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遲水小跑到安置色-欲的屋子。
他敲敲門,見里面沒有動靜,于是主動推開了門。
薛遲水走進來,用輕快的調(diào)子說道:“色-欲,你終于醒了!
色-欲半天沒有回答,好半天,他細(xì)聲細(xì)氣地回答道:“是的,陛下!
薛遲水在色-欲身邊坐下來,“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疑惑,其實很簡單,就是你們進去的時候一不小心遇到危險了,你失去了意識,傲慢把你抱回來,我看那窯洞著實邪門,真的是……哈哈哈,人類為什么把自己埋在這種地方啊……”
他的話多了起來。
色-欲靜靜的注視薛遲水,“是的,陛下!
一時場面有些沉默。
薛遲水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了,他摸了摸頭發(fā),“嗐,你別擔(dān)心,你不知道,傲慢把你保護的可好了。”
“有時候想真的覺得,有傲慢在場,好像什么危險都不用擔(dān)心。你說是不是……”
“嗯!鄙-欲睜著眼睛,他的眼睛淡粉色,此刻微微睜大,水靈靈的,像一只純良的小兔子。
薛遲水被他的眼睛注視著,又漸漸沒了話說。
漸漸的,他覺得身體熱了起來,他站了起來,在屋子里踱步,不停的說話,裝出很自然的樣子。
對此,色-欲依舊是安靜的注視他。
薛遲水終于沒話說了。
這一刻,他竟然佩服起愉悅了,說謊話從來不用打腹稿,刷漆小心思來一套一套的。
氣氛不可避免的陷入沉默,這么前前后后來了幾次,薛遲水算是明白自己沒有說謊話的夢里。只能寄希望于陳知零給色-欲的披的皮色-欲不會發(fā)現(xiàn)。
他正暗自慶幸這,色-欲從床上下來,他走到等身鏡前,看著鏡子里蒼白美麗的自己,他突然伸出手,從耳后,以一種嫻熟得到手法撕開了皮的一端。
他并不撕下來,只是捻著皮的一角,語氣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冷靜,“陛下,我是不是毀容了!
薛遲水瞪大了眼,“沒有,你沒有!
“撕拉”一聲。
色-欲撕掉了皮,于是露出了那道從額頭貫穿到耳后的裂口。
薛遲水急的滿頭都是汗,“色-欲,冷靜,你冷靜啊,你先聽我說,這個事情……”
“有什么意思呢!鄙-欲說道:“陛下果然是最懂我的人,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吧!
“大人,大人很了解我啊。”
色-欲的眼睛里已經(jīng)露出死意,薛遲水所幸放棄了偽裝,“是的,色-欲,你確實毀容了!
“你……,不要想的那么極端,我們總有辦法去解決,根本沒有必要為了臉而去——”
“噗!鄙-欲突然笑了,“陛下,你真的是他,天真的有意思。”
“色-欲,我的意思是不用因為臉而——”
色//欲笑道:“陛下,享受美貌帶來便利的你現(xiàn)在在勸我沒必要,你不覺得很可笑嘛!
“你還打算騙我!
“還是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薛遲水一陣沉默,“色-欲,我并沒有因為這張臉而得到多少便利,而且,我是真的覺得一張臉沒有什么必要,我想讓你活下去,無論你有沒有遇到這種事,你都是色//欲,和其他人一樣。”
薛遲水的眼睛里全是祈求,無比真誠。
然而,他不知道哪一句話惹怒了色-欲,色-欲“呵呵”冷笑幾聲,突然,他跑到床上,拿起一把刀。
刀光一閃,薛遲水心口一顫,他不知道哪里來的速度,竟然沖到色-欲的面前,一把奪走了刀。
“色-欲!”薛遲水吼道。
這應(yīng)該是他蘇醒以后吼的最大的一聲了。
色-欲愣了一下,目光怔怔的看著薛遲水。
薛遲水也同樣看著色-欲,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色-欲,你給我看好、”
說著,他舉起刀,在自己的臉上重重的劃上一刀。
刀口鋒利,刀尖沒過皮膚,像切豆腐一樣在上面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隨即,鮮血不要命的從裂口里緩緩滲出。
血沒過刀身,留在薛遲水修長如玉的手上。
“色-欲,我現(xiàn)在有資格和你說話了嗎。”
42、虛偽場合
“色//欲,我現(xiàn)在有資格和你說話了嗎?”
薛遲水說道,隨即扔掉了刀。
刀子摔在地上,發(fā)出擊打聲,刺耳又冰冷。
“你——”
色//欲嘴唇發(fā)白,眼睛幾乎要瞪出來,“薛遲水,你在做什么!”
“這就是我的決心!毖t水垂下眼睛。
“我……”
薛遲水一點一點的靠近他,他伸出手抱住他,嘆了口氣,“色//欲,冷靜下來好不好?”
色//欲眼睫毛細(xì)微的顫抖,他沒有回應(yīng)薛遲水說的話,反而盯著薛遲水的傷口,“陛下,先處理一下傷口吧。”
“你冷靜下來了嗎?”
薛遲水又問道。
色//欲目光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薛遲水看,然而他注定是剛不過薛遲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嗯。”
“我冷靜下來了。”
“以后也不會自殺!
“陛下,你真是……把我吃的死死的!
薛遲水明明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可看這色//欲垂下的睫毛,聽到他平淡的語氣,就像是一朵永遠(yuǎn)不會凋零的鮮花,他心里怪不是滋味,抱住色//欲的手緊了緊,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