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薛遲水一時不知道怎么說,他把注意力放在襲擊他的兩個ai身上,問道:“你的兩個下屬現(xiàn)在怎么辦?”
被提到的兩個下屬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們頭身分離,還是活的,并沒有求饒。
零走上前,把兩顆頭撿起來。他的手心發(fā)光,很快便籠罩到兩顆頭上,兩顆頭一點點變小,直到最后化成兩個以零和一開頭,小數(shù)點后足有十八位的數(shù)字。
“這是……”薛遲水注視著在空中發(fā)光的數(shù)字。
零把數(shù)字收回來后,解釋道:“ai的源碼,你可以理解人的生命。ai只要源碼不碎,可以更新恢復。而現(xiàn)在……”
他鏡片一閃,捏碎了源碼,“不會再有了。”
源碼的亮光一閃,像粉末一樣消散在空氣中。
薛遲水睫毛一顫,“會不會……太嚴重了?”
他們沒有傷害到他暫且不說,而且還是零的下屬。
“不嚴重!
零把白大褂披在薛遲水身上,然后彎下身子,把頭放在薛遲水的肩膀上。
薛遲水感覺到截然不同的冰冷溫度,他聽到零輕輕用沒有情緒起伏的冷漠聲音說道:“是主人太重要了!
“重要到……”他輕輕牽起薛遲水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主人就是捏碎我的源碼,也無法抵消你受到的傷害!
“我——”
“主人,造物主抬頭仰望你!
冰冷的調(diào)子陳述著一個事實,“哄”的一下引爆了薛遲水的大腦。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樣涌來。
廢舊的居民樓,有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科學家,他孤僻冷漠,沉默寡言,喜歡待在房間里,擺弄各種精巧的代碼和零件,與世界格格不入。
薛遲水和他認識純屬偶然,有一天出門經(jīng)過舊樓,一顆黑色零件掉在他手上,他的手砸傷了,想直接扔掉,但看零件做工精巧,材質(zhì)特殊。
于是走進舊樓,挨家挨戶的問。
沒有任何結(jié)果。
薛遲水只好拍照給他的好朋友看。
“這東西,我怎么瞧著眼熟啊,好像在研究所哪本資料里看到過……”
“別找了吧,東西看起來挺貴的,它把你砸傷了,你自己拿去,就當醫(yī)藥費了。”
“遲水啊,不要總是這么正經(jīng)啊,會讓我忍不住——”
薛遲水拒絕了。
他又爬上了這棟廢舊大樓。
然而還是沒有結(jié)果,在頂樓的時候,薛遲水正要離開,一扇他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坐輪椅穿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冷著一張臉,眼睛注視著他。
“是你自己找來的。”
這個男人名字叫陳沒,是個待在頂樓從來不用出門的科學家。
那一次可能是他第一次打開門。
后來漸漸熟了,他發(fā)現(xiàn)沒哥是個很神秘的人,他從不出來,但吃的穿的用的從來不缺。他住在破舊的大樓,可他房間里的東西每一件都很精致。
他和沒哥的相處總是他去找沒哥的。
然而在隕石墜落的那一天,他家的門第一次被沒哥敲響。
他打開門,撲鼻的是血腥味,然后他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陳沒毫無形象地跪在全是血的地上,衣服上是骯臟的血污,他的褲子磨破,潰爛的膝蓋和褲子黏連在一起。
但他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挺直腰。
他抬頭仰望他,伸手遞給他一顆黑色的蛋,用一種焦急的語調(diào)說道:
“災難來了,用這個,躲起來。”
“你——”薛遲水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余光中,他看到地板上蹭出來的鮮血。
他不敢想,雙腿殘疾的陳沒要如何下樓,穿過大街,再爬上三十九樓的臺階。
“主人,主人——”零叫道。
薛遲水回過神,他抽走按在零胸口的手,他垂下眼睛,一顆眼淚掉在地上,好半天,他努力仰起笑容,干啞著嗓子說道:“我知道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另一個人心里加以何等重量。
“我會保護好自己!
他會努力活下去,連帶沒哥的那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關(guān)鍵信息:陳沒(mo),造物主。
小可愛們看過來,看過來~
下本預收,《病嬌炮灰人設崩了[快穿]》
為了恢復記憶,陳嗔與系統(tǒng)綁定,扮演各類小說的炮灰病嬌。然而,在他做任務的道路上,他的病嬌對象總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
陳嗔鎖上門,扔掉鑰匙,“你乖一點,不要想出門!
本該反抗掙扎的男人點點頭,“如果你能滿足我的話!
最后是陳嗔受不了哭著扒開門,被屋里的男人掐著腰拖了回去。
*
陳嗔抬起下本,“你可以出去,但必須戴上監(jiān)視器和監(jiān)聽器。”
男人拿出一個黑箱子,“作為交換,你把這些東西也戴上!
陳嗔傻眼了。
最后是陳嗔潮紅臉色,睡在男人懷里不省人事。
*
陳嗔吸取教訓,決定直接到最后一步。他拿起尖刀,一步步走向男人,“我愛你,一起死吧。”
男人扔掉袖子里锃亮的刀,笑吟吟說道:“正合我意!
*
面對男人一系列的騷操作,陳嗔瞠目結(jié)舌,“到底誰才是病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