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歸宿
陽光燦爛,一群人蹲在山洞口長吁短嘆。
小苗忍不住,嗚嗚地哭了出聲,她一哭,lucy也跟著哭。
嚴實本說著去祭祀坑看看,結果一去連個影子都沒留下,山洞不大,節(jié)目組找了半天,又等了半天,還守了一夜,都快要急瘋了。
“組長到底哪去了呢?”
“組長他們肯定是進去了!你看這煙頭!”
“那你說,好好的,人怎么沒了?”
“說不定洞里有密道,組長被人綁走了!”
“難道……先x后x?”
“小強你片子看太多啦!”
正說著,一個人全身光得只剩一條內褲的男人走出山洞,站在陽光下長長呼了一口氣。
節(jié)目組目瞪口呆,小苗和lucy最先回過神,哇哇大哭地朝組長奔去,嚴實沒想到他們這么擔心自己,頓時覺得挺感動,張開雙臂迎接美女,結果大毛二毛追上,一頭扎進嚴實的懷抱。
“組長你可回來了!想死我們啦!”大毛哭。
“組長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二毛哭。
“笨蛋!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們呢?”嚴實摸摸他們。
小苗和lucy擠不過去,轉撲在大蜘蛛身上,嗚嗚的聲音很快蓋過了大毛二毛,大蜘蛛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啊,猶豫著不知該怎么辦,歪頭一看,組長左擁右抱,正一臉羨慕妒忌恨地看著它,大蜘蛛也抬起爪子,學著他左擁右抱。
“靠……人生贏家……”被女尸抱著的鄭川川眼都紅了。
小強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嚴實,觀察了好一會,才問:“組長,你還好吧?”
嚴實的眼睛紅了一圈,吸吸鼻子道:“好得很,還能有啥事?”
“要上點藥么?”
“還沒疼到那種程度!
“據(jù)說第一次很疼,組長,不要不好意思!倍矂瘛
嚴實語氣輕松:“這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小苗和lucy偷偷圍觀史盧比。
嚴實臉紅紅地夾緊了腿。
大毛掏出一支消炎藥。
二毛掏出一支潤滑劑。
嚴實:“……”
一群人抱著哭了半天才想起正事,連忙問他們去了哪兒,嚴實說發(fā)現(xiàn)個隱秘的巖洞,里面四通八達,還遇上了個女尸,于是把她帶了出來。
嚴實說得活靈活現(xiàn),把眾人唬得一愣一愣。
雖然那女尸怎么看都像是霸王硬上弓,粘在鄭川川背上不肯下來,鄭川川被那股味兒熏得沒了脾氣,他們在林子里選了個空地給她筑墳,說來也奇怪,坑挖好時,那女尸竟然自動從鄭川川的背上脫落,掉進了坑里。
埋好最后一把土,眾人摘了些野花放在墳包上。
小強還點燃幾根香插在墳前,清風拂過,煙霧繚繞,被當做祭品的可憐女孩兒,終于有了最后的歸宿……
夜里,霍明海閉著眼,怎么也睡不著,一個小男孩正左摸摸右摸摸,對卜乾坤家里的東西很是好奇,玩厭了,蹲到霍明海旁邊盯著他看。
霍明海等了好一會,見沒動靜,偷偷把眼睛睜開一道縫,小男孩覺得有趣,摸了摸霍明海的眼皮。
靠,這熊孩子!
霍明海翻過身,努力睡覺。
角落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嚴實偷偷開門走了出去,小男孩正閑著無聊,見有人動了,也跟著他跑出房間。
嚴實在院子外面蹲下來,摸摸土層,大毛二毛按著嚴實的指示,把土潵在了房子四周。
最后的一袋子泥土已經(jīng)徹底與大地融合在一起。
“還好神樹沒有越過村界。”楚莫邪的聲音響起。
“是啊!眹缹崙。
“可惜嗎?”
“不!眹缹嶞c上煙,抬頭看著星空,“有句話叫什么……入鄉(xiāng)隨俗嘛,能融入這個世界,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楚莫邪也坐下,抬頭看星星。
“那邊的三個,不要躲了,出來吧!背蓪⒆礁绺缟磉叄锹涔垂词。
鄭川川走出陰影,雙手抱胸地倚在樹干上:“女媧是那個女媧?”
“嗯!眹缹嵆姓J,“她哥哥就是太昊!
