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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偵探推理 > 仙人狀 > 仙人狀 第47節(jié)
  蓮波定了定神,「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夷微才是幕后主使。阿姐,夷微到底是誰?」

  既然李虛白都說了,蓮波也不必再隱瞞。她遲疑片刻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手下有個人名叫青鳥,通常都由青鳥來傳話。」

  青檀問道:「青鳥你也沒有見過?」

  「沒有。他會讓常笑傳信給常福!

  「李虛白說,過幾日夷微就會露面,屆時一切都會弄清楚!骨嗵磽鷳n地看著蓮波,「雖然我不明白夷微為何要突然自曝身份。但他一旦自曝身份,和他相關(guān)的人,都會一一浮出水面。包括阿姐。」

  蓮波很意外,「他說夷微要出現(xiàn)?」

  青檀點點頭,懇切地勸道:「阿姐,你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阿爹報仇,F(xiàn)在阿爹的仇已經(jīng)報了,你及時抽身還來得及。在夷微自曝身份之前,我們一起想辦法把你撇清。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卷進去,你就算不考慮自己,難道不想想阿娘的身體?」

  提到林氏,蓮波的神色開始松動。

  沉默半晌后,她看向青檀,「我的仇還沒有報!

  「我說的是,我親生父親的仇!

  青檀震驚到失語。難道她和蓮波不是同一個父親?

  蓮波抱歉道:「我不是刻意要瞞著你,是阿娘不讓我說出身世,一來是為了保護我,二來,她把我當成親生女兒,所以也讓你把我當成親姐姐!

  她竟然是爹娘的養(yǎng)女?青檀震驚的程度遠遠大于知道仙人就是夷微。

  「我原來的名字也叫連波!股彶ㄓ檬种冈谧郎蟿澚艘粋「連」字。

  「我父親叫連鶴,是個雕版刻字的工匠,心靈手巧,能在一顆米上雕出重瓣牡丹。因他技藝精湛,善于微雕,被官府征到錢引務(wù)。錢引務(wù)里所有工匠只有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家探親,他很疼愛我,每次回家都給我?guī)Щ厮綍r親手所雕的對象。我最喜歡的是一枚核桃,上面有八仙過海的圖案,栩栩如生,精美絕倫,可惜離開益州老家的時候,沒有拿走!

  「洪英四年,益州發(fā)生一起震驚朝野的錢引案。知州李修林勾結(jié)錢引務(wù)的官員,盜出專用褚紙,私印偽制錢引,為了毀滅證據(jù),李修林縱火燒了錢引務(wù),近百人被燒死。事發(fā)之后,李修林畏罪自殺,妻子懸梁自盡。」蓮波緩了口氣,「那場大火里,只有兩個人沒死。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陸平!

  青檀心里一驚,「陸平?聚鑫銀鋪的那個啞巴?」

  蓮波道:「他不是啞巴,是被嗆壞了喉嚨。他逃出生天后找到我娘,說李修林夫妻不是畏罪自盡,而是被人滅口,我父親也沒有死,被囚禁在生死海。我娘擔心被牽連,帶我連夜離開益州,去蓮城投奔常福。常叔是我父親的同門師兄,也是好友。到蓮城后不久,我娘病故,阿娘收養(yǎng)了我,為我改名蓮波,其實那時你已經(jīng)出生,她收養(yǎng)我并不是因為自己無后。」

  說到這里,蓮波眼圈泛紅,「阿娘對我的恩情,我此生都難以回報!

  青檀默默伸出手,掌心蓋在她手背上,緊緊握了握,「阿姐,即便你我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我也會把你當成親姐一樣對待,這些年若不是你照顧阿娘,我也不可能再見到她。我答應(yīng)過阿娘的話,不會反悔!

  「我明白。」蓮波回握著她的手,「我并不是不信任你,故意騙你。而是因為你的風喉身份。我要救出我父親,李虛白也要為他父母洗冤昭雪。如果江進酒上報朝廷,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青檀一怔,「李虛白的父母?」

  「李虛白就是李修林的兒子李琎。宋鵬飛是他父親的門生!

  青檀豁然開朗,終于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風喉,是誰告訴你的?」

  「青鳥!

  青檀困惑不解。她在朔州尋找夷微是替江進酒辦私事,獨來獨往,沒有和當?shù)氐娘L喉組織聯(lián)系過,也沒人知道她的風喉身份,青鳥是怎么知道的呢?

