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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話到此為止,或許我早該換一個直白的問法!绷孛骶従彽,“你是哪國派來的間諜?”

  “都把我抓進(jìn)來了還不清楚我是哪國,你該不會是無依據(jù)的亂抓吧,長官大人。”許叢楠又笑。

  “呵!绷孛鞯哪樕芾,他沖著一旁的警衛(wèi)抬了抬下巴。

  那警衛(wèi)的表情很不好看,見霖明的動作,他趕緊去拿來了一只銀白色的手提箱,將其擺在審訊室的桌子上。

  手提箱在許叢楠的面前被打開,里面躺著幾支可疑的綠色藥劑。

  “這是在抓捕你的時候,從你身上搜出來的!绷孛骼涞,“你說,這算不算證據(jù)?”

  “或許你應(yīng)該知道有一個詞語叫‘偷天換日’!痹S叢楠屈起手指,點了點桌面,“你怎么就肯定它一定是我的?”

  “操!本l(wèi)被他那態(tài)度惹火了,“你別以為自己曾經(jīng)是霖明長官的上司就可以這么目中無人!”

  “那還真是抱歉啊。”許叢楠笑瞇瞇道,果然,憤怒總會讓人口不擇言。光是這一句,許叢楠就把自己的身份推出來了。

  原書中,反派霖明的上司正是主角,在發(fā)現(xiàn)下屬意圖投放病毒后,主角第一時間將其抓捕,并且親自審問。

  那么問題又回到了正反派位置對調(diào)上,到底是發(fā)生了,導(dǎo)致了原劇情的改變。

  “切,沒勁!痹S叢楠點了點桌面,試圖故技重施,“我說啊,你就這點氣度……”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老虎椅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許叢楠的身體狠狠和粗糙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他的頭磕在地面上,鮮血從破口處涌了出來,瞬間暈染了地面。

  許叢楠摔得頭腦發(fā)昏,眼前黑一片白一片,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能讓一個嫌疑犯囂張成這樣,看來你們也不想做了!绷孛魇栈啬_,剛剛就是他踹了許叢楠的椅子。

  “記好了,讓人說實話的方法可不止一種。”說完這句,霖明看都懶得看地上的許叢楠,轉(zhuǎn)身往審訊室外走去。

  他人還沒走到門口,那鐵門就被人從外拍開,一個腦袋探進(jìn)來?匆娏孛骱,那人趕緊行了個筆直的軍禮。

  “長官,上頭的人找你開會!

  許叢楠的目光無焦距的看向鐵門外的兩道相伴離開的身影,意識漸漸潰散。

  等他再次醒來,人依舊身處陰暗的審訊室,只不過這次坐在他身前的換成了一位身著軍裝的女人。

  見人醒來,女人拿起桌上一疊文件,冷冰冰道。

  “經(jīng)過霖長官的驗定和各項證據(jù)表明,嫌疑犯許叢楠尚未犯下投放病毒的罪行。但基于其個人動機不明及多方考量,最終對嫌疑犯做出的處理是……”

  女人抬了抬眼鏡,反射出一片慘白的光,繼續(xù)道。

  “立即將其逐出火種庇護(hù)所,并且永無資格得到其下各個分所的庇護(hù)!

  隨著女人的聲音的落下,審訊室里一片安靜。幾個警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寒而栗。

  這看似是個寬宏的處理方式,實則極為殘酷,特別是在末世來臨之后的世界,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這么扔出去,無疑是宣告了這人既定的死亡。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當(dāng)事人在沉默片刻后,竟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甚至還很無所謂的反問。

  “就這?”

  “你什么意思?”女人皺起了眉。

  “沒什么!痹S叢楠聳聳肩,“要放逐我是吧,那就來吧!

  女人眼神狐疑,這個嫌疑犯對于驅(qū)逐的態(tài)度也太過于無所謂了,她不得不多想。

  “在等什么?不是說‘立即’嗎?”許叢楠催促道。

  “對,是立即,但不是現(xiàn)在!

  那扇門又開了,霖明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此時的他,臉色黑得嚇人,也不知道剛剛那場會議上說了什么。

  “長官!迸粟s忙站起身行了個軍禮。

  霖明卻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的視線落在許叢楠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本來你就該死在這的,算你好運,上頭的人念你有功在身,最終決定給你的處理是放逐。”霖明走到他身邊,睥睨著他,“但,我要你帶著你的病毒一起出去!

  “你什么意思?”許叢楠皺眉,這段劇情原書里分明沒有,他記得霖明是直接被驅(qū)逐了才對。

  “什么意思?”霖明拍了拍手,他身后走出個身著白服的人,那人的手中捏著個注射器。

  霖明抬了抬下巴,身著白服的人立馬會意,他拿著注射器走向許叢楠,輕輕道。

  “不亂動的話,會少一點痛苦!

  幾個警衛(wèi)忙上前按住許叢楠,一個瘦弱青年的掙扎根本起不到作用。許叢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藥劑被注入身體,隨后自針眼處開始,一股難以抵抗的灼痛感爬滿全身。

  身體很快因疼痛而止不住的生理性顫抖,他瞪眼看著那站得筆直的男人,忽得看到了他唇邊的譏笑。

  似乎是注意到了許叢楠在看他,霖明張了張嘴,比了個難以察覺的口型。但許叢楠就是知道他在說什么,他在說:這是你欠我的。

  意識殘留的最后,許叢楠腦中只有一個想法——老子剛穿來的,能欠你個啥?

  ……

  不知過去了多久,“滴答——”一滴雨水砸在了青年的眼皮上。青年的眉頭微動,慢慢將自己的意識從泥沼里拔出。