“太昊是誰?”霍明海舉手。
“就是伏羲啦!”杜佳駿與他并肩坐一起。
“那……太昊的弟弟臾羲呢?其他人呢?”鄭川川問。
嚴實歪過頭:“你們有見過幾米高的蛇身人到處逛街么?”
眾人搖頭。
嚴實哼哼兩聲,不再說話了。
化身成人后,樣貌和體積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嚴實認不出其他人,其他人也認不出他。
像是滴入大海的一滴水,成為了蕓蕓眾生的一員。
“其實這種生活也不錯嘛!眹缹嵿模鋈粡椓藦椄觳,“奇怪,好冷?”
眾人望天。
小男孩本來蹲在嚴實身邊等著聽故事,結果等著等著睡著了,腦袋正枕在嚴實的胳膊上呢!
第二天,趁著大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杜佳駿蹲在小男孩身邊,問他住在哪。
“啥?我住哪?”嚴實回頭問。
“不是跟你說!
“哦……”嚴實繼續(xù)忙碌。
“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走?”杜佳駿問。
“你確定不是跟我說?”嚴實又回頭。
“不是。”
“……那你在跟誰說?”
“他!倍偶羊E指指空氣。
小男孩跟小伙們玩得好好的,玩著玩著他們就不見了,小男孩到處找他們,徘徊的時候,被一股香火的味道吸引,見著了嚴實一行人。
小男孩也想回家啊,但他不識路,這兒都是大哥哥大姐姐,連個小伙伴都沒有,唯獨嚴實三十好幾,又成熟又有爹地的范兒,小男孩喜歡粘他,抬手摸上嚴實的胳膊,嚴實冷得打了個寒顫。
大毛二毛折騰裝備的時候,發(fā)現(xiàn)dv能用,馬上打開對著周圍拍,這一趟雖然沒見著鬼,但好在環(huán)境夠陰森,后期添加點音效,恐怖的范兒扛扛的,鏡頭轉向嚴實,有團朦朦朧朧的白霧縮在嚴實身邊,他們以為是鏡頭花了,擦擦,再轉過去,那團霧氣竟然還在。
黑盒子塞來塞去進不去行李袋,嚴實只好把它搬去一邊用繩子捆了起來,一轉頭,看到大毛二毛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
嚴實笑罵:“干嘛拍我?”
“組長你有沒看見什么?”二毛舉著dv湊上前,霧氣繞到嚴實背后,冷得嚴實打出個噴嚏。
二毛往霧氣上撈了一把,霧氣避開他的手,還是粘著嚴實不放。
“干嘛呢?”嚴實有意見了,“要摸去摸你哥!”
大毛主動攬上弟弟的腰,挨過去看著屏幕道:“組長,他好像很喜歡你啊!
嚴實:“……誰?”
“他……”大毛二毛指指空氣。
出山的路上,嚴實走在前面,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跟在后面,大毛二毛舉著dv,那眸子亮得像黃鼠狼見到肥雞似的。
節(jié)目組的組長親自撞鬼,這等素材,播出去還愁沒有收視率?
“組長,感覺如何?”
“唔,有點涼……像是站在空調下……”
“組長,擺個poss啊!”
“組長,那娃兒挺喜歡你,你就牽牽人家唄!
嚴實往空氣里撈了一把,沒碰上任何東西。
小男孩在山里困了許久,靈魂渙散,他跟著嚴實走走停停,霍明海真擔心他能不能堅持出山,再說,就算是出了山,又上哪兒去找他的家呢?
小男孩似乎累了,腳步不穩(wěn),險些摔倒,正在看dv的眾人驚呼出聲,嚴實感覺身邊吹了一陣風,狠狠打出個噴嚏,揉揉鼻子說:“休息幾分鐘!
嚴實坐到一塊石頭上,小男孩蹲在他身邊,眼前忽然遞來一顆大白兔奶糖。
“呃……這個,喜歡嗎?”嚴實看不見他,只能估摸著冷氣的位置,接著,他看見奶糖自動解開了包裝,里面的糖塊不翼而飛……
磁場恢復正常后,懸崖的位置雜草叢生,大毛二毛在地上找著了繩子和小強刻的數(shù)字,他們在附近拍了好久,直到嚴實催促,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真像是做了一場夢!被裘骱8袊@。
“是一場好夢,雖然辛苦了點!倍偶羊E輕輕牽上霍明海的手,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什么味?”鄭川川冷冷道。
“蘋果味!
