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這是門閥劉氏開的酒樓,一二三層供應(yīng)普通食物,而第四第五層,則是專門供應(yīng)武食。
只要有錢,都可上去吃。
只是那價格,讓人望而卻步。
“還是先攢錢買房吧,武食,以后有的是機會來嘗!
咽下口水,繼續(xù)向前走去。
陸言的目的是靈蘭商會。
靈蘭商會,郡城衛(wèi)氏開設(shè)的商會。
郡城衛(wèi)氏,那可是凌駕于劉氏與吳氏之上的門閥。
所以,靈蘭商會也是長風城的第一商會。
陸言之前牛皮、狼皮,都是賣給靈蘭商會。
走過好幾條街道,陸言才走進靈蘭商會的大門,就有一個妙齡女子迎接。
“這位客人,您有什么需求?”
妙齡女子道,并不以貌取人,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表現(xiàn)出很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
“我想售賣虎皮!
陸言道。
“虎皮?是否完整?可有破損?”
妙齡女子問。
“完好無缺!
“完好無缺的虎皮,價值不菲,客官稍等,我讓掌柜的過來與你洽談。”
妙齡女子道,然后快步離開。
上百兩銀子的東西,她不敢做主,怕買到假貨,得讓更有經(jīng)驗的掌柜過目才行。
陸言打量了一下四周。
靈蘭商會很大,一排排貨柜,商品琳瑯滿目,來此買東西的人也很多,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妙齡女子接待。
很快,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道:“小兄弟,你要出售虎皮?”
“是的,掌柜!
陸言點點頭,然后打開背后的包裹,給對方過目。
掌柜拿起虎皮在鼻尖聞了聞,又用手揉捏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道:“確是真貨,而且保存完整,這樣吧,我出一百一十兩銀子買下,怎么樣?”
“可以。”
陸言點頭,他心里的底線是一百兩,能賣一百一十兩,已經(jīng)不錯了。
“爽快,小兄弟,期待以后常合作!
掌柜哈哈一笑,揮手讓人去取銀子。
“被盯上了!
陸言心里一動。
在他拿出虎皮之后,就有幾雙眼睛時不時的掃向他,雖然很隱晦,依然沒有逃過陸言的警覺。
“真是麻煩,這年頭,果然財不能露白!
陸言蹙眉。
很快,銀子便拿來了,陸言收起銀子,轉(zhuǎn)身就走。
當陸言走出商會大門的時候,有兩道身影緊跟著陸言而去,但到門口的時候,卻被四道魁梧的身影攔住了去路。
“怎么?不買東西就不讓走了?靈蘭商會未免太霸道了!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叫了起來。
商會的其他人也紛紛看了過來,表情各異。
“呵呵!”
掌柜走過來,臉色冷然,道:“你們要盯梢尋找劫道的目標,就該在外面盯,我管不著,但在我靈蘭商會內(nèi)盯梢,這要傳出去,以后誰還敢來我靈蘭商會做買賣?”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尖嘴猴腮的男子臉色很難看。
“我走南闖北,什么場面沒見過,想要瞞過我的眼睛?打斷他們的腿扔出去。”
掌柜下令。
兩個盯梢的想要反抗,但靈蘭商會的護衛(wèi),全是破限武者,他們哪里是對手,很快慘叫響起,兩人先后被打斷腿扔了出去。
“好,靈蘭商會不愧是衛(wèi)氏商會,讓人佩服!
“不錯,這樣做生意才讓人心安,我以后認定靈蘭商會了!
許多客戶紛紛贊賞。
出來做買賣,最怕就是劫道的,靈蘭商會如此做,自然得到了他們極大的認同。
“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闭乒衩鎺⑿Φ牡,這正是他想要的。
……
陸言走出商會,七彎八拐,繞了四條街道八條巷子,確定沒人跟蹤之后,抹去臉上的樹汁,將塞在衣服下的衣服拿出來套在外面,銀子貼身藏好,才向著家中走去。
他現(xiàn)在實力雖然不錯,但長風城能人眾多,高手如云。
雖然三次破限以上的武者,未必看得上百來兩銀子,但萬一呢。
還是謹慎點的好,小心駛得萬年船。
還好,并無人跟蹤,順利的返回到家中。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zhuǎn)眼又是半月。
陸言和往常一樣,上午進山打獵,積攢銀兩,下午和晚上練拳。
沒錯,現(xiàn)在陸言晚上也到竹林練拳,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連猛虎都無懼,夜間根本不怕猛獸出沒,真有猛獸,也正好成為他的獵物。
不過,二次破限之后,氣血的積攢速度大大減慢,陸言估計,沒有個三五年的時間,難以達到氣血滿溢的狀態(tài)。
這還是鐵線拳達到出神入化的速度,不然的話會更慢。
陸言猜測,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武學太低級,只是三流,按照陸青山所言,三流武學最高只能三次破限。
第二,是食物的問題,普通獸肉,效果越來越弱了。
……
這一日清晨,一條驚悚的消息在村里炸開。
趙壯夫婦死了,死在自己家中,極其慘烈。
陸言一家聽聞后立刻趕了過去,饒是陸言現(xiàn)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剛穿越那會強了十倍,看到趙壯夫婦的尸體后,仍然感覺毛骨悚然,寒意直冒。
兩夫妻吊在自己的橫梁上,但絕不是自殺。
因為,兩人的眼珠不見了,只剩下兩個血窟窿,同時,兩人的心臟也不見了。
沒有人能在自殺前挖掉自己的心臟和眼珠。
“是……是誰下的如此狠手啊!
“他們還那么年輕,據(jù)說正打算再要個孩子呢!
周圍,有村民低聲議論,聲音顫顫,帶著恐懼。
趙壯夫婦,在村里是屬于較年輕的一對夫妻,只有二十多歲,是和陸言他們一樣流亡來的。
他們曾育一子,但在流亡途中病逝了,現(xiàn)在穩(wěn)定了下來,生活也逐漸改善,便計劃再要個孩子,沒想到卻發(fā)生這樣的慘案。
“厲鬼,是厲鬼索命……”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心里一顫,腦海中,一道都快要被他們遺忘的身影浮現(xiàn)而出。
那個發(fā)瘋的村婦,牛嬸。
他們剛來靠山村的時候,牛嬸就曾大喊不要進來,進來都要死,這里有厲鬼索命。
第二日,牛嬸一家就失蹤了。
一開始,眾人心里還有些惴惴不安,但這近一年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眾人只當牛嬸真的是瘋言瘋語,忘在腦后了。
如今舊事重提,眾人直覺背脊發(fā)涼。
“怪物,是那怪物,那怪物又來了,不對,劉氏的大人不是說已經(jīng)將那怪物滅殺了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忽然,一個老漢叫了起來,臉色慘白,帶著濃濃的恐懼。
陸言認識,老漢原本就是靠山村的村民,大家都叫他包老伯。
“怪物?什么怪物?包老伯,你知道什么,快告訴大家!
眾人紛紛圍住包老伯。
包老伯面色蒼白,身體哆嗦,一幅恐懼到極點的表現(xiàn)。
“兩年前,這附近突然出現(xiàn)一個怪物,專吃人的心臟和眼珠,靠山村以前的村民,都是被怪物殺死的,沒有瘟疫,根本沒有瘟疫!
包老伯哆哆嗦嗦的道。
靠山村原來的村民,也一個個臉色蒼白,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什么?
眾人心里一顫。
“你為什么不早說?為什么要騙我們?”
有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