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兜兜轉轉,主要是那個銀色手提箱的鍋,按理說,原主就不應該擁有那個玩意。
許叢楠盯著自己手看了一會,吐出一口氣,淡淡道:“那種事情不重要!
“怎么會不重要!”喬納琳的情緒有些激動,她站了起來,弓身湊近了許叢楠,“許長官,您或許不清楚,但您一直是我們這些下屬敬仰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因為您才成為庇護所的一員嗎?”
許叢楠:……
見許叢楠不說話,喬納琳繼續(xù)道:“就拿我打比方,我因為是女性,經常被上級的某些人打壓,是您把我從下面提拔了上來,我才能在庇護所高層機構里擁有一席之地!
等等,被打壓?又叫喬納琳?許叢楠眼皮一跳,那不就是原書中,反派里的最后一位惡女。
如果他記得不錯,喬納琳被庇護所的人陷害,逐出了庇護所,剛好和在外游蕩的反派遇上了。由于反派和她同為庇護所的驅逐者,也因為同病相憐,她就一路跟著反派成長。
最后,她會變?yōu)橐晃粴⒛腥瞬徽Q鄣膼号,其對除反派之外的男性都抱有極大的惡意。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喬納琳并沒有受到不公的待遇,甚至過得還不錯。許叢楠的腦子越來越亂,他越來越搞不懂這劇情發(fā)展了。他莫名覺得自己寫了一本假書,明明自己是作者,卻完全把控不住劇情。
而且還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超出原作的劇情。
“許長官!
見許叢楠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喬納琳的眼里滿是失望,剛剛的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巴掌打不醒裝睡的人,剛剛那些仿佛只是她自己的無能狂怒。
她重新坐回到位子上,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客氣與疏離。
“請你無視我剛剛的發(fā)言,就當是我的癡心妄想!闭f著,她再次點了點桌上的那份文件,“所以,許先生,你的看法是?”
許叢楠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我對你們的合作一無所知,我哪里知道這是不是霸王條款,你覺得這種情況下,我會答應嗎?”
“文件中應該說得很清楚了,庇護所致力于研發(fā)拯救感染者的藥物,你作為被注射了病毒卻并沒有病發(fā)的無癥狀感染者,有義務配合我們的研究實驗。”喬納琳道。
“義務?這又是哪來的義務!痹S叢楠笑了,笑意不達眼底,“我都沒享受到庇護所給的權利,就得履行義務了?你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那許先生你的意思是……”
許叢楠舉起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銬。
“你覺得,一個坐在審訊室里和你對話的人,有什么資格去履行你口中所謂的合作?”
半小時后,火種庇護所高層會議室外。
喬納琳深吸了一口氣,敲了敲眼前的大門。
“請進!崩锩嬗腥说。
她拉開門,走進了會議室里。會議室正中的會議桌邊,坐滿了火種庇護所的各個高層。霖明一席軍裝,冷漠的坐在桌邊,看向走進門的喬納琳。
“喬納琳,他怎么說?”坐在上首的白發(fā)老者道。
喬納琳搖了搖頭,輕聲道:“抱歉!
現(xiàn)場一片嘩然,霖明的手指落在桌上點了點,忽得冷笑一聲:“他哪里來的資格拒絕?”
“霖明!”有人打斷了他,話里帶著責備的意味,“這事因你而起,這種時候,你就給我收起你的性子!
“……”霖明偏過頭,不再說話了。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凝重,白發(fā)老者嘆了口氣,又問。
“他是有什么條件或者要求嗎?”
“他說……”喬納琳小心的掃了幾眼白發(fā)老者的表情,“讓你們看著來!
“……”
全場都安靜了,“看著來”這個說法很微妙,因為對方沒有給你一個界定的標準,所以很難在某些條件上做出讓步或限制。
這相當于你去買菜,買完后問老板多少錢,老板轉而跟你說“看著給”是一個道理。關鍵許叢楠還是他們不想撕破臉皮的對象,給的太少了,說不準還會翻臉不認人。
白發(fā)老者想了想,過了許久才閉了閉眼,似下定了什么決心。
“這樣吧,你把我的話帶給他!
“準許許叢楠獲得在火種庇護所一定區(qū)域內自由行動的權利,并且由政府發(fā)配火種庇護所員工標準住所,并給予其正常的吃穿要求。庇護所會在令許叢楠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向公眾隱瞞過去的部分事實,注:此處指代許叢楠投放病毒未遂一事!
當喬納琳將會議上最后討論出來的結論,傳達給審訊室的許叢楠時,許叢楠還有些驚訝,他倒是沒想到火種庇護所能這么大方。
“待會,我會帶你去總部內你可以自由移動的地方轉一圈!眴碳{琳說著,示意警衛(wèi)解開了許叢楠手上的手銬,“你需要萬分注意的一點是,給出的這些條件全部建立在你不會違反的基礎上,一旦違反,我不能保證你的最后下場!
“行!痹S叢楠揉了揉被手銬勒久了有些泛紅的手腕,“那我就先住幾天,看看你們的誠意再說!
“那是自然。”喬納琳剛想站起身,卻被一只手按回了位置上,她蹙了蹙眉,轉頭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霖長官!
“這事由我來負責,你回去休息!绷孛髡f著,睨了一眼許叢楠,“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