楚干將:“什么時候榨汁?”
楚莫邪:“分我一杯!
鄭川川:“+1”
等候榨汁的小蘋果沒好氣道:“沒汁了,快蔫了!
他們進山的時候精神奕奕,出山的時候幾乎都累趴了,小苗和lucy有在大蜘蛛背上睡覺的特權,其他男人只能咬牙硬撐,傍晚,終于見到無比懷念的羅家村。
金福來旅店迎接他們的是一個男人,他是旅店的老板,霍明海在進山的時候還見到他開車回來,老板娘不在,可能休息了吧?
老板給他們登記房間,還炒了些小菜,配上點小酒,一屋子人熱熱鬧鬧地吃了個飯,老板坐到嚴實旁邊遞給他一支煙,好奇地問他們在鬼山的經(jīng)歷,于是嚴實避重就輕地說了一遍,一聽到在鬼山里迷路,在荒村過夜,老板就唏噓不已。
“還好沒發(fā)生什么事啊。”老板說,
“鬼山和荒村都沒啥特別的,說到最危險的事啊,也不過是山雨路滑,險些摔倒呢!
“是啊是啊!北娙烁胶汀
這餐飯吃得特別香,酒足飯飽,二毛醉得一塌糊涂,被大毛扶上了房間,其他人吃完也都回房間睡了,嚴實還沒吃夠,一口酒一粒花生米地享受著。
霍明海喝多了,剛吐完,被杜佳駿攙著回到位置上,肚子空得難受,杜佳駿用開水泡了碗米飯喂他。
“吃點菜啊,吐的五顏六色才好看!背蓪⒁沧淼貌惠p,杯子重重一放,斜眼瞄著楚莫邪,“你怎么還沒醉?”
“哼,也不看看你哥經(jīng)歷過多少應酬,灌趴多少人!跟我拼酒你還嫩著!”楚莫邪把空瓶子一放,抱起暈乎乎的弟弟上樓。
老板給霍明海泡了壺濃茶醒酒,眼看菜不夠了,老板進廚房煎了條魚端出來,繼續(xù)跟嚴實攀談上,聊著聊著,老板比劃了個高度,問道:“領隊啊,不知你們在山里有沒遇上個……這么大的孩子?”
小男孩趴在老板的大腿上撒嬌,喊他爸爸,但老板看不見他,直直盯著嚴實,等著這個領隊的答復。
嚴實當然搖頭,他根本沒見過什么小孩,雖然他隱約覺得,身邊的那團寒氣有點像孩子。
“唉……呵呵,也對,怎么可能會遇上呢。”老板給自己點了根煙,狠狠吸了口,噴出好大一團煙霧。
小男孩用手撥著煙玩,手指碰到的位置,煙圈擴散出一個窟窿,他合起手掌把煙歸攏,在老板眼里,只是有風拂過而已。
霍明?吹们迩宄,他張了張口,杜佳駿卻握上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你小孩……嗯,在山里走丟了?”嚴實給老板倒了杯酒,老板拿著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的時候眼圈紅了。
“失蹤了整整兩年!崩习謇^續(xù)吸煙,“警察也來過,根本找不著人,其實我想啊,若是他被拐走了還好!
“被人拐了還好?”
“至少還活著!蹦腥丝赡芤呀(jīng)預感到了什么,幽幽嘆道,“鬼山里據(jù)說鬧鬼,會抓人,進去的都活不成!
被困在山里的游魂愛抓活人,他們以為找到個替死鬼就能出山,結果還是被困在山里,直到磁場消失,他們才得以自由。
“就連我老婆也……唉……”
“哐當”霍明海手一震,筷子掉到桌子上。
老板娘走下樓,小男孩見到她,高興地喊了聲媽咪,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母子倆抱在了一起。
“你夫人也進了山?”嚴實問。
“她身子弱,哪能進山。”老板揉揉眼,“孩子失蹤,她受了打擊,沒幾個月就病逝了!
