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輸了條魚, 可是太宰治卻沒輸,他可是從滑頭鬼的手里把螃蟹給保住了。小葵委屈巴巴的沖太宰治瞟了一眼,太宰治立即會意。
小黑貓甩著尾巴, 大搖大擺的沿著桌邊走到滑頭鬼的前方, 昂著腦袋沖他可愛的“喵”了一聲, 然后又慢騰騰的走了回去,把螃蟹推到了織田作之助那里,織田作之助立馬放下紙筆, 替只有爪子不方便拆螃蟹殼的太宰治剝蟹肉。
鮮美的蟹肉是太宰治的心頭愛,他眼巴巴的瞅著織田作之助手中的蟹肉,開心的心都要化了。
織田作之助剝了一小碗的蟹肉, 推回了太宰治的面前。太宰治再次沖滑頭鬼“喵”了一聲, 爪子輕輕的拍了拍碗, 然后小小的貓身將碗給擋了起來, 小黑貓狡黠的回頭對滑頭鬼吐了個舌頭做鬼臉。
然后俯下身子咬了一口蟹肉,還是織田作之助給剝的蟹肉,就吃那么一小口,幸福的感覺立馬溢出來。
太宰治抬眼瞄了一眼滑頭鬼,再低頭吃一口蟹肉, 一副怕他把蟹肉偷拿走的樣子,但是滑頭鬼知道, 這壞貓貓就是吃給他看的。
就因?yàn)檫@個螃蟹是他原本想要吃的。
滑頭鬼咽了一口口水, 眼睛瞄向了桌上的那盤螃蟹,原本擺放螃蟹的盤子上空空如也, 而除了他們之外, 每個人的碗里都放著一只大螃蟹。
尤其是小葵的碗里, 她放著兩只大螃蟹, 太宰治不服氣的用小爪子拍桌子,小葵這才分了一只給他,“我這不是怕他拿了,先替你保管嘛!”
發(fā)現(xiàn)滑頭鬼看向自己,小葵立即把螃蟹塞了一只給太宰治,然后雙手護(hù)住了自己的碗,生怕螃蟹像上一條魚那樣被滑頭鬼給截走。
滑頭鬼摸摸鼻子,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反正螃蟹沒了,桌上不是還有別的菜嘛,小孩子就是傻乎乎的,只看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護(hù)食也只護(hù)碗里的東西。
哪像他這個老人家,蹭飯嘛,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但逗小孩子玩真是太有趣了,他家的孫子現(xiàn)在長大了,越來越不禁逗,明明流著滑頭鬼的血脈,卻根本學(xué)不會蹭飯。
于是,本著逗小孩子玩的心態(tài),哦不是,是教導(dǎo)后輩的心態(tài),滑頭鬼當(dāng)著小葵的面,慢悠悠的捧走了離她最近的那碗海鮮炒飯,然后拿起了服務(wù)員誤以為他們是一起的而擺上的碗筷,在小葵震驚的目光下,直接坐桌邊開吃了。
傻孩子,蹭飯就蹭飯嘛,就蹭一只螃蟹算什么。
小葵:“……”失算了!
這場蹭飯大佬之間的對決在小葵棋差好幾招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
滑頭鬼奴良滑瓢憑著他幾百年來豐富的蹭飯經(jīng)驗(yàn)以及無人能敵的厚臉皮,混入了小葵他們的采風(fēng)取材隊伍,順便一提的是,織田作之助自從上次遇到野崎梅太郎之后,就養(yǎng)成了隨手記下素材內(nèi)容的習(xí)慣,在小葵和滑頭鬼奴良滑瓢莫名其妙杠上的時候,他已經(jīng)記下了某位妖怪大將的人設(shè)。
太宰治吃完了一碗蟹肉,推著自己的小碗給織田作之助,讓他再給自己盛點(diǎn)東西吃,在織田作之助給他添食的空檔,他湊到了織田作之助的筆記本前,好奇的探出了腦袋。
幾秒后,小黑貓笑倒在桌子上,肚子都笑疼了,爪子拍打著桌面,因?yàn)槎亲犹郏用不上力翻不起身。
小葵也湊了過來,看看太宰治是怎么笑成這樣的。
筆記本的左上角畫了一個奴良滑瓢的簡筆畫,因?yàn)楹竽X勺太特殊,所以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不過那突起的后腦勺上,扎著一個巨大的蝴蝶結(jié),讓人物看上去特別頭大。
重點(diǎn)是,織田作之助還給奴良滑瓢做了性轉(zhuǎn)處理,無論是形象還是人設(shè)都很辣眼睛,他似乎想讓性轉(zhuǎn)版的奴良滑瓢當(dāng)反派,然而遭到了小楓先生的反對,因?yàn)楝F(xiàn)在流行要求大反派也要長得帥,所以織田作之助只能退一步,改成了小反派。
如果說小葵剛剛是小學(xué)生式小打小鬧,那織田作之助就是兵不血刃,要是真的讓他發(fā)表成功,怕是奴良滑瓢的熟人們都會從這后腦勺上看出些門道來,到時候……到時候也怪不了織田作之助,滑頭鬼不是只有奴良滑瓢一個,長那樣后腦勺的也同樣也有別的妖怪。
但禁不住太宰治和小葵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插畫后聯(lián)系到奴良滑瓢先笑為敬。
“哈哈哈哈哈,他們還說我是靈魂畫手,我看織田作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雖然簡筆畫畫得挺形象生動的,但奈何撲面而來給人一種想要吐槽的感覺。
算是另類的靈魂畫手吧。
織田作之助不明白他們在笑什么,轉(zhuǎn)頭詢問自家編輯,小楓先生捂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畢竟奴良滑瓢就在眼前,要是讓他知道他們幾個在笑什么的話,就太失禮了,好在奴良滑瓢不懂貓語。
于是小楓先生強(qiáng)忍著笑意,“說你畫得不錯!
