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城的侍衛(wèi)雖然不能習練龍吟劍法,但是卻能學習一些劍氣運用的皮毛,因此這些人雖然只是宗師、大宗師的水平,但是招式的殺傷力卻相當于頂尖大宗師了。
最主要的是江寧的乾坤大挪移護體對于劍氣的防護效果并不好。
可惜這些人上來的太遲了,因為江寧已經(jīng)開始領(lǐng)悟了乾坤大挪移。
劍氣攻擊固然不好防御,但江寧此時的乾坤大挪移簡直爐火純青。各種攻擊過來的劍氣雖然對他造成了一定的皮外傷,卻也僅止于此了,而且這些劍氣還被乾坤大挪移消融在江寧的四周,化作一道恐怖的力場,反過來保護江寧。
幾十招下來,江寧雖然看起來渾身浴血,但卻越發(fā)的生龍活虎,只叫圍攻他的眾人叫苦不迭。
“此子他日必成我十方城心腹大患!”沈鎮(zhèn)山越看越心驚,最終還是忍不住握緊了腰間的龍吟劍。
“你若敢動手,我拼得這條老命不要,也會將你斬殺當場!”
雪霸不能動手,但是卻可以阻擋沈鎮(zhèn)山這種心懷不軌卻又憐惜自己性命的家伙。
“暫且留你一條狗命!”沈鎮(zhèn)山恨恨的松開了握緊龍吟劍的右手。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圍攻江寧的人已經(jīng)倒下了大半。眼見大勢已去,眾人心生怯意,不愿再斗,一個個趁機退出了戰(zhàn)斗。
這些桀驁不馴的江湖群豪在死亡的面前選擇了屈服。有的人硬著嘴留下幾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的場面話,有的人直接灰溜溜的離開,有的人則咬牙沖著江寧謝過不殺之恩,更有甚者干脆跪在江寧面前,懇求江寧收其為小弟。
江寧本就內(nèi)力空空,倒也樂得順水推舟道:“此番你等圍攻與我,我放過你等性命便是不殺之恩,我們之間從此以后,再無恩怨!至于追隨與我,若真有心,就去黑山尋我魔族護法吧!”
群豪哪里還有膽氣跟江寧斗嘴,只能隨江寧怎么說就算什么了,不過他們心里到底如何想的,這就不好說了。
隨著群豪四散,作為英雄帖的發(fā)起人,月滿樓的臉色變得灰暗無比。這一次他沒有明著出丑,但是這英雄大會的慘敗,卻昭示著他為人的愚蠢、處事的失敗。
“此后藥王谷便交給師妹打理吧!師兄也要去尋師傅,閉死關(guān)了!”
月滿樓滿臉的心灰意懶,與之前的意氣風發(fā)截然相反。
“月兄且慢!”聽聞月滿樓要退隱,江寧連忙推開圍著自己的雪族眾人,拄著魔劍一瘸一拐的來到月滿樓面前。
“哦?莫非江教主還要找月某討個說法不成?”
月滿樓苦笑一聲,灑脫的反問道。
江寧微笑著搖了搖頭:“莫要再說此事,江某不是瞎子,豈會不知月兄也只是被人當槍使了?江某找月兄是有一事相求!
月滿樓沉吟片刻說道:“請說!”
“聽聞藥王谷有丹典三卷!江某,江某有個不情之請......”江寧面帶赫然的頓了頓。
“哼哼,既然是不情之請那還是不要說的好!我藥王谷寶典乃是鎮(zhèn)谷之寶,莫說你等外人,便是我這個嫡傳弟子也只是看過一卷而已!”
何首烏不爽的打斷了江寧。
“丹典當然是不敢奢望!江某只是想借藥王谷丹典衍生的丹卷一觀,或許,在下還可與丹卷互相印證!贝炅舜晔,江寧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想看丹卷就直說唄,還吹牛說什么互相印證!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何首烏嘀咕道。
“即便丹卷,于我藥王谷來說也是重要無比的!豈可......”花千骨正要開口拒絕,月滿樓突然打斷了她說道:“江兄想看,那就看吧!只希望江兄看過之后記在心里即可,切不可外傳!”
“師兄。!”花千骨皺著俏眉。
“形式比人強。熜忠ラ]死關(guān)了,這藥王谷想要求的一絲安寧,豈可再得罪江寧這樣的大人物?此事就當是師兄答應的,師妹對此事并無責任!你只需管理好藥王谷即可!”
說完這話,月滿樓對在場眾人道了個歉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演武場。
難得做一回惡人,江寧訕訕的看了氣鼓鼓的花千骨一眼。不過丹卷對他來說就好比是丹道經(jīng)驗書,如果可以有機會觀看,他決計不會錯過。
“如此就多謝了!”江寧也不扭捏,謝過之后便要離開。
“你,你就這樣走了么?”雪蓮顫聲道。
“倒是忘了你等!雪蓮,這次的事情多謝你了!”江寧拍了拍腦袋。
“就只是這樣么?”雪蓮的臉上露出凄苦之色。
眼見周圍許多人都豎起耳朵想聽這私密事,江寧老臉一紅,拉著雪蓮走到一旁說道:“這次我在藥王谷是有要事,而且還不知道要待好幾天,你們跟著我實在是多有不便,你們且先到黑山等我如何?”
“你有要事我也不會糾纏于你,我們跟著你不方便,那讓雪茹她們先回黑山便是,但是我就要跟著你!我一個女孩子,今日已經(jīng)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說過要跟著你,你,你又怎可讓我離開!”雪蓮看似柔弱,性格卻堅定無比,既然認定了江寧,卻是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了。最主要的是,江寧心中已經(jīng)有了婠婠這個摯愛,就算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她也會感到很強的危機感。
“既然如此,那隨你安排吧!”雪蓮很美,但是在江寧眼里也僅止于此了,最多,也就是再加點對自己的情深意切?墒墙瓕幮闹,已經(jīng)被婠婠占據(jù)了大部分,因此哪怕對雪蓮的情誼有些感動,他的態(tài)度仍然算不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