“一個人看店真辛苦啊!倍偶羊E說。
“嗯,村子要搬,店也得搬,等搬去了新地方,再請人!崩习逭f著,指指嚴實笑道,“他們這一隊過來,可把我忙壞了呢。”
嚴實一組人把旅店的糧食都吃光了,等他們離開后,老板關了店,開車到城里進貨,而霍明海他們在這當口,來到了旅店,老板娘接待了他們。
杜佳駿一言不發(fā)地牽著霍明海往樓上走,嚴實也吃飽了,起身收拾碗筷,老板擺擺手叫客人去睡覺這兒由他收拾就好。
大廳里只剩下老板一個人,他又點了根煙,一邊吸著,一邊望著桌子發(fā)呆。
“老板!弊叩綐翘菘诘幕裘骱:鋈徽f,“你聽過靈魂實驗嗎?”
老板一愣:“靈魂實驗?做什么的?”
“這個實驗是為了驗證人的軀體死亡后,靈魂會以另一種形式繼續(xù)存在!
“靈魂……繼續(xù)存在?”老板啞然失笑,“這不是成了鬼嘛!”
老板娘抱著兒子坐在丈夫身邊,小男孩正撥弄著煙圈玩。
“他們……他們也許回來了……”
“明海……”杜佳駿偷偷扯扯他,把他拽上了樓。
老板彈彈煙灰,似乎在回味霍明海的話,煙很快燒到盡頭,老板又點了一根,忽然心血來潮地把煙灰灑在桌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呵呵,靈魂啊……”老板用手指在煙灰上胡亂地劃著,“老婆,兒子,你們在不在?回來了,就寫幾個字唄?”
真的有那么一陣微風拂起,像是有人抬起了手,薄薄的煙灰上,多了幾個字。
煙少吸。
爸爸。
夜深了,霍明海睡不著。
大毛二毛聲音太大,隔著一面墻,哭喊聲和咚咚咚聲直往耳朵里鉆。
“好激烈!倍偶羊E望著天花板。
“為什么是咚咚咚聲呢?”霍明海也望著天花板。
二毛跪趴在床上,聲音都哭啞了,腰肢被扣住,身子隨著大毛的力道一下一下往前沖,床板一下一下地搖晃,撞在墻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我一直想問,這玩意哪來的?”大毛抽出一截,滴上潤滑,一用力又連根捅了進去。
二毛欲哭無淚,發(fā)型師友情贈送,說是看他和大毛那么曖昧,早晚能用得上,沒想到被他說中,潤滑劑用在了自己身上……
二毛經(jīng)不起大毛的折騰,手一軟,臉埋進了枕頭里,枕頭很快濕出一片水跡。
大毛見他那么辛苦,想著幫他一把,摸向二毛腿間,捕捉到一根又粗又硬的玩意,二毛雖然在哭,但身體很誠實地被操爽了!
大毛再也不客氣,扣緊腰肢,加快速度,連根抽出后又整個捅了進去。
“啊嗚……慢點……操!”
“我這不就在操著嗎?”
“你他媽的不懂憐香惜玉嗎?!”
“你能算是玉嗎?”大毛抓上二毛的那根玩意,大力擼了一把,二毛啊的一聲,一股一股濃稠的精液噴射出來。
“停!停!”二毛哀嚎。
大毛停了下來,等二毛射干凈后才繼續(xù)用力,還抽空往床上摸了一把。
“嘖嘖,你把床單弄濕了!
“嗚……臭毛,還沒插夠?!”二毛兩腿發(fā)軟,一股倦意蔓延到全身。
“我是臭毛,你是臭二毛!贝竺膺^二毛的臉親了親。
二毛用腿蹬他:“做哥哥的,不是應該讓著弟弟嘛?!”
“給你操?”
“當然……啊嗚……輕點……”
“反正我不是你親哥哥,哪里用得著讓?”大毛緊緊抱著他。
從孤兒院出來后,大毛和二毛便一直生活在一起,大毛進了電視臺工作,順便把二毛叫來做助手,大毛二毛合作制成的短片還獲過不少獎,兩人堪稱電臺里的黃金搭檔。
大毛二毛規(guī)規(guī)矩矩了二十多年,直到遇上干將莫邪這對基情哥倆好。
起初親二毛的時候,大毛心里忐忑,不知對方的心意,二毛的性格跟大毛差不多,喜歡鬧騰,玩得開,真真假假也不知是鬧著玩還是真心的,直到二毛醉酒吐了一地,大毛給他洗身子時,二毛主動吻上大毛,腿間的器官硬硬地豎著,大毛這才明白,原來二毛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二毛的第一次給了大毛,大毛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體驗,原來還有比打飛機要爽的事啊?二毛迷迷糊糊地想著,下半身蘇蘇麻麻,隨著大毛擺動,一股奇怪的尿意直沖腦門……
“真持久!倍偶羊E望著天花板。
霍明海翻了個身,假裝睡著了。
杜佳駿也翻過去,摟上他的時候,霍明海身子一僵。
“怎么那么緊張?”杜佳駿笑。
“哪有!”霍明海拽開環(huán)在腰上的手,杜佳駿雖然是鬼,但體溫熱熱的,霍明海忍不住摸了摸,還掐了一把。
“你真的是那啥么?”霍明海對上杜佳駿的眸子。
“嗯。”杜佳駿親了親他,小心翼翼地問,“怕不怕?”