知道自己沒有野崎梅太郎畫畫厲害的織田作之助淡定的搖搖頭,“哪里哪里,我還差得遠(yuǎn)!
太宰治和小葵停了下來,兩雙貓眼齊刷刷的看向他,頓了那么三四秒后,又爆發(fā)出一陣狂笑。
織田作之助被他們笑得一頭霧水,“總覺得小葵和太宰很合拍呢,像是以前就認(rèn)識一樣。”
“沒有喵,今天在店主的店里才認(rèn)識的!毙】亮瞬裂劢切Τ鰜淼纳頊I水。
但太宰治卻有些心虛,他不用想也知道中原中也私下里提及他肯定是罵罵咧咧的,小葵知曉他的名字的渠道自然是中原中也,但是中原中也罵他的時候會好好叫他名字嗎?當(dāng)然不會,就像他也是叫中原中也為漆黑的小矮子、蝓蛞,鮮少好好叫對方名字。
所以小葵對人形的自己印象所對應(yīng)的名字自然是——青花魚。
而“太宰治”這個名字則是從織田作之助那里聽說的,所以小葵并沒有把“太宰治”和“青花魚”聯(lián)系上,也正是因此,小葵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友好。
要是哪天他變回了人形……可能會挨一整套的喵喵拳吧,就算小葵碰到他的時候就會被動解除異能,女孩子的小拳拳捶胸口怕也不比喵喵拳差到哪里去。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就現(xiàn)在的話,青花魚干的壞事和他太宰治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所以太宰治立馬就否認(rèn)了,“小葵是今天第一天認(rèn)識我哦!
小葵是第一天認(rèn)識叫“太宰治”的小黑貓,太宰治也是第一天認(rèn)識人形的小葵,鉆個語言上的空子,不算撒謊。
但其實(shí)太宰治不用做這種辯解,因?yàn)樵趫龅某诵飨壬托】,沒人聽得懂他說什么。
“剛剛喵喵的聲音有些弱,是吃撐了嗎?”織田作之助聽不懂太宰治說什么,只能聽他的“喵喵”來判斷,乍一聽太宰治心虛的叫聲,有些擔(dān)心。
他揉了揉因?yàn)閯倓傂Φ枚亲犹厶稍谧雷由系奶字蔚亩亲,“會疼嗎??br />
疼,確實(shí)疼,不過不是吃撐吃疼的,而是剛剛笑疼的。
不過這不妨礙太宰治露出了自己的肚皮,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喵喵”聲聽著糯糯的,喚著讓織田作之助來替他揉肚子。
大概因?yàn)椴皇腔钊肆,織田作之助的皮膚冰涼冰涼的,但太宰治不在意。
“我一會兒也要織田作揉肚子!”小葵湊了過來,被太宰治的爪子推開也不介意,嬌氣的呼喚著超級奶爸。
織田作之助慈愛的點(diǎn)點(diǎn)頭,被太宰治抱住了手。
第一次遇到這種爭寵情況的織田作之助完全在狀況之外,他捏了捏太宰治的肉墊,只當(dāng)太宰治是因?yàn)樽约豪頃】臅r候停下來才抱他手的,柔聲安慰道:“別急,一個一個來!
太宰治:“……”淦,該怎么讓織田作之助聽懂他的話!他是想要獨(dú)享不是在撒嬌啊!
“小葵還是個孩子呢,十四歲在妖怪里都已經(jīng)成年了,但是人類還算是孩子,我家孫子今年十三歲了,也和小葵一樣孩子氣呢。”奴良滑瓢看著小葵和太宰治爭著向織田作之助撒嬌,不由的想到了自家孫子,按理來說,十三歲的妖怪已經(jīng)成年,但是因?yàn)閷O子只有四分之一的妖怪血統(tǒng),所以現(xiàn)在像個人類孩子一樣,雖然比同齡人穩(wěn)重不少,但在他看來依然很孩子氣。
然而,人是念叨不得的,奴良滑瓢他才一想到自家孫子,因?yàn)楸粻敔攺?qiáng)行拉出家門逛街,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發(fā)現(xiàn)爺爺不見而找了半天的滑頭鬼之孫——奴良陸生,正一臉黑的站在他身后。
“爺爺——”
“誒嘿,我好像聽到我家不成氣的孫子的聲音!迸蓟斑@時候還想裝傻。
“沒有錯哦,你后面站著一個人!毙】吹缴倌甑谋尘鞍宥己退哪樢粯雍诹,怯生生的躲到了織田作之助的旁邊,太宰治也擠了進(jìn)來,就好他真的很害怕一樣。
“陸生,你來了,這么巧,快來看看,那個是你小時候經(jīng)常和你一起玩的小葵,已經(jīng)長成漂亮的小姑娘了哦!迸蓟斑B忙轉(zhuǎn)移奴良陸生的注意力。
奴良陸生緩了神情,他看向小葵,嗯……好像是有那么點(diǎn)眼熟。
小葵也覺得奴良陸生有些眼熟,隔了半晌,她終于想了起來,“少主?”
奴良陸生擺擺手,“你又不是奴良組的妖怪,不用叫我少主!
小葵愣了一下,然后心虛的撇過了臉,奴良陸生頓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吐槽道:“你根本不記得我叫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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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生:你這只負(fù)心貓!
小葵:小葵只是順著別人叫的,明明大家都這么叫的(委屈對手指)
宰(蠢蠢欲動):現(xiàn)在開始,請大家都管我叫“爸爸”
眾人:……
伍丸貳號死亡凝視,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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