是陷入了迷天大陣之中!
可惜,就算是明白了這點,江寧仍然對目前的情況束手無策。這勞什子迷天大陣到底是什么鬼啊!不是說好了只是考校藥王谷弟子的么?我這一個外人也能進入?
“罷了!干脆等下一個煉藥成功的錦袍弟子給自己指點迷津吧!”江寧對于這些好心好意的錦袍弟子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依賴性,干脆不再多想,反而盤腿坐在地上,一心等待再有一位錦袍弟子煉藥成功,然后解答自己怎么破解眼前的迷局。
可惜,江寧感覺哪怕已經(jīng)過了幾萬年,剩下的那些錦袍弟子仍然在喃喃自語的忙個不停,但是煉藥成功個的卻是一個都沒有。
“難道剩下的這些都是草包?”江寧閑極無聊,干脆一個一個丹鼎的觀看,發(fā)現(xiàn)那些弟子只是提出了某種想法,或者是按照典籍湊齊了某個丹方的藥材,但是對于火候、藥量等東西卻完全摸不著頭腦。
“我去!月滿樓?”江寧看著站在大殿最后,擺弄著一個嶄新丹鼎的青年。
“枯葉草,枯葉草,枯葉草,枯葉草除了煉制毒藥,莫非就真的一無是處?......”月滿樓并沒有理會江寧的呼喊,反而專心致志的盯著手中的藥草。
“古有神農(nóng)嘗百草,我月滿樓莫非就不能嘗試不成?”喃喃自語了半晌,月滿樓干脆將手中的枯葉草塞進了嘴中。
“嗯,枯葉草果然味苦帶甘......”
說完這句話,月滿樓就在江寧目瞪口呆的眼光之中栽倒在地。
“這......”江寧看著趟在地上的月滿樓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嘗試劇毒無比的枯葉草,最主要的是,這個人還是藥王谷掌教弟子......
“莫非,莫非這些在場的人都是藥王谷歷代掌教或者是掌教弟子?”看著月滿樓隔了一會兒又爬起來接著嘗枯葉草,江寧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些狀若瘋癲的人的來歷。
明白了這些,江寧心中不但沒有恐懼,反而是欣喜無比。之前錯過了彭祖、丹陽子以及那個無名老人創(chuàng)制丹方的過程,但眼前呢?眼前這些人呢?
江寧之前還渴望著有人能快速煉制丹藥成功,好將自己從這個鬼地方弄出去,但是現(xiàn)在他不這么想了,他反而希望在場所有人都能煉制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