霍明海搖搖頭,摸上杜佳駿的脖子。
明明有脈搏,有體溫,跟他印象里的鬼不同?
“在地府,只有少數(shù)的……鬼……才有實體化的特權。”
“例如?”
“閻王,判官,孟婆,黑白無!
“都是高層人士?”
“嗯!
“那川川?”
“川川是醫(yī)學研究員,也有特權!
“那你……?”
“都不是!倍偶羊E苦澀地笑了笑。
隔壁突然響起兩聲驚呼,把霍明海和杜佳駿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么事,趕緊貼在墻上聽著。
大毛的聲音傳來:“那么激烈。俊
“操!我也不想!嗚嗚!”二毛哭哭啼啼地罵。
“你生氣了?”
“滾!”
“好好,我錯了,你打我唄!
啪啪幾聲,大毛怪里怪氣地哎喲哎喲直叫,叫著叫著聲音聽不見了,兩人似乎吻在了一起。
“好像結束了!被裘骱8∠肼(lián)翩。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車!倍偶羊E等霍明海躺下后,輕輕環(huán)上了他的腰,心中暗暗慶幸話題被打斷。
他有實體化的特權,但身份既不是高層又不是研究員。
若是霍明海知道了,估計會害怕的吧?
新一輯靈異節(jié)目《送你回家》一經(jīng)播出,在s市掀起悍然大波。
節(jié)目既沒有嘉賓也沒有主持人,全程外景拍攝,最后的畫面定格在旅店門口,老板孤零零地目送攝制組離開,而他身邊,站著一大一小的兩團薄霧。
悲涼的音樂聲中,觀眾們眼淚鼻涕像是爆了閥的水龍頭,止都止不住。
霍明海也是其中之一。
“瞧瞧!出息!”杜佳駿抽過張紙巾遞給霍明海。
“他們……會消失么?”
“會,他們都成了游魂,時間久了,會慢慢消失!倍偶羊E剝好蝦,醮了芥末放進霍明海碗里,見霍明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杜佳駿笑笑說,“放心吧,有人去接他們了!
“噢。”霍明海一口一口吃著滿是芥末的蝦,不知不覺淚水濕了一臉。
時間久了,會慢慢消失。
母親,已經(jīng)徘徊在消失的邊緣了。
霍明;貋砗蠼o她找了處墓地,折騰了一天才處理完,霍明海和杜佳駿雙雙跪在嶄新的墓碑前,母親站在霍明海身邊,靜靜看著自己的墓。
“媽,這些年辛苦你了……”
母親靜靜聽著。
“媽,謝謝你一直照顧我……我長大了,工資還不錯,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所以……所以……”霍明海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今年是最后的期限!倍偶羊E輕輕牽上霍明海的手,“若是再不走,以后沒機會了!
清風拂過,吹落的花瓣隨風飄向空中,霍明海低著頭,鼻子酸楚。
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霍明海感覺母親摸上自己的頭,抬頭時,她已經(jīng)不見了,直到晚上,霍明海也沒能找著母親的蹤影。
“她是不是走了?”
“可能走了吧……”杜佳駿也不確定,拿著紙巾給他擦淚水,擦著擦著,忍不住吻上他滿是水汽的眼。
“明!氵有我……”
杜佳駿把霍明海摟進懷里,暗暗發(fā)誓要好好照顧他,保護他。
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們即將面臨一場永久的離別。
杜佳駿出差完成了任務,帶回堪比發(fā)電機的動力核,有了動力核,地府終于用上電了,閻王爺高興,大手一揮,親筆批示了一份文件。
特批給杜佳駿的,刑滿釋放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