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下一刻,齊諾口中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中。
由于距離隔得遠,齊諾也來不及對焦,畫面非常模糊,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體輪廓,以及男人臉上戴著的白色半臉面具。
男人站在高臺上,本來似乎是在看那場“血肉盛宴”,忽然,那男人微微抬起頭,目光竟然直勾勾看向了鏡頭的另一頭。
畫面在這里被霖明按停了,三人一時都沒有出聲。
這一眼明顯不是無意間的一瞥,而是真的在看望遠鏡另一頭的人,那眼神壓迫力十足,且?guī)е豢裳哉f的威懾力。
看久了,竟然還透著一股子滲人的味道。
“白色的半臉面具……”寧離秋微蹙了眉,“是‘父’嗎?”
她并沒有親眼見過“父”,并不確定是不是。
“怎么說都是了吧,你瞧。”余紀之放大了視頻,指著男人臉上模糊的半臉面具,“在感染者之中跟逛街似的站著,還戴著標志性的面具,不是‘父’的話,還能是誰?”
“……”霖明沉默了一會,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視在那男人的臉上,只可惜實在太模糊了,他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來。
“很奇怪!彼馈
“怎么?”寧離秋瞥了霖明一眼,“有哪里不對?”
“只是感覺!绷孛鲹u了搖頭,“沒事。”
“……”寧離秋想了一會,“你懷疑他不是‘父’?”
霖明沒回答。
“你應該比我清楚,許叢楠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睂庪x秋低聲道,“霖隊,有時候直覺是會騙人的。”
“……”霖明只看著屏幕,甚至沒給寧離秋一個眼神。
寧離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么,緩步朝門口走去。
余紀之瞅著她背影,莫名覺得她的背影有幾分落寞。這個活寶撓了撓頭,思來想去找不到寧離秋會落寞的原因,就把這奇怪的念頭當成了自己瞎想的產(chǎn)物,拋出了腦外。
“霖隊,發(fā)現(xiàn)目標,你打算怎么做?”余紀之笑嘻嘻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做了個‘殺頭’的動作,“需要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砍了嗎?”
齊諾從外面進來了,想來是寧離秋看完了視頻,出去和他互換了放風的位置。
“怎么了?”齊諾問。
“我有個想法。”霖明站了起來,“我打算先去探一下!
“?”余紀之撓著頭,聽了一會反應過來了,“???!”
“霖隊,你想一個人潛入?”齊諾愣住了,“可那邊的感染者數(shù)量太多了,不僅有普通感染者,還有不少變異感染者,霖隊你的異能也不是純攻擊異能,如果正面碰上的話,面對一群不怕死的怪物,你要怎么脫身?”
“我知道!绷孛魃钌钗艘豢跉猓拔也粫袆,只是探路!
“可是……”
“哎呀呀,別那么嚴肅,霖隊既然提出了這個方案,肯定是有把握的!庇嗉o之伸手勾住齊諾的脖子,把人往帳篷外拉,“咱別太操心了,是吧,霖隊可是隊長,他肯定有分寸。”
就這么半拖半拉的,齊諾被余紀之拉出去了。
一時間,帳篷里只剩下了霖明一個人。
“……”
他安靜了一會,而后站了起來,走到一旁背包旁,往里頭收拾裝備。
普通感染者沒有視力,只有最為普通的光感,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下行動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因而在晚上行動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加上他之前從柳寧那要到了一些用于隱藏氣味的試管,噴涂在身上,再小心避開變異感染者的注意,混入到對方的陣地里應該不是難事,只要足夠小心。
收著收著,霖明轉(zhuǎn)過頭,再次看向了電腦,電腦還沒有關(guān)掉,男人放大的模糊身影依舊在視頻的正中心。
…………
數(shù)小時后,夜幕降臨,黑暗籠罩了這處山頭。
齊諾拿出了一只戶外光源,放在了營地中,又扯了幾塊黑布掛在附近,擋住光線,最后,他放下了一個感染者探測器。
“霖隊呢,他還不出來?”寧離秋拿著軍用干糧,坐在一旁問。
“說是研究一個潛入方案什么的?”余紀之隨口扯了個謊。
“余紀之,你還是不擅長說謊!睂庪x秋上來就拆穿了他的話,“霖隊準備去感染者那邊了。”
“咳咳咳……沒有……”齊諾昧著良心道,“那邊的感染者那么多,霖隊就是再傻也不會一個人就這么過去。”
“哦!睂庪x秋連語氣都沒波動一下,看不出是相信還是不信。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你說,那個叫許叢楠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寧離秋忽然問。
“秋姐,你怎么會……”知道許叢楠。
“聽來的!睂庪x秋咬了一口干糧,“訓練場的那群家伙嘮八卦的時候聽見的。”
“額這個。”余紀之看看寧離秋,又看看齊諾,眼里充滿了‘你小子快救救我’。
“這個嘛……”齊諾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以前共事過,人還不錯。”
“沒了?”寧離秋問。
“是一個很親切的長官。”齊諾斟酌著用詞,“其他我就不清楚了!
“可我記得,你倆不是沒有接觸過許叢楠嗎?”寧離秋抬起眼,“當初簡歷里寫的,你倆是從別的長官那調(diào)來的,和許叢楠八竿子打不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