  青檀問道:「夷微為什么要幫你救出你父親?」

  蓮波道:「他沒有說緣由。我懷疑他也和當年的錢引案有關(guān)。我父親肯定是重要的人證!

  「他打算怎么救出你父親?」

  蓮波道:「他也沒有說。但是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他有沒有提過生死海?」

  「提過。是朝廷在耳孔山設(shè)的一座監(jiān)牢,一些犯了死罪的人本該處死,但又有天下無雙的獨特手藝或本領(lǐng),或許有一天能派上用場,所以朝廷不舍得殺,就一直關(guān)押囚禁在生死海,一直到死。」

  青檀不忍心打擊蓮波,耳孔山的監(jiān)牢之所以叫生死海,是因為只有死人才能出來。

  活著的人是不可能離開那里的。

  夷微要怎么才能從一座守備森嚴堪比天牢的監(jiān)牢里救出連鶴?

  第53章 53

  李虛白翌日果然如約前來,青檀直覺他知道的內(nèi)幕必定要遠遠多于蓮波,于是忍不住問青鳥是誰,夷微為何要現(xiàn)身,李虛白依舊還是那句話,「你過幾日都會知道了。」

  青檀悻悻地瞪著他,「到底過幾日?」

  李虛白想了想,「應(yīng)該不出七日。」

  問不出關(guān)鍵信息,青檀只好轉(zhuǎn)換話題,「川哥在仙人狀上下了毒,你為何沒有中毒?」

  李虛白很好心地告訴她,「因為我取信的方式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青檀好奇不已,「那你怎么取的信?」

  「以后再告訴你。」

  「……」

  李虛白看著青檀氣癟的樣子,微微露出一抹笑意,「不過,即便我中了招魂引也沒事!

  「你百毒不侵嗎?」

  「不是,我會解毒!

  青檀驚訝,「那是川哥的獨門毒藥,你會解?」

  李虛白:「當然會。」

  青檀氣結(jié),這也太沒面子了,敢情他一直暗戳戳藏在暗處看他們白忙活!

  「你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是不是很得意?」青檀氣不過,說著說著就要動手,李虛白閃身避開她的拳頭,順勢握住她的手腕,青檀反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

  李虛白吸了口氣,無奈道:「說假話要娶你,說真話要挨打,你還講不講理。俊

  青檀本覺憋氣,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又想笑。

  李虛白看見她眼中笑意,方才松手道:「歲除后我過幾日再來。」

  青檀好心道:「你若覺得冷清,不如來書坊守歲,屆時我?guī)煾杆麄円矔䜩,人多熱鬧!

  李虛白道:「我習慣了!

  青檀想到這句話背后的意思,心里一沉。難怪他和她一樣不輕易信人,因為他和她一樣也是自小就失去父母庇佑,必定吃了很多苦。

  在京城找到鄧瘸子的那一夜,他冒著雪去酒館尋她,對她的態(tài)度不同尋常,或許就是因為同病相憐吧。

  蕭元盛返京當日本該進宮面圣,因遇刺受傷,拖到歲除前日方才進宮覲見天子。年前最后一次朝議已經(jīng)結(jié)束,天子趙鎮(zhèn)將他和宰相蔡源留在政事堂。

  蕭元盛時隔三年再次面圣,發(fā)覺天子愈發(fā)干瘦枯槁,唯獨一雙深眸依舊犀利,不怒而威,高深莫測。

  天子先詢問傷勢,然后才提到他送來的奏議。

  「《平戎策》朕已看了,河間適合養(yǎng)馬,且鐵礦豐富,可惜被北戎占據(jù)多年,朕也想過收復(fù)河間,但對北戎開戰(zhàn),需從長計議!

  蕭元盛稟道:「我朝原在河州設(shè)有茶馬互市,北戎以戰(zhàn)馬換取藥材、糧食、茶與絹帛等物。如今北戎有我朝歲貢的茶與絹帛,不僅取締茶馬互市,且嚴禁馬匹流出北戎,下令每擒獲鬻馬出界人,皆殺戮,遠配其家。很快軍中便會出現(xiàn)戰(zhàn)馬不足的跡象!

  天子不自覺地皺起眉。北庭軍戰(zhàn)馬不足是個極大的隱患。

  蕭元盛又道:「北戎原本通過榷場購買絹帛,如今不僅不用買,還把歲貢剩余的絹帛低價賣給我朝商人,兩頭賺錢,如今又因為朝廷鹽鈔更換頻繁,販鹽商戶怨聲載道,北戎趁機走私青白鹽流入我朝,沖擊官鹽。榷場雖有盈利結(jié)余,但流入北戎的鐵錢銅錢日漸增多,長此以往,必成大患!

