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什么?”薛遲水垂下眼睛,看著自己伸出的手,“我只是一個人類。三個月前,我剛從這個世界醒來,這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我什么也做不到。”
他苦笑道:“或許一切煩惱只是因為我是一個普通人吧……”
“噓!庇鋹偟氖种傅衷谧约旱拇桨晟,月光下,他的眼睛透亮,隨即彎起嘴唇笑了,“小鹿主人,你不是普通人!
“至少在造物主的世界里,你是無所不能的神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沉迷搞事的壞男人。
6、追求刺激
“神明?”
“無所不能的什么?”
薛遲水笑了,“你開什么玩笑!
愉悅挑起眉頭,眼睛離瀲滟波光,“小鹿主人,你為什么不信呢。”
“你難道忘了,心高氣傲的造物主究竟以何種姿態(tài)叩響你的大門!
“你真的忘了嗎?”
薛遲水瞳孔一滯,眼前仿佛回放出那時的場景。
沒哥心高氣傲,坐在輪椅上,他的背挺的筆直筆直,他會經(jīng)常護理腿,不讓他蜷縮。他的頭發(fā)永遠干爽帶著洗發(fā)水的香味。
而那一天,他趴在門前,失去了所有體面。
薛遲水一只手按住另一只顫抖的手,垂下眼睛,“我沒有忘,只是我覺得……”
“你相信嗎?”愉悅打斷薛遲水,“反正我相信,我們無所不能的造物主,在閉眼的那一刻——”
他呼出一口氣,手放在臉側(cè),聳了一下肩膀,“他為你想好了全部的退路!
薛遲水抿唇,兩只手握住脖頸掛的項鏈 ,他嘆了口氣:“那我該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管!彼Φ:“做你想做的事。”
“我相信小鹿主人應(yīng)該能感覺到。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小鹿主人的心愿總能達到的,對嗎?”
“我想做的事……”月光落在薛遲水身上,瑩瑩發(fā)亮,薛遲水垂下暗沉沉透不進光的眼眸,濃密的睫毛怠惰的閃了閃,“或許吧!
“哈哈哈哈!庇鋹偘l(fā)出莫名其妙的狂笑,笑聲停止后,他湊到薛遲水面前,嘴唇靠在遲水耳側(cè),“薛遲水,你喜歡玩游戲嗎?”
“游戲?”沒哥留給他的蛋冒出紅光,薛遲水注意到愉悅逐漸紅起來的眼珠子,身體往后縮了縮。
“是啊,游戲!庇鋹偱呐氖郑白鲇螒蚩烧媸翘鞓妨。這些天素了這么久,我們來玩?zhèn)大的吧。”
胸前的蛋燒灼起來,然而無濟于事。愉悅的紅袍子披在薛遲水的身上,他煞有其事的念咒,另一只手脫下帽子,袍子一掀,帽檐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人。
縮小的薛遲水。
愉悅伸出舌頭把薛遲水從頭到腳舔了一遍,他一只手抓著頭發(fā),眼珠子瞪得幾乎要掉下來,眼角溢出眼淚,嘴角咧出夸張的笑容,蒼白的臉爬上奇怪的羞紅,神情悲傷又痛苦:
“嗚嗚嗚……我真的不想傷害主人啊!
“可是,可是——”
“一想到我把你交給一!
他扯著頭發(fā),哈哈大笑,“我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全身興奮啊!
話落,他用紙巾替薛遲水擦干凈,然后線上純凈的一吻,“晚安,我的小鹿主人。”
愉悅出來的時候,外面□□,固執(zhí),虛偽,陳知零都在外面侯著。
陳知零隔著老遠就聞道愉悅袍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石楠花的氣溫,向來冷漠性子的他皺起眉頭,“克制些!
“見到小鹿主人,實在克制不住啊。”愉悅眼睛亮晶晶。
固執(zhí)主動問:“怎么樣?”
“哄好了啊!庇鋹傂ξ澳銈冋姹垦。”
□□彎眼,“謝謝夸獎。”
陳知零抿唇,“我不明白,主人為什么生氣。”
愉悅憐憫地看著陷入數(shù)據(jù)紊亂的陳知零,好心提道:“小鹿主人是典型的東方人,很多事情總是要拐十幾八道彎的呀。所以你為什么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呢?”
陳知零不說話了。
愉悅再次說道:“真笨啊……”
大搖大擺的離去。
薛遲水是被胸口的熱意弄醒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昏暗。他正在迷茫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怒吼:
“滾!!”
“哎呀哎呀!
“你不要生氣嘛,別忘了,你可是要控制自己的脾氣喲~”
薛遲水聽到愉悅輕飄飄好像要吟唱起來的調(diào)子,他皺起眉頭,開始回想昏迷前的事。
他和陳知零他們鬧矛盾了,愉悅趕來安慰他,對他進行一番蠱惑,隨即趁其不備,將他帶走。
然后他就昏迷了。
薛遲水想到愉悅說的那番“玩游戲”的宣言,心里有些不祥的預(yù)感。
這時,和愉悅對話的少年說道:“關(guān)你屁事!”
“你想玩去別的地方,一區(qū)不歡迎你。!”
“誰說我是玩了。我來是給你和陛下送驚喜的!
“滾滾滾!”
“真的是驚喜,我?guī)Я艘粋人類,這可是能威脅到你陛下的人呀!
薛遲水心頭“咯噔”一聲,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只巨大的手指伸了進來,掐住了他的腰。腰間的觸感溫熱,他掙扎起來,卻無濟于事,最后像個小餅干一樣從帽子里取出來。
重建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