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陸兄,乃三絕武館館主,陸山川……陸兄,李蒼青公子你已經見過了,這位是……”
王刀熱情的引見,陸言起身一一抱拳打招呼。
“王前輩,請恕晚輩無禮,但有一句話,不吐不快!
“自古以來,強弱有別,尊卑有序,這位三絕武者,似乎只是五次破限,按規(guī)矩,是沒有資格和諸位武侯大人同坐一桌的!
這時,其他桌上,一位年輕人起身道。
“不錯,這樣做,會壞了規(guī)矩,導致武侯大人的威嚴下降,引人詬病啊!
“在下也覺得如此。”
有了一人開頭,其他人也接連開口,議論紛紛。
李蒼青,還有主位的其他武侯,都沒有制止。
看表情,顯然是默認了這種說法。
大楚皇朝,的確有這樣的規(guī)矩。
更何況如今乃亂世,重武輕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觀念,超越以往。
武侯,實力強大,高高在上,武侯之下,除非是出身特別高貴之人,不然是難以與武侯平起平坐的。
如李蒼青,在破限武者的時候,是有資格與武侯同坐一桌的,畢竟身份擺在那里。
但陸言,只是一武館館主,身份就差遠了。
“這個……”
王刀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的規(guī)矩,只是他乃刀癡,平日醉心練刀,對各種規(guī)矩本來就沒多大感覺,且剛才見到陸言,一時興奮,才邀陸言坐主位。
現在是騎虎難下。
讓陸言坐也不是,讓陸言不坐也不是。
陸言微笑,不以為意,而是繼續(x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一揮手,酒杯飛向了十丈外的一個石墩。
碰!
酒杯像是一個炸彈,在碰到石墩的瞬間炸成了粉碎,但酒杯炸開的瞬間,石墩也跟著炸開,四分五裂。
骨勁!
許多人心里一震。
投擲出酒杯,在十丈之外擊碎石墩,唯有骨勁才能辦到,單憑氣血,是辦不到的。
王刀大喜,道:“陸兄,你破武侯了?”
“前段時間三絕武館面臨關停的風險,陸某自覺實力太弱,連武館都保不住,便破釜沉舟,強行沖關,沒想到僥幸功成!
陸言嘆氣道。
“哈哈哈,好,今日當真是雙喜臨門,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來,敬陸?zhàn)^主一杯!
李蒼青大笑,起身舉杯敬酒。
“該當陸某敬李公子,上次若無李公子相助,三絕武館恐已關停了!
陸言舉杯,一口飲盡。
李蒼青爽朗一笑,也跟著飲盡。
“陸兄在沒有武食的幫助下,憑自身本事,卻能一舉功成,當真可敬可佩,在下敬你。”
“不錯,聽說陸兄早已將一門二流刀法修煉到人武合一,煉成后天武體,以后天武體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達至武侯,縱觀嶺東六郡,都是少見,佩服!
同桌的武侯,也紛紛起身敬酒。
若陸言沒有突破,是萬萬不可能的,能與他們一桌,已算僭越,豈會敬酒。
但現在陸言已破武侯,而且還是后天武體成就的武侯,戰(zhàn)力絕對是同層翹楚,已完全和他們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物了。
陸言來者不拒,一一回敬。
他倒不是因為被別人諷刺了幾句,就腦子一熱暴露武侯修為。
這是他之前就考慮好的。
剛好借此機會展露而已。
如今,他已武侯二重,真實戰(zhàn)力更是遠遠不止,是時候適當的展露部分實力了。
有時候一味的隱藏,反而不行,很多事情還不好辦。
適當的展露出強大的武力,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比如現在——
“武……武侯大人,小人剛才有眼無珠,不知您已破武侯,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武侯大人恕罪,大人不記小人過……”
一個年輕人,連連躬身,臉色惶恐,最后甚至跪了下來,連續(xù)磕了三頭響頭。
這個年輕人,正是一開始質疑陸言沒資格坐主位的那位。
當眾質疑侮辱一位武侯,武侯是有權力出手的,就算廢了他,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武侯大人,小人剛才也是有眼無珠,大人恕罪。”
“大人……”
之前開過口的幾人,都惶恐的站了出來,連連賠禮,怕被武侯惦記上。
他們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后悔剛才為什么要多嘴。
“不知者無罪,退下吧!
陸言擺擺手。
既然是武侯,自然要展現武侯的肚量。
那幾人如蒙大赦,松了一口氣,連連道謝,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下。
酒過三巡,眾人漸漸散去。
“王兄,來切磋一番如何?”
陸言邀請。
“來,求之不得!
王刀這個刀癡,恨不得天天有人陪他練刀,陸言主動相邀,他哪里會拒絕。
很快,院中,兩道刀光不斷的碰撞,猶如兩條不停閃爍的雷電魚兒。
交鋒數百招,刀光一斂,兩人收刀而退。
王刀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道:“陸兄當真是王某平生僅見的刀道奇才,一段時間不見,刀法越發(fā)高深了,可惜,陸兄修煉的是二流武學,若是能得一流刀法,必將進展神速,名震天下!
“王兄過譽了!
陸言笑道。
“陸兄不必自謙,李氏內,有一門一流刀法,名為九斬神雷刀,我修煉的便是這門武學,若有機會,我定要提議蒼青公子將這門刀法傳授給你!
“那等刀法,唯有在陸兄手中,才能大放光芒!
王刀道。
“那便先謝過王兄,對了王兄,陸某突破武侯之后,對映月刀又有新的領悟,不如王兄一起與我回武館,日日切磋。”
陸言道。
“那敢情好,走。”
王刀很干脆,拿著佩刀就要走。
“兩人終究思路有限,王兄可還認識其他武侯境的刀法高手,一起邀上?”
陸言提議。
“武侯境的刀法高手?”
王刀一拍手,道:“陸兄不早說,那楊之奐楊前輩,就是刀法高手,主修的一流武學,也是九斬神雷刀,他剛走不久,我們追上去邀請他!
陸言腦中浮現出一道身影。
之前就和他們坐一桌,是一個老者,國字臉,樣貌剛毅,身材魁梧,威猛不凡,如一位戰(zhàn)場廝殺的大將。
王刀之前介紹過,楊之奐,武侯四重的修為,在他們那一桌當中,修為最高。
兩人當即離開,朝著楊之奐府邸的方向追去。
果然,在半道上追上了楊之奐。
“楊前輩……”
王刀喚了一聲。
楊之奐看到陸言和王刀二人,有些詫異,道:“你們二人專門來找我?”
“楊前輩,我們二人想找您切磋刀法,不知意下如何?”
王刀抱拳道。
楊之奐眼睛一亮,笑道:“那敢情好,走,去我府上。”
楊之奐也是純正的刀客,年輕時也常常找人練刀,只是后面修為日深,特別是跨入武侯后,漸漸少了。
不是不想找人練刀,而是找不到對手。
武侯境的刀客,太少了。
特別是李問心這一脈,除了他,就一個武侯一重的刀客,兩人切磋久了,都沒什么新意,說白一點,就是膩了。
而王刀和陸言,都擅長用刀。
剛才在宴席上的時候,他就想開口邀請王刀和陸言一起切磋刀法,但礙于前輩的身份,不好主動開口。
現在王刀一邀請,自然一拍即合。
“前輩,不如去晚輩的武館,晚輩最近雇傭了幾位武廚,武廚藝很是不錯,有肉有酒,我們一邊吃一邊切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