  蔡源聽見「鹽鈔」,悄然覷了一眼天子。天子眉間的川字皺的更深。

  「臣領(lǐng)朔方節(jié)度使,這些年眼看北戎越來越富足強盛,心里甚是焦慮不安。究其原因,與我朝歲貢不無關(guān)系。臣以為,歲貢不是長久之計,只有出兵討伐北戎,收復(fù)河間才是一勞永逸的良策!

  天子不置可否地看向蔡源,「相國以為如何?」

  蔡源道:「臣以為國力再強盛些方可出兵討伐,否則一旦兵敗,后果不堪設(shè)想!

  蕭元盛道:「相國所言極是,只不過北戎這些年靠著歲貢,養(yǎng)的兵強馬壯,占了河間又圖謀隴右。再縱容下去,只怕是養(yǎng)虎為患。即便不與北戎開戰(zhàn),歲貢也不可再續(xù)!

  蔡源反駁道:「那些歲貢的銀兩,經(jīng)由榷場交易又賺回十之六七。若是打仗,花費的可不止那點歲貢銀兩。」

  蕭元盛道:「不知相國可有良策解決戰(zhàn)馬問題?」

  蔡源沒有吱聲,臉色有些尷尬。

  「臣并非想要挑起戰(zhàn)事,圖謀軍功。歲貢只會增加北戎的實力,掏空我朝國帑,隱患無窮。」

  天子默不作聲,心里搖擺不定。歲貢換來的天平,不是長久之計,隱患良多,但與北戎開戰(zhàn),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不愿冒險。他四處征戰(zhàn),歷經(jīng)千辛萬苦方才一統(tǒng)天下,這得來不易的榮華太平和王權(quán)寶座,對他來說,艱辛寶貴。帶著隱痛暗疾的身體,時時刻刻提醒他,他已經(jīng)不是雄心勃勃的鐵血壯年,眼下他只想要活得舒服一些,久一些。

  蕭元盛一看天子的態(tài)度游移不定,識相的不再提收復(fù)河間,轉(zhuǎn)而說道:「即便當下不與北戎開戰(zhàn),也不能任由白銀與銅錢鐵錢流入北戎。依臣愚見,不如將實物歲貢改為票引!

  「百姓運送歲貢前往北戎,長途跋涉,苦不堪言,用票引不僅便于運送,也不必擔心途中被人搶劫。可免除百姓徭役,由商隊運送貨品到朔州榷場,北戎拿著票引自行去榷場交易。商人回京后再以票引換銀兩!

  蔡源面色微動,露出喜色。

  天子卻無動于衷,淡淡道:「蕭卿先回去吧。等開年朝議,幾位相國和戶部一起再議此事!

  蕭元盛謝恩離去,走出皇宮,恰好碰見國師玄一真人入宮。

  蕭元盛立刻上前見禮。玄一真人有些受寵若驚,雖說他在天子面前得寵,朝中無人敢對其不敬,但蕭元盛這種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居然也對他如此恭敬,頗給面子。

  玄一關(guān)切道:「使君的傷無礙吧?」

  蕭元盛笑道:「一點皮外傷早就不礙事了。承蒙圣上體恤,一定要我修養(yǎng)幾日再進宮!

  玄一恭維道:「使君年輕,身體強健,恢復(fù)的快。兇手還沒抓到么?」

  「沒有。不過御前司的人還在暗中搜查。」

  寒暄幾句之后,玄一入了宮門。

  蕭元盛貼身侍從容丘牽馬過來,問道:「使君是回府還是去留邸?」

  蕭元盛想了想,「回府吧。」

  明日歲除,她總不至于今日還去他家里吧?

  蕭元盛目力過人,還未走到國公府門前,便見到長街那頭,一輛華麗的翟車停在門口,他勒住韁繩,吩咐容丘去問問誰來府中做客。

  容丘打馬過去問了門房,轉(zhuǎn)頭過來回稟,是瑜貞公主。

  蕭元盛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毫不猶豫地回了北庭軍留邸。

  邸官趙嘉忙不迭的從宿房里奔出來迎接,問道:「使君怎么又來了?」

  蕭元盛坐在太師椅上,沒好氣道:「家里來了客人!

  趙嘉是蕭元盛留在京城的心腹,心里一盤算這京城能讓蕭元盛躲著不見,一提就煩的人,便有了數(shù),「莫非又是瑜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