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叢楠心中一驚,轉(zhuǎn)身曲起一腳,對著霖明的襠部就是一個斷子絕孫腿。霖明避開了這一腳,同時手上一個用力,把許叢楠向路邊的建筑帶。許叢楠一個重心不穩(wěn),被這一扯直接帶了過去。然后,他就被人抵在了墻上。
沉默在兩人間傳遞。
許叢楠喘著粗氣,忽然咧嘴一笑:“長官大人的反應可真是快!
“……”
霖明的心里其實有些復雜,他今早還打算誘騙這人出監(jiān)視區(qū)域,沒想到今晚這人就自己出來了。
“呵呵,我說,你是真的沒有一點俘虜?shù)囊庾R是嗎?”霖明冷著一張臉,“也好,你覺得罪犯許叢楠私自離開監(jiān)視區(qū),在追捕過程中意外被殺這個理由,怎么樣?”
“不怎么樣,長官大人編故事的能力不是很好!痹S叢楠假笑道。
“那你就親身體驗一下,這是不是個故事!绷孛髡f著,收回一只抵著墻面的手,伸手要去腰間的槍套里拿槍。
許叢楠看見手槍,忽的想到了黑書中的讀者評論,如果真的完成讀者的要求,就能獲得打賞的話。思及此,他也一個伸手,不過他伸手去抓的目標不是槍,而是霖明的手。
兩人的手在半空相撞,然后,霖明的手被許叢楠死死抓在了手心里。許叢楠明顯感覺到,那只被自己抓著的手僵住不動了。
許叢楠本來只想抓一下就松開,沒想到霖明會有這個反應,他突然覺得還挺有趣的,又玩笑似的將五指擠進霖明的指縫,十指交握。
“不是吧,握個手而已,長官大人這是什么反應?”許叢楠笑道。
霖明這才跟被燙著似的抽回手,這下他沒再猶豫,迅速抽出手槍。然而,就在他正要舉起手槍時,冰冷的槍口抵住了他的額頭。
“surprise!痹S叢楠笑瞇了一雙眼,他威脅似的扣上扳機,故意發(fā)出兩聲金屬輕微碰撞的清脆響動,“先把手槍丟掉?”
“搜身竟然沒拿走你的武器!绷孛骼湫σ宦暎咽謽屓拥揭贿,“還是說,這是你的異能?”
“誰知道呢!痹S叢楠說著,歪了歪頭,“上次的交易沒成功,我希望這次能順利談成,你覺得的呢?”
霖明掃了一眼指著他腦袋的槍,反唇相譏:“你的平等交易原則呢?”
“假的!痹S叢楠一笑,“必要時可以不平等交易。畢竟我有較為靈活的道德底線!
“說!绷孛鞯。
“我記得你有個副官叫喬納琳,你知道她晚上有一場鴻門宴嗎?”許叢楠道,“聽說她是被單獨邀請的,而你作為她的上司被排除在外了!
霖明皺了眉:“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比較樂于助人。”許叢楠晃了晃手里的槍,“怎么說?”
霖明安靜了一會,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行!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之前,總部庇護所圍墻辦公室內(nèi)。
“喬姐,前副又要我來問你了!迸俗叩絾碳{琳身邊,擔憂道。
“就說我今天忙,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眴碳{琳擺擺手,“跟他說我去不了了。”
“可,喬姐,錢副說,他可以等你到十點!迸饲忧拥,“還說等不到你就不散場!
喬納琳不說話了,她雖然知道自己總有那么一天,但沒想到會來的那么快。
“知道了,跟錢副說,我一會就到!
處理完事情后,喬納琳從柜子里拿出了防狼噴霧和電擊棒,放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包里,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可以求個平安。
她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庇護所,迎面就是錢副派來的車,黑衣管家從車上下來,給她拉開車門。
“喬小姐,老爺酒店請!
這輛車的目的地是金光大道,那是庇護所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酒店。她被領著下了車,進了門,又一路上了樓,最后停在了包間門前。
她最后深吸了兩口氣,才拉開房門,大步走了進去。
里面鬧哄哄一片,瓶瓶罐罐擺了滿桌,落了滿地,喝得滿臉熏紅的男人斜靠在座椅沙發(fā)上,左邊和右邊各摟了一個漂亮的姑娘。其他人眾星拱月似的圍著他,說著諂媚的話,不斷的給他倒酒。
見喬納琳來了,男人眼睛一睜,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喬納琳身上各處游蕩,眼睛都看直了。
“錢副!眴碳{琳象征性的問了一句好。
“喬納琳來了啊,坐坐坐……”錢副丟開左邊的姑娘,要喬納琳坐他身邊。
“不了,我坐這邊就好!眴碳{琳就近拉開了一把椅子。
“切。”錢副撇撇嘴,“沒事,咱說事情,坐哪都是行的。來來來,喝酒喝酒!
喬納琳接過身旁人遞過來的酒杯,里面已經(jīng)被倒了滿滿一整杯。她閉了閉眼,眼前似乎又出現(xiàn)了某個背影。
她還記得,多年前的那天也是一樣,她被邀請去了一場酒局。
年輕的她并不知道那場酒局意味著什么,只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那次機會,那是她得之不易的晉升機會,她已經(jīng)在底層太久太久了。
“喬納琳,再喝一杯嘛,這才幾杯就喝不下了?”那天,也有人把酒推到她眼前。
“抱歉,我實在喝不下了!
年輕的她擺手想拒絕,卻有人抓住了她的頭發(fā),架住了她的胳膊,強行要把